——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非關風雨月。
趙岩道︰「尚不清楚,臣見他牽扯到朝廷大員和皇親國戚,便來向陛下稟告,請陛下示下
任清泉道︰「暫且緩一緩」,上回他便看出鳳兒十分在乎這位堂兄,這次也只好先問問鳳兒的意見了。
趙岩道︰「是,臣先告退了
任清泉回到坤寧宮時卻發現鳳兒已經搬回鳳萊閣了,他覺得奇怪,便連忙趕去了鳳萊閣。
原來,袁寶兒生氣了,她原本對任清泉在祭天之時仍召幸郭林晚不滿,又見他說改日再去看她,分明是刻意留情。這任清泉怎麼能每日對自己甜言蜜語之後,仍對別的女人含情脈脈呢,一時惱火,她便搬回鳳萊閣了。
任清泉走進鳳萊閣時,袁寶兒正在發呆,見皇帝走進來,欲起身往房中走去,任清泉快步上前,拉住她道︰「鳳兒,怎麼了?」
見她神色別扭,便又吩咐左右先退下了,只剩下兩人站在寢宮門口。
袁寶兒別過臉去不看他,道︰「四哥不去找你的晚兒,來鳳萊閣做什麼
聞言,任清泉大笑道︰「原來鳳兒吃醋了
袁寶兒心中抗議道,我這是吃醋嗎?我只是鄙視你,精蟲注腦的動物,哼!嘴上道︰「鳳兒只是覺得你們般配得很,不忍心拆散你們
任清泉笑道︰「鳳兒還真為四哥著想,不過若真為四哥著想,就不要再鬧別扭了言罷他俯抱起袁寶兒,走進了寢宮,這夜便歇在鳳萊閣了。
彩雁遠遠地看著袁寶兒的寢宮,她握緊了拳頭,指甲掐入掌心,道︰「朱吟鳳,你該死!」
第二日清晨,袁寶兒被任清泉吵醒,他又要去上朝了,想起糧草之事,袁寶兒道︰「四哥還記得鳳兒的堂哥陸沉嗎?」
這個名字,任清泉心中一動,昨個兒趙岩同他說的事情,被鳳兒一鬧,他都忘記問了,便道︰「當然記得
袁寶兒道︰「他便是汴州樓外樓的老板,他听聞朝廷急需糧草,昨個托人送了消息給鳳兒,他已經采買了足夠的糧草獻給朝廷,以供大軍所需,好助朝廷早日平定戰亂
任清泉欣喜,道︰「太好了!陸沉這便是解了朝廷之急了,吾要重重賞他!」
袁寶兒笑道︰「四哥還是省著點吧,每次賞錢耗費甚多,如今連年征戰都需要用錢,陸沉如今富甲一方,他可不缺錢
任清泉道︰「好,就依鳳兒的,他若願意,吾再賜他個一官半職
袁寶兒道︰「四哥饒了他吧,他一介商賈逍遙快活,若叫他做官,還得像四哥一般日日這清早的起了去上朝,可要累壞了
任清泉在她額頭輕吻,苦笑道︰「世人皆以為貴為天子,便是極好,也就鳳兒道出了其中的苦處言罷,戀戀不舍地走了。
糧草齊備之後,便快馬加鞭朝莘縣運了過去。可到了黃河邊上,中間隔著晉軍,卻無法運入城內,這可把朝廷急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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