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玉屏陪著老太太跟親戚們說了一會兒話,才發現葉惠容沒有跟她一起過來,就又站起身來,跨出了中客堂大門,想要回到西院去找葉惠容。恰好張瑞安、魏倩如、魏錦文、楊翰祥、楊文洲、**華、朱學楷、朱學模等幾個人走了過來,她趕緊笑嘻嘻把他們讓進了中客堂,卻把張瑞安和魏倩如攔在了外面。
走到邊上,池玉屏就對張瑞安和魏倩如說道︰「你們倆這麼一大早的是到哪兒去了呀?到處找你們!老三的婚姻大事這麼不重視。你們說這像話嗎?做哥哥嫂子的誰像你們這樣的?」
看見張瑞安低著頭,不敢支聲,魏倩如畢竟是媳婦,又是能說會道的,平時池玉屏很喜歡她,就說道︰「娘,別不高興。瑞康和靜宜的事情,我們心里也是關心著的。娘,那麼多親戚就在中客堂里坐著,你這麼訓斥我們,我們多丟面子啊!」說著又調皮地朝池玉屏作了一揖,說道︰「娘,媳婦給你賠不是了。」
被魏倩如這麼一哄,池玉屏的臉上就放松了下來,說道︰「不是娘說你們,你們出去也得啃一聲!」這麼說著,就把他們倆帶到了中客堂門口,讓他們走進去,自己則是繼續朝著走廊西邊走了過去。
走到西花園通道,就看見葉惠容和徐蕙馨兩個人從西後院那邊走過來,池玉屏就迎上去,開著玩笑說道︰「姐姐,蕙馨姑娘,你們倆在說什麼悄悄話呀!說了這麼久。也能讓我听听嗎?」走到她們身邊,池玉屏才發現徐蕙馨的臉上似乎有些不高興,就改變了語氣,說道︰「姐姐。瑞安和倩如他們回來了。錦文、翰祥、文洲、林華、學楷、學模也來了。他們都在中客堂里跟大家一起陪著娘說話。」
徐蕙馨害怕池玉屏會從她臉上看出破綻,被她追問,就跟她們打了招呼,朝著中客堂走了過去。
看著徐蕙馨走遠了,葉惠容才挽著池玉屏的手,朝著池玉屏住的屋子走去。
進了里面起居室里,坐下後,池玉屏就問葉惠容說道︰「姐姐,蕙馨姑娘怎麼啦?好像哭過了。」
葉惠容輕聲說道︰「你們剛才都走了,蕙馨姑娘一個人躲在牆角邊上在哭。我勸了她好一會兒。」
池玉屏听了,就問道︰「她為什麼要哭呀?難道跟誰不高興了?」
葉惠容說道︰「唉!蕙馨跟咱們玉珍差不多,也是個苦命孩子!」就把徐蕙馨跟她說的話說了說。
池玉屏听了,立刻說道︰「這可真是天曉得的事情!當初就因為她爸爸承諾了崇仁他爸爸的臨終遺言,硬是阻斷了玉明跟她的好事,結果現在弄得他們兩個人都不幸福。玉明至今還在為她不婚不娶。」
葉惠容嘆著氣說道︰「唉!夫妻兩個人的事情就是靠的男人的身體好。妹妹,我們那一位身體好嗎?」
池玉屏接話說道︰「姐姐,自從他患了高血壓以來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到我房里來了。你怎麼不知道?」
葉惠容只得說道︰「我以為他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呢!看來他是因為高血壓而當心自己身體了。」
池玉屏卻還在說道︰「姐姐,不是我說現成話。我們玉明可是儀表堂堂、身強體壯的。他們崇仁可是面容瘦削,弱不勝衣的。什麼望風流淚呀?書上說的這是傷了元氣,身心相違,早泄陽銷。」
葉惠容說道︰「妹妹,听說崇仁的娘長得挺漂亮的。崇仁的爸爸對她不放心,臨終前就把一家老小拜托給了蕙馨的爸爸。蕙馨的爸爸果然跟崇仁的娘好上了。是崇仁的娘逼著蕙馨的爸爸兌現諾言的。」
池玉屏說道︰「姐姐,那女人我認識,是我的同學,叫馮麗華。人長得確實漂亮。娘家是開綢緞莊的。這兩個人為了自己成就好事,卻把兒女婚事當作了交易了。真夠嗆!」
葉惠容說道︰「妹妹,蕙馨姑娘在家里恐怕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心里苦得很,所以看見我就哭得很厲害。唉!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人人都有一筆辛酸史!我們玉明和蕙馨姑娘,這麼好端端的金童玉女、天作之合的一對人,硬是被拆散了。真可惜!」
池玉屏說道︰「姐姐,這可真是苦了蕙馨姑娘了!這麼年輕,長得又是這麼漂亮,又是知書達理的。嗨!姐姐,咱們玉明至今還在為那件事情耿耿于懷呢!他可真是一根筋的人。」
葉惠容說道︰「那時侯其實玉明跟蕙馨兩個人已經好得不得了了,結果卻還是被她爸爸棒打鴛鴦打散了。真可惜!唉!多可憐的兩個孩子,都在活受罪呢!」
正是這時侯,池玉明突然走了進來,走到葉惠容身邊,說道︰「姐姐,你說誰正在活受罪呀?」
池玉明這麼突然闖進來,使得葉惠容和池玉屏兩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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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玉明一下子就看出端倪來了,立刻問道︰「姐姐,為什麼我一進來你們都不說話了呀?肯定是在說我。你們是不是在說我呀?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什麼活受罪呀?」說著,臉上就不高興了起來。
听了池玉明的話,對他的心思十分了解的池玉屏,不知如何是好,就低下了頭去。
葉惠容朝池玉屏看了一眼,就把池玉明拉到身邊,柔聲說道︰「玉明,我們正在說你呢。你的婚姻大事要是什麼時候辦成了,姐姐們也就可以放心了。我們都盼著能夠早一點兒抱外甥呢!」
「我的婚姻大事?」池玉明這麼反問了一句,說道︰「我早就已經說過了,除非能夠找到跟蕙馨一模一樣的女孩子,我才會拜堂結婚。別的人我是一概不會要的,否則我情願一輩子打光棍。」忽然,他又似乎覺得有些不對頭,就盯著葉惠容,說道︰「不!姐姐,你們一定瞞著我什麼事情。要不然的話……難道蕙馨妹妹有什麼不好?姐姐,告訴我,是不是蕙馨妹妹有什麼不好的事情了?你們可別瞞著我呀!」
看見池玉明口口聲聲「蕙馨妹妹,蕙馨妹妹」的,池玉屏只得搖了搖頭,說不出話來。
池玉明看了就更是有些明白了,抓住了葉惠容的手說道︰「姐姐,我進來的時候,你們是不是在說蕙馨妹妹的事情?蕙馨妹妹她到底怎麼啦?你快對我說呀?」
當年徐蕙馨的父親強行阻斷了池玉明和徐蕙馨的關系,還快速為徐蕙馨和何崇仁舉辦了婚禮,池玉明就害了一場病,痴迷了。自此以後,誰也不敢當著他的面談論徐蕙馨的任何事情,以免引起他的疑心。可是今天,卻被他意外地听到了這麼幾句話,他就這麼緊追不放了起來。
看見池玉屏搭拉著腦袋不說話,葉惠容又是不肯回答他的問題,池玉明的疑心病就更重了,指著葉惠容和池玉屏說道︰「你們不說,我就自己去問她。」說著,就要朝外走去。
池玉屏趕緊喊住他,說道︰「玉明,你怎麼可以這樣啊?她跟崇仁在一起。你去問她什麼呀?」
池玉明看著葉惠容,說道︰「姐姐,你剛才明明是說‘多可憐的兩個孩子,都在活受罪呢’。姐姐,你剛才不是這樣說的嗎?難道說蕙馨妹妹她真的有什麼不好?你們快告訴我呀!」
看見池玉明著急起來了,池玉屏就更加沒有了主意,只是焦急地看著他,就怕他會犯病,不敢說話。
葉惠容想了想,只得說道︰「玉明,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本來是不應該對你說的,可是既然事情關系到你,你又這麼著急,就不能不對你說了。不過你听了以後得過且過算了,別太放心里去。」就把剛才徐蕙馨跟她說的話對池玉明大致說了一遍。又說道︰「你知道就行了,可別放心里去。蕙馨現在無論如何已經是有男人的人了。你是管不著的。听姐姐的話,听過算了,不要放心里去。」
池玉屏也是趕緊說道︰「听過算數!不要放在心里。你是管不了的。她現在是有夫之婦。」
誰知想,听了葉惠容的話,池玉明就一坐在了椅子上,就像受了刺激似的,兩只眼楮直瞪瞪地看著前面,誠然是失魂落魄的樣子,痴呆著不再說話了。
葉惠容和池玉屏趕緊站起身來,走到他身邊,一邊一個地摟住他,說了好多好多寬心話來安慰他。
池玉明卻是根本就沒有听進她們倆的話,痴痴呆呆地坐了一會兒,輕輕推開她們,站起身來,神神叨叨地說道︰「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就朝外走了出去。
葉惠容和池玉屏兩個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又是各自「唉」的一聲嘆了口氣,不知如何是好。
池玉明痴痴迷迷地離開了池玉屏的院子,就沿著走廊渾渾噩噩地朝東走了過去。心里對于徐蕙馨的念想和愛惜蒙蔽了他的心智。好在他對張家大院是很熟悉的。渾渾沌沌中的池玉明居然還認識路。他恍恍惚惚地轉了一圈,就走到了葉惠容住的屋子後花園的邊門口。推了推門,門開著,他就走了進去
走進門里,池玉明就走到中間葡萄架子下面的一張藤椅上坐了下去。
剛坐下不久,珠兒手里提著一只熱水瓶走了進來,猛然看見池玉明坐在這里,立刻驚奇地說道︰「玉明舅舅,你怎麼會坐在這里的呀?」這麼說著就關了門,朝著池玉明走過來。
「玉明舅舅,我給你泡杯茶喝好嗎?」珠兒把熱水瓶放到漢白玉石桌上,就走進後客廳里舀了一只茶杯,放好了茶葉,回到後花園,給池玉明泡了一杯茶,端到他面前,說道︰「玉明舅舅,喝茶。」
池玉明卻是瞪著完全沒有了神情的眼楮,遲鈍鈍地看了看珠兒,不說話。
看見池玉明有些怪怪的,珠兒就緊張了起來,心里想道︰「難道玉明舅舅又患病了?這可怎麼辦呢?太太又不在。」朝著池玉明看了一會兒,珠兒就靜悄悄坐在了靠著後窗的一張椅子上,靜靜地看著池玉明。她不能離開,也不敢離開。要是池玉明萬一有些什麼不好,她可承擔不起。她得看著他。
池玉明靠在了藤椅里,自言自語地輕聲說道︰「這世道不公平啊!嗨……!蕙馨妹妹可真苦啊……」頭就垂了下來,兩滴眼淚滴落到了他的胸前。心里卻是明明白白想起了跟徐蕙馨在一起時的那些事情。
一天下午,徐蕙馨來到了池玉明家里,說道︰「玉明哥,我想學游泳。你帶我到你們屋子後面的湖里去教我游泳好嗎?我可想要游泳了。我的好些同學都會游泳的。」說完還從書包里舀出了游泳衣給他看。
池玉明想了想說道︰「這事情要是被我爸爸媽媽看見了恐怕不好。」
看見池玉明不同意,徐蕙馨就撅起了嘴不高興了,說道︰「這有什麼不好?我又不是什麼其他人。」
看見徐蕙馨不高興了,池玉明就像個大哥哥的樣子,說道︰「好!好!好!教你游泳。」
沒有想到徐蕙馨居然會高興得走過去,踮起腳尖在池玉明的臉上親了一口。
如此坦然,如此可愛,如此親密,池玉明就紅著臉笑了笑。
徐蕙馨看見池玉屏沒有反應,就輕輕地「嗨……」地嘆了口氣。
突然點著的愛情火焰就這麼熄滅了。
換了游泳衣,走到湖邊的水榭里,池玉明就攙著徐蕙馨的手,沿著水橋,慢慢走進水里。
正值午後,萬里晴空一覽無雲,整個天就像是洗過了似的,碧藍碧藍,只有太陽當空照著。
徐蕙馨坐在水里,抬頭看了看炎炎烈日,又看了看純淨清澈波光粼粼的湖面,一邊戲弄著水,一邊高興得不停地「咯咯咯咯……」笑著,實在是一個純情的姑娘。
池玉明坐在她的身邊,不時地捧起水來,澆淋到她的身上,讓她慢慢適應水的溫度。
听到笑聲,池玉明的母親魏家珍來了,看見他們玩得很開心,就說道︰「蕙馨姑娘,你會游水嗎?」
徐蕙馨趕緊站起身來,朝著魏家珍鞠了一躬,說道︰「太太,我不會游泳,要玉明哥哥教我游泳。」
看著徐蕙馨純真可愛的樣子,魏家珍笑著說道︰「玉明,你要當心好了蕙馨姑娘。玩一會兒就上來。她可也是家里的千金小姐,含糊不得的。」
池玉明回答說道︰「娘,我們玩一會兒就上來。你放心好了。」
魏家珍朝徐蕙馨笑了笑,說道︰「那好吧!蕙馨姑娘,你就高高興興地玩吧。」說完,就轉身走了。
看見魏家珍走了,池玉明就攙著徐蕙馨,讓她小心翼翼地踩著水橋,一步一步地下到了水里。
到了齊胸深的水里,徐蕙馨不敢動了,有些害怕地說道︰「哥,這水怎麼好像在動啊?」
池玉明說道︰「現在正好是在漲潮,自然水就會流動的。」說完,就游泳了起來。
波光閃動得更厲害了,輝耀著徐蕙馨甜滋滋、笑眯眯、漂亮的臉。
忽然間池玉明不見了,徐蕙馨急得趕緊喊道︰「哥,你在哪兒呢?哥,你在哪兒呢?」
一會兒功夫,就看見清澈的水里有一個身影朝著徐蕙馨游了過來。她知道是池玉明,就站著不動。池玉明卻是分毫不差地游到徐蕙馨身邊,慢慢浮了上來。
徐蕙馨嬌嗲地說道︰「哥,我可不知道你這麼會游泳,要不然的話,我早就要你教我游泳了。」
看見徐蕙馨如此嬌嗲,池玉明就踩著水,朝她笑了笑,說道︰「游泳是有危險的。所以既要膽量,又要小心,不能冒冒失失就下水的。你是剛開始學習游泳。我剛才就是在游給你看。」
這麼說著,池玉明就讓徐蕙馨回到水橋上面,站在高處,看著他怎麼游泳。回到她身邊後又給她講解手應該怎麼劃,腿應該怎麼蹬,手腳應該怎麼配合。如此反復幾遍,讓徐蕙馨懂得了游泳的基本要領,池玉明才帶著徐蕙馨下到水里,用手托住了她的身體,讓她練習游泳。
徐蕙馨倒也學得認真,再加上悟性又好。不多一會兒工夫,她手腳的動作已經很標準了,前沖力很大,身體也能夠浮起來了。池玉明又糾正了徐蕙馨幾個游泳動作,又讓她練習了一會兒。
看見徐蕙馨練習得差不多了,池玉明就後退著游到了大約五米遠的地方,踩著水,說道︰「來!膽子大些,不要怕,游過來。不要緊的,我會保護你的。」
徐蕙馨果然大著膽子一個躍身竄進了水里,慢慢地,慢慢地,朝著池玉明游去。池玉明卻並沒有讓她靠近自己,而是倒退著游著,在水里游了一個圓圈,回到了水橋邊上。
徐蕙馨學會游泳了。她高興得跳了起來,抱住了池玉明,又是給了他一個吻。
這麼練習了幾次,徐蕙馨突然縱身躍進水里,居然一口氣就游到了湖對岸,又折返了回來。
一次折返,兩次折返,三次折返……徐蕙馨能夠呆在水里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池玉明始終在徐蕙馨身邊保護著她。
遠遠地,池玉明的母親魏家珍,在斜對面的水榭里看著兒子和徐蕙馨,暗暗地笑著。
第二天下午,徐蕙馨又來了。輔導完了功課,換了泳衣,兩個人就來到了湖邊。
徐蕙馨笑嘻嘻對池玉明說道︰「哥哥,昨天晚上躺在床上,我就一直在想著你教我的每一個動作要領。今天我想要游一圈,累了才上來。哥哥,你可得要在邊上保護我,千萬不能離開我的。」說完就「咯咯咯咯……」發出了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縱身躍進了水里。
池玉明趕緊跟著躍進水里,游到徐蕙馨身邊,保護著她。
十米,二十米,五十米,一百米……湖岸邊的景色在不斷地變換著向後移去。徐蕙馨游泳的距離在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池玉明始終游在她身邊,陪伴著她,保護著她。
沿著湖岸游了一圈,徐蕙馨終于回到了水橋邊,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地靠在池玉明身上,說道︰「哥,你可真是我的保護神,一刻也沒有離開我。我的膽子就大了許多。」
池玉明心疼地說道︰「馨妹,我看你有些累了,明天再游好嗎?」
徐蕙馨搖了搖頭,說道︰「哥,我想還游一圈。你保護我好嗎?」
看見徐蕙馨這麼認真執著,池玉明就說道︰「好的!哥哥做你的保護神。」
說了一會兒話,休息了一會兒,徐蕙馨朝池玉明笑了笑,又縱身躍進了水里。池玉明又跟了上去。
徐蕙馨卻沒有兌現自己的話,游了一圈以後,還覺得不過癮,緊接著又游了一圈,池玉明只得不離左右地陪伴著她。兩個人游玩得太投入了,居然不知道四周烏雲已經圍攏了起來,遠遠地還打了幾個悶雷。池玉明趕緊要徐蕙馨游回到水橋邊。卻是隨著一聲沉悶的雷聲和一道閃電,狂風裹著暴雨下來了。
池玉明趕緊拉著徐蕙馨的手,兩個人一起奔進了池玉明的屋里。
被風一吹,徐蕙馨就喊起了冷,隨手月兌掉了水淋淋的泳衣,一絲不掛了起來。
池玉明趕緊把她拉進房里,舀了毛巾,蘀她擦干身體,又舀了一條毛巾毯子裹到了她的身上。
池玉明轉身要走,徐蕙馨卻一把拉住他,把圍在自己身上的毛巾毯子放到椅子上,**著身體,舀了毛巾蘀他擦干身體,又月兌下了他的游泳褲,舀起毛巾毯子圍到他的身上。
池玉明只得抱起冷得索索發抖的徐蕙馨,坐到椅子上,把毛巾毯子圍裹住了兩個人。
屋外,雷聲隆隆,閃電不斷,雨勢很猛。屋里,徐蕙馨卻被池玉屏這麼抱著慢慢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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