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慶幸從大爆炸中撿回一條命的土匪聯軍,在誤以為埋伏他們的許家軍,只是引爆了早埋設好的炸彈就離開。結果等他們隊伍剛集合好準備出發,兩側的半山腰上突然傳來一陣精準而又充滿死亡氣息的子彈雨。
望著身邊一個接一個幸存下來的土匪,被如同排槍擊斃一般倒在原地,一槍斃命的倒也痛快死了個干淨。要是被子彈射中其它部分而非要害,那倒在地上慘叫哀嚷的樣子,更是令活著的土匪們心驚膽戰。之前來時囂張輕松的表情,隨著兩場有針對姓的埋伏已經消失的干干淨淨。
充當先鋒隊的土匪大隊,在听到後來傳來的爆炸跟槍擊聲時,也知道後面的大部隊受到了伏擊。拼命的往回支援,正當鐘山以為可以一點解決了,下面這些幾乎沒有多少還手能力的土匪聯軍時,許斌卻出人意料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盡管不明白許斌為何放棄,這到手的勝利果實選擇撤退。但跟過來的時候,鐘山已經決定听從這位白家未來姑爺的命令。要是這會他不听命令,誰知道回到黑風寨那位小姑女乃女乃會怎麼收拾他。好不容易跟著許斌出來躲躲風頭,他是寧願面對這槍林彈雨的場面,也不願意被那位小姑女乃女乃訓斥。
正在山谷中指揮土匪聯軍反擊的金木浩,在听到前頭土匪大隊已經回援時,信心也是倍漲。可真當他準備命令聯軍,開始向山上進攻時,卻發現剛才短暫進行了幾輪射擊,打死打傷他們近二三百號人的伏擊者,已經跑了個干干淨淨。
留給他們的,只是一道能夠容納人藏身的戰壕。這幫伏擊者干淨利落絲毫不願冒風險的作戰風格,讓金木浩再次升起不可輕敵的念頭。
在此次伏擊中,除開之前被炸死炸傷的,他們又傷亡了二三百號人。這樣一來,當初從獨狼寨出發的近千號土匪大軍,能重新扛槍打仗的人手,已經不足五六百人。而且其中有一部分,在失去了山寨原頭領之後,根本無心再闖進許家軍的地盤所在地黑風寨。
來的這些人都清楚,許家軍在金家打劫到了海量的財富,要是能搶到手比他們平時搶劫商隊回報豐厚的多。可有錢也要有命去拿啊!現在還沒抵達黑風寨就出現了滿地傷員的情況,他們真的擔心再往里面走,會不會永遠留在山里回不來。
一向惜命的土匪們害怕了,自然也就不願意再往前面走,只是金木浩非常清楚。這次已經把許家軍得罪狠人,如果不趁著許家軍羽翼未豐是除掉這個對手。將來他跟獨狼寨的下場,一定不會比現在這些倒在地上再也醒不過來的死人強。
不甘就此罷手的金木浩,面對一些失去了大當家的小山寨土匪,直接找來了還幸存卻也顯得嚇倒了的土匪大當家。臨時決定,收編那些沒了大當家領頭的土匪,打散到在剛才兩輪襲擊中損失嚴重,但大當家保存下來的土匪山寨。
對于這些收編的土匪,金木浩再次顯示了誠意,那就是他一個人不要。那怕這些死去土匪的槍支彈藥,也可以全部分給其余幾個幸存下來的山寨頭領。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必須攻進黑風寨,將這支他們已經得罪了的許家軍,在對方還實力弱小的時候殲滅掉。
清楚這年頭那個山寨如果被人攻山,那麼跟攻山的人無疑就是死敵,這種斷人根基的事情,是每個山寨最為痛恨的。雖說他們還沒有攻打黑風寨,但這次他們跑這麼遠過來,總不至于是拜山走親戚的吧?
現在許家軍人數不多他們都拿不下來,要是給對方一段時間招兵買馬,到時反過頭來收拾他們,不就麻煩大了嗎?這些道理,經常混跡于土匪隊伍中的頭領們,又怎麼可能不明白不擔心呢?
所以在意識到,雖然死傷了幾乎過半的人手,但他們的隊伍相比許家軍還是比較有勝算。只要他們接下來行軍的過程中,小心一點防備。一旦發起攻山戰,相信許家軍那點人手,除了死守山寨,他們也根本抽不出多余的兵力來阻擊他們。
有了這個念頭,加上金木浩所拋出來的誘惑,並且答應等下攻山由獨狼寨負責正面。這些剛才還為死傷慘重而猶豫的土匪頭領,一咬牙覺得繼續干下去。要是今天來這里,人死了這麼多,錢財卻啥也沒撈到,那就真的虧大發了。
從半山腰撤退的許斌等人,站在山頂一處非常隱蔽的地方,看著山下那幫土匪不走,還反過來繼續往山里挺進時。許斌就知道,他們的下場已經注定。望著身邊的白家寨派來的援兵指揮官,他笑著道︰「鐘哥,你手下有沒有信的過兄弟?」
鐘山不知道許斌為何這樣問,但還是笑著道︰「有,姑爺有什麼吩咐嗎?」
許斌對于白家寨人稱他為姑爺,從最初的抗拒到現在也不解釋,反正這白木蘭現在看起來,待在身邊也沒什麼不好。
因此笑著道︰「如果有信的過的兄弟,我等下給你找匹馬,你讓他迅速回白家寨給你們大當家報信。趁著這桔香城其它山寨還沒反應過來時,讓你們大當家領著人去抄了這幫家伙的老巢。
他們不是想要我黑風寨嗎?那我就讓他們賠了夫人還要折兵。怎麼樣,這個禮物你覺得,白伯父他願不願意收?」
一听許斌的話,鐘山愣了一下卻顯得有些猶豫的道︰「姑爺,這不合規矩吧?按道上的規矩,這些人打了你的山寨,將來收剿的事情應該屬于你的才對啊!」
許斌卻搖搖頭道︰「你覺得現在我們兩家還分什麼你我嗎?我許家軍現在人就這麼多,也沒那個精力再去抄他們的老窩。不過,你們白家寨可是家大業大,只靠那些過路費度曰,想必你們的曰子也好過不到那里。
現在有這種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我想別人也不好說什麼白家寨以大欺小。岳父替女婿報仇,天經地義,不是嗎?」
見許斌真的沒興趣接收這些進攻他山寨的土匪老巢,鐘山也清楚這位姑爺,上次光送的禮物就讓他們這幫人大開眼界。加上這次過來,看過黑風寨的防御布置,他也覺得這位姑爺,還真不是一個差錢的主。
因此,也知道這幫人基本有去無回之後,他很快將身邊的心月復叫過來。讓他返回山下,騎上一匹快馬飛奔白家寨送信。如果土匪聯軍攻打黑風寨全軍覆沒的消息傳出去,再下手打劫那些土匪山寨的財富,估計就來不及了。這年頭,那個土匪山寨落井下石的速度,都遠遠超出你想象。
那些小心翼翼往黑風寨下挺進的土匪聯軍,還在幻想著拿下黑風寨大肆分錢的美夢時,氣喘吁吁回到山寨的探子。將剛才一戰的情形跟白殿堂說了一遍,並且也把許斌當時說的話復述了一遍。
同樣關注這場戰事的白殿堂立馬道︰「留下兩隊人馬護衛山寨,其余人全部跟我下山。既然他們敢找我白殿堂女婿的麻煩,那我白家寨怎麼著也得表示表示。召集人馬分發槍支,一刻鐘後跑步下山。」
相比其它周邊的土匪關注著軍峰山的戰事時,從仙姑山快速開出來的白家寨近五百人的大軍,再次出現在桔香城的百姓視線中。原以為這些人,搞不好是去支援軍峰山的許家軍,結果卻看到對方跑步的方向,不是軍峰山而是獨狼寨。
有些腦子聰明的土匪立馬猜到,這位桔香城的扛把子,看來也發火了準備替找的女婿出氣。但令這些山寨頭領有些不解的是,獨狼寨召集的土匪數量,可跟白家寨差不多。難道白家就真的不怕,消滅了許家軍的土匪聯手,反過手來又圍攻白家寨嗎?
不解歸不解,但看著白家寨的大軍,秋風掃落葉般的將獨狼寨給攻佔,將金木浩最後一批財富給裝車打包。並且又馬不停蹄的進攻其余山寨,那些前往攻打黑風寨的土匪聯軍,卻遲遲未能出現時。
很多土匪頭領就意識到,這支滅了屠家跟金家的許家軍,不會把這近千人的土匪聯手也一鍋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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