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學正是心浮氣躁,血氣方剛的時候,初步不如少年的男孩子們更是個個春心萌動,就連純子的哥哥澤田綱吉也不例外。
純子看見過,他盯著一個叫做屜川京子的姐姐看著出神,要是京子姐姐笑了,就能引來他的臉紅,京子姐姐瞥他一眼,哥哥就很沒出息地不知所措了,經常會把周圍什麼東西踫倒或者干脆自己摔個跟頭。
雖然純子自己不明白,但听其他人談論八卦,看小說,看漫畫,多多少少知道哥哥這是墜入愛河的表現。京子姐姐是個看上去很溫暖的人,就像奈奈媽媽一樣,像春天般的陽光燦爛。
所以,如果哥哥以後要結婚的話,她一定要勸哥哥找一個溫柔賢惠,大和撫子一樣的嫂子,屜川京子明顯很符合這一點嘛~
加油啊,哥,一定要抱得美人歸!純子在心里給自家不怎麼太給力的哥哥打氣。
澤田綱吉初一的上學期重新給自己定位在吊尾車的行列,「廢柴綱」的威名也名震並盛中學初中部。哥哥以他的神奇體質再一次把自己放在了被欺負的行列。
純子覺得很不爽,憑什麼她的哥哥每一次就要幫人家無償做值日,但是最後什麼感謝也得不到,好像就是理所應當的一樣。他們不屑于當哥哥的朋友,當然那些人配不上當澤田綱吉的朋友。
阿綱在班里唯一說得上話的就是他們班的天然陽光大條少年,棒球部的主力山本武。他本人並不笨,只不過太執著于棒球所以耽誤了學習。明明成績都是吊尾車但是山本以優秀的體育才能和陽光性格,沒有遭到冷落,反而在班里混的風生水起,和阿綱形成極大的反差。
但是經過純子數次溜進哥哥學校觀察的經驗來看,他是個好人,就是神經大條了點,經常把危險的事情說成是游戲,玩的毫無壓力,不亦樂乎。也不知道是天然呆還是天然黑。
說起純子這幾次溜進並盛中學的經歷,第一次回去的時候阿綱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臉上腫著大包,眼楮上面一片烏黑,簡直像個狼狽的熊貓。但是這件事什麼辦法都沒有,純子甚至不能去「惡作劇」報復一下。
純子的惡作劇重要幫手就是三年前開發出來的幻術,只不過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才華,也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叫什麼,只是在用逆天的天賦去一點點模索,用處除了防身之外就是惡作劇了。
這位打人的爺是並盛年輕人里純子很難得惹不起的人,現任風紀委員長雲雀恭彌。十二歲開始在並盛稱霸,漸漸地,他的名字被越來也多的人所知道,直到現在的家喻戶曉的程度。以暴制暴是他一貫的風格,武力值無法估量,但可以肯定的是現在的並盛,不出意外的話是沒什麼人能打得過雲雀。
這位統治著並盛汀的少年有一個龐大的組織,成員一般是被收服的不良少年們,也有一些仰慕者,所以整個團體武力值也是數一數二的。人們提到雲雀恭彌的時候往往是一種害怕,風紀委員的眼里滿是敬畏,而對于小孩子來講,雲雀恭彌並不是不可親近的,雖然算不上和藹可親,但絕對是善意的。
在純子小學二年級的班上,很多人都是向往著雲雀的。
誰能想到,平日里冷酷無情軟硬不吃,以自己為準則的委員長會很溫柔地喂小動物,對待小孩子也特別寬容。
純子第一次來找哥哥的時候是他剛剛入學沒幾周的時候,不過那點時間也足夠阿綱認清風紀委員長是個多麼可怕的人了,他一直小心滴逃避者,避免犯下錯誤被咬殺掉。
純子的到來顯然把他的希望粉碎掉了。
純子還記得當時的情景,快到放學,她跑進哥哥的學校,想去找哥哥,一般這個時候看著校門的保安們都會在她的哀求撒嬌聲中無奈地放她進去,沒什麼人會討厭賣萌很成功的蘿莉。但這次很意外,是個黑發少年守在門口,他穿著黑色的長褲,肅靜的白色襯衫,披在肩上的外套上別著紅色的袖標,上面寫著︰「風紀」二字。
哥哥學校的風紀委員,長得好漂亮啊……當時的純子是這樣想的,的確疑惑過,這樣縴細的人當風紀委員真的沒問題麼……然後那個有著灰藍色丹鳳眼,柔軟黑發的風紀委員看向她這邊,眼神透出的光讓純子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不過也就是一瞬間,那種威壓就消失不見了。
看著眼前歪著頭打量自己的綠發小女孩,雲雀耐下心來,稍稍彎下腰,語氣清冷而並不冰冷。「這里是並盛中學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但是……」純子放輕聲音開口,卻被那個冷艷的人打斷。
「你必須離開這里,這里是學校如果是其他被咬殺過的學生見到這一幕絕對會想他們是不是在做夢?雲雀恭彌竟然這麼有耐心,一般不是應該直接抽過去麼?
「我來找哥哥……隔壁家的山田君的小白……」說話顛三倒四抓不清重點,換用昵稱是孩子們的權力,即使是雲雀也無可奈何,小孩子就是這樣,他是個有原則的人,再怎麼著也不能咬殺小孩子不是麼?
所以在多次勸說,只得到搖頭與堅定眼神的雲雀沉默了,他無奈地退步了,問道︰「好吧,你在這里等著,你哥哥叫什麼名字?」
「澤……澤田綱吉……」
「好,我把他找過來,你不要亂跑吩咐完畢,雲雀甩甩袖子轉身,外套被扔吹得飄揚起來,孩子有錯就是年長人的責任,揍不了孩子,但是咬殺的了學生。雲雀帶這個心理找到一年級a班,在驚嘆聲中把抓著頭苦思冥想的廢柴綱拎出來。
結果可知了,從阿綱回家的狼狽形象就知道,這頓咬殺不清,出氣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就是讓他管好家里的孩子不要跑到學校來。阿綱根本說不出他家妹妹他根本管不了這樣的說法,曾經他說過但從來沒人信……只能說純子的外在形象太成功了。
「哥哥!」飛奔向臉已經腫得像饅頭一樣的哥哥,雖然臉已經認不出來了,但是那一頭柔軟的棕發還在,再說自家哥哥哪那麼容易認錯?
「純子……下一次等我出來就好……」阿綱無奈地叮囑,反正已經下課了,趕快把妹妹帶出校門,免得待會再挨一頓被牽連的咬殺。
「但是,如果我不來找你,你肯定又被人留下來做工了,哥哥你也不去抗議!」和哥哥在一起的時候,純子永遠不會是楚楚可憐的,這才是真正的她「再說了,山田家養的那只小白真是太可惡了,竟然拴了繩子也能跑出院子里!」
「最後一個才是真的原因吧……」阿綱無奈地吐槽。
「哼……」
喂喂,純子你默認了啊,當個好哥哥怎麼就這麼難呢?
「走吧,我和你一起走」牽過妹妹的手,阿綱知道,妹妹其實也是有些擔心自己吧,不然的話她可以繞道走,繞過山田家,並盛小學和並盛中學隔得並不遠,兩兄妹每次都會一起回家,有事的時候也都會打電話。
終于近了,山田家的大門就在眼前,好像雷達感應一樣,本來平靜的巷子突然傳來尖銳的狗吠︰「汪汪汪!!」那聲音就像有仇恨一樣,想要上前把人撕碎。
那就是小白,並不是想象中的大狼狗,而是寵物中很瘦小的吉女圭女圭。說來也奇怪,純子天不怕地不怕,不怕女孩子怕的蟲子,蛇,卻怕這只小動物。純子雖然和動物們算不上是親近,但也沒有這種敵對。
阿綱曾經被人嘲笑過連吉女圭女圭都害怕,但那程度絕對比不上他妹妹,他只是在吉女圭女圭大叫著要撲過來是嚇得趕快逃走而已,而純子看見吉女圭女圭就渾身冒冷汗,氣都喘不勻了。她小時候她第一次見到吉女圭女圭哭的那叫一個響,連阿綱自己都被妹妹驚住了,忘記自己也害怕凶狠的吉女圭女圭了。
那也是他第一次有種當哥哥的感覺,保護妹妹!
「出現了!純子快跑!」大叫一聲,阿綱拉著純子向前飛奔,倒不是說有多害怕,只是純子可能會受不了,幾乎每天都會來這麼一出,可能稍微夸張了一點,但這也讓純子有種「找到同伴」的幸福感。
阿綱對此深表無奈同伴就是指吉女圭女圭恐懼者麼?
自從山田家養吉女圭女圭開始,怕狗二人組一直是這樣過來的,而吉女圭女圭又是一種典型的欺軟怕硬,越給陽光越燦爛的動物,所以知道自己是這兩只「弱小動物」的天敵時,那種自豪感一下就出來了,于是事情愈演愈烈了。
阿綱被咬殺了一頓,雖然他沒有清楚地告訴純子,但純子也能猜到個大概,應該就是那個哥哥打的,後來听哥哥說了才知道,那個縴細的少年就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雲雀恭彌。
雖然哥哥被咬殺得很慘,但純子還是希望能再見那個人一次,他很強,如果是他的話什麼事都難不倒吧,如果她當時有這個能力的話也許就不會被這麼輕易地綁走了吧,上次的綁架事件雖然看起來沒什麼後果,但其實在純子心里埋下了不安的種子,她太弱小了,這樣下去她一定會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
純子第二次溜進並盛中學的時候很巧地又遇到了雲雀,他正在一棵樹下看書︰「你怎麼又來了,你哥哥沒有告訴你不要進來麼?」
「大哥哥很厲害對吧!」所答非所問也是小孩子的特權「哥哥不知道,我……我想變強……」小女孩翠綠的瞳孔里好像能映出光彩,堅定不移,那是一種覺悟。
「哦呀,為什麼?」雲雀扯出一抹好奇的笑,看的純子愣了愣神,然後拽了拽自己的衣襟,「我想保護哥哥,哥哥從來不讓我被欺負,所以我也不能允許他被人欺負,哥哥雖然廢柴,但他是我心里最好的哥哥,拜托了!」
雖然擅長欺騙,但是這幾句的的確確都是肺腑之言,哥哥是光彩被遮住的寶石,現在看上去只是黑黑的,不起眼,甚至是沒用的石頭,但純子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大放光彩。
「哦呀,還真是沒想到呢……」像是自言自語似的,雲雀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誰也沒看見他默默勾起了嘴角。
從那以後,雲雀恭彌就像是默許了純子出現在校園里,或許是咬殺澤田綱吉根本沒用,亦或者是那番話語打動了他,他不再管身為校外人員的純子在並盛中學溜達,不再管她在小學提前放學時爬到樹上偷偷觀察哥哥上課,也不再管她跑來給她粗心的哥哥送便當。
澤田純子處于一個很微妙的地位,有人說過她和她哥哥一點都不想,即使奈奈媽媽為她編織了美好的童話︰「純子是天上的星星下凡,阿綱是從地里蹦出來的但這樣的故事也只有三歲之前會信,純子也能隱隱約約猜到一些征兆。
比如她的綠瞳綠發,比如她和哥哥的各種不同,比如她問起她生日時奈奈媽媽的那幾秒鐘空拍。
或許她並不是奈奈的親生女兒,但她永遠是澤田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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