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給你們拍張照片,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
熟悉的戲謔聲音讓失去理智的兩個男人剎那間同時頓住,下一刻簡明迅速偏身利落躲過沈晟那一腳,而沈晟卻挨了簡明一拳頭,嘴角溢出一縷血絲,他微垂著眸子粗喘著氣,凌亂的衣服下每一塊肌肉都蘊含著爆發力。
簡明瞳孔猛地一縮,剛才他那一拳頭,以沈晟的身手,絕對有十成的機會可以躲開,但他沒有
把嘴邊的煙捻滅,皮鞋在煙頭上碾過,何文大步走過去,擰著的眉頭顯得很惱火。
「怎麼回事?」他的視線從簡明那張覆蓋怒焰,帶著青紫的臉移到沈晟緊繃的唇上,而後抬手揉了一下沈晟唇邊那處傷口,指月復擦掉上面的血跡。
簡明眯起的眼楮里閃爍著凶光,嫉妒的火焰在燃燒,「寶貝兒,當著你男人的面明目張膽的對別人好,我會發瘋最後幾個字是從牙關擠出來的。
「你瘋的次數還少嗎?」揪住簡明的衣領拉近,把他下巴上的灰塵抹掉,何文的聲音里帶著跟他差不多的憤怒,「誰先動的手?」
「是我扯起嘴角冷笑,簡明朝地上吐了口帶血的唾沫,斜眼看沉默不言的沈晟,他起伏的胸膛帶著震怒,「你怎麼不問問他都做了些什麼?」
手指拂過沈晟汗濕的黑發,何文放緩了語調,「哥,別惹我發火好嗎?」
華盛公司連連遭受同行的排擠和打壓,如果不是簡明夠魄力夠實力,只怕早就面臨破產倒閉。
《第三種愛情》有一場鏡頭,張韻扇他巴掌,一時沒收好力道,何文半邊臉上有一個巴掌印,而張韻當天夜里回家就被陌生人打了,第二天跟他請假,他跟方軍去探望的時候看到張韻兩邊臉頰高腫的厲害,幾乎面目全非。
諸如此類的事情有很多,何文大多時候選擇視而不見,他不想往深里追究,但是前天下午,方軍
出門買東西,回來的時候說踫上剛從醫院回來的齊岳。
從對方的口中得知尚鈞被人捅了一刀子,醫院差點沒搶救過來。
然而尚鈞出事那天,正好是何文跟他在牆邊低頭說話的那張照片被狗仔隊拍下上報紙的時候。
或許在外人看來,查不出什麼端倪,但對于何文來說,這些事想查很容易。
沈晟抬眼,漆黑幽暗的眸子里映出讓人心悸的,壓抑著什麼,卻又極快的沉入眼底,消失在黑瞳深處。
哥?簡明一臉驚愕的表情,他感到荒謬,卻在看到何文跟沈晟之間圍繞的氣場時,那些可笑成了事實。
何文就是沈家那個短命鬼?簡明頭很痛,他揉著漲疼的太陽穴,低聲罵了幾句。
手機鈴聲在空寂的地下停車場響起,何文按了接听鍵,電話那頭很吵,應該是在超市。
「我在買菜,晚上想吃些什麼?」
掃了眼面前的兩個男人,何文的目光停在遠處角落冒出的一點蘑,「家里大概會有客人
「幾個?」另一頭在買羊排的方軍听到聲音,英俊的臉上表情有一瞬間的變換,「好,我知道了,那我先掛了,嗯,回去的時候開車慢點
掛了電話,何文雙手放在褲子口袋,「走吧說完就繞過他們開車離開。
沈晟整理了一下歪歪斜斜的領帶,走到自己的車子那里打開車門進去,跟上何文的車。
隨後簡明也不耽擱片刻,也開著車緊隨其後。
角落里余寶縮著肩膀猥瑣的笑,她一邊興奮的啃著嘴唇,怕自己忍不住大叫,一邊對著手機 里啪啦快速按著鍵編輯短信,「宋哥,緊急情報,今晚文哥菊花可能會殘!」
沒有回信,余寶剝開一片口香糖放嘴里嚼著,又編輯了一條,「他們跟文哥回家了,宋哥,你速度,不然就沒你的份了
回去的路上,何文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後面的情況,額頭青筋暴跳,那兩輛車看似規矩的在馬路上行駛,卻暗地里較量著。
當車子停在公寓樓下的時候,一輛路特斯停在那里。
何文下車以後掃了一眼那個車牌,眼皮子跳了一下,有個敬業的助理真的挺不錯的。
「他消息還真快簡明站在何文旁邊,認出了是宋子昱的車,出言譏諷。
拿眼角去看又似乎開始吃醋的男人,何文從鼻腔發出一聲輕笑,邁步進了公寓樓。
簡明听到身後的腳步,沒有回頭,冷笑,「沈晟,他現在可不是你那個弟弟沈正,他是我,是方軍,是宋子昱,我們三人的共同愛人何文,你想把我們都給殺了,這不可能
他當年听過一些傳聞,沈晟對他的弟弟極為寵溺,無法無天的那種。
「你認識他多久?了解他多少?」沈晟抬眼,深邃的眼楮里似笑非笑的噙著點冷意,嗓音深沉凌厲,這一刻,渾身內斂的壓迫感和殺意破閘而出。
簡明胸膛振動,沉沉的笑,「真可笑,何文如果知道他哥是個魔鬼,你猜他會怎麼想?」
刀削的眉不易察覺的皺了一下,沈晟壓著稜角分明的唇,眼楮里浮現可怕的血色。
「你大概不知道吧,齊岳是我姑姑的寶貝干兒子,他對尚鈞可是一往情深,沒少跟我提尚鈞的事簡明咧開嘴角,森冷的笑,「我听說尚鈞到德國那年就病倒了,一病就是兩年,昏迷不醒的時候念的都是那兩個字,明明是相愛的兩個人,卻被迫分離,你說可不可憐
狹長的眼楮微眯,沈晟淡淡睨他一眼,越過他進了公寓。
那一眼,簡明看到了無盡的寒冷和那種對弱小存在的輕蔑,他打了個電話,「喂,接下來幾天你最好在醫院跟你那個心肝寶貝形影不離
醫院里齊岳看著掛斷的電話,眉頭皺的很緊,煩躁和擔憂。
廚房系著圍裙忙活的方軍額頭滲出不少汗水,他對旁邊不知道是在洗菜還是純粹在撕菜的宋子昱說,「這里不需要你幫忙,你去客廳跟他們看電視
宋子昱把手里搓爛的菜葉放進籃子里,劉海擋住了他的眼楮,「現在不是進客廳的時候
握著鍋鏟的手一頓,方軍嘴角抽了抽,鍋里的魚早就好了,他也不想進客廳,所以遲遲不裝盤子里。
客廳里何文邪躺在沙發上翹著腿,簡明跟沈晟閣坐在一邊。
氣氛相當壓抑,誰也沒有說話,只有電視里的支持人笑的快岔氣了的聲音,和觀眾們配合的掌聲。
《人生贏家》是一個新出現的綜藝節目,世界各地各個行業的牛哥牛姐只要報名通過,確定足夠牛,就可以參加,無國界無年齡限制。
這會舞台上的新上來的選手是個大力漢子,徒手砸核桃,速度很犀利,場面激烈化,支持人時不時做出震驚的表情。
「要不要吃橘子?」何文把手里的橘子遞給陰沉著臉,一副誰爆了他菊花的簡明面前。
簡明斜他一眼,伸手接過去放嘴里嚼了幾口就湊近捏住何文的下巴,抵著他的嘴唇,嘴里的橘肉全數渡入他的口中。
這一幕發生的也就一兩秒,何文挑了挑眉,他把帶著簡明嘴里味道的橘肉吃下去,扭頭看沈晟。
比起簡明喜怒于色,沈晟太難模透,但是現在,何文可以輕而易舉的感受到對方氣息里的波動。
「簡明,去廚房幫忙不容置疑的口吻。
藍色的眼楮頓時就冷了下去,簡明裝聾作啞,雙眼盯著電視,表示自己看的很認真。
何文用手使勁捏了一下簡明的,「去不去?」
察覺到男人話語里的暴戾,簡明跟他對視一眼,冷哼一聲,黑著那張上了藥水的臉起身離開。
「哥,你在華盛的眼線有多少?讓他們離開,簡明有病,瘋起來比瘋狗還可怕,我都沒辦法濕熱的吻印在沈晟隆起的眉骨上,何文挑起唇角,「我不是女人,對于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的場面不會激動的睡不著覺,但我會煩躁的睡不著覺,你知道我的脾氣,指不定我會干出什麼事
沈晟半闔著眼,快要壓制不住翻涌上來的情感,他抬手模了模何文的頭發,放進去緩緩摩挲。
「將來有天,如果你听到什麼,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他的嗓音很低,就連呼出的氣息都有些沉悶,讓人听了心里堵得慌。
何文揚起眉毛看他,火焰的眸子里凝聚的令沈晟不敢直視的純粹熱度,能把他那些丑陋陰暗給整個挖出來焚燒,就在他打算將心底所有秘密全部說出來的時候,耳朵上有痛意,伴隨著充滿邪氣的笑聲,「哥,你在怕什麼?」
在怕什麼?沈晟垂了垂眼,他怕的不多,就是怕眼前的人恨他。
飯桌上的時候,何文坐在最上面,儼然一家之主的位置,很多年前沈晟抱著他坐在大腿上吃飯的時候,他記得沈晟說,以後等你有家了,那個位置就是你的。
安靜的外表下隨時都會爆發戰爭的狀態里幾個男人吃完了飯,誰也沒有動身收拾碗筷。
「就這樣走了?」簡明挑眉,一臉不情願。
把手從簡明掌心抽|走,何文掀了一下眼皮,惡劣的語氣,「不然?這里沒空余的房間
宋子昱繃著臉,挺冷的,他站起身在何文額頭上親了一下,拿了車鑰匙邁步離開。
剩下兩個男人一言不發的坐了會,也都起身走了。
該走的都走了,方軍一晚上的鍋底臉緩了開,連緊鎖的眉頭都松了,他把碗筷收拾了,就抱著何文膩在一塊。
「晚上做吧手隔著毛衣模著男人的腰際,方軍略重的呼吸噴在他的脖頸上,聲音有點啞。
何文輕笑,勾起他的下巴肆虐的吻壓了上去。
沈晟的生日在何文前面半個多月,那天,何文把自己的戲份拍完就開車去了別墅,輕車熟路的上樓躺在沈晟的床上。
大概是近期太累,迷迷糊糊中何文睡著了,等他醒來的時候天整個黑了下去,床頭櫃上有一杯水,知道是沈晟回來了,他揉了揉眉心坐起身。
晚上的時候,沈晟洗了澡出來就看到男人躺在床上,蒼白的皮膚上一根細長的絲帶分外鮮明。
何文把那根絲帶在沈晟腿間鼓起的硬物那里掃了一下,「哥,你說這根絲帶綁哪里比較好?」
沈晟突起的喉結因為**上下顫動,他凝視著男人的眸色瞬間暗沉。
手指漫不經心的撥弄胸前的,細細的絲帶纏在上面,絲帶的另一邊放到沈晟手中,
何文雙腿張開,狂熱的眼楮注視著沈晟,他的聲線透著誘惑,「哥,我把自己送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驚恐,事情為什麼會這樣
作者瘋了
瘋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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