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出一片暗刀割斷白綾,打了個筋斗翻身將女子接住。
女子臉上盡是淚珠,迷蒙中見一個黑色身影,驚恐道,「你是誰?」
十七做了個噓的動作,「我是來救你的人
正欲在說什麼,外面突然涌入一片嘩然聲,十七听得有不少步伐穩健之人進入了天香樓。
她腦中一思量,大約猜出這些是官府里來逮她的人,望了眼懷中接住的女子,未及多想,一個刀手劈暈了她,將被子給她裹住,一腳踢入床縫里。
白日里的時候,她其實是眼尾瞟到了尾隨而來的十一,故意裝作中毒的樣子,因為谷醫時常拿各種毒來對她進行訓練,對各種毒性都十分了解。
一想到唐唐公主居然使用那麼卑劣的毒,她撇了撇嘴角,幸而她確實是練就了百毒不侵的身子骨,否則……
不過這一次,確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她要借此擺月兌那個幽暗冷濕的洞谷,擺月兌那個陰森恐怖的君上,還自己一個自由之身!
她迅速的退上的夜行黑衣,還未來得及穿上女子的衣裳,門外已經響起了一陣急促的叩門聲。
「姑娘,我們是官府中人,得到線報有刺客潛入了天香樓,還勞煩姑娘開個門,容我們進去尋一尋
十七心中一郁悶,想了想,將衣服裹起來也塞入床縫,散下發絲,光果著身體鑽入棉被中,軟聲道,「大人請進
傅少城听得里間回應,方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見那女子閉目躺在床榻之上,蹙眉道,「姑娘這就入寢了?」
十七緩緩睜開眼,心中咚咕的一陣冰涼,竟然是他,上一次在戲園子遇到的那個人!
十七暗暗自罵倒霉,為什麼每一次她出任務都被這個人逮到,合歡散雖然對她無用,但她手臂上的箭傷卻是無法掩蓋,他若掀開被子一瞧……
如今她光著身子,當真是上天下地無門,十七暗暗咬牙,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月兌身。
傅少城見榻上姑娘許久沒有回答,不由得有些懷疑的走上前,冷了聲音道,「姑娘該不會私藏了刺客吧?」
傅少城立刻警戒的到處尋查,十七見他的長矛就要往床底下捅去,慌道,「大人,奴家今日不大舒服,並未料到會踫到刺客這檔子事情,大人還請明察
傅少城將目光轉到躺著的女子身上,她全身裹著被子,只露出一顆腦袋,一張絕色的傾城之容,小巧瓜子臉蛋,白皙的膚色里透著淡淡粉紅,眉如畫,一雙靈動的丹鳳眼魅惑蠱人,小巧的鼻梁,殷紅巧嘴,無一處不精致嫵媚到極致。
如絲綢般的墨發將她露出的縴細脖子襯的如玉瑩白,明明是一張不施粉黛的臉龐,卻染了勾人魂魄風情的顏色。
他一時有些被這樣活色生香的艷景怔住,待反應過來,目光不自然的打量了一番屋內的擺設,見扇窗虛開著,心中疑惑,沉了沉嗓子道,「生了病還開著窗戶?」
十七手指握緊,恨恨的想早知道還不如穿著衣服,她與他搏斗一番未必是輸,如今卻如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傅少城越發覺得眼前這個女子眉眼間有些熟悉,電花火石間,想到了暗夜里的那雙眼楮!
他幾乎想也沒想的伸手一把將被子掀開,女子一身如玉般的身體就這樣光果在他眼前,她嬌羞的將頭偏向內里,幾縷墨色發絲搭落在如瑩的皙白脖頸間。
傅少城拉過被子替她蓋上的速度比掀開時還要快上幾分,手指不可遏制的抖了抖,羞愧道,「對不住,姑娘,本將不曉得姑娘竟然是…本將無意冒犯
十七有些訝然的望著眼前一身英武之氣的男子,見他英俊的面上眸子不大自然的東躲**,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嬌笑道,「大人,奴家本就是樓中女子,大人何來冒犯之說?」
軟糯的女音帶著微微的顫音,余音尾稍勾著風情,傅少城只覺得胸腔間起了一盆無明業火,將他燒的有些糊涂,剛剛的疑惑早已忘了個干淨。
他的手臂還搭在床沿邊,身體些微彎曲的僵在那,十七看到他滾動的喉結和下巴上冒出的點點青茬,手指不自覺的伸了出來,探在他有些刺手的下巴上。
傅少城心中的火燒的更旺了,那只瑩玉光潔的手臂,在夜色的燭燈下,分外的靡麗誘人。
他一把捉住,見她眸中跳躍著得意的挑逗,沉道,「你到底是誰?」
薄涼的紅唇輕輕彎起,「奴家是誰不重要,」她勾眸流轉生魅道,「重要的是,大人您好像愛上奴家了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