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然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楚寒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微微有些尖的下巴上一片光滑,根本不會讓人以為他是一個已經三十歲的男人了,帶著點冷意的目光一直盯著報紙,齊然的視線沿著那俊挺的鼻梁落在了楚寒的紅唇上,柔軟的唇瓣好像散著芳香,讓人沉醉痴迷。愛睍蓴璩
突然,盯著報紙的楚寒轉過了臉,看著齊然。
齊然耳根一紅,低下了頭,僵硬在了那里,我這是在••••••
我為什麼要••••••怕他的眼神••••••
還是我怕他發現什麼••••••
‘喜歡’兩個字突然從齊然的腦子里蹦了出來。
我喜歡他•••
不,不可能,我該恨他的,我只是害怕他,害怕他會再次囚禁我而已。
楚寒看見齊然低下頭之後,不停地搖頭,擔心地走了過去,伸手想去踫他,卻被齊然避開了。
「你怎麼了?」冰冷的聲音,一如往常,似乎剛剛在樓上的一切都是一場夢,一場他編來下自己的夢。
齊然看著楚寒,搖了搖頭,然後直接往門外走去,「謝謝你昨晚帶我回來,我要回去了。」
然後就在他要走出門口的時候,一個穿黑衣服的人伸手把他攔了下來。
回頭看了眼楚寒,楚寒直接對上他的目光,眼底似乎有他前世非常熟悉的東西慢慢涌現了出來。
楚寒一步一步向齊然走來,齊然一步一步地後退,直到背靠在了冰冷的牆壁上,雙手撐在齊然兩側,嘴角邪肆的笑意,猶如世上最美的罌粟花。
「不要過來!」齊然揮舞著雙手,卻被一雙寬大的手給抓住了︰「你怎麼了?」楚寒輕皺著俊眉,手里握著他的手,臉上沒有一點表情,那里有什麼笑。
齊然喘了一口氣,腦子里一個黑色的東西一閃而過,愣了一下,齊然閉上了眼楮。
再睜開時,輕輕地就甩開了楚寒的手,走到了一邊。
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楚寒眼里詫異一閃而過,走到了他身邊。
「我的手機還給我!」他是知道楚寒的意思了,現在楚寒是不會放他走了,他只有先通知仇沖他們,讓他們不要擔心,他是要在這里待一陣子了。
楚寒從口袋里拿出他的手機遞了過來,面色沒有任何變化,齊然接過手機,就回了樓上,進了房間,反鎖上了門。
「總裁!」正看著樓梯上齊然消失的背影,身旁走來一個黑衣保鏢。
「嗯?」冰冷的聲音一如往日,沒有半點不同。
「外面有人在打探別墅附近的情況。」
楚寒听了,眼中閃爍了一下,然後上了三樓的一間房間,拿起一個望遠鏡站在窗口向外看去,視線里出現了一個身形魁梧的M國人。
不過那個M國人,只是打探了一下別墅附近的情況就離開了。
幾日里,楚寒對他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似乎就和幾個月前他在這里的時候一樣,只不過他睡的房間從客房換到了他的臥房。
而楚寒不知道是不是睡在了書房,因為這幾天他都很晚回來,楚逸和冷蕭也沒看見他們的影子。
這幾天晚上,齊然睡得也不是特別安穩,總在半夜感覺有一雙眼楮在盯著自己,睜開眼卻什麼都沒看見,門也好好的反鎖著,沒有被動過。
這一天,齊然早上醒來的時候,楚寒一如既往地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直到齊然吃完早餐的時候楚寒還坐在那里。
吃完早餐,齊然就準備直接上樓,楚寒出聲了︰「中午去外面吃飯。」
楚寒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出奇的平淡,沒有疑問,沒有請求,沒有興奮,平淡的和白開水一樣。
齊然愣在那里,不知道現在他在這棟別墅里是一種什麼樣的身份,說客人不像客人,這里那里他都可以去,東西也都可以隨便動,就和家里一樣;說自己人又不像自己人,每個人對他的態度都很客氣,沒有一點親近。
如果楚寒認出他來了,為什麼還可以保持這樣的平靜,他到底又在耍什麼詭計,難道又要這樣來囚禁他嗎?不行,他必須盡快找到那個墜子,還有那張他當年送給楚逸的畫。
一上午,齊然都悶在房間里,想那些東西會放在那里,墜子不在楚寒的房間里,其他的地方他就想不到了。
至于那幅畫,應該是在楚逸的房間里無疑了,那他還是先去把那幅畫先弄到手再說吧。
將近中午的時候,楚寒就來叫他了,然後兩人就一起出去了。
一路上,齊然還在思考那個墜子可能在哪里,也沒注意到自從車子離開別墅之後,楚寒臉上就突然多出來的凝重神情。
車子一直到了一家西餐廳才停了下來,下車的時候,齊然看著那西餐店,才發現正是前世自己最喜歡的那家。
兩人走了進去,就有一個侍者領著他們過去,楚寒應該每次都那樣,會提前訂好一個靠窗的座位,這次也不例外。
齊然喜歡的不是里面的正餐,他喜歡的事這里的環境,還有正餐前的茶點和後的蛋糕點心之類的東西。
這算是他重生之後第一次來這里,齊然有些沉浸在那輕柔優雅的音樂里,完全沒有想其他的東西,專心地吃著自己的餐點,一直到結束。
一直到坐回了車上,齊然才注意到楚寒與往日的不同,今日似乎更謹慎了,顯得有點小心翼翼的,讓他覺得總會有事要發生。
果然,在車子離開市內,還沒到別墅的時候,一聲槍響驚了齊然一跳。
前面的司機慌了神,但還是躲開了那顆射向他們車胎的子彈。
不過下一秒,再傳來了一次槍聲,齊然還來不及看見什麼,只覺得剛剛那顆子彈飛來的地方已經沒了動靜,應該是被後來的那顆子彈射中了。
即使之後異常的安靜,齊然的心卻加速跳了起來,事情還沒有完,這些人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回頭卻對上楚寒一雙充滿自信的霸氣眼眸,深邃的眸子齊然清楚地看見里面映著自己的影子,一瞬間的錯愕,楚寒先開了口︰「不用擔心,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這些人是沖著他來的,會是誰?林薇薇?不可能,她不可能請得動這麼大的手筆。
就在齊然還在想是誰的時候,車子‘彭’地一響,劇烈地晃動了一下,沒有做好準備的他直接就要撞向身邊的車窗,卻在前一秒被楚寒伸手攬進了懷里。
齊然反應過來想要掙月兌開楚寒的懷抱,車子又被子彈打中,晃動了起來,楚寒愈發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加速離開這里!」
司機一听這話,可能也被嚇著了,腳下猛地一踩油門,車子就飛速地前進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把那些人甩在了後面,之後就安靜了,窩在楚寒懷里的齊然也感覺到楚寒的身體似乎也漸漸放松下來了。
直到車子一直到了別墅,他們都沒有再遇見什麼襲擊。
下了車,楚寒就讓他回房間待著,似乎不想讓他參與這件事,然而齊然怎麼可能會那麼听話,因為他心里有個猜想,他必須盡快證實這個猜想是不是正確。
所以齊然進了房之後,就躲在房門口,听他們的動靜,知道楚寒隨後進了書房,他才小心翼翼地跟了過去,躲在了書房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想听見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卻發現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他根本什麼都听不見。
思來想去,齊然都找不到一個可以偷听書房談話的地方,只好失望地回了房間。
回了房間,齊然先給仇沖發了個短信,問他們那邊有沒有什麼事發生,仇沖雖然告訴他沒發生什麼,但是他還是從他的語氣里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
他必須盡快離開這里,雖然說這里在楚寒的保護下很安全,但是這樣他永遠也接近不了那里,只會成為被動的一方,只能一味的防御,受傷,他們的人並不多,經不起長時間的逃亡。
想著,齊然打開房門,悄悄向楚逸的房間模索而去。
「你去楚逸的房間找什麼?」齊然伸出手還沒放在門把手上,楚寒的聲音就在他身後響了起來。
齊然愣在那里,一直沒回頭,被發現了,怎麼辦,他要說什麼,如果讓他知道他是要找什麼東西的話,楚寒肯定會先一步拿走。
「我想去楚逸房里拿••••••」齊然轉過身,看著楚寒的眼楮,眼里深處藏著一絲不自然。
話沒說完,卻被楚寒打斷,齊然瞪大了眼看著楚寒手里的東西。
「是在找這個!」
「怎麼會在你那里?」齊然驚訝地開口,然後才意識到楚寒剛剛的話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他已經知道他在找什麼東西了?
楚寒的眼神仍舊沒有任何變化,看了他一會兒,轉身向書房走去。
齊然遲疑了一下,眼里帶著謹慎,跟著他身後一起走向書房。
「這東西有什麼秘密?」楚寒坐在椅子上,將那張帕子擺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語氣平淡異常。
看張那張帕子,齊然小時候的記憶幽幽地涌了出來。
那時候他還只有六七歲的樣子,不小心闖進了父親的書房,當時父親手里正拿著這張帕子,皺著眉,似乎很苦惱,看見他進來了,迅速收起了那張帕子,不過轉瞬又拿了出來,走到他面前,塞進了他手里,告訴他這是很重要的東西,是他們兩個之間的秘密,要他好好藏起來,然後他就跑出去了,藏在了自己的房間里,當時他還怕被人發現,換了好幾個地方。
「那是我的東西,和你沒關系。」齊然突然眼神一變,堅韌無比,走上前就要去拿那張帕子,卻被楚寒先一步拿在了手里。
一時沖動過頭的齊然,想也不想就沖上去去搶,嘴里還一邊喊著︰「還有我的墜子,也還給我。」
「你終于承認了!」楚寒用一種極其復雜的眼神看著他,聲音里帶著他熟悉的感覺。
齊然被他的話一驚,愣在了那里,眼神閃躲不敢看他的眼楮,他難道一直在等他主動承認嗎?
下一秒,齊然就感覺自己被擁進了一個懷抱,楚寒結實的雙臂緊緊地摟著他,似乎要把他揉進身體里一樣。
齊然掙扎著想要月兌開楚寒的懷抱,卻在听到楚寒那顆‘彭彭’跳的異常劇烈的心的時候,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抱了多久,楚寒終于放開了齊然,一雙霸氣的黑眸此刻盡顯魅惑,讓他感覺前世的楚寒又回來了,那雙妖魅的眸子,一直都清清楚楚都記在他的腦子里。
「冷然,我終于找到你了,我就知道你不會死的!」
「你•••唔•••放•••」被楚寒森玲的語氣嚇著了的齊然,反應過來的時候,楚寒就欺身過來,吻住了他的唇。
楚寒帶著懲罰性的吻的很用力,讓齊然吃痛地皺起了眉,然而他卻似乎很滿意這樣的效果,吻得越發的深了。
直到齊然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楚寒才放開了他,但是一雙還緊緊地把他禁錮在懷里。
齊然大喘了幾口氣,眼神平靜無波,冷靜的聲音讓楚寒莫名的煩躁︰「好了,現在是不是可以把我的東西還給我了。」
說完,齊然抬頭看著沒有動作的楚寒,卻對上一雙深情的眸子,里面的熾熱讓他感覺自己呼吸的空氣好像都快燒起來了,一顆心也變得燥熱起來,讓他想要逃離這里。
「對不起!」在齊然要離開的時候,楚寒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此刻再看去,楚寒整個人都籠罩在憂傷和悔恨之中,一雙魅惑的眼只剩下內疚。
齊然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不去在意楚寒眼里復雜的東西,只想著先把東西拿回來,「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吧!」
「東西給你了,你是不是就要離開?」
「嗯。」
齊然一點頭,楚寒就把東西收了起來,眼神非常堅定,傳遞著‘他是不會把東西給他’的信息。
「你到底想要怎樣?以前的事已經結束了!」齊然一皺眉,最後無奈道。
「不,我們之間永遠不會結束,除非我死!」楚寒陰冷而堅決的目光讓齊然感到一陣寒栗,忍不住抖了一下,知道自己再怎麼勸也沒有用。
「我再問一遍,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處,還有那個墜子?」
齊然看了他一眼,沒回答,直接出了書房,然後進了房間。
知道帕子在楚寒身上之後,齊然大膽的猜想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一直在找的那個墜子也在楚寒身上,于是為了從楚寒手里拿到這兩件東西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以他的酒量,要灌醉楚寒的可能性根本不大,那麼就要趁他睡覺的時候,對了,他可以等他晚上睡覺的時候,潛進書房,把東西偷回來,但是晚上他根本跑不了,第二天再走一定會被楚寒發現的。
不是東西到手了就行的,關鍵是他要能拿到東西,並且離開這里。
仇沖!
晚上,齊然吃過晚飯之後就一直待在房里,讓自己不睡著,並且聯系好了仇沖,只等楚寒睡覺了。
在齊然听到書房關門聲大概過去了兩個小時多左右之後,齊然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走了出來,走到了書房門口。
走廊里一片黑暗,書房里也沒燈光,齊然試著擰了擰門把手,門開了。
沒有多遲疑什麼,齊然走了進去,按照記憶里熟悉的擺設,慢慢走到了里面的那張沙發床邊。
避著楚寒的眼楮,按亮了手機,照了照周圍,發現楚寒的衣服正擺在那旁邊。
就在齊然走到那衣服邊的時候,被他以為睡著了的楚寒突然睜開了眼楮,看見是他,又立馬合上了。
果然在里面找到了那張帕子,齊然有些欣喜地把它放進口袋里,再去搜找那個墜子時,手里模到一個東西,伸手拿了出來,在燈光下,那枚戒指發著淡藍色的光芒。
齊然握著那枚戒指發了會兒呆,最後放了回去。
再繼續找墜子,什麼都沒找到,疑惑地皺了皺眉,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楚寒,齊然猶豫了一會兒,最後決定走出去。
去搜楚寒的身上,很可能找到墜子,但是更可能被他發現,既然拿不到墜子,就先放在他那里更安全。
關上書房門後,齊然徑直向樓下走去。
楚寒也在他關門的那一剎那睜開了眼,將手里握著的那枚黑色的墜子攤開在了掌心,卻在听著外面的動靜時,皺了皺眉頭,立即穿上衣服走了下去。
「怎麼了?」楚寒一下樓,就有一個黑衣保鏢跑了過來,于是冷聲問道。
「總裁,人跑了。」身子有些哆嗦,那人低聲道。
隨著她的話落,楚寒的臉迅速冷了下來,拿著那枚戒指的手也緊握成拳︰「知道了,你下去吧!」
「總裁,需要去追嗎?」
「不用了!」
站在樓上,楚寒透過窗子看著那輛不斷遠去的車,眼里透著一抹不明的意味。
夜色闌珊,齊然坐在車里,心里還有些慌神。
剛剛他下了樓之後,就藏了起來,然後給仇沖發了短信,讓他把那些保鏢吸引開,然後自己趁機跑了出來。
「少爺,你沒事吧?」仇沖在他身邊,一臉擔憂,眼里還隱隱透著些疲憊。
「沒事!」齊然搖了搖頭,回頭看著那棟燈光四射的別墅,因為他的逃離而引起的驚動,有些意外楚寒居然沒讓人追上來。
距從楚寒那里回來已經過去三天了,這三天齊然都在忙著準備參加一個大賽,一個讓他重新回到艾大去的大賽。
「少爺,你寫完了?」仇沖看著從里面走出來齊然,有些欣喜地喊道。
「嗯。」齊然微微一笑,把手里的文件袋遞給他︰「你去把東西寄過去吧!」
「祁然?」看了眼袋子上的名字,仇沖疑惑地嘀咕了一句,齊然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對了,你回來的時候順便買點酒!」
「酒?」
「是!我的酒量太小了,一喝就醉,如果不克服掉這個弱點,以後會很危險!」齊然一雙眼楮里散發著一陣光彩,整個人都充滿了一種不示弱的氣勢,讓人充滿信心,仇沖看著也是一震。
仇沖有些心疼,堅定道︰「少爺,仇沖會保護你的!」
「你不可能一直都在我身邊,就像這次一樣。」齊然淺淺地笑了笑,他更相信自己,依靠別人的保護,不管做什麼,他都會需要別人在一旁協助,從而被束縛住手腳。
「少爺!」
「快去吧!」齊然眼里堅定地讓仇沖欣慰有心疼,少爺本該好好的享受這一切,如今卻要這樣對待自己,他一定要幫助少爺完成使命。
仇沖寄了東西,便讓人送了一堆酒過來,各種濃度的都有,國內國外的也都有。
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齊然看見那麼多酒的時候,還是一陣反胃,卻沒表現出來。
之後,兩人就開始嘗酒,先是從最低度數的開始,仇沖也陪著他一起喝。
齊然喝了點杯子里的酒,感覺沒什麼感覺,看了眼仇沖,最後一杯喝了下去,只是臉上出了點紅暈,但是沒有醉倒。
有些欣喜,齊然就想和第二杯,就被仇沖阻止了,告訴他要慢慢來,他要努力去感受肚子里剛剛和下去的酒,讓自己的大腦抵制這些酒刺激自己,讓自己倒下去。
做好了準備,齊然仰頭喝下了第二杯,沒一會兒腦子就開始發暈了,但是他努力地想著仇沖的話,讓自己與大腦里想要閉眼的想法反抗,就像是打瞌睡一樣,齊然每次都在快要閉眼的時候,就突然清醒了,然後繼續下一輪的閉眼,再一次清醒••••••
掙扎了半個多小時,齊然最後一仰頭倒了下去。
仇沖看著有些擔心,扶著齊然進了房,給齊然喝了點他自己提前準備好的解酒湯下去,然後去外面收拾。
這一覺,齊然睡到晚上才醒過來,他醒過來的時候,仇沖已經不在了,揉了揉腦子,不算太疼,先去外面找了點東西吃,看著那些酒,齊然陷入了沉思,最後回了房,上網找又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快速增加酒量。
找了半個多小時,齊然都沒有找到一條真正感覺起來有作用的,不過他也了解了很多東西,大概找到了些橋路。
于是走了出去,挑了瓶一般度數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淺嘗輒止,每次都只喝一點點,這次他果然沒臉紅,也沒感覺頭暈,效果似乎不錯。
看著空空的杯子,齊然給自己加滿了一杯,然後一口氣喝了下去,頓時臉就紅了,頭也暈乎了起來,最後直接倒在了沙發上。
第二天早上,仇沖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齊然倒在沙發上,桌子上還開著一瓶酒,嘆了口氣,把齊然抱回了房。
接近中午的時候,齊然醒了過來,起床看見仇沖回來了,忍不住咕噥了一句︰「練酒量比練武還難啊!」
但是再看見仇沖的眼神的時候,立馬道︰「我自己決定了,就一定要做到,我只是抱怨一句。」
「你那邊的事怎麼樣了?」
「少爺!」仇沖無奈地喊了一句,之後回答道︰「那邊看樣子似乎是發現我們了,但是還沒找到我們在這里,凌啟他們沒什麼影響。」
「發現了?」齊然輕輕重復道,擰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少爺,你別多想了,我會處理好的!」仇沖握緊手,自信道。
「嗯,你有什麼事別瞞著我,提前和我說一聲,至少我有準備,如果敵人真的來了,我也不會手足無措。」齊然說完,就進去漱口洗臉了,沒注意到仇沖變化的延伸。
接下來的幾天里,齊然一直都在練酒量,結合在網上了解到的東西,他的酒量也進步了不少。
仇沖在的時候,就陪他一起,不在的時候,齊然就自己嘗試一些看起來比較瘋狂的辦法。
距離上次電視里播報殷莫晴和雲漠的訂婚的日子將近了,齊然練起酒量來也就沒顧忌了,到後來還真給他連成功了,不說千杯不醉,至少在十杯之內,不管什麼酒,他都不會醉了。
齊然後面喝的酒都是大混合,什麼樣的都加進去,這樣的酒更刺激更容易醉,所以十杯是說少了,畢竟大家喝酒都是喝純的。
訂婚將近,雲漠的心情也越來越急躁,本身就找不到齊然,就讓他夠著急的了,被困在這里和那個陷害然的女人訂婚,更是讓他恨不得踏平了這里,飛到A市去找齊然。
但是外面的保鏢注定讓他跑不遠,他只能慢慢等到訂婚的那天了。
不過他等了那麼多天,終于收到葉風的一條好消息了,終于找到了然的一點線索。
訂婚那天終于來了,激動的不止殷莫晴還有雲漠,只不過兩人是因為不一樣的事情罷了。
雲漠早上就被雲昊天和雲霸天勒令換上了衣服,然後讓那些保鏢送他去酒店,他們兄弟兩則去約好了殷陵將軍去茶館喝茶,先聊聊。
殷莫晴一大早就起床,去了京城最好的化妝店,然後在是去換禮服,殷夫人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看著鏡子里自己女兒美麗的樣子,殷夫人也忍不住一陣驕傲。
「晴兒啊,以後要是雲漠他欺負了你,可別再忍著了,一定要告訴媽媽!」自從知道雲漠和男人搞在一起之後,殷夫人對他是越來越不滿意了,只是拗不過女兒,畢竟那是要和女兒過一輩子的人,既然女兒喜歡,也不介意,她說再多也只是枉然,只是希望女兒嫁過去之後,不能在這樣忍了。
「媽,沒事的。」殷莫晴看著鏡中的自己,嫣紅的唇瓣,美眸秀眉,眼角隱隱帶著笑意,更應該說是幸福,「家里還有雲叔叔呢!雲叔叔是真心疼我的,她會護著女兒的,女兒吃不了什麼虧。」
想著殷莫晴勾唇笑了起來,眼里自信滿滿,雲漠也許對他爸不是太親,但是這個叔叔他還是放在心上的,要不然也不會一個電話就把他騙來了,現在她已經掌握了雲氏企業不少股份,即使雲昊天不疼愛她了,也不敢對她怎樣,除非他想雲氏企業毀于一旦。
「雲昊天?他畢竟是雲家的人,出了什麼問題肯定先站在雲漠那邊,晴兒啊,我們還是要靠自家人!」殷夫人一听,皺了皺眉,勸道。
「知道了,媽,你就別嗦了!」
「好,好,是媽嗦了,媽不說了,行了吧!」見殷莫晴眉眼間有些不耐煩了,殷夫人也不想在繼續說下去了。
化完妝之後,殷莫晴進去里面的更衣間換上了早已經準備好了的禮服,一出門就震驚了所有人的眼,太美了。
殷莫晴帶著自信的笑意,在殷夫人的陪伴下出了門,然後坐上了一輛車,去酒店。
當他們趕到酒店的時候,酒店門口卻是一團亂,車和人都擁擠地堵在門口,看見他們那輛標志性地車,都統一讓開了路,讓他們的車開了進來。
殷莫晴和皺了皺眉,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晴兒啊,這是怎麼回事?」殷夫人跟著下車,看見周圍的情況,疑惑地問道。
殷莫晴沒空理她,一直往里面走,直到看見那緊鎖的大門的時候,銳利的目光掃射在身後的人群身上︰「酒店為什麼還沒開門?」
「什麼?還沒開門?」跟過來的殷夫人,听見殷莫晴的話,驚訝地大喊了一句,然後沖到門前看著那緊閉的門,試著推了推,沒推開。
「這訂婚儀式的時間都要到了,為什麼還沒開門?」殷夫人也跟著沉下了臉,看著周圍的人。
周圍的人在母女兩的目光下都低著頭,周圍也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低著頭不敢看他們。
「小姐!」突然殷家的一個下人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慌張地對著殷莫晴喊道,看見殷夫人又喊了一句︰「夫人!」
「這里怎麼回事?」殷莫晴陰沉著臉,質問著那個下人。
那個下人在殷莫晴的目光注視下忍不住開始哆嗦著身子,顫顫巍巍地道︰「小姐,我•••我也不知道,早上來的時候酒店就沒人開門,到現在了酒店也沒有一個人。」
「之前沒有和酒店說好嗎?」殷夫人一听,立馬怒聲插話道。
「說好了,是今天沒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酒店今天就像放假了一樣,沒人來上班!」那個下人著急地解釋道,擰著張臉,甚是害怕。
「酒店的老板是誰?趕緊打電話讓他過來。」殷莫晴突然出聲,一針見血。
「是啊,趕緊打電話讓他過來,耽誤我家晴兒的訂婚儀式,他擔待的起嗎。」殷夫人立馬跟嘴道,高傲的語氣令所有的人都另眼看著她,但也只是抬頭看看,可不敢一直盯著看。
「是,是,我這就去。」那下人應了幾聲,立馬走到一邊去聯系酒店的老板。
這時候,雲昊天三人也坐著車子過來了,看著酒店門口一片亂,都皺起了眉,殷陵率先忍不住下了車,往前面擠去,雲昊天和雲霸天跟在其後。
看見三人過來了,其他人紛紛讓開一條道來,殷陵很快就走到了殷莫晴母女兩身邊,皺著眉問道︰「這里怎麼回事?」
「老公啊,這酒店門到現在還沒開呢。」殷夫人一看見殷陵,立馬走了過去挽住他的手。
「小姐,夫人,酒店老板的電話打不通啊!」殷陵準備再開口的時候,那去打電話的下人,再次擠了過來。
走過來的雲昊天和雲霸天只听見這一句話,還不是太明白,出什麼事了。
看著女兒越來越黑的臉,殷夫人很心疼,忍不住建議道︰「晴兒,要不我們換家酒店吧?」雖然他對雲漠不是很滿意,但怎麼說著也是她女兒的訂婚的日子,不能在這酒店外面進行啊。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雲昊天和雲霸天是沒明白怎麼一回事兒。
那下人見了,立馬出聲道︰「夫人,我這就去聯系離這里最近的酒店!」說完又跑到一邊去打電話了。
「漠兒呢?」雲霸天看了四周,都沒發現雲漠,皺眉沉聲道。
一句話迅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雲昊天跟著道︰「是啊,漠兒呢,按理說他早該到了!」
「來了!」殷夫人也正想問,眼尖地看見雲漠的車過來了,笑著指到,人在就好了,這酒店的事以後在算賬也不遲。
殷莫晴看著不斷逼近的車子,心里卻有一股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