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掀桌,毒妃太猖 089章 到底是不是斷袖?

作者 ︰ 傾凹凹

「不認同?」白露懶散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來今晚的講課已經不需要了,「殿下,戰爭必須有傷亡,如果不願看到這樣的結果,那麼就最好不要讓戰爭發生

鳳籬微微眯著眼,看著面前的白露,突然覺得很陌生,仿佛自己從來都不懂她一樣,不,他一直都不懂她,從來都沒有過,「戰爭,是無法避免發生,這是當權者的野心,也是穩定國家發展的唯一途徑,可能,我們的思想,沒在一個點上,所以,本殿不認同你,也也無法認同本殿!」

白露直接笑出聲來,朝著鳳籬諷刺道,「別把當權者的野心說成天經地義,這些只不過是好听的借口而已,霸業天下,是你們每一個男人的畢生的願望。君臨城下,俯視蒼生,哪一個男人不想?哪一個男人沒有這份野心!而達成這份野心的前提,就是引發戰爭,那麼結果了,傷的就是百姓!別再這里給我文縐縐了賣弄學問玩文字游戲,天下蒼生是你的子民,但是你們什麼時候把天下子民看在眼中,我這里倒是有一份很好的野史,殿下不如拿去看看吧!」

「白露!」鳳籬一把揮開白露遞來的折子,他根本不相信什麼野史,「你怎麼會怎麼想?那些東西之所以被稱之為野史,不就是因為它不是正規的內容嘛!一個明君,就是要讓天下百姓吃上糧食,而不是為了自己一己私欲而不顧黎民百姓安危,我不懂,你怎麼會有如此想法!」

「不懂啊?」白露聳肩,鳳籬從小生活在溫室之中,哪里懂得人世間疾苦。他從來沒有考慮過明日吃什麼,明日穿什麼。從來沒有為生計而煩惱,估計得把他流放到難民地,才能明白這一切吧,「剛才殿下也說了,我不認同你,你也無法認同我,看樣子我們想法相差懸殊,所以,以後您還是君,我依舊是您的臣子!」

鳳籬大驚,忍不住的往後退了一步,木訥的看著白露,雙眼中滿是痛苦、

剛才那句話,白露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這是,干嘛了?」鳳籬突然打呵呵的笑了起來,搖頭道,「我們這是在干嘛了,明明是在給你上課,怎麼說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了!」

白露冷冷的看著鳳籬,他的尷尬,他的失望,他的刻意敷衍,任何一幕都落在她的眼中,但是她卻不能憐憫,不能同情,此時不把話說開,困擾的就是他們兩個人,「殿下,其實今日話已經說開了,我們身份思想都無法達到一處去,再說,殿下即將大婚,早日誕下子嗣,才是您身為儲君的任務,而我,永遠是殿下的臣子!」

鳳籬整顆心髒被狠狠的抽疼了,仿佛一把刺刀直接刺了上去,臉上露出了從來沒有的痛苦之色,為什麼會這樣?嘴角蠕動,卻發不出一個字來,此時他一刻都待不下去,從來沒有如此狼狽,從未沒有如此疼痛,猛的發瘋一般的跑了出去,為什麼,為什麼他會喜歡上一個男人?

看著鳳籬落荒而逃的背影,白露的心情也好不起來,緩緩的蹲在地上,從來沒有面對感情的困擾的她,還真的不知道如此處理,也從來沒有如此直接拒絕一個人,甚至傷害一個人。

鳳籬,從那次事件之後,他們連朋友都不是,現在之後,可能連話都說不上了,以後,未來,都只是君臣。

……

鳳籬渾渾噩噩的走到大街上,並沒有回宮,反而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肆意行走,而身後跟著的是保護的侍衛和太監,也只能任由如此大規模的隊伍在街上行走,直接嚇的周圍的人群紛紛散去。

小太監也是很無奈,太子直接坐上馬車回宮不就對了,為何還要如此在街上行走,而他們,也不得不跟著。要是出了事情,十個腦袋都不夠賠啊!

嘆了一口氣,忍不住的問道,「殿下,天色已黑,是否回宮休息!」

聞言,鳳籬終于停住了腳步,卻木訥的看向天空,灰蒙蒙的一切,仿佛正和他的心境一樣,從來,沒有的痛苦,好想讓自己喝酒,就這樣醉下去吧。

「哪里有酒館?」

「啊?」太監木訥的出聲,這大半夜的,還去找酒樓喝酒?「殿下,想喝酒,回宮去吧!」

「本殿問你,哪里有酒館!」再一次寒聲問出,嚇的小太監後背發涼,忍不住的回復道,「殿下,奴才這就去找!」

說完,逃荒似的朝著四周跑了過去,這樣的太子是從來沒有見過,難道真的是夜路走多了,被鬼附身了?路邊的攤販,小太監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道,「請問,這里那里有酒館了?」

攤販其實是一個路邊餛飩攤,注意到這群人已經很久了,在瞧了瞧為首那人,突然笑的很邪,「我看,是你家主子寂寞了吧,前面的路往右拐,那里可是一個好地方,美人如花,香酒潤喉,想想上一次去還是半年前了,得了,快點帶你家主子去吧,別憋壞了,我也趕緊做生意,賺了錢,也去享受享受

小太監從小就在宮里長大,小販話語中暗藏的意思,他還真的沒听懂,以為前面右拐就是一家酒樓了,還好不遠,趕緊道謝道,「多謝了多謝,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喲,問個路還有錢拿啊!」小販高興的接過錢就往兜里揣,熱情的說道,「快去快去,去晚了,好酒都被搶走了!」

「行,我這就帶我家主子去,多謝你了哈!」小太監道謝完,美滋滋的回去復命了。

小販笑眯眯的捧著錢兜,美滋滋的想著,今晚收攤,應該就有余錢去享受了!

小太監回到鳳籬身邊,里面稟報著打探之後的結果,「殿下,前面右拐,就有酒樓了!」

鳳籬面無表情的點頭,抬腿就大步的往所謂的酒樓走去,此時此刻,他腦海中一片混亂,睜眼閉眼都是白露的影子,他從來沒有想過就被拒絕的如此徹底,但是今日他也才徹底的認知道,白露不是女人,不會朝著他投懷送抱。而是一個男子,一個徹底的男人!

「殿下,殿下,您等等奴才啊……」小太監走神一下,就看到鳳籬已經離他有十步遠了,趕緊加快速度追了上去,卻剛好拐彎看到眼前的酒樓,頓時傻眼,那一個個穿著暴露的女子是怎麼回事?

「喲,這位爺,新來的吧,快進來快進來,我們姐妹們可漂亮了……」一名身穿紅色肚兜,披著乳白色的輕紗的女子緩緩的朝著鳳籬走來,出手就拉著鳳籬往里面走。

鳳籬沒有什麼反應,小太監卻嚇傻了,「喂喂喂,你這個女人,快點放開我們主子!」

姑娘不依,朝著小太監拋著媚眼道,「這位小哥,你家少爺既然來了,說明是想了,你打亂干什麼啊?」

「我不管,不管,快點放開我家主子,要不然我和你拼命!」小太監急的鼻子都歪了,伸手就去搬開女子的手指頭。身後的侍衛也在同一時刻紛紛抽出了刀劍,對準了那名姑娘。

瞬間,白花花的劍發射著的燭光,通通照射在女子臉色,嚇的她立即松開了手,害怕的往里面逃竄,「啊,殺人了,救命啊……」

這一動靜立馬引起了門外所有人的注意,其他恩客和姑娘紛紛的往里面逃竄,不一會兒,得到消息的媽媽桑也跑了出來,邊跑邊怒罵道,「老娘今日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居然敢在老娘的地盤上撒……」

哎呀,我的神啊!

媽媽桑剛跑出來,十幾把劍就對準了她,嚇的她之前的勇氣頓時魂飛魄散,都快點尿褲子了,老實的舉起雙手,顫抖的求饒道,「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

「哼,你們最好給我老實點!」小太監乘此機會,狐假虎威的發火。

然而,一直沒有說話的鳳籬,此時幽幽的開口了,「這里,是青樓?」

此話一出,媽媽桑傻眼了,感情這貨還不這是什麼地方就來鬧事了?艾瑪,她咋那麼倒霉了!

而小太監卻苦瓜了一張臉,朝著鳳籬哭道,「殿下,奴才知道錯了,真的知道了,奴才再也不會……」

「讓開!」鳳籬卻只是淡淡的往前走了幾步,站在小太監面前,輕聲的吐出兩個字來。

小太監不敢怠慢,里面像螃蟹一般退到一旁去跪著。

反而鳳籬,卻慢慢的走到媽媽桑面前,面無表情的問道,「有男人嗎?」

啊?

媽媽桑傻眼了,沒想到眼前如此俊美而又有勢力的男子,居然擁有這種愛好,只不過她翠花樓生意做的大,男的還真有幾個,「當然有了,秀氣的,俊美的,壯力的都有,看爺的口味如何啊!」

鳳籬也不避諱,抬腳就往里面走,出口的話,也雷翻了所有人,「都找來!」

媽媽桑立即笑了,看樣子這人不是來鬧事的,而是給她送銀子來了,笑咪咪的對準旁邊的人吩咐道,「快,快去準備一間上好的房間給這位公子,再去把三樓的小倌們給媽媽桑叫來……」

小太監目瞪口呆的跟在後面,他家太子怎麼是斷袖了?怎麼可以呢!

二樓上,一處縱觀全局的房間里,碧瑤躺在貴妃椅上,任由下人按摩著,無意的睜開眼楮的時候,正好看到鳳籬進來,瞬間正襟危坐起來,「太子殿下?」

以為自己看錯了,在仔細一看,的的確確是當今太子鳳籬。

太子殿下要什麼女人沒有,為何要來青樓?

「主子,剛才樓下來報,說這位爺是來找小倌的!」擁有眼色的奴僕第一時間掌握了所有情報,快速的朝著碧瑤稟告。

「小倌?」碧瑤不可置信的冷笑一聲,真是真的假的?當今太子居然擁有龍陽之癖?而且還如此光明正大的找小倌,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主子,要不要把這件事情稟告給堂主?」

夜宮甘露的身份,只有碧瑤和一些死士知道,而碧瑤身邊的這位,就是屬于她的死士!

聞言,碧瑤緩緩得搖頭,重新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無需!」

太子到底好不好男風,管堂主什麼事情?

只不過,京都的男人都怪,都有病,一個二個都是斷袖,惡心死了!

「去監視,我到是想看看,這個太子殿下到底好男風不?」如果是真的,那還真可惜那一張俊美秀麗的臉蛋兒了啊!

「是!」

……

翠花樓上號房間里,鳳籬優雅的坐在椅子上,斯條慢理的喝著香味四溢的美酒,即使面無表情,即使全身清冷,依舊是迷住了周圍伺候的女子,只不過,卻好男風!

旁邊有一名主動請纓的青樓女子此時為鳳籬填滿美酒,聲音輕輕的,柔美道,「公子,這酒是十年的女兒紅,香味四溢,令人陶醉,不知,公子喜歡不!」

鳳籬從小環境優越,便照成了輕微的潔癖,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動一點,徹底的割斷了女子全身散發出來的刺鼻的胭脂香。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女子吃了閉門羹,便再也沒有開口說話,乖巧的在一旁伺候著。

不一會兒,媽媽桑就帶著五名小倌來到了鳳籬的身邊,一人年幼柔美,一人成年儒雅,一個人年紀較長,全身散發著成熟的味道,一人長相極為妖艷,一人肌肉發達。五中不同年齡,不同類型的人全部被帶到鳳籬面前,任由他挑選。

媽媽桑含著笑意坐在鳳籬旁邊,盡情的介紹道,「這五位可是我們這里最紅的小倌,今日全部都為公子這里了,公子要是喜歡,就都留下吧,只不過這價格嘛……」

「諾,這個夠了吧!」小太子翻著白眼,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定金子來,丟給了媽媽桑。

媽媽桑的眼楮瞬間變了成了錢形,看著那金子閃閃發光,吞了吞口水,快速的搶過來咬了一口,確定是真的之後,快速的放在懷里,笑呵呵的離開了,「如此,我就不打擾公子享受了,有什麼事情,公子招呼一聲就是!」

鳳籬沒有理會媽媽桑,反而一本正經的朝著五名男子看去,雙眼散發的黑意深不見底,長時間都沒有下一步動作,令五名男子突然覺得有些尷尬,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小太監也搖晃著腦袋,看了看鳳籬,在看看了五名男子,他想不通啊,他家主子怎麼好男風起來了?那個耶律莎公主雖然刁蠻了一點,但是也是一個美人胚子啊。

「月兌衣服!」突然,沉默許久的鳳籬爆出驚人的兩個字,就連旁邊伺候他酒水的女子都忍不住咋舌,這一下五個,太重口味了吧。

小太監雙眼都看直了,這,這,這也太重口味了吧!

五名男子雖然是小館,但是好男風的人畢竟是少數,接客的時候也不多,而且從來沒有一次性五個人服侍一名男子,更何況,眼前的男子和他們年紀差不多大小,而不是那種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怎麼看也不像那種惡心的人。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啊,他現在是他們的恩客,自然得滿足恩客的每一項條件啊。

猶豫沒有多久,五人便毫不猶豫的月兌下了衣服,瞬間赤luo的的站在鳳籬面前,盡管房內還有女子,盡管還有其他人,但是他們依舊不能反抗。

而椅子上的鳳籬,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樣子,時不時的喝著一小口酒水,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五名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都不猜不出鳳籬的心思,那雙眼眸,就像無邊無際的大海,深不可測。

就在小太監感覺自己都要睡著的時候,鳳籬猛的一腳踢開了桌子,朝著五名男子嘶吼道,「滾,都給我滾!」

小太監徹底的被掀在地上,睡意全無。

而那五名男子快速的撿起了衣服跑了出去,這對他們來說,未嘗不是一種恥辱?

房內,鳳籬大口的喘氣,腦海中混亂的不成調,為什麼,為什麼,他明明對男人不感興趣,為什麼,為什麼他還會喜歡白露?還會感覺到如此痛苦?

「公子,您的手……」旁邊,那麼女子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從懷里拿出了一錦布遞給了鳳籬,「公子,您的手在流血……」

鳳籬聞言,緩緩的低頭一看,果然,鮮紅的血液從傷口里源源不斷的流了出來,可是,他卻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這一幕嚇壞了小太監,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快速的檢查著鳳籬的傷口,心驚膽戰的叫到,「主子,我們得回去,您的傷口,您的傷口啊……」

「出去……」鳳籬卻淡淡的吐出兩個字,毫無感情,毫無血色。

小太子一呆,不知道今日的主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如此狼狽而又傷心的樣子?

「主子……」

「出去!」鳳籬大怒,直接一腳踢在了小太監的胸口上。

小太監哪里受得了鳳籬的怒氣,直接被踢到對面的牆上,重重的滑落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鳳籬突然有些後悔了,這是他第一次出手打自己身邊的下人,而且,還是如此重。

吐了一口氣,強忍的壓住怒氣,朝著外面守衛的人吩咐道,「帶出去,找個大夫!」

「是!」侍衛不敢怠慢,快速的抬出了已經昏迷的小太監,房內再次恢復了清淨。

鳳籬拖著額頭閉上眼楮,頭疼的讓他想撞牆,腦海中全部都是白露的樣子,白露的笑容,回想起這段日子,他也想不通,他怎麼就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公子,您的手,還在流血……」屋內此時只剩下那一直伺候的女子,看著鳳籬臉色未消的怒氣,女子有些膽怯的止步了,不敢去踫他的手。

可是,事情總是想不到的突然就發生了,鳳籬突然狠狠的抱住了女子,對著她的頸間就是一陣啃咬,大手用力的撕毀著她的衣服,空氣中慢慢的升出一絲**……

……

此時,金府里,鳳鈺翹著二郎腿坐在大廳里面,金尚書賠笑的在旁邊伺候著,金夫人早就去叫金喜兒,卻不知道為何一直遲遲沒來,金尚書覺得自己再笑下去,多半臉都要僵硬了,只好朝著旁邊的丫頭吩咐道,「去看看夫人和小姐怎麼還沒來!」

「是……」

「不用了……」說曹操,曹操到,金夫人一臉淚水花花的出現在門口,瞬間讓金尚書大驚,快速出口問道,「怎麼回事,喜兒了?怎麼沒有跟著你一起來?」

說道金喜兒,金夫人的淚水那簡直就是止不住啊,完全哭的站不起來腰桿,聲音顫抖而且道,「喜兒……喜兒……」

「喜兒怎麼了?」金尚書瞬間大驚,抓著金夫人的領口厲聲問道,「快,說清楚,喜兒怎麼了?」

金夫人忍不住的大哭,「喜兒她……」

此時,鳳鈺了坐不住了,緩緩的朝著金夫人走了過去,金喜兒發生什麼事情?難道死翹翹了?

「快說啊你!」金尚書氣的就差動手了,婦道人家就是沒用,出了事情只知道哭!「快點說啊,你要急死我啊!」

「爹,娘,喜兒沒事!」突然,金喜兒出現在門口,只不過臉上圍著面紗。

見到這樣的情況,金尚書腦如鐘敲,這是什麼情況,「喜兒,你的臉……」

「沒事,只不過受傷了,用點藥,應該能恢復的!」金喜兒緩緩的伸出手臂捧著臉蛋,雙眼狠狠的看向鳳鈺,她的武功,她的臉,都是因為他,她才落入這樣的下場,更可笑的是,她居然還的嫁給他!

「什麼?」金尚書沒有注意到金喜兒的失落,反而是想到她的臉,他的仕途,「你的毀容了,啊?你毀容了!」

「爹,沒有,會恢復的!」金喜兒猛的尖叫,一個女人可以失去武功成為廢物,但是絕對不能失去容貌,絕對不可以,「只要用些好的藥材,應該可以恢復的!」

「是誰,到底是誰!」金尚書雙眼透露出凶猛的目光,到底是誰要如此對待他們金府,他要殺了他,殺了他!

金喜兒沒有說話,反而是朝著鳳鈺投去了目光。

鳳鈺本來是置身局外的,突然瞧見金喜兒看向自己,忍不住的指著自己的鼻子,反問道,「管爺什麼事情?」

金尚書猛的順著金喜兒的視線朝著鳳鈺看去,再回到金喜兒的身上,問道,「喜兒不怕,你告訴爹,到底是誰,爹給你做主!」

原本,他還害怕金喜兒失去了容貌,鳳鈺就會退婚,可是如果是鳳鈺做的,那麼他正好可以賴死在鳳鈺身上!

金喜兒依舊沒有說話,緩緩的走到鳳鈺面前,冷靜的問道,「請王爺告訴喜兒,是否王爺還有擁有其他女子?」

「喜兒,你這是什麼話?」熟悉三從四德的金夫人大驚,立馬朝著金喜兒呵斥道,「怎麼能向王爺說這種話,七出之妒,可不能犯啊!」

「娘,喜兒又分寸的!」金喜兒微微回頭,朝著金夫人安慰道。

而鳳鈺倒是虛著眼楮,猛的扯下金喜兒的面紗,那血跡斑斑的三條刀疤徹底的暴露在眾人面前,縱使金尚書是一名男子,也忍不住的倒抽一口氣,而金夫人徹底的跪坐在地上痛哭。

相反,金喜兒卻沒有任何的表情,仿佛是早已經哭干了淚水,此時只不過死死的瞪著鳳鈺,如果可以,她想徹底的殺了他!

鳳鈺冷笑一聲,道,「難道傷你的是秋靈?」

「秋靈?」金喜兒慢慢的重復道,「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她卻口口聲聲說,誰給她搶王爺,她就殺了誰!」

「瘋子,真是一個瘋子!」鳳鈺忍不住的出口罵道,他從來不認識如此瘋狂的秋靈,還是說,秋靈在他面前,都是裝出來的?

「王爺,您可以要為喜兒做主啊,女子的容貌是多麼的重要啊!」金尚書突然連滾帶爬的跑到鳳鈺面前,此時充分的扮演了一個父親的角色,「王爺啊,喜兒可是您未來的王妃啊,這還沒有娶進門就被其他女子妒忌,那麼嫁進去的時候,喜兒還不得被殺死!」

鳳鈺卻沒有說話,反而是皺著眉頭,嘴角勾起,發出絲絲邪魅的笑容,對著金喜兒道,「你有什麼要求?」

「要求?」金喜兒冷冷一笑,恨不得此時叫咬死鳳鈺,「我最大的要求,就是不要嫁給王爺!」

「喜兒,你在說什麼!」金尚書大怒,朝著金喜兒就破口大罵,「婚姻大事,輪到你做主嘛,還不快點朝著王爺道歉,說是你一時的氣話!」

金喜兒卻一動不動,依舊死死的看著鳳鈺,就算他地位在高又如何?反正她和鳳鈺就是八字不合!

「混賬東西!」金尚書氣的頭頂要冒煙了,這個可是皇上的聖旨,怎麼能抗旨?而現在金喜兒已經破相,此時不嫁給鳳鈺,從今往後,這個閨女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

但是憑什麼啊,他用了這麼多年的栽培,這麼多年的精力,要的,不就是讓自己的仕途開闊一點嘛!

「王爺,小女說的都是氣話,可能是因為打擊太大而神志不清了……」

「你喜歡的是軒轅澈對吧!」鳳鈺徹底的無視了金尚書,對著金喜兒,一字一頓道,「告訴,你想嫁的,是軒轅澈是吧!」

「金喜兒,你敢亂說,我就打斷你的腿……」

「是,我喜歡的是軒轅澈,我做夢也想嫁給他,可是想不到的是,事事不如意,前有白露阻擋,後有皇上賜婚,為什麼,為什麼有情人不能眷屬?為什麼?為什麼啊!」金喜兒突然暴走,發瘋的哭喊道,她從小就喜歡軒轅澈,她雖然也愛慕虛榮,但是卻依舊想選擇軒轅澈,那還不就是因為一個情字!

「啪……」金尚書一怒之下,一巴掌扇在了金喜兒臉上,那才結疤的傷口再次破裂,鮮血快速的滑落出來,可是盡管如此,金尚書依舊狠心道,「混賬東西,你想要整個金府為你陪葬嘛!」

「啊……我的喜兒……」疼兒莫過于母,金夫人看著金喜兒流出的鮮血,疼的心都在抽疼,「老爺,你干嘛那麼狠心啊,喜兒都這樣了,你還讓不讓她活啊!」

金喜兒捧著疼痛的臉跪坐在地上,淚水早已經滑落下來,她就算是金府大小姐又如何?她在父親眼前,還不就是一個可利用的物品,一旦失去了利用價值,她就是一件被舍棄的廢品!

「爺沒有心情看你們家庭矛盾圍觀的鳳鈺不雅的掏了掏耳朵,十分不耐煩的對著金喜兒說道,「你以為爺就想娶你?還真把自己當香餑餑了?不想嫁爺是吧,喜歡軒轅澈是吧,沒關系,等著,到時候听爺吩咐就是了!」

「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听不出其中含有的金尚書立即調轉視線,朝著鳳鈺問道,「王爺,難道,你抗旨不成,微臣先說了,這可不是我們金府的事情啊……」

「少廢話!」鳳鈺不耐煩,這里的一切太混亂了,又是尖叫聲,又是哭泣聲,又是暴怒聲,弄的他耳朵可遭罪了,「反正到時听爺的,爺保證你們沒事,如果要和爺唱反調,到時候別怪爺翻臉不認人!別以為爺沒什麼實權,讓皇上不敢動爺分毫,爺還是有哪個本事的!」

金尚書一愣,他可是朝堂老臣,而是還是鳳蒼登基之後才提拔上來了,當初那一年的事情,他也知道,也明白鳳蒼不敢動鳳鈺的原因,所以才下定決心把金喜兒嫁給鳳鈺的!

「既然如此,那麼就拜托王爺了!」

「恩哼!」鳳鈺用鼻孔哼了兩聲,轉身就離去,這里太烏煙瘴氣了!

金喜兒卻木訥的看著鳳鈺的背影,她就不明白了,鳳鈺到底想干什麼,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喂……」

「住嘴!」金尚書突然大怒,直接朝著金喜兒吼了過去,「長大了?翅膀硬了,看樣子是我平時太寵溺你,才讓你無法無天的!從今天起,出了比試,不準踏出大門一步,直到大婚!」

「爹……」金喜兒震驚的看向金尚書,不可置信的看向金尚書,「你居然要關我!」

「哼!」金尚書沒有回答她,直接拂袖走向一小妾所住的方向,今晚他差點就以為丟去了仕途,現在想來都還有些後怕,如果鳳鈺因此大怒,金府絕對第一個遭殃,只不過,好就好在,鳳鈺現在對喜兒沒有感情,才會放任她滿口胡言。只不過,他擔心的是,鳳鈺到底想干什麼!

……

忙碌的時候,時間總是飛一般的流逝,轉眼,半個月的時間即將到來,白露安排了七天的體能訓練之後,就是七天的封閉式綜合訓練。

在觀看白露一人對抗七十多人的場景的時候,耶律邪也開始大力的練兵起來,並且知道白露開始進行封閉式訓練,縱使戰場經驗豐富的他,此時也忍不住有些擔憂,白露,到底在訓練些什麼?

文斗,才藝,武斗,分別是在連續的三天內舉起,今日下午,便是文斗比試的開始,軒轅澈和北蒙使者作為主場,金喜兒和耶律莎,白露和耶律邪是副場。

文斗的前天晚上,白露還苦苦的回憶了一下現代所學的古詩詞,除開小學生都耳熟能詳的《靜夜思》和《春曉》能全部一字不漏的背下來之外,其他的古詩完全可以搞串燒了,什麼「美人卷珠簾,萬徑人蹤滅。兩岸猿聲啼不住,驚起蛙聲一片「借問酒家何處有,姑蘇城外寒山寺全部都一塌糊涂,最後自己都被自己引的笑抽了,這文斗,還真是惱火!

此時,白露老遠就看到對面陣營的耶律邪,頓時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笑眯眯的朝著耶律邪問道,「太子爺啊,今日的文斗,你上不?」

耶律邪一看到白露跑來,而且還笑的如此恐怖,直接驚起他全身的雞皮疙瘩!

旁邊的耶律莎一直看白露不順眼,此時冷哼道,「當然要上,這可是要算分的!」

白露繼續朝著耶律邪笑眯眯道,「難道太子爺準備第二場上去跳舞哇?我瞧瞧,就憑借太子這婀娜多姿的身材,那舞姿絕對會令人稱贊啊,在下現在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白露,你故意的!」耶律邪緊緊的抿著唇,要不然現在是大庭廣眾,他覺得把白露給拍死,真心太欠揍了!

白露卻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幾步,繼續笑道,「看樣子太子也不咋想去展現展現你優美的舞姿了丫,那在下可就是不用比就贏了?」

「我不是讓你退出了嘛!你一個大男人的,還跳什麼舞蹈啊!」耶律邪一想起這個來,就恨不得抽死想出這個問題的人,居然讓男人跳舞,開什麼玩笑!

白露還是那副模樣,笑的眼楮都快看不見了,「太子爺啊,我白露不笨不傻,憑什麼放著分數不賺啊,沒有好處,我干嘛幫太子爺啊,太子爺,你說是不是啊!」

「我就不相信了,你還真的想上去跳舞!」耶律邪朝著白露諷刺道,「男人跳舞,天大的笑話,你也不嫌丟人啊!」

耶律邪不想上去跳舞,不想丟臉,更不想讓北蒙失去勝利,本來對方就是強敵,他這一分絕對不能丟,所以第一場必須上!可是,如果第一場上了,第二場不就要被白露逼著上場了?他如此吝嗇,怎麼可能會舍至關重要的一分呢?

白露笑眯眯的聳肩,表情十分的欠抽,「太子爺不知道吧,我跳舞可好看了,要不然明天讓太子爺看看!」跳舞,跳軍體拳,她最擅長這個了!

「真不要臉,我勸你你最好別刺激我了,我看你明天也不會上的!今日的比試,你就別想讓我不上場!」耶律邪撇開頭,反正今日這分他一定要拿下,明日,他打賭白露和他一樣,不敢上台而已,今日說這些,只不過都是激將法!

「喲……」白露笑眯眯的臉瞬間放下了,她還真的是不想上去,的確是打算用這方法來要挾耶律邪!沒想到還真被他猜中了,只不過,「今日你只要上,明日我就上,別以為我開玩笑的,咋們走著瞧!」

說完,白露嘴角隨意亂動幾下,做著鬼臉!

然後轉身離開,揉臉,笑的她都快面癱了!

「哼!」耶律邪冷哼一聲,鼻子翹的老高,激將法對他是不管用的!

回到自己的陣營里面,軒轅澈和金喜兒已經來了,只不過金喜兒卻帶著面紗,倒是讓白露有些好奇,問道,「喲,金小姐的臉怎麼了?干嘛擋著,還是認為,自己要嫁人了,所以要收斂一點!」

「白露!」金喜兒還沒有開口,軒轅澈倒是先發制人,「喜兒的事情,你不用知道,你也不要多問!」

白露左瞧瞧又看看,看著金喜兒躲避的眼神,也就沒有多問了,朝著軒轅澈點頭,「行,我不問,我看你也不知道!」

金喜兒很安靜的沒有多說一句話,此時的她,安靜的不像樣子。

白露突然想起來了,之前她讓鳳鈺去解決金喜兒的事情,現在看來,該不會是鳳鈺毀了金喜兒的臉蛋兒了吧!這手段也太殘忍了吧,頓時朝著對面觀眾席位上的鳳鈺吼道,「鳳鈺,你給我過來!」

鳳鈺正想著怎麼混入白露的陣隊里面了,此時白露突然朝著他吼道,立馬屁顛屁顛的跑了下去,這可是光明正大的走進去啊!

看台上,鳳籬依舊是那般熟悉的笑容,目送著鳳鈺離開,但是視線,再也沒有停留在白露身上。

白露看到鳳鈺跑了進來,十分正義的單手叉腰,指著身後的金喜兒道,「她臉是不是受傷了,是不是做的!」

鳳鈺表示很無辜,雙手高舉,「爺有潔癖,怎麼可能踫這個女人的臉,她的臉是秋靈傷的,不是我!」

「王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金喜兒被關了幾天,火氣憋的很大,之前看到白露的時候,也只是強忍著,現在听到鳳鈺這麼一說,再也忍不住的吼道,「王爺,這事難道和你沒有關系,難道你就想這樣逃離責任嗎?」

欺負人,太欺負人了!鳳鈺和白露,都不是好東西!

對面的耶律邪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突然笑了起來,雙手環抱在胸口,冷哼道,「這還沒有比試,就開始內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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