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倫敦皇家醫院的病床上,君昊的腦海里依舊回想著斯蒂芬手臂上的那幾個字母
「魔鬼紅色眼楮男人」
撇開‘魔鬼’的提示不談單看‘紅色眼楮’‘男人’兩個要素,君昊自然而然聯想到了艾琳的那位貴為侯爵的‘哥哥’
——難道說,那個在幕後操縱一切的殺人魔,正是艾琳失散多年的‘哥哥’嗎?
——可是,貴為侯爵貴族,又怎麼會與貧民區的孩子有過節?又如何會與一個社會底層的妓女相關聯呢?
——莫非,是心理變態,以殺戮為樂?
——可是,喬恩的那幅畫像又作何解釋?是他的刻意嫁禍嗎?可為何要嫁禍給‘辛’呢?
太多的疑惑和不解,如同纏繞在一處的風箏線,紛雜而繚亂
君昊禁不住晃了晃腦袋緊緊互握著雙手,敲擊著額頭
——縱使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殺人魔,當真是艾琳的那位‘哥哥’,也無法落實他的罪證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自己的推測而已斯蒂芬手臂上的字母,並不足以作為證據
然而,毋庸置疑的是,艾琳的那個哥哥給人的感覺,確實十分危險所以,君昊最終決定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
「偵探先生,您好,我是《太陽報》的記者,哈瑞伍德森」病房的房門突然間被推開,一個身穿著白色襯衣的男子微笑著走了進來「抱歉,打擾您休息不過您也知道,對我們這個職業的人而言,時間是極為寶貴的財富所以,請您諒解我在這個時間來打擾您休息」
君昊仔細地打量著這名自稱報社記者的男人記憶里,他曾在喬恩的庭審現場見到過這個男人而且「哈瑞伍德森」這個名字,總讓君昊覺得十分的耳熟
「哈瑞?記者?」君昊並未表現出友善,仍舊用探究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這名記者,說道︰「現在是臨晨1點,記者先生還當真是消息靈通,那麼快就嗅到了新聞的氣息了?」
哈瑞也不自謙,本想哈哈大笑,但又怕因此招惹來了護士,只能低聲笑道︰「警方破案不是會安插‘線人’嗎?我們記者,也有我們的‘線人’」
哈瑞給出的答案並不令人驚訝君昊只是奇怪他為何會找上自己
「想要問有關斯蒂芬死前的事?還是有關我能在狙擊槍下幸存的事?」
「果然不愧為貝克街上的‘神探君’」哈瑞恭維了一句,笑道︰「如果神探先生願意告知,鄙人自然是消能夠了解到整個事件的全過程」
「抱歉恕我無可奉告」君昊淡淡地說道︰「有關斯蒂芬局長的事,你可以直接去問你的那位‘線人’而有關我的事,我有權不與任何人說」
「偵探先生,如果你願意說的話,我定然會給與你對等的代價」哈瑞仍不罷休,從腰包中拿出了皮夾,笑道︰「雖然不會太多,但肯定會是個不錯的價格」
君昊皺了下眉,突然伸手按上了床邊的按鈴,微微笑道︰「記者先生,請您快些離開吧否則一會兒護士小姐進來的話,我不擔保我會以何種糟糕的理由,來請你離開病房」
哈瑞顯然未料到君昊會這麼難纏,臉上再也掛不住笑容,輕扯了下嘴角道︰「偵探先生,得罪記者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君昊聳了聳肩,語氣依舊極為的平淡︰「我不是娛樂界的那些明星如果你願意浪費筆墨來造謠生事的話,我奉勸你還是收起你的那些心思在司法界,可是有‘名譽損害’這項罪名的呢另外,我忘記提醒你,在一些特定的場景下,我習慣性地會打開手機的錄音功能比如現在」說完,君昊便是隨意地揚了揚手中的手機界面上果真顯示著正在錄音
「我明白了那麼真的是很抱歉,打擾了偵探先生您的休息呼……消下次見面的時候,你會改變你的態度和想法也消你不要為今天做出的選擇,而後悔」哈瑞眼神陰冷地看了眼君昊,抬手扶了扶眼鏡,嘴角扯出了一個極為怪異的笑容,便是轉身大步離開了病房
目送著哈瑞離開君昊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丟開手機其實他根本沒有那種無聊的習慣,只不過是臨時起意的簡單威脅罷了更何況,錄音資料是不能作為庭審證據的
護士小姐走了進來,君昊胡亂說是傷口疼痛,待護士小姐查看了傷口,並做了簡單的清理後君昊再度躺倒在了床上
背後的傷口隱隱作疼但傷口並不深,僅僅只有三分之一的子彈沒入了皮肉之中
「怎麼可能?是有不明飛行物阻擋了子彈嗎?……你還真的是很幸運呢,否則的話,極有可能被擊穿脊椎不死也會導致終身癱瘓吧」
醫生取出子彈時驚訝的話語聲依舊回蕩在耳旁
君昊也不清楚為何自己能夠幸存下來也許正如醫生猜測的那樣,是有不明物體替他抵擋住了那顆致命的子彈吧
拉回思緒再度回想起斯蒂芬手臂上留有的線索拿起手機,撥通了艾琳的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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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皇家醫院下午1點
原本印象中的探鉑無非是鮮花水果和問候卻未想到,君昊卻邀請天韻和瓦沙格一同前往其好友瑾軒的心理咨詢室
「抱歉,昨天那麼晚給你電話」君昊略帶歉意地看著艾琳,「但實在是很不安,所以才消能在今天,就見到你,還有瓦沙格先生」
天韻略略報以微笑,便是將目光轉向了瓦沙格他端著手中的綠茶,輕輕吹了吹水面上漂浮的茶葉,微皺了下眉
「我說君昊,你臨晨給我電話,實在是很擾人清夢啊你也不想想,那個時間點,我剛離開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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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和美女滾上床單還不到五分鐘,電話鈴聲就響了!……,那種感覺可真是糟糕透頂!」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年青男子推門走了進來,邊走邊抱怨著
君昊干咳了一聲指著那名年青男子介紹道︰「這位是倫敦皇家醫院的精神科醫生——瑾軒他同樣也是這間心理咨詢室的心理醫生」
「您好美麗的女士」瑾軒微笑著看向天韻,探身上前與天韻握了下手繼而才看向瓦沙格,眸光微閃後,淡淡笑道︰「您好尊敬的先生」
天韻不禁略感到奇怪在剛才的一瞬間,她清晰的感受到一絲敵意雖然這名名叫瑾軒的心理醫生給人的第一感覺是一名公子和紈褲子弟但在他看向瓦沙格的那一刻,明顯感受到了一絲敵意和殺機
仔細地看向這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他很是隨意地落座在沙發上,拿起桌上的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仰頭猛喝了一口他看上去是那種極為英俊的亞洲人,黑發黑瞳,膚色近土黃色精雕細琢般的臉龐,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櫻花般的粉潤唇色,讓他的這種俊美帶上了一股陰柔之氣,少了幾分陽剛的力度不過,最讓人感到意外的,是他的微笑他的嘴角一直都微微上揚著,仿佛隨時都帶著微笑這種微笑,溫和而宜人,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給人留下美好的印象
「說吧偵探先生你找我們來這里,究竟有什麼事?」瓦沙格語氣淡漠地開口
「怎麼說呢」君昊似乎極力在思考著合適的措辭,擰眉說道︰「尊敬的瓦沙格先生,我接下來所要說的事,並非帶有任何的敵對情緒或蓄意誣陷我消你听說之後,不要因此而動怒」
瓦沙格略有些不耐地撫模著食指上的黑色戒指,淡淡道︰「說吧我們的時間都很寶貴我不喜歡浪費時間」
「是啊」瑾軒也接口道︰「心理咨詢費用可是相當昂貴的呢當然啦,如果你是作為病人在這里閑聊的話,我並不介意多收你一些費用」調侃的語氣,黑色的眸光不經意間再度掃向瓦沙格天韻感覺到,這一次,不僅是瑾軒的目光透露出明顯的敵意連瓦沙格也同樣流露出了一絲冰寒殺意
「事情是這樣的」君昊想了想,繼續說道︰「昨天晚上,斯蒂芬局長在愚人節派對擊殺了四名警員,警方和軍方對他進行了全力的圍捕,最終斯蒂芬局長在倫敦眼上飲彈自盡」
「,有這事?還真是遺憾呢」瑾軒看起來很驚訝的樣子,他張了張口道︰「那名局長在警界可是知名的神槍手,在馬島戰爭上也是有著不錯的軍功他為什麼要擊殺那四名警員?是情殺?還是仇殺?……不過,如果他能活著的話,應該會被送入監獄里的單獨囚室,說不定還能安享晚年吧」
君昊並未對瑾軒的評論給與表態,而是繼續說道︰「在他死前,我見到了他雖然沒有辦法挽救他的性命,卻無意看到了他留在手臂上的幾個單詞」
「你昨天夜里爬上了倫敦眼嗎?」瑾軒再次驚呼了起來,「!你這個瘋子!難道說你昨天夜里又**了?」
君昊再度干咳了幾聲,直接無視了瑾軒的疑問,蹙眉道︰「我之所以會犯險攀爬倫敦眼,是因為之前的幾起離奇命案,之後我收到的那個奇怪的謎語其中的那句,‘正義的使者,轟碎了虛假的腦殼’我認為,愚人節派對上的槍殺,正對應了這句話而已故的斯蒂芬局長,之所以在手臂上留下字母,是為了提醒我們那個幕後指使者的身份」
「所以呢?」瓦沙格不悅地抬眉,反問道︰「這件事,與我和艾琳,又有何關系呢?」
「這便是我接下來要說的事」君昊靜靜地看著瓦沙格,幾乎一字一頓的說道︰「因為在斯蒂芬局長的手臂上,留下的提示,便是——‘魔鬼’‘紅色眼楮’和‘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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