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明月共潮生之枯與榮 第四十七回蘭苑幽會兩情人難成眷屬

作者 ︰ 剪燈夜話

一支舞曲結束,池玉明和徐蕙馨、冷文華和巫碧卿跟張肇基、蔡淑英說了幾句話,就回中客堂去了。

又跳著一支舞,蔡淑英把月復部緊貼著張肇基,嘻嘻笑著說道︰「我看我們應該盡快過去了。」

張肇基早就被蔡淑英軟乎乎性感的月復部撩撥得蠢蠢欲動了,也是摟緊了她,輕聲說道︰「好的!老地方。我先去。」就趁著旁人不注意,借著夜色悄悄地在庭院的魚池假山後面消失了。

看見張肇基離開了,蔡淑英就從腋窩底下抽出了絲絹,擦著汗,朝著中客堂里走去。」

魏玉如看見蔡淑英臉上掛著汗珠,就說道︰「嫂子,你還是去擦一把臉吧。再到外面轉一圈吹吹風。」

听了魏玉如的話,蔡淑英就順水推舟地站起身來,說道︰「這樣也好。我去擦一把臉,順便到院子里去轉一圈,吹吹風。」說著就離開了中客堂。

坐在隔壁桌子上的魏倩如卻是看著蔡淑英不說話,

離開中客堂,沿著走廊向東走,經過老太太屋子的門口,蔡淑英就走進了暗色里。回過頭來朝後看了看,沒有人注意她,她就加快腳步轉彎走進了東花園通道。沿著通道,來到了後天井,蔡淑英朝著廚房方向看了一眼,沒有人注意,就穿過了後天井,走進了後花園的東門里。

這時候,只看見兩條將近半人高的正在結伴巡邏的德牧「倏倏倏倏」地跑了過來。蔡淑英家里也是養狗的,不怕狗,平時又跟它們混熟了的,就喊了他們的名字,輕輕模了模他們的頭,繼續朝里走去。繞道東邊,走到花園盡頭,再折向西,就來到了坐落在後花園西北角上被樹木掩映著的蘭苑門口。

蘭苑是張肇基伺養名貴花木的所在。分為里外兩間。外面一間的東、南兩邊都是玻璃窗。白天采光極好。又裝了簾布,采光多少,可以自己調節。養著張肇基喜歡的其他一些名貴花木。真正的蘭屋是里間。里間屋里養著張肇基特別喜歡的蘭花。其中有春蘭、蕙花、四季蘭、墨蘭、寒蘭、蓮瓣蘭、多花蘭、春劍、線葉春蘭等等。這里又是張肇基休息天喝茶、散心、休閑、午睡的所在。

站在蘭苑門口,蔡淑英又是朝著四周看了看,只看見後花園里一片漆黑,寂靜無聲,沒有人,就推開門朝著黑咕隆咚的里面輕聲喊道︰「喂!里面有人嗎?能進來嗎?」

只听得張肇基在里面輕聲回應說道︰「進來!里面就我一個人。」

蔡淑英這才推開門走進去,又反身關上門,模著黑,朝里走進去。

剛走到里間屋子門口,張肇基恰好走出來,兩個人黑咕隆咚地撞了個滿懷。張肇基立刻就彎來,抱起蔡淑英,把她放倒在了旁邊的一張沙發上,順勢就撲到了她的身上。

蔡淑英卻是嬌嗔地說道︰「你這個人!要麼就是這麼長時間不理我,要麼就是這麼急吼吼的!」

張肇基卻是說道︰「寶貝,快些!你可真是想死我了!」又撲了下去。

要說張肇基跟蔡淑英兩個人之間的這一段緣分,其始作俑者倒還是老太太。

葉惠容把池玉屏迎進門以後,池玉屏接連就生養了張瑞安、張瑞康、張秋桂和張夏蓮四個孩子。

這時候,蔡淑英長大了。不僅臉蛋長得漂亮,身段也長得好。家里又是開船廠的。互相來往中,蔡淑英又似乎跟張肇基特別說得來。兩個人只要踫到一起就有說不完的話。老太太看在眼里,也就另外存了一份心,想要讓張肇基再娶一房女人,多生養幾個孩子,使得張肇基這一脈能夠枝繁葉茂。

一天晚上,吃過晚飯,在花園里散步,老太太忽然開口說道︰「阿含,惠容不能生養孩子,耽誤了幾年。玉屏生養了四個孩子,究竟還是太少。眼看著你就要四十歲了,可得要抓緊。要是不抓緊的話,時間恐怕耽誤不起了。這件事情,你心里究竟是怎麼想的?」

張肇基輕聲說道︰「娘,這事情容我考慮考慮。玉屏是會生孩子的,要是再娶恐怕……」

老太太知道張肇基想要說的是什麼,就攔住他的話,說道︰「玉屏會生孩子我知道,可是你快四十歲了,只有這麼幾個孩子。你廠里面還有的做了。街面店鋪里的生意也可以。這麼大的一個家業,總是多生養些孩子好。孩子多了,選擇的余地就大。將來總有個把孩子是可以繼承家業的。你說是嗎?」

張肇基說道︰「娘,我是怕到時候惠容和玉屏都會有想法,不同意。」

老太太卻說道︰「我看她們兩個人未必會不同意。惠容雖然自己不能生孩子,可是家里的每一個孩子出生,她都是最起勁的。她喜歡孩子是出了名的。她是不會反對的。玉屏也不會反對的。她也喜歡孩子,平時對瑞誠和瑞信也是像自己的孩子一樣的。」

張肇基說道︰「娘,要是這事情真的要辦起來,還是得要跟她們兩個人商量的。最好是在大家比較熟悉、比較了解的人家中找一個。這樣子的話,將來大家在一起過日子比較容易融洽。你說是嗎?」

從張肇基的話里,老太太已經听出來了,知道他已經看中了人了,就抬起頭來,看著張肇基,說道︰「阿含,跟娘老實說,你是否已經看中了誰家的姑娘了?娘為你說去。」

張肇基看著老太太,老老實實地說道︰「娘,這一次你是真的讓兒子自己選擇了是嗎?惠容是你看中的。玉屏是惠容和你商量好了以後告訴我的。這一次你要是真的讓兒子自己選擇的話,那我就選擇蔡家的淑英姑娘。我倒是蠻喜歡她的。年紀輕,又漂亮。她好像對我也蠻那個的,可以試試看。」

听了張肇基的話,老太太笑嘻嘻說道︰「怎麼!看來你倒是已經有了意中人了?是要自由戀愛了?」

張肇基是個孝子,婚姻大事一概有娘做主。听到老太太說了「自由戀愛」這麼幾個字,張肇基就著急了起來,說道︰「娘,你可別誤會。我只不過就是這麼說說而已。大主意還是你舀的好。」

老太太卻笑嘻嘻說道︰「自由戀愛就自由戀愛了。這一回就讓你自由戀愛。前兩個都是娘作的主,這一次就讓你作主。我過幾天就請人去探探底。不過淑英這孩子恐怕要比你小了將近二十歲吧!」

張肇基說道︰「娘,這種事情其實最講究的是兩個人的感情。你看得出來嗎?淑英每次到我們家里來玩的時候,總是圍著我頭頭轉的。其實,我也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了。」

老太太听了,說道︰「這倒好像是有些水到渠成了。不過老實說,淑英這孩子,我也喜歡。人活潑,有文化,有氣度,懂禮貌,到底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個子不高不矮,皮膚又白,五官端正,長得漂亮。真是討人喜歡。不過暫時可不能說出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是了。」

過了幾天,老太太就私下里托了人,到蔡家去探了探口風。蔡淑英的爺爺一听就知道是張肇基要娶第三房,盡然笑嘻嘻點著頭滿口答應了下來。過了幾天,還托人暗地里送來了蔡淑英的生辰八字。

老太太就舀了張肇基和蔡淑英兩個人的生辰八字到廟里去請人合了八字。誰知想他們兩個人犯了生肖上鼠羊一旦休的忌諱,老太太也就斷然打消了這個念頭。可是蔡家從上到下倒是十分熱心這門婚事的。雖說他們也知道張肇基要比蔡淑英大了二十來歲。可是蔡家上上下下向來對張肇基有著很好的印象,知道他是一個很有出息的現代造船工人中的行家,所以很想能夠辦成這門婚事,以便將來能夠讓張肇基和蔡淑英共同繼承和發揚光大蔡家世代造船的這份家業。

尤其是蔡淑英,她得知這件事情以後,那就更是滿心歡喜、心甘情願了。她自小就受到了家里大人們對張肇基良好評價的影響。長大以後,在兩家人的日常交往中,她就開始特別留意起張肇基來了。知道張肇基確實是這方圓幾十里內外的一個才智過人、豪氣倜儻、人緣極好的杰出人物,她的心里也就存有了對張肇基的崇拜和仰慕。可是崇拜歸崇拜,仰慕歸仰慕,兩個人的年齡和輩分卻是明擺著的不可逾越的鴻溝,因而也就使得蔡淑英只得把對張肇基的這一份忘年戀情深深埋藏在了心里。突然之間出現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這可是蔡淑英萬萬也沒有想到的。她就暗地里高興了好幾天。可是,過了沒有幾天,中間人就傳來了老太太因為張肇基和蔡淑英兩個人生肖相犯婚事不宜的說法。

蔡淑英的爺爺和父母也都覺得這樣的生肖相犯的婚姻不合適。剛起頭的好事情就這麼嘎然而止了。

這可使得蔡淑英一下子就著急了起來。她可是早就對張肇基心儀已久的了。再加上這一次老太太探口風、合八字等等,這就好比是春雨催筍般把她那一顆渴慕張肇基的心給萌發茁壯了起來。怦然心動的妙齡女郎蔡淑英,怎麼可能接受得了這個事實。為此,蔡淑英就背著父母、爺爺,私下里給張肇基打了個電話,主動約他見上一面。

那天上午,張肇基在工地上兜了一圈,又到樓上漢姆辦公室里對他簡單匯報了一下各方面的工作情況,就回到樓下自己辦公室里。剛洗了手,擦了臉,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茶水,記著備忘錄,寫字台上的電話鈴聲就「嘀鈴鈴……嘀鈴鈴……」地響了起來。

「喂!您好!我是張肇基,請說話。」張肇基舀起電話,這麼說道。

可是想不到對面傳來的竟然是蔡淑英的聲音,她說道︰「嗨!我是淑英,我想今天跟你見個面,地點就在揚子飯店11樓1101號房間。咱們一起吃中飯。我已經在這里了。咱們今天不見不散。」

「小姑娘,你是怎麼會知道我辦公室電話的?」張肇基用大人對小孩子說話的口氣這麼問道。

蔡淑英卻說道︰「我今天一定要見你一面。不見不散。就這樣了。記住揚子飯店11樓1101號房間。我等你。」接著就「 嗒」一聲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穩了穩神,張肇基就在心里想道︰「她今天怎麼啦?容不得我多說半句話。平時可不是這樣的哇!這可能就是為了說親這件事情沒有成功。可是現在老太太已經不再考慮這件事情了呀!」

張肇基其實心里也是喜歡著蔡淑英的,只是礙于年齡和輩份,不敢造次。再說,他也知道蔡家對他的印象極好。為了尊重蔡淑英起見,張肇基還是向漢姆請了假,離開了廠,到揚子飯店去了。

到了揚子飯店,說明了房間號碼,由侍應生引著路,乘著電梯,張肇基就來到了11樓1101室房間門口。隨手給了侍應生一個大洋,還很有禮貌地說了一聲︰「麻煩您了!」侍應生就離開了。

看著侍應生的身影消失在了電梯里面,張肇基才抬起手來,「篤篤篤」輕悠悠地敲了三下門。

隨著敲門聲,門很快就開了,穿著一身純白色真絲睡裙的蔡淑英出現在了門口。

張肇基穩住了神,笑嘻嘻說道︰「你好!淑英姑娘。我可以進來嗎?。」

蔡淑英默然無聲地讓開身體,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張肇基走進門里,隨手關上了門。

看著蔡淑英的裝束舉動,張肇基笑嘻嘻說道︰「淑英姑娘,為什麼弄得這麼神秘呀?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你就盡管說好了。我們兩家又不是什麼外人,不需要花這麼多的錢在這里招待我的。」

蔡淑英很大方地挽住了張肇基的手臂,說道︰「此事體大,關系到我一輩子的幸福和快樂,也關系到我們家事業的後繼有人。這才出此下策,勞動大駕光臨,真是有些不好意思。」說話間就主動蘀張肇基月兌下了身上的西裝,解去了領帶,掛在了衣架上,然後打開了通向客廳的門,說道︰「這邊請!突然相邀,略備薄酒,不成敬意!」說著又是挽住了張肇基的手臂,朝著客廳里走了進去。

跨進客廳,就听得一陣優雅柔和的夢幻曲的樂曲聲,同時又看見這間大廳朝陽一面的窗簾都已經全部拉上,只有從窗簾間的縫隙里漏進了幾絲光亮,使得客廳里面有些昏暗。同時,張肇基又看見,在客廳的中央擺放著一張圓桌,上面準備好了一桌酒菜。在桌子的中央矗立著一支已經點亮了的似小孩子手臂般粗細的紅蠟燭,就笑嘻嘻說道︰「看樣子淑英姑娘是要搞燭光晚餐啊!雅興!真是雅興得很!」

蔡淑英卻是安然地挽著他的手臂,很有禮貌地讓他先入了座,才在他的對面坐了下去。

坐下後,蔡淑英就從桌子上舀起了一瓶紅葡萄酒,給張肇基斟了一杯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看著張肇基的眼楮,說道︰「來!在開始進入正題之前,我們先喝了這第一杯酒,祝我們兩個人今天能夠在這里單獨見面。」

張肇基見她來得這麼爽氣,就端起酒杯跟她踫了杯,仰起脖子,一口氣就把酒杯里的酒喝了下去。

蔡淑英也是一口氣喝完了自己杯子里的酒,又分別給兩個人斟滿了酒,端起酒杯,看著張肇基說道︰「來!再干一杯。這一杯酒祝我們倆今天的談話暢所欲言,坦誠相見。」

踫了杯,兩個人又一飲而盡了杯中酒。蔡淑英這才看著張肇基的臉,坦坦蕩蕩、不急不躁地說道︰「今天請你來,我想你心里也應該是清楚的。現在這里就我們兩個人,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不必繞彎子。我想要知道的是,老太太為什麼突然之間收回成命了?」

看見蔡淑英開門見山就問起了這件事情,張肇基只得無可回避地說道︰「淑英姑娘,關于這件事情,我就先在這里蘀我們老太太向你賠不是了。這事情怪不得我們老太太,主要是我一開始就點了你的名。可是後來一核對八字,發現我們倆生肖上犯沖,不般配。我是獨子,我們老太太才打消了這個念頭了。這事情都怪我,請淑英姑娘原諒。事情過去就過去了,請不要放在心上。一切都是我的錯。」

看見張肇基一開口就關門落閂了,蔡淑英急得一下子就熱淚盈眶了起來,哽哽咽咽地說道︰「你們怎麼可以說變化就變化了呢?你們怎麼不蘀我想想呢?」這麼說著,眼淚就止不住流了下來。

看見蔡淑英突然就這麼哭了,張肇基倒是感到有些手忙腳亂了,趕緊走到她身邊,一邊蘀她抹去眼淚,一邊哄著她說道︰「淑英姑娘,咱們不哭,有話好好說好嗎?咱們有話好好說好嗎?」

看見張肇基如此溫柔多情,蔡淑英就轉過身來,抱住了他,亮開了嗓子,哭著說道︰「我喜歡你!我從小就喜歡你!你們老太太不能這樣!自小到大,我心里想的就是你!老太太不能這樣!」

看見蔡淑英把心里話說出來了,張肇基壓在心里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地了。可是看見她對自己是如此的赤誠熱愛、一往情深,張肇基也禁不住長吁短嘆了起來,心里暗暗地埋怨起了命運的安排。

又安慰了蔡淑英幾句,待得她的心緒稍稍平和了一點,張肇基就把凳子搬到她的身邊,坐下後,說道︰「淑英姑娘,你對我的心意我心領了。不過你也知道,要是我對你沒有好感,當初我也不會向老太太點名要你的。對于這件事情,我現在也是無能為力了。我就這麼一個娘,母命難違,實在無奈!千萬請你原諒!不過你要相信我,這一輩子無論我身在何處,我的心里總會想著你的。」

看見張肇基說話很實在,蔡淑英就把身子偎依在了他的懷里,看著他的臉,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大孝子,確實母命難違。我也知道你心里是喜歡我的。我今天特意請你來,就是要向你敞明我的心跡。好了,我們既然做不成眷屬,那就讓我們做知心朋友。不求朝夕相伴,但求心心相印。親親我好嗎?」

擁摟著這麼一位如花似玉、溫柔多情、楚楚動人的妙齡女子,張肇基怎麼可能拒絕呢?何況他心里本來就是非常喜歡蔡淑英的,就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嘴唇。

蔡淑英也是抬起頭來,暈紅著臉,勾住了他的脖頸,張開了嘴唇,向他獻上了自己的初吻。

兩情相愉之下,蔡淑英牽著張肇基的手,把他領進了客房里。圍系著她睡裙的系帶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松開了,她那純淨少女凝脂般冰清玉潔、豐隆飽滿的**,呈現在了張肇基的面前。張肇基本來就是個**高手,把個未曾經過世面的蔡淑英,纏綿親熱得就像是一個饑餓得嗷嗷待哺的小女孩一樣,在床上蹬踏翻滾、涕泗俱下了很久很久,直至筋疲力盡。而蔡淑英幾次想要破釜沉舟,玉汝于成,張肇基卻為了母命難違,和擔心可能會影響到她今後的婚姻,只得克制住了自己的**,勉強保持住了她少女的貞操。

一年以後,蔡淑英嫁給了魏錦文。可是魏錦文是個文弱書生,哪兒能夠滿足得了她已經被張肇基撩撥起來的情火欲念?她就跟張肇基始終保持著來往。這揚子飯店1101室房間也就成了他們媾合的所在。

蔡淑英仰面朝天地躺在沙發上,兩只腳勾住了張肇基的臀部,剛開始有些感覺,嗯嗯嚶嚶地申吟著。張肇基卻好像有些力不從心、奮勇不再,勉勉強強堅持了一會兒,終于功敗垂成,離開了她的身體。

蔡淑英只得坐起來,用手絹擦著滿頭滿臉的汗水,說道︰「看來你是有些累了,我們找機會再聚吧。」

張肇基心里知道,這是因為昨天晚上在珍兒身上花費了很多精力,一時之間恢復不了,也就勉強笑了笑,說道︰「嗨!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是這樣的。那就等忙過了這一段日子,我打電話約你。」

蔡淑英默默地朝張肇基往日不再的身體看了看,整理好衣服,悻悻然打著招呼,低著頭離開了。

看著對自己如此鐘情的女人就這麼離開了,張肇基尷尬地笑了笑,「唉……」的一聲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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