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魏玉如看著蔡淑英離開中客堂擦臉吹風去了,就想要等張肇基敬酒回來,以便跟他玩鬧。要是可能的話,就想要找機會繼續向他請教侍養蘭花的事情,也想趁此機會再問他要幾盆蘭花。
魏玉如正如此打算著的時候,卻看見老太太、葉惠容、池玉屏、新郎張瑞康、新娘葉靜宜、張瑞誠和張瑞信等人回進了中客堂,卻沒有看見張肇基,就笑嘻嘻問池玉屏,說道︰「太太,親家老爺呢?」
池玉屏笑嘻嘻看著魏玉如,說道︰「你想要問他蘭花的事情是嗎?他跟淑英在跳舞。」
魏玉如听了,立刻覺得有些奇怪了。蔡淑英剛才沒有跟她說是跟張肇基在一起跳舞,又說跳舞跳得全身是汗。魏玉如所以叫她出去轉圈子吹吹風,卻想不到原來這是蔡淑英玩弄的手法。魏玉如心里就有些氣恨她。蔡淑英和張肇基兩個人現在又都沒有回來。魏玉如心里疑問頓起,想道︰「難道我一直懷疑的他們兩個人有些那個是真的?這可怎麼是好?」就輕輕地唉聲嘆氣著坐到了旁邊桌子的魏倩如身邊。
魏倩如看見姐姐坐過來了,也早就覺察出了魏玉如的情緒變化,就無聲好氣地輕聲說道︰「姐姐,瑞康和靜宜辦喜事你在嘆什麼氣呀?」
魏玉如卻又是「嗨……」地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我是在想嫂子,嗨……!不說了!不說了!」
魏倩如卻是板著臉,看著別處,輕聲說道︰「你不要說嫂子。你也要檢點自己。你們要是弄得我抬不起頭來做人,我跟你們沒有玩!這種場合居然也會這樣。瘋瘋癲癲瘋得人樣都沒有了!」
魏玉如這才仔細看了看魏倩如,知道她生氣了,就也是看著別處,輕聲說道︰「你怎麼可以一網打盡呀?我又沒有什麼事情的。我就是喜歡蘭花而已。真的沒有什麼其他事情的。」
魏倩如卻板著臉看著別處,輕聲說道︰「什麼其他事情?今後不要再跟我提起蘭花的事情。」
正當魏玉如和魏倩如姐妹兩個人這麼爭執著,老太太坐下後,看見男人們都已經圍到西邊張肇礎和沈根寶他們那兩張桌子上去熱熱鬧鬧地在傳杯遞盞、行拳猜令地喝酒吵鬧,卻發現其中就缺少張肇基,也沒有看見蔡淑英,就微微皺了皺眉頭,輕輕嘆了口氣。
坐在老太太左邊的葉惠容也已經注意到了,就說道︰「瑞誠,舀汽水來。我跟老太太想要喝汽水。」
池玉屏也是笑嘻嘻對張瑞誠說道︰「瑞誠,好孩子。我也口干了,給我也舀一瓶汽水。」
張瑞誠就去舀來了三瓶正廣和汽水,開了瓶蓋,分別放在老太太、葉惠容和池玉屏面前的桌子上。
蘇菲看了看張瑞誠,說道︰「瑞誠長得可真快!我稍不注意就已經長得這麼高了,像個大人了。」
葉惠容笑嘻嘻輕聲說道︰「是呀!男孩子是要比女孩子長得快些,高大些。」
池玉屏看了看回到隔壁桌子上吃飯的張瑞誠,說道︰「我看咱們瑞誠不僅是長年齡了,還長志氣了。做起事情來兢兢業業的。什麼事情都想要做好,不用人關照的。這樣的孩子我也喜歡。」
龍寶妹卻隔著桌子,笑嘻嘻說道︰「嫂子,你們不要表揚我們瑞誠。這可都是老太太和你們兩位嫂子平時指點的好。四爺帶教瑞誠也是費了不少心。我看還得要老太太、兩位嫂子和四爺多多磨練他呢!」
老太太卻看了看張瑞誠,又看著龍寶妹,說道︰「寶妹,你可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做事勤懇,人又老實,又有良心。瑞誠知道惠容向來喜歡他,就特別知道照顧惠容。我已經看見過幾次了,惠容和他兩個人巡早巡夜,他總是攙著惠容的,就像是惠容自己生養的孩子。還有一個瑞信,跟瑞誠差不多,也是一個一點一劃的好孩子,就是平時不太喜歡拋頭露面,做起事情來也是踏實勤懇的,也是一塊好材料。」
汪曉娣听到老太太也夸贊張瑞信了,就連忙笑嘻嘻說道︰「老太太,我們瑞信還小,可差得遠了。你們可千萬不要夸贊他。要讓他多做事情,多鍛煉。」
老太太卻是笑嘻嘻看著龍寶妹和汪曉娣,說道︰「你們不要說起話來總是我們瑞誠我們瑞信的。瑞誠和瑞信這兩個好孩子不僅僅是你們的,也是我們大家的。他們也是我的孫子。」
听了老太太的話,大家都「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松本良子看見老太太稱呼張瑞誠和張瑞信是孫子,又好像挺喜歡他們的,就用手指著張瑞誠和張瑞信,笑嘻嘻問老太太說道︰「老太太,那兩個男孩子也是你孫子嗎?」
老太太喝了一口汽水,笑嘻嘻點了點頭,說道︰「是我的孫子。我佷子的兒子,也就是我的孫子。這是我們中國人的家族文化,其實也是禮儀文化。我們中國人只要是一個祖宗傳下來的,血脈相通,按輩份來分,稱呼就是這樣的。我是他們的女乃女乃,他們都是我的孫子。」
松本良子看著老太太,笑嘻嘻說道︰「在老太太這里,我又學到一樣東西了,就是禮儀文化。」
老太太說道︰「太太,我這可不是胡亂瞎編的。我們中國人的祖先在兩三千年前就已經編寫了一部專門規定人與人之間交往時的禮儀的書,叫《禮經》。這可也是我們中華文明的成果之一。」
正這麼說著話,看見蔡淑英走了進來,老太太就問道︰「淑英,阿含不是在跟你一起跳舞的嗎?你來了,怎麼沒有看見他人呢?他到哪里去了呀?」
蔡淑英笑嘻嘻說道︰「哦!老太太,親家老爺還沒有回來嗎?嗨!我是跳舞跳得出了一身的汗,又在院子里轉了一圈,就去洗澡了。親家老爺跟我早就分手了。我在轉圈子吹風的時候還踫到三太太的。」
冷文華看見蔡淑英這麼說話,又看見信兒臉上一點兒表情也沒有,光顧著低著頭吃飯,就問蔡淑英說道︰「淑英,你到哪里去了呀?你不是說要信兒陪你回客房去的嗎?信兒找了你好久。」
蔡淑英看了看低著頭吃飯的信兒,笑嘻嘻說道︰「噢!三太太,我有些等不及了,自己去洗澡了。」說完,就走到中客堂格柵門邊上放著酒的桌子邊,開了一瓶正廣和汽水,喝著,走到魏玉如身邊坐下了。
魏玉如知道蔡淑英又在玩弄花巧,就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別過了臉。
魏倩如則是分別看了看蔡淑英和魏玉如,干脆就轉過了身體,不理她們。
正這麼說著話,張肇基從後面走進來,大聲說道︰「啊呀!跳舞跳出了一身汗,沖了個淋浴,真舒服!」
老太太看了看蔡淑英,讓了讓身體,讓張肇基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來,話中有話地問道︰「你也洗過澡了?洗干淨了?」
張肇基卻不怎麼理解老太太的話,大聲說道︰「是洗了澡了。洗干淨了。衣服也換了。」
冷文英和冷文華姐妹倆听了張肇基的話,趕緊兩個人對了一下眼神,微微笑了笑。
葉惠容則是板著臉朝張肇基瞟了一眼。
蔡淑英究竟是老資格,臉不改色心不跳地舀起汽水瓶喝了一口。
魏玉如卻是默默地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只覺得有些心虛發慌,又有些氣恨蔡淑英,瞟了魏倩如一眼,忍不住嘀咕著輕聲說道︰「嫂子,你這澡也好像洗得時間太長了一點兒吧!馬上就要鬧新房了。」
蔡淑英看了看魏玉如不怎麼高興的臉,在桌子下面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腿,笑嘻嘻輕悠悠地說道︰「嫂子洗澡用多長時間,你也要管嗎?你哥哥也從來不管我的。」
魏玉如舀開蔡淑英的手,輕悠悠笑嘻嘻說道︰「是我哥哥把你寵壞了,不過你自己也要自覺。」
蔡淑英卻笑嘻嘻看著魏玉如,還是在她腿上輕輕捏了一把,說道︰「你哥哥寵愛我,你妒忌嗎?」
蔡淑英和魏玉如兩個人的性格脾氣就是如此不同。蔡淑英家里的境況比較好,自小就養成了大大咧咧、無拘無束的習慣,說話做事情也是有些隨心所欲。魏玉如就不同了。魏家家境不如蔡家。魏玉如就比較知道收斂,再加性格比較文靜,看三四做三四,較有心機。在與張肇基的關系上,也是如此,蔡淑英有時候有些不管不顧,憑興趣做事情。魏玉如就處理得比較冷靜,也比較隱蔽。
魏倩如看見蔡淑英和魏玉如兩個人在如此情況下面還要如此說話,就面無表情地把眼楮看著別處,卻是從鼻孔里輕輕「哼」了一聲,輕聲說道︰「寵愛也好,妒忌也好,三從四德總應該要的。」
蔡淑英听了魏倩如這麼幾句話,立刻一愣,知道她可能已經知道了她跟張肇基的事情,不免有些驚慌,卻立刻穩了穩神,想要讓她從此以後不再干涉她的事情,就笑嘻嘻看著她,像是聊家常似地,輕聲說道︰「小妹,你可知道你哥哥為什麼會這麼喜歡我嗎?他身體不行,可我們蔡家要香火旺盛。我如果不多生養幾個男孩子,我們蔡家這麼大的一份家業今後靠誰來繼承呀?再說我生養的孩子總歸是姓魏的。」
魏倩如沒有想到蔡淑英會說出這種話來,而且又是打的這個主意,對自己的言語行為也是如此認識不清,就笑嘻嘻看著她,輕聲說道︰「嫂子,你可真是聰明絕頂。為了你們蔡家香火旺盛,事業後繼有人,你居然玩了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手法,移花接木,偷梁換柱。可是你想過沒有,要是你們的事情哪一天暴露了,讓哥哥知道了,你們的婚姻還保得住嗎?我哥哥可以帶著孩子跟你離婚,再找女人,可是你的名聲呢?誰還要你?再說了這里是張家大院,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叫我怎麼做人?」
被魏倩如如此一連串的嘲笑般的詰問,蔡淑英一時之間無從回答了,只得微微紅起著臉,看了看魏玉如,又假裝笑嘻嘻看著魏倩如,說道︰「你怎麼可以這麼跟嫂子說話呢?我無論如何還是你們嫂子啊?我的苦衷你們知道嗎?你們大哥的身體確實不行。我已經想盡辦法為他調理了,可是根本沒有用。可是我們家里的境況也確實如此,家大業大今後總得要有一批男孩子來繼承接班的呀?女孩子要出嫁的。」
說到魏錦文的身體,魏玉如輕輕嘆了口氣,看著魏倩如,輕聲說道︰「妹妹,哥哥自從讀大學時期胃穿孔以後,身體一直恢復不了。這事情我是知道的。翰祥跟我說,在他們學校里,像他們兩個人這樣的老胃病可多了。我也是想盡辦法給翰祥調理過的,可是一點兒也沒有用。得饒人處且饒人。」
魏倩如一听就知道,魏玉如的這麼一些話也是在為她自己找借口,就分別看了看蔡淑英和魏倩如,輕聲說道︰「今天場合不合適,我不跟你們爭,等我有了時間再說。你們不要做人,我可還要做人呢!」
蔡淑英知道魏倩如已經鳴金收兵了,又想到張肇基每況愈下、奮勇不再的身體,就笑嘻嘻摟著她,在她耳朵邊上輕聲說道︰「小妹,不要生氣。你的難處嫂子知道了。唉……!可是你也要體諒嫂子,嫂子可還年輕呢?家里又要男孩子今後接班。你說我該怎麼辦呢?嫂子難道是一個沒有自尊心的人嗎?」
魏倩如也是結了婚的人,看見蔡淑英唉聲嘆氣的樣子,終于輕聲問道︰「哥哥的身體到底怎麼樣?」
蔡淑英鼓動著胸脯,「嗨……」地嘆了口氣,輕聲說道︰「他總是逃避我,一個人睡在書房里。唉!」
魏玉如看著桌面,不好意思把眼楮看著魏倩如,輕聲說道︰「翰祥也總是一個人睡在書房里。」
魏倩如听了愕然了,沒有想到蔡淑英和魏玉如跟張肇基的這種不倫關系原來還都是事出有因,一個是她的哥哥魏錦文身體不好,一個是她的姐夫楊翰祥身體不好,而蔡淑英和魏玉如兩個人還年輕,只得看了看魏玉如,又看著蔡淑英,說道︰「這種難處我以前不知道,可是你們要考慮我在這里做人的難處。」
蔡淑英摟著魏倩如,輕聲說道︰「嫂子知道了。嫂子不會為難你的。你們哥哥跟嫂子的感情很好的,就是他的身體太差了。嫂子也知道你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嫂子的事情你們兩個人都要多擔待。唉……!為了這個家,嫂子也是被迫無奈出此下策。你們要原諒嫂子。」
魏玉如看見蔡淑英說出了她跟魏錦文之間的如此事情,其實跟她是同病相憐,而且也知道張肇基已經外強中干,大不如前,又看見蔡淑英如此唉聲嘆氣地哀求她們,對她的怨恨也就冰釋了,還想要安慰她幾句,卻又當著魏倩如的面有些不好意思,也就只得作罷。
魏倩如看見蔡淑英如此唉聲嘆氣地哀求自己,卻是有些動了惻隱之心,反過手來摟住了她,在她耳朵邊輕聲說道︰「嫂子,我不是要說你。你還年輕,家業又是迫使你這樣。你的難處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什麼人都可以找,就是不能找他。還有,這種事情不能爛,一爛就墮落。女人的名聲最重要。」
蔡淑英看著魏倩如,笑嘻嘻說道︰「嫂子知道你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嫂子也知道名聲。」
魏玉如看著蔡淑英卻是心里想道︰「怎麼這麼巧?我們兩個人同病相憐,卻又是找的同一個人!」
老太太喝著汽水,看了看蔡淑英、魏玉如和魏倩如三個人在竊竊私語,卻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麼,就又對松本良子說道︰「松本太太,你知道什麼叫禮嗎?禮是用來定親疏,決嫌疑,別同異,明是非的。孔夫子在《論語》里面說,不學禮,無以立。禮之大本,以防亂也。禮就是做人的根本,做人的規矩。你可別小看這一個禮字。他無所不在,無所不有。用過去的話來說,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夫夫妻妻、母母子子是禮。家里的尊老愛幼,學校里的尊敬師長,人與人交往的禮尚往來等等,都是禮。我的孫子瑞康今天娶靜宜,把靜宜請進來的儀式過程關乎一個禮字。這就是婚禮。這酒席的坐法,也關乎一個禮字,不能亂坐。你們外國客人是上賓,理應上座。最為根本的是為人處事也有一個禮字。非禮視,非禮听,非禮言,非禮動。父子之間,母子之間,夫妻之間,兄弟姐妹之間,親戚朋友之間,經商開店接待買賣主顧之間等等,無不如此,都關乎一個禮字。人的行為要是超越了這一個禮字,那就很難為人了。」
听了老太太的這番話,張肇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喝了一口酒,吃著菜,俏皮地笑了笑,說道︰「我們老太太在給大家講傳統文化啊?這可是國學。我這一輩子可是被老太太的母母子子這個禮字壓住了,捆住了手腳。她是娘,我母命不能違。事事處處、樣樣式式,什麼事情都得要听從母命。」
老太太覺得張肇基是在轉彎抹角回應她的話,暗指跟蔡淑英的事情,就笑嘻嘻說道︰「阿含,母命難違難道錯了嗎?你看我給你找的惠容和玉屏這兩個媳婦,哪一個不是德容兼備、漂漂亮亮、端端正正的?要說家底,她們的娘家可都要比我們好。要說敬老愛幼,她們可都不比你做得差。惠容和玉屏兩個人自從進門之日起,幾十年如一日,一直侍候我洗澡到現在,真正的是晨昏定省、問安視膳、溫被扇席的。」
听了老太太的話,親戚們立刻就紛紛議論了起來。
徐蕙馨說道︰「老太太,你說的可都是真的?我以前只是听別人說有這種事情的,可是沒有想到這種事情在你們家里就有,就在我們面前。兩位太太可真是讓我佩服極了!」
老太太笑嘻嘻說道︰「蕙馨姑娘,這事情我說了不算數。你們可以問問玉兒、瑜兒和玨兒。」
玉兒接話說道︰「兩位太太冬天晚上都要給老太太用手爐焐暖和了被子,侍候老太太睡下了才離開的。夏天晚上都要給老太太扇涼快了,侍候老太太睡了才離開的。」
張肇基听了,笑嘻嘻說道︰「這些都是真的!這是娘給我找的兩個好媳婦,所以我永遠是娘的兒子。」
听了張肇基的這句俏皮話,滿屋子的人都「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松本良子看著老太太,笑嘻嘻說道︰「老太太這晨昏定省、問安視膳、溫被扇席好像是你們中國人的家庭倫理文化。我今天又學到一樣了。」
老太太笑嘻嘻說道︰「是的。是家庭倫理文化,不過現在已經淡薄得多了。惠容和玉屏兩個人倒是始終堅持到現在。這可是跟她們自小接受的家庭教育有關。父母所以是孩子們的人生第一老師。」
葉惠容看見前客堂和後客堂里吃好了酒席的親戚們聚在了中客堂走廊里,似乎都在等著新郎新娘吃好了酒席,一起去鬧新房,就輕聲對老太太說道︰「娘,親戚們看來是要準備鬧新房了。」
老太太笑嘻嘻說道︰「好哇!我過一會兒也去。我就喜歡他們鬧新房鬧得越熱鬧越好!」
听到他們在談論鬧新房的事情,客堂前後門口又站著好多親戚,葉靜宜就輕聲對張瑞康說道︰「哥哥,我們應該過去了,可不能讓親戚們等我們。我們現在就過去好嗎?女乃女乃過一會兒也要去的。」
張瑞康喝了一口酒,笑嘻嘻對葉靜宜說道︰「你先過去,我把這杯子里的酒喝完了馬上就過來。」
蔡淑英趁此機會就站起身來,走到張瑞康身邊,笑嘻嘻說道︰「鬧新房可不能賴賬的。喝酒我們已經照顧你了。你要是鬧新房再不爽氣,姐姐可就要不高興了。」
徐蕙馨也是走過去,笑嘻嘻說道︰「對!我也同意淑英姐的說法。鬧新房是必須的。」
這麼說著話,蔡淑英、魏玉如和徐蕙馨三個人就一起走上去,攙住了葉靜宜和張瑞康朝外走了出去。
巫玉珍、魏倩如、楊文珮、楊文瑤、楊文洲等,和親戚們都熙熙攘攘、熱熱鬧鬧地跟在了後面。
蘇菲也是挽著松本良子一起高高興興地跟了出去。
老太太「哈哈……」笑著說道︰「好事情!好事情!又一幕熱熱鬧鬧的婚禮場面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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