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你永遠也不會孤單。」這是一個美好的承諾,卻將韓志誠這些天捉弄徐依娜而得到的快樂打回了原形,憂郁之情籠罩著這張白皙的俊臉。
趙喜晴輕輕地投在韓志誠的胸懷,感覺到了內心暫時的平靜,她靜靜地感受著他那均勻的呼吸,忽然的幸福感佔據著整張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臉。
……
「這麼說,那個韓志誠他不是一個好人咯?」張妮听完徐依娜這段日子和韓志誠的事,一副驚訝的樣子地問道。
徐依娜邊比劃著還邊夸張地說︰「你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韓志誠簡直就是個披著羊皮的狼,虛偽至極!我最看不得的就是他那溫柔一笑,那簡直是笑里藏刀,暗藏殺機。這個人特別的奸詐,你們知道嗎?就為了這8000元,天天纏著我,手段卑劣至極!」
听著徐依娜這麼著重認真地批評韓志誠,姐妹們不禁都打了個哈欠,該睡的也都睡醒了,因為她可是從下午講到放學回家的路上。
從她的口中,提到的全部都是韓志誠,這個那個的,開心的不開心的非常詳細的說了出來。
艾芳和張妮倒像是听故事一樣說句听句,可李玲君和李婷珍兩人听著都覺得特別別扭,這哪是在說委屈啊,簡直就是在听他們之間那些打情罵俏的事嘛。
李婷珍倒沉得住氣,並沒有做聲,只是時不時地暗暗偷笑著。
李玲君時不時地皺了皺眉,一副「完蛋了」的樣子擔心地盯著她。
徐子瑩雖然听得很沒耐心,但還是強迫自己硬听下去。為了趕緊結束徐依娜這段漫長的敘述,她咬牙切齒,手指頭的關節被捏得「咯咯」作響,一副憤怒的樣子說︰「丫的韓志誠,竟敢趁我們不在,這樣欺負咱娜娜,欺人太甚了,此仇不報非君子!」
這時李婷珍逗樂說︰「你本非君子,何來君子一說?」
這一語讓大家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李玲君撥了撥眼鏡,開著玩笑說︰「珍子,你這說法就不對了,咱辣子瑩本來就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偽君子’,你怎麼可以說她不是君子呢?」
說罷,大家又是一陣笑語。
徐子瑩故意瞪出兩只死魚眼,緊握著拳頭說︰「好哇你們,平常都是我嘲笑你們,今天你們倒嘲笑起我來了,都一個個欠揍啊!」
「不敢不敢!」李婷珍忙張開兩手抬高到肩膀處,以示投降!
「哎……你們覺得韓志誠是個什麼人物啊?我總感覺這人的身份可不簡單啊。♀我們那個班主任平常特別的凶,但對他好像很和氣哦,而且他說的話,班主任都很遵從的樣子唉!」艾芳疑惑地說。
「管他是誰呢?我決不會輸給他的,該死的韓志誠,我恨死他了,如果我的是校長的女兒,我一定將他趕出校園。」徐依娜口是心非地說著,一副誓死作戰到底的樣子。
「那……如果他是校長的兒子呢?……」張妮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這……」姐妹們全愣了愣,一時半會不知如何回答。
徐依娜不以為然,自信滿滿地說︰「就算他是,我也不會怕他的,哼!」
「如果真是校長的兒子,徐依娜,我看你是真完了。還有啊,別怪我沒提醒你啊,你今天可是說了一個下午的韓志誠了,你危險了!」李玲君故意調侃道。
「有嗎?等等,你說我危險了,是什麼意思啊?」徐依娜一副不解的樣子問道。
「這可是喜歡上一個人的征兆啊,哪個女人白痴得把一個仇人一直講一直講的,講一個下午都不覺得累啊?」李玲君加重語氣提醒道。
「切!鬼話,我一直講他又怎麼啦?這證明不了什麼,我只是在泄我心中滿滿的憤怒罷了。」
「要真是這樣,那就好嘍!」李玲君弄了弄眼鏡,意味深長地說著。
徐依娜大步邁到李玲君的身邊,拍了下她的肩膀,信誓旦旦地說︰「我說的是真的,你別用那種語氣說話,我跟你說哦,我和他可是仇敵啊,今生最大的仇敵,所以你別胡思亂想。」
當說到「胡思亂想」四上字時,徐依娜伸出食指輕輕地戳了下李玲君的腦袋瓜子。
雖然表面上這樣說著,可心里,她好像被李玲君的話給點醒了,今天一個下午的確一直在談論韓志誠,如果說她和他之間真的有很大仇恨的話,可內心感到奇怪的是,為什麼對韓志誠這個大惡魔恨不起來了呢?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應該更討厭更恨這個惡魔才是呀,怎麼反而有種天天想這樣下去的感覺?
她拍拍腦袋,整了整思緒,堅定地想到︰有這種想法不奇怪,那是因為我一直以來都在輸,所以想靠近他找到贏的機會!
想到這,她立馬想起李玲君之前說的第一句話,頭腦一轉,便想知道大家對韓志誠真正的看法,便問道︰「對了,你們剛才說如果韓志誠是校長的兒子,那我就完了,是什麼意思?」
「他一定會在你的考試成績上畫個零蛋,而且每天都會出各種招數對付你,讓你無力反抗。」艾芳笑嘻嘻,惡作劇似的冒出了這句話。
徐依娜不經一笑,然後滿臉不屑的樣子說︰「切!那又怎樣?不過呢,他沒那麼好的命。所以,你的這個想法很失敗。」
「那我們應該想什麼辦法替娜娜報仇?」張妮突然冒出了這句話。
「其實呢,我覺得,我們應該跟他們講和。」李婷珍提議道。
「為什麼?」徐子瑩不解的問。
「講和?難道娜娜的仇不報了嗎?」艾芳極為不滿的樣子,邊嘟起小嘴邊搖著腦袋,替徐依娜打抱不平,「娜娜被人家欺負了也。」
「不是不報呀,只是報仇是要機會的,我們先假裝講和,消除他們對我們的戒備心,然後再給他們致命一擊,讓他們防不勝防。」李婷珍解釋道。
「喂,珍子,你也太小看我們了,以前在科高時,我們要對付一個人,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干嗎要假惺惺跟他們講和?太虛偽了!」徐子瑩不屑的樣子很不贊同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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