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寫到水楊軒在送走藍菲之後,卻是意外見到了藍菲不小心掉落到地上的一卷灰色卷軸。不過,水楊軒卻是被那卷軸中的總綱給氣到了,最後,還是念在欲就此彌補一下藍菲的份上,才將那卷軸勉強地帶在了身上。
不過,此時還比較無知的水楊軒卻是不知道,這卷軸,乃是陰陽家的帝級靈法——陰陽決。而這陰陽決,乃是唯一的一本可以將五行的五種靈氣融合修煉的基礎靈法,同時,也是千年之前,修煉成天帝的唯一靈法。這次,水楊軒似乎又是撿到寶貝了,呵呵,他還真就的就像那些小說里的主人一樣,有著好多的奇遇以及湊巧呢!
「補血丹!」
「金瘡丹!」
「鞏基藥丹!」
……
山洞內,水楊軒舀出藍菲給他的那些丹藥,一樣一樣的叫著名字,到得最後,那聲音中的激動之意,也是越來越明顯,越來越深,連帶著,連那平時憂郁慣了的臉上,都是不自覺的掛上了一絲很是難得一見的笑容。
其實也難怪水楊軒會那般激動,本身就是醫師大宗門里長大的他,見過的丹藥配方之多,那可真的是用數不勝數來形容都是會顯得很蒼白的。而每一樣配方的具體內容以及其所述丹藥有哪些療效,也早在水楊軒被眾人排擠、很是沉默的十五年里,背得滾瓜爛熟。
補血丹,自然是補血的的啦,對于重傷失血過多的人來說,是個很好的補藥,就比如對現在鮮血被怪劍吸走了三分之一的水楊軒,那補血的療效,是出奇的好;金瘡丹,治療外傷特別有用,尤其是對刀傷槍傷,以及骨頭斷裂的,效果堪稱神奇,很適合肋骨斷裂了的水楊軒保養使用;鞏基藥丹,就是給靈者以下的人鞏固根基,增強體質,同時,在修煉靈氣時使用的話,有利于對靈氣的快速吸收,對于還是四段靈者的水楊軒來說,也是件相當實用的丹藥。
……
水楊軒想著那些丹藥的作用,剛開始時還在對那些藥剛好對自己有用而高興,但,想著想著,那高興便是逐漸被沉重所代蘀,只因為,所有的藥對水楊軒都是極其有用的,那些丹藥,壓根就是藍菲經過深思熟慮後,精心給水楊軒準備的,那份情,真的很重呢!
水楊軒一臉沉重,眼楮中隱有歉意在流動。片刻之後,水楊軒終于深呼吸了一下,鼓起勇氣,將手伸進藍菲給他的包袱中,手,慢慢地,慢慢地……取出了最後一瓶丹藥。
「回靈丹!」
水楊軒看著那瓶子上所寫的標簽,輕忽道。那標簽,應該是藍菲不知道水楊軒是個對丹藥學問淵博的初級醫師,怕水楊軒不知道,才寫的吧,真的,很是貼心呢!水楊軒想到回靈丹對自己的作用,看著那瓶子上歪歪斜斜的「回靈丹」三個字,再想著那日藍菲無論如何都不肯將回靈草交給邪火天宗的樣子,一時間,心里隱隱泛起一陣酸意。
「既然那樣危險都不肯將回靈草交給邪火天宗,那,又何必將回靈丹都是練好了,卻又絲毫不吝嗇的將丹藥送給我呢?」水楊軒嘆著氣,一陣苦笑。
同是痴情人吶!
只是,我卻是已不能將痴情交給你。只因為,
我的痴情,放在那個叫「心」的東西里,一起交給了,
那個叫做馨兒的女孩!
水楊軒看著那擺在地上十幾個裝著不同丹藥的丹藥瓶子,一時間,不禁發起了呆,心里,很是有一種愧疚感。一種,辜負了藍菲那痴情好意的愧疚感!時間就那樣在水楊軒發呆中快速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水楊軒才緩緩從發呆中醒過來,在無奈的苦嘆了一聲之後,吞了一顆補血丹,開始打坐修煉,開始恢復起自己的身體。
而水楊軒現在也的確很是需要補血,而那些補血丹也不少,所以水楊軒盡量多修煉一陣,盡量早的讓自己的氣血不起來。另外,雖然已經過了一個月左右,但,水楊軒還是需要一些藥物保養自己胸口的肋骨,所以,水楊軒還想要吞幾顆金瘡丹,而這又需要不少的時日。所以,綜合起來,水楊軒這一次的修煉也是經歷了十幾日。
而在水楊軒這番安靜修煉的時日里,那陰陽家也沒有發生過什麼重大事情,唯一可以舀來一提的,便是那無命還真的舀了一本陰陽家靈法給水義修煉,只是,那靈法等級,明顯不是很高,應該是在王級的巔峰,快要達到皇級的層次。而至于木宗嘛,對于某些人來說,這日子,過得似乎就有些像是在煎熬了。
木宗,後山。
此刻,在那山崖邊,一道人影站立于其上。只見那人兒,擁有著兩片溫潤的柔唇;那鼻子,精巧好看;那道眉,似兩道兩道略寬的柳葉般,很是婉約;那一雙大大的眼眸,清澈地猶如冰山上的冰泉般,清冷明亮;那臉頰,似冰雪般,清冷白皙,那容顏,不管遠看近看,都是那麼的清冷,那麼絕世好看!
那身影,擁有著窈窕細長的身,那完美的身體曲線,在那一套精美的單色衣裙的襯托之下,更增美感,同時,將那完美身隱隱間透露出來的一股高貴氣息,表現得更加的明顯。
「小軒哥哥,你,到底在哪里,到底,過得好不好啊?」
「不,小軒哥哥一定會過得好的,一定會的。」
喃喃到這里,那清冷高貴的人兒,那一張冰冷絕美的容顏之上,不禁嘴角微微一翹,頓時,那一張清冷高貴的絕世美顏,瞬間從那冰雪狀態化為了一朵溫柔純情的青蓮。
而這般擁有著絕世容顏的清冷高貴女子,會在提到小軒時,立馬願意化作一朵溫柔純情的青蓮,這女子,除了那水楊軒重傷昏迷都喊著她名字的木紫馨外,還能有誰會這麼的有個性呢?
「只是,小軒哥哥,你真的就是水宗的叛徒嗎?」
「哦……不……不,小軒哥哥你一定不會是叛徒的,對不對?你一定不會是的,一定不會!」
木紫馨的笑容剛一綻放開,便是逐漸被擔心憂慮所代蘀,同時,還低聲喃喃道。只是,雖然最後喃喃著堅信水楊軒不是叛徒,但,那臉上的擔憂與害怕卻沒有一絲的少去,反而,在那一番自我安慰之下,眉頭緊皺,更增憂愁!
剪不斷,理,還亂!
唉!
對那男子,想他,愛他;對那男子,信他,呵護他。只是,現實卻是,有有力的證據說明他是那可恥的叛徒。思念著那男子的女子,心好糾結,心,好累,好痛。那道淡紫色的身影,孤單的站在那懸崖邊,任那帶著充滿寒意的山風吹打在自己身體之上,顯露著自己的單薄。那道疲倦的身軀,在那冷風中,似要被吹倒般,好是脆弱,好是,揪心無助!
「馨兒,又在想小軒的事啦?」
一道慈祥的聲音從木紫馨的背後緩緩傳來。同時,伴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一道身著青色的身影來到了木紫馨的身邊。這人,除了木紫馨的爹爹木林外,還能是何人,只是,以前很是瀟灑的木林,如今,卻是隱隱間透露出了一絲沉重與疲憊。不知是不是因為水宗的事而勞累所至。
「爹,我……沒事的!」
木紫馨轉身看了看自己爹爹那但這疲倦的身影,忍不住苦笑一聲,道。旋即,木紫馨看了看木林,帶著些許期盼的問道︰「爹,那……有小軒哥哥的事了嗎?」
木林看了看木紫馨那暗中充斥著期盼眼楮,心里是一陣發酸,他真的很想回答說有。只是,事實卻只能讓他說不!
「還沒有,我已經派出了潛伏在外面的所有探子,但,小軒的消息沒收集到,倒是傳回了在十來日內,水宗被滅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神州大陸的消息。」木林幽幽道。
「哦!」木林明顯情緒瞬間萎靡,有氣無力的低聲回答了聲後,頭便是低了下去,于此同時,雙手,有些緊張的在胸前互搓了起來,好片刻後,木紫馨方才一咬牙,鼓起勇氣,慢慢抬起頭,向木林問道︰「爹,我想自己去找小軒哥哥!」
木林看著木紫馨那因擔心水楊軒而已經消瘦了許多的身體,好片刻之後,方才不舍地搖了搖頭,道︰「這也是我今日找你要說的事。宗門里安派人尋找小軒的事,我想要全權交給你來處理了。以後,我不得不去忙別的事了。」
看了看木紫馨不解的神情,木林繼續解釋道︰「水宗被不知不覺間遭滅族,這,也引起了剩下幾宗的高度警惕。畢竟,陰陽家能夠悄無聲息的滅掉水宗,那他們,就能夠滅掉金宗、土宗、火宗,還有,我們木宗!我作為一宗之主,有責任保護自己的宗門。所以,接下來,我必須全新地去安排如何對付陰陽家。所以,我必須將找小軒的事情交給別人處理,而交給你,是我最放心的。」
說到這里,木林雙手無助木紫馨的肩膀,雙眼很是誠懇地望著後者,帶著些許悲意,很是凝重地道︰「我也不願,但,保護自己的宗門,這是身為宗主的責任,我希望你能明白爹爹苦衷,答應爹爹的請求。」
是啊,身在其職,便思其責,這是每個正直的當權者都是必須謹記在心的準則。木林那麼做,雖然在感情上有些對不住水宗,但,他沒有錯,只因為,他是一宗之主,他必須負起那個職位所要承擔的責任。
木紫馨真的好想說不,但,在木紫馨的心里,有著兩物,那是她自己發誓要誓死守護的。其一,便是水楊軒;而其二,便是生她養她的宗門了。對于這個從小將自己養大的宗門,宗門有危險,她也是不可能放下不管的。再看看一直都很疼愛自己的爹爹,一個個堂堂的靈帝,如今,都是被累得漸顯疲態,木紫馨更是心里酸意泛濫,不忍丟下爹爹離去。
「好,爹爹,我……答應你!」
木紫馨淚眼朦朧,狠狠一咬牙,不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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