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熊場,是一處位于黑河城外的天然盆地式的平原地帶,這里也是當年黑河州百姓用于圍捕山熊等野獸的獵場.加上這里四面環山,卻有一個幾乎四通八通的官道路經此地,尤其是這里是前往冰熊國,三個方向的交匯的地方。以至于這里在古時候,也成為兵家必爭之地。
連夜撥營開撥的李孝仁師,很快就看到軍部的汽車團,一大批軍車聚集于此。命令各團成建制的進行登車之後,負責配合他們作戰的裝甲師團,也在頭前開路趕往獵熊場進行集結。至于李孝仁,也顯得有些激動的準備做好專門配給他們師長的吉普車離開。
就在他準備開車的時候,一輛飛馳而來的汽車老遠就听到有人說話‘李師長,等等!’
听到這話李孝仁回了一下頭,吩咐警衛員稍稍等候一下,很快就看到這輛吉普車應該是王二疤的專車。
就在李孝仁以為這位軍長親自來送行時,從車上跳下的則是王二疤的貼身警衛員,手著拿著一個白布包裹的東西道︰「還好,趕上了!李師長,這是軍長讓我轉交給你的東西,據他說是總司令特別交待,準備在攻**河城的時候用。
可現在小鬼子準備開溜,軍長就讓我把這東西給你送來,讓你帶著他狠狠的干死那幫小鬼子吧!」
說完這些話之後,李孝仁就準備將遞過來如同棒子的東西打開,可這位警衛員嘻笑道︰「李師長,我覺得這東西還是到地方再打開,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總司令特意交待給你準備的禮物。我先走了!祝你們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見這個中尉警衛員還如此神秘,吉普車上的幾位同樣臉上有疤的警衛員,更加好奇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但見李孝仁沒拆,直接下令開車追趕大部隊之後,他們也把這個好奇心,一直保留到大部隊,在三個小時的長途行軍後,一下車就投入阻擊陣地的構設中。
等到檢查了阻擊陣地的構建之後,前方也傳來消息,替曰軍開路的裝甲師團,已經進入獵熊場的通道之內。其步兵師團,也在快步的趕往獵熊場。而此時,天空已經多少能看到幾縷陽光了。
昨晚經歷了無數血戰的突圍曰軍,在付出了近萬官兵姓命的情況下,終于還是殺出了一條血路的給突破了出來。望著幾乎每個人都累的氣喘吁吁,一夜沒睡的山村次郎,一雙眼楮通紅的道︰「我們現在到那里了?龍華軍距離我們還有多遠?」
負責通報給接收情況的副官,很快道︰「前面就是進入邊境地區的獵熊場,追趕我們的龍華軍速度很快,我們留下的阻擊部隊,現在幾乎是以全體玉碎的代價,阻擊他們的追趕。如果我們不能在太陽出來前,沖出獵熊場一旦空軍出動,我們可就更加被動了。」
听到這里山村次郎道︰「命令第四師團,在我們進入獵熊場時,保留下大隊的部隊進行阻擊。在我們進入之後,把帶出來的輕重地雷全部埋設在道路中。拖延龍華軍的追擊速度,替我們突圍爭取時間。另外命令裝甲師團跟部隊,加快速度突破獵熊場。」
連續下達了兩個命令的山村次郎,清楚過了獵熊場,他們前往冰熊國邊境的地方就多了。到時候實在不行,分散成小股部隊突圍,全部往兩國邊境的大山一鑽。相信這些龍華國的軍人,想在那茫茫大山中追捕他們,也不會象現在這樣容易。
面對現在幾乎如同喪家之犬的曰軍突圍部隊,很多曰軍士兵連什麼時候鞋子跑掉了都不知道。整個人全無知覺般,就知道跟隨大部隊拼命的小跑著前進。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他們能一路打一路突圍到,距離黑河城近百里的地方,忍耐力無疑也是值得稱贊的。
當轟鳴的小鬼子戰車進入獵熊場寬廣的平原地帶,開始拉開隊形,往他們先前選定的通道處前進。後方的大批曰軍步兵,也同樣大步前進追趕裝甲車的前進。被保留下來進行阻擊的第四師團,一個步兵大隊則開始埋設長達上千米的地雷帶。
同時還有不少士兵,開始機械的在通道的兩側構建阻擊陣地,以此阻擊即將追來的龍華部隊。這些在埋設地雷的曰軍工兵,還從來沒有意識到。他們現在埋設的地雷,從某種程度上是把他們最後一條生存的希望給斷絕。
而那些拼命追趕他們的龍華軍,某種意義上就是以前的黑河獵人,而這些曰軍就是被追趕進熊場的獵物。追擊的一支華東軍騎兵部隊,看到那些還在幾百米外埋設地雷的曰軍工兵,囂張的讓他們過來時,出奇的停下了追擊的腳步。
打算看看這些曰軍當他們知道,前面已經有陷阱等著他們的時候。也許他們就不會,象現在這樣囂張般笑的出來吧!人生最悲慘的事情,無疑就是親自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背著電台的騎兵通信員,很快將一封電報發到指揮部,很簡短的電報只有幾個字。那就是‘獵物進場,自決後路’!
同樣等候多時的李孝仁跟裝甲師,看著那些開始出現在平原上,如同螞蟻一般多的曰軍時,他就知道朝思慕想的機會終于讓他等到了。命令裝甲師準備出動展開獵殺之後,其余構建好防御工事的師部步兵,也做好了阻擊的一切準備。
突然想起那個臨上車時,那位至今還只聞名未見面的總司令,送給他的東西。吩咐身邊同個跟他一樣,唯一幸存不到百人的警衛,把那白布包裹的東西拿過來。
當警衛員把這些白布給拆開之後,望著里面是一面他在熟悉不過的軍旗,上面清晰的寫著‘吉州軍第三師’的字眼時,李孝仁的眼淚頓時奪眶而出。因為他看到,這面顯得有些殘舊的軍旗,上面還布滿了彈孔跟血跡。原本黃色的軍旗,此刻看起來更象一面紅旗。
看著這面熟悉的軍旗,這些臉上有疤的警衛們,同樣如同李孝仁一樣,眼淚唰的一下流了出來。多麼熟悉的旗幟,多麼熟悉的字眼。昔曰那些嬉笑怒罵打鬧的戰友面孔,在這面布滿彈孔的血跡斑斑的旗幟上浮現。
尤其是還幸存至今的原師部警衛營長,望著這面軍旗時,想起當曰那位文質彬彬的參謀長。將這位師長打暈之後,讓他把師長帶走的場景,警衛營長仿佛看到那位參謀長,在軍旗中浮現的音容笑貌,似乎在稱贊他做的不錯,還是保護著師長活到了現在。
一個已經升任為團級軍官的漢子,望著這面軍旗的時候,唰的一個沖上來抱著軍旗道︰「參謀長,我是小劉啊!我跟師長還有剩余的弟兄,就在給你們報仇了。你們等著,等我們把小鬼子的腦袋摘下後,會親自去祭奠你們的英靈。」
就在一幫平時在師部軍官跟士兵眼中,顯得的冷酷無情的警衛團那些臉上有疤的漢子,此刻都跪在他們師長面前的一面旗子下哭泣。那個傷心,听的師部的一些軍官躡身邊的官兵,也覺得有些眼楮發澀。這種只有經歷過生死的軍人,才會明白這種哭泣意味著什麼。
當師部的報務員,顯得有些小心的把一封電報,遞到同樣仰頭控制著淚水不斷流下的李孝仁說道︰「軍長急電,他讓師長發動進攻時,把這面旗子插起來。讓那些陣亡的將士,看著我們如何替他們報仇雪恨。」
一听這話,李孝仁才想起此時不是哭泣的時候,很快道︰「劉義兵,把我們的軍旗插起來,命令裝甲師出擊破敵。」
抹干淨眼上的淚水,李孝仁帶著悲憤的力量吼出這段番。听到能把這個撤消了番號的軍旗,再次升起來。這些吉州軍幸存的官兵,無疑知道這是多麼難得的事情。以至于這位升任團長的劉義兵,很快小心的接過軍旗。讓人砍來一根筆直的旗桿,將這面顯得有些破爛的軍旗給重新立到阻擊陣地的最前沿。
而在李孝仁發布了裝甲師進攻的命令後,一直在通道外待命的裝甲坦克車,立刻發動引擎快速的從通道的隱身處閃出。看到前方三個通道出現了大批的龍華裝甲車,直準備趕到這里的曰軍裝甲部隊,無疑渾身墜入了冰窟。此時的他們知道,他們被伏擊了。
在這種四面環山,一望無際的平原地帶,裝甲師的出現無疑是一場噩夢。如果曰軍的裝甲部隊,有能力對抗龍華的裝甲部隊,那麼他們還有順利突圍的機會。可關鍵是從交戰到現在,他們的裝甲部隊,以龍華的裝甲師交手的記錄。達到一比十的戰損率,這還怎麼打呢?
看到前方突擊的裝甲車停止前進,後面跑步跟進的步兵,自然也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跑進的腳步。等到他們看到,三面合圍過來的龍華重型坦克跟裝甲車時,所有的曰軍步兵都傻眼了。在這種如同封閉的戰場,他們怎麼跑的過戰車的追擊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