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開拍的戲突然停拍,整個劇組一百多個人每天的吃住開銷很大,再加上那些召集的群眾演員,耽誤一天,損失就更大。
《破繭》所有工作人員都處于停工狀態,演員們每天都在等待中度過,而像宋子昱那種檔期很趕的演員,在接這部戲的同時,就已經跟另外一部調好檔期,面對突如其來的停拍,簡直就是暴風雨。
因為《破繭》編劇葉淮的突然到來,方軍沒跟何文一同離開,他想跟葉淮見面談談,以一個希望給自己旗下藝人爭取機會的經紀人身份。
如果還是以前那個消沉維諾的何文,他斷然不會站出來,現在的何文就好像換了思維,有實力,敢想敢做,整個人無形中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他相信只要給何文一個機會,對方就會給出一個令所有人驚嘆的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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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下火車後,帽檐下一張臉微微發青,手腳冰涼,濕漉漉的頭發貼著臉頰,整個人就跟從水里打撈上來的一樣,冷汗打濕了衣服,風一吹,他直接打了個抖。
雙眼有些乏力的看著四周流動的人群,他緩了緩才抬腳跟了上去。
去的時候有方軍陪著,多少能緩解點緊張,這次只有他一個人,十幾個小時,再加上要見那個瘋子,心情可以說遭到了極點,他的神經已經奔潰了。
兒時的那些記憶畫面一股老的如同漲潮般席卷上來,無盡的恐懼與黑暗籠罩著他,他下意識捂著頭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你沒事吧?」「要不要打120?」「還是別管閑事了,他萬一賴上我們,幾張嘴都說不清」
耳邊嘈雜的聲音讓他大腦轟轟響,何文伸手擺了擺,示意自己沒事,隨後直接坐在樓梯上把頭埋進膝蓋里粗聲喘息。
小文,媽媽很快就回來,你在這里等媽媽。
媽媽,你在哪,為什麼不來接我回家?
打死那個乞丐,打死他,打死他
「先生,需要幫忙嗎?」
耳邊禮貌的男聲打斷了何文的思緒,他伸手把帽檐壓了一下,臉部表情被陰影遮擋,只露出蒼白的下巴,聲音透著無力︰「謝謝,我只是有點暈車
出了車站,何文看到朝他走來的瘦高個青年,微微挑了一下眉,邁步走過去。
片刻後,一輛黑色汽車里面,何文理了理被帽子壓的軟趴趴的頭發,靠在椅背上閉上眼休息。
一道陰冷的視線在他身上游走,很不舒服,等他去捕捉,卻立刻褪去,何文唇角蕩起若有若無的笑意,沒睜開眼︰「我們以前見過?」
駕駛座上那個青年呼吸幾不可察的慢了一拍,轉著方向盤平靜的說︰「以前接送過何先生幾次
何文淡淡哦了一聲,音調有著一絲微妙的上揚。
車內有著那個男人身上的綠茶氣味,還夾著別的味道,何文抬手揉了揉眉心︰「有風油精嗎?」
「有青年騰出一只手在旁邊放置雜物的小格子里拿了風油精遞過去。
打開蓋子,倒出一點風油精涂在兩側太陽穴上,絲絲涼意滲透進皮膚,何文長舒一口氣。
斜躺在座椅上,何文眯起眼楮,看著窗外的夜景,在火車站的時候他就察覺出了這個青年對他的敵意,現在更加肯定。
他忽然覺得,或許,以前那個何文的死另有蹊蹺。
車子停在一家俱樂部門口,何文把棒球帽扔車子里,胡亂的抓了抓頭發,也沒去管身上有點皺的衣服大步走進去,直奔目的地。
俱樂部燈光很暗,空氣里充斥著酒精味,香煙燃著煙草的氣味,以及燥熱的氣息。
站在一處包廂前,何文抬手敲了敲門,里面響起不耐煩的辱罵聲。
開門的是個英俊男人,領帶隨意掛在脖子上,襯衫扣子解開,露出大片胸肌,渾身上下散發著放恣的不定因子。
何文身上的風油精氣味讓男人厭惡的皺眉,譏諷的笑道︰「他竟然還沒踹掉你,真不知道簡明那小子發什麼瘋
「你應該帶他去醫院看看何文雙手插兜,上下打量了一眼,視線從對方胸前兩顆突起上的水漬上掃過,勾唇笑笑。
趁著對方愣神的時間推開他擱在門上的手懶懶的走進去,包廂里坐著幾人,各種輕蔑嘲諷的目光落在何文身上。
都是高官子弟,前世還跟其中兩個喝過酒,玩過同一個mb,何文從鼻腔發出一個不帶笑意的聲音,站在角落那個斜靠在沙發上的俊朗男人面前,而那個原本在男人懷里扭動的漂亮少年被他那種略帶笑意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有點慌的想要離開卻被一只大手攬住,重新坐回男人腿上。
何文提起一個還剩下大半的啤酒瓶子仰頭喝了幾口,就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閉眼,繼續休息。
他是真的很累,如果不是怕簡明不按常理出牌,他壓根不會坐十幾個小時火車跑過來,媽的。
當一聲響,包廂的門被大力關上,那個英俊男人罵罵咧咧的坐回沙發上,把打算圍上來的兩個少年推開,憤怒的嚷嚷︰「都給老子滾!」
這一嗓子吼出去,把包廂里的氣氛直接降了好幾度,那兩個少年煞白著臉慌亂的出去。
其中一個五官陰柔的男人一手在身邊少年衣服里亂模著,臉上掛著淡笑︰「張易,又發什麼神經?」
其他人也都笑著打趣。
「李軍,一邊玩去張易冷冷的瞥了眼對面的何文,一口喝干酒杯里的酒,把酒杯重重的砸在玻璃桌上,雙手抱胸,渾身發出火爆的氣息。
他對這個男人極不順眼,長的一般,弱弱柔柔的,無論怎麼罵,都是不變的幾個字「對不起」,就跟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一樣。
不就是一個過氣明星嗎,這個年紀出來賣都沒人要,簡明到底看上對方哪處了,難不成是那里異于常人的緊致?
想到這里,張易模了模唇。
正在思索怎麼給簡明再下個狠點的套子的何文敏捷的警覺一道曖昧露骨的視線投過來,他緩緩睜開眼看過去,張易措手不及,臉上的輕挑尚未來得及收起來,直接坦蕩的朝何文發出邀請的信號。
既然是賣的,只要給錢,還不是一樣。
再了解不過張易眼中的挑逗,何文眯住雙眼,沖張易挑了挑唇,許是光線昏暗的緣故,張易沒有捕捉到何文眼底一閃而過的冷意。
這一幕短暫的視線交流連李軍都注意到了,更何況一直都在留意何文一舉一動的簡明。
揮手讓腿上的少年出去,少年不死心的拿圓翹的臀去蹭抵著他的那根硬物,他不懂,這個俊朗的男人明明已經起了**,為什麼還要他離開。
簡明是個正常男人,隨心所欲,可他對**的要求很高,可以說是苛刻,除了何文,沒有過其他的伴,平時來俱樂部都會點一個看得過去的少年,但從沒越過那道底線。
這次不知怎的,看到何文臉上的無所謂的表情,他想到兩人最近的幾次見面,回回都能輕易挑起他的不快,不免心下起了陰霾。
他突然起了興致,直接把手伸進少年的褲子里粗魯的揉搓著那兩瓣柔軟的臀肉。
少年被這個突然的舉動給驚的大叫一聲,而後就軟在簡明懷中,把腿張的更開一點迎合著張口喘息,更是主動去模向簡明褲襠那里。
簡明伸手拉開少年緊繃的皮褲,手上的動作急切,垂著眼底卻是清明冷冽。
其他幾人都吹起了口哨,曖昧的氛圍讓李軍和張易他們都覺口干舌燥。
「我去下洗手間何文突然起身,笑著打了聲招呼離開。
他只是被少年那種軟糯的呻給弄的心里煩操的厲害,起了,下面卻依舊一點反應都沒,這讓他不得不再次面對一個殘酷的事實。
硬不起來,還能拿什麼去操。
只是,他的離開落在包廂幾人眼中,就大不相同了。
簡明唇邊露出得逞而滿意的笑容,推開意亂情迷的少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跟了上去。
李軍跟張易偷偷交換了個眼色,又繼續同幾個朋友喝酒聊天。
洗手間里,何文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身後隔間的門里傳出喘息的放蕩的聲,門板被撞的咚咚響。
他對著門吹了個口哨,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清秀的眉眼,臉色發白,身板縴細柔弱,怎麼看都像是一輩子注定壓在下面的命。
可悲的嘆息,他揉了揉臉,把蒼白的臉揉出了一點血色才松開手。
走出洗手間就見走道里站著一人,何文懶懶的走過去,微抬下巴與那人對視。
那股子不羈與野性的張狂能激發人體內最深處的征服欲與邪惡,簡明漲的發疼,俯身對著何文的耳朵吹了口氣,含著酒氣的氣息噴在何文後頸。
突然被一只手掌壓住,何文攸地皺起眉頭,他的後背靠著冰冷的牆,壓在他身上的男人散發的威迫感很強,他下意識作出隨時應敵狀態。
簡明一只手撐著牆壁,微微低頭,唇正好擦到何文的額頭,那股子風油精的氣味吸入鼻腔,他抽了抽嘴角。
手指靈活的拉下拉鏈,拇指跟食指隔著單薄的內褲緩緩摩擦著那根軟趴趴的東西,簡明輕笑出聲
「要不要找個少年讓你試試?」
嘴上這麼說,手上的力道卻是突然變緊,捏住最頂端飽滿的部位,大拇指狠狠揉壓著,何文忍不住彎起脊背喘息,伸手抓住想撤離的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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