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大家都已經跟著張肇基走出去了,老太太就叫住了葉惠容和張瑞誠,說道︰「你們兩個人把這錢舀進去找個地方藏好了,不要告訴任何人。數目太大,耳目一多不安全。弄得不好要出人性命的。」
葉惠容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就對張瑞誠說道︰「瑞誠,舀皮箱。」又吩咐珠兒看好門。
張瑞誠這才走過去,合上皮箱,上了鎖,把鑰匙交給葉惠容,拎著皮箱,跟著她朝里走進去。
接連關了起居室和臥房的門,葉惠容看著張瑞誠,輕聲說道︰「瑞誠,你看這皮箱藏在哪兒好呢?」
張瑞誠輕聲說道︰「太太,我已經想好了,放在床上最安全。」說完,就拎著皮箱走進拔步床里,爬到床上,放下帳子,卸開拔步床頂蓋板,托起皮箱,把它塞進了拔步床頂和閣樓之間的空擋里,又重新放好了床頂蓋板和掛好了帳子,回到地上。
葉惠容看見張瑞誠的辦法這麼好,就抬頭看著他,笑嘻嘻輕聲說道︰「瑞誠,這錢放在這里雖然好,可是我究竟有些擔驚受怕、心驚肉跳的,我今天晚上恐怕是要睡覺也不敢睡了。你來陪我睡覺好嗎?」
張瑞誠輕聲說道︰「太太,我是個下人,過來陪你說話是可以的,可是怎麼可以跟太太睡在一個房里呢?要不今天晚上,我牽一條德牧進來,讓它呆在後花園里。有什麼事情,你叫我一聲好了。」
有了前天晚上在她房里的事情和昨天晚上在後花園里的事情,葉惠容對張瑞誠在感情上又親近了許多。不過她也知道,她這兩天晚上很危險,尤其是昨天晚上,居然在後花園那麼陰暗的角落里,讓張瑞誠那麼抱在了身上,幸虧張瑞誠好像老實本份,沒有對她怎麼樣,因而也就想要進一步考驗他,就嗲悠悠地說道︰「不要!萬一有事情叫你恐怕就來不及了。我就要你今天晚上來陪我睡覺。」
張瑞誠看著葉惠容的臉,輕聲說道︰「太太,這事情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可就不好了。」
葉惠容卻是堅持說道︰「不會的,就我們兩個人知道。你晚上一定要來陪我睡覺,保護我的。再說了害怕什麼呀?大家都知道我向來喜歡你。睡在我房里又怎麼啦?何況又是為了保護這麼多的錢。」
看見葉惠容如此要求,張瑞誠只得說道︰「太太,那我晚上就過來睡覺。」
看見張瑞誠答應了,葉惠容就抬手模了模他的臉,輕悠悠說道︰「瑞誠真是個乖孩子,總是這麼稱我的心。你晚上可一定要來啊!我會等你的。瑞誠,你看這東西放在這個地方保險嗎?」
張瑞誠說道︰「太太,你不放心的話,我去叫一條德牧進來守在你房里。一條德牧可以頂好幾個人。」
葉惠容立刻說道︰「不用!不用!那幾條狗我是喜歡的,可是到我房里來就太髒了。只要你晚上過來陪我,我就放心了。」又紅著臉,抬頭看著張瑞誠,笑眯眯輕悠悠說道︰「這兩天晚上幸虧有你在我身邊,安慰我,把我照顧得那麼好,尤其是昨天晚上,把我抱在身上,跟我是這麼地親近。我可真是喜歡你。這種事情,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有你稱我的心。」
看見葉惠容提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張瑞誠就紅著臉,說道︰「太太,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怎麼搞的,居然會不顧一切地把太太就那樣抱在了身上。太太,你可不能以為瑞誠對你不尊重。」
葉惠容卻摟著張瑞誠朝洗澡間里走進去,搓了一把毛巾,給他擦著臉,笑嘻嘻說道︰「那樣有什麼不好?只有你總是這麼安慰我,關心我。今後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你可不要太拘束。」這麼說著,就給張瑞誠擦了臉,放下毛巾,撩起旗袍,朝著里面走去。
張瑞誠知道葉惠容要做什麼,就連忙退了出來。
葉惠容解了手,也擦了把臉,走到外面,笑嘻嘻看著張瑞誠,說道︰「瑞誠,你娘這樣你也避開的嗎?」
張瑞誠看著葉惠容,很老實地說道︰「太太,那倒不一定。我娘是不避開我的。可是你是太太,瑞誠必須那麼做。請太太理解!」
葉惠容笑嘻嘻挽住了張瑞誠的手臂,輕聲說道︰「我就知道因為我不是你的娘。」
听了這話,張瑞誠就著急了起來,看著葉惠容,說道︰「太太,你這麼說,瑞誠可就要無地自容了。自我小時候起,太太就一直這麼喜歡我,關心我,我可都是記在心里的。」
葉惠容卻還是說道︰「那你為什麼還要把我跟你娘區別對待呢?」
張瑞誠低著頭,輕聲說道︰「太太,我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只覺得我應該這麼做。」
看見張瑞誠這麼老實,葉惠容就輕悠悠說道︰「你的話讓我听起來好像我們之間還是有著距離。你要知道,在家里的孩子中,你是最稱我心的,可是你總是跟我這麼不親不近、不即不離的。」
張瑞誠說道︰「太太,沒有啊!我跟你已經是最親近的了。西房太太的房里我可是從來也沒有進去過的。有什麼事情,我總是站在屋子外面听她吩咐的。你不信可以問西房太太的。」
葉惠容笑嘻嘻輕聲說道︰「傻孩子!這種事情我怎麼可以問她呀?我們倆的事情怎麼可以對別人說呢?比如你給我按摩,那樣抱我,這種事情就更不能對別人說的。要是萬一傳開了去,有一說百、添油加醋的,那還不成了風言風語了嗎?這家里有些復雜,我們倆的事情就更應該要做得隱秘些。你說是嗎?」
張瑞誠說道︰「太太,我向你保證。我們倆的這些事情我可是從來也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的。」
葉惠容看著張瑞誠,輕聲說道︰「真的沒有對別人說起過?比如對你娘說過嗎?」
張瑞誠趕緊說道︰「太太,肯定沒有!我們倆的事情,我對任何人都不會說的。這是規矩。」
葉惠容笑嘻嘻說道︰「這就對了。我們倆的任何事情都不要對人說。」又摟住張瑞誠,輕悠悠說道︰「瑞誠,我昨天晚上坐在後花園地上可能著涼了,肚子有些疼。你能給我按摩嗎?」未等他回答就走到沙發邊,躺了下去,把頭擱在沙發扶手上,撩起旗袍,幾乎出了大半個身體。
張瑞誠有些愕然了,可是看見葉惠容已經這麼做了,就走過去,把半邊坐在沙發邊,看著葉惠容,輕聲說道︰「太太,肚子疼是可以按摩的,不知道你是哪兒疼?」
葉惠容就稍微抬起一點兒臀部,把三角短褲往下面退了下去,捏著張瑞誠的手,放到自己小月復上面,閉著眼楮,輕聲說道︰「主要是這里有些隱疼。這可是我的老毛病了,一著涼就好像更加覺得疼。」
盡管拉著窗簾,房里光線不怎麼明亮,張瑞誠仔細一看,卻還是嚇了一跳。葉惠容那雪白亮麗的大腿和月復部之間的輪廓清清楚楚。手掌里的感覺告訴他,葉惠容最為隱秘的所在就在他手里。可是葉惠容是太太,又是伯母,張瑞誠實在不敢胡思亂想,盡管心在「噗通噗通……」跳得厲害,臉上也在一陣陣發燒,眼楮也有些模糊了,卻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穩了穩神情,輕輕悠悠地蘀葉惠容按摩著。
葉惠容把手臂擱在額頭上,稍微睜開一點兒眼楮,看了一眼張瑞誠窘迫不安得一下子血紅起來的臉,又看了看他在她小月復上面規規矩矩按摩著的手,就知道他老實膽小,安分守己,不敢輕舉妄動,就笑嘻嘻說道︰「瑞誠,不要拘束,膽子大些好了。這里就我們兩個人。門也關好的,不會有人進來的。」
張瑞誠卻只是「嗯」了一聲,還是那樣拘拘束束、規規矩矩地蘀葉惠容按摩著。
讓張瑞誠按摩了一會兒,葉惠容就坐起身來,輕聲說道︰「瑞誠,親戚們都在等著我們去商議事情。我想現在要你給我繼續按摩恐怕不合適。我們有機會再說。扶我起來,我們還是出去吧。」
張瑞誠也就說了一聲「好的」,扶起葉惠容,別別扭扭地蘀她穿好三角短褲,又蘀她整理好了衣服。
兩個人仔仔細細、嚴嚴實實地關好了每一扇門窗,葉惠容才挽著張瑞誠慢慢悠悠走出去。
走到中客堂,看見在中客堂的正中間,用四張八仙桌拼了一個正正方方的大桌子,張肇基、葉杏林、老太太三個人面朝南坐著,池玉屏、楊文氏、魏錦文、蔡淑英面朝西坐著,徐蕙蘭、葉杏園、巫碧卿、池玉明面朝東坐著,徐蕙馨、何崇仁、楊翰祥、魏玉如面朝北坐著。其他人都在旁邊的桌子旁坐著。
看見葉惠容來了,葉杏林趕緊站起來,讓她在老太太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了,對老太太說道︰「老太太,人都到齊了。您的閱歷經驗最豐富,您應該是這事情的主心骨。」說著就鼓起了掌來。
听了葉杏林的鼓動,大伙兒就 啪啪地鼓起了掌來。
老太太笑了笑說道︰「你們這不是逼我喧賓奪主、濫竽充數嗎?今天這事情的主人應該是杏林。杏林出的錢最多,又是剛剛留洋回來,學富五車的。怎麼我是主心骨呢?」
葉杏林說道︰「老太太,我已經不是這些錢的主人了。既然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這錢的主人應該是大家了。好多好多人的大家。請你先做了臨時召集人,然後再選舉一個正式的召集人。」
徐蕙蘭也說道︰「我們都是年輕人,沒有辦大事情的經驗。老太太,你就規劃安排吧,我們听你的。」
魏錦文也說道︰「老太太,您就別客氣了,我就代表在座的各位小輩,請您掛帥主持事情。」
老太太笑了笑說道︰「錦文,你們這是抬舉我。那好吧,我也談不上什麼規劃安排,只不過就是把這一段日子跟大家一起商量過的想要辦學校和醫院的一些想法,歸攏歸攏,跟大家說一說,算是個開場白。」
看見老太太胸有成竹的樣子,又是說的這麼謙虛,大家就又一次鼓起了掌。
看見大家鼓著掌,老太太就笑嘻嘻說道︰「既然承蒙大家信任厚愛,那我就拋磚引玉了。我是想,有了這些錢,我們應該要考慮的是,我們究竟是否打算學校和醫院一起辦?要是學校和醫院一起辦,那麼打算要辦什麼樣規模的醫院和什麼樣規模的學校。譬如說醫院是什麼樣子規模的醫院。它分多少科?是否門診急診都有?門診是否要分中醫和西醫?西醫是否要分內科和外科?是否要設病房?病房打算準備多少張床位?等等。再譬如,我們打算建造一所什麼樣性質的學校?是單純文化教育的,還是兼顧考慮其他方面教育的?假如是單純文化教育的,那麼是否包括小學和中學?打算辦幾個班級?假如是辦一所除了文化教育以外,還要兼顧其他方面教育的學校,又應該兼顧那幾個方面?我知道現在很提倡實用教育。實用教育不識字的人也可以到學校听課的。這是很實惠的教育。我以為要籌辦成功一所學校和一座醫院,那可實在是一件大事情。沒有運籌就沒有決斷。我暫時就說這麼多。請大家多說說你們的想法,集思廣益。」
听了老太太的話,巫碧卿立刻說道︰「我們老太太真可謂是通觀全局,思慮周到。有好些事情我們還沒有考慮到的,老太太卻已經開始考慮了。我們辦學校和醫院的事情確實需要這樣的掌舵人。」
老太太卻謙遜地搖著手說道︰「碧卿,你過獎嘍!我只是把我們大家這一段時間以來一直在考慮的一些想法歸攏歸攏供大家考慮。大家還有什麼新的想法可以繼續說出來,讓大家商討。」
魏錦文看了看大家,接話說道︰「你們覺得怎麼樣?我覺得老太太好像已經成竹在胸了。有好些事情老太太已經考慮得很具體了。我以為我們現在首先應該正式把牽頭的召集人選出來。」
楊翰祥立刻接話說道︰「大哥,這還用選嗎?老太太對辦學校和辦醫院的事情如此認真投入,我看老太太牽頭做召集人最合適了。你們說是嗎?」
楊文洲的母親楊文氏看著老太太,說道︰「老太太有創家立業的經驗。親家老爺兄弟幾個又是很好的幫手。我以為老太太做牽頭人是最合適的。這是我個人的想法,供大家考慮。」
葉杏林用拳頭抵著嘴,「嗯哼……嗯哼……」咳嗽了兩聲,說道︰「老太太剛才說要我牽頭,那是萬萬不能的。我這身體首先就不行。再說了,我雖然在留學的時候也曾經上過課的,可是那是大學,不是小學和中學,又是外國人的學校,跟我們中國人的學校是根本不一樣的。我對于怎麼辦好一所中國學校的事情是一竅不通的。我就是在西洋留學考察了幾年醫學,對于醫院方面的事情還算是比較熟悉了解的。要我總的牽頭那是萬萬不行的。我以為辦學校,碧卿大哥,錦文大哥,翰祥大哥,都是內行。我想內行就要發揮內行的作用。我所以建議,有老太太總的牽頭,下面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是學校,一部分是醫院。咱們就搭兩個方面的籌備班子,有專家內行共同商討,分別舀出一個切合實際的具體的辦學校和辦醫院的方案出來,最後供大家共同商討通過。我為什麼要說有老太太總的牽頭呢?我剛才來的時候,看見馬路對面好像又辦起了好幾家店鋪。這說明老太太他們家里的事業還在蒸蒸日上。這說明老太太辦事業是內行,能夠把握事情的利弊得失、輕重緩急。我的這些想法供大家參考。」
張肇基听了葉杏林的話,問道︰「杏林,你在那些外國人的學校里也敢上課啊?」
葉杏林朝張肇基看著,點了點頭,說道︰「姑夫,我剛去的開始幾年主要就是打工讀書。後來獲得了博士學位以後,他們就開始請我上課了。我就不再打工,而是靠上課賺錢了。」
老太太就模了模葉杏林放在桌子上的手臂,看著他的臉,輕聲說道︰「孩子啊!你在那邊這麼多年,肯定是吃了很多苦。你在家里的時候可就知道讀書,從來也不做事情的。到了那邊卻是要打工了。」
葉杏林看著老太太,說道︰「老太太,中國留學生都是很苦的,不打工就沒有飯吃的。大家都是一樣的。我所以就拼命讀書。讀好了書,舀到了學位,他們就會請你上課了。上課要比打工輕松,而且又不是固定在一所學校的。人也自由。沒有課的時間我就可以騎著腳踏車考察了。」
巫碧卿看著葉杏林,問道︰「那你給多少學校上過課?考察了幾個國家?」
葉杏林說道︰「我上課主要是在德國。有時候英國和法國的學校也會邀請我去上課的。考察主要是在放假的時候,英國、德國、法國、比利時、荷蘭等國家,我都去考察過。」
張肇基開著玩笑說道︰「那你是把他們這幾個國家的洋面包都吃遍了?味道怎麼樣?」
葉杏林笑嘻嘻看著張肇基,調皮地說道︰「姑夫。這幾個國家的面包各有不同。味道都是很好的。我原來是想要帶一點兒回來給你吃的,只可惜路上肚子餓了,結果全吃完了。實在對不起!」
老太太知道張肇基一直很喜歡葉杏林,他們兩個人踫到一起就總是會開玩笑,就知道葉杏林現在也是在跟張肇基開玩笑,就「哈哈……」笑著,說道︰「你們兩個人又踫在一起了,好哇!高興!高興!」
大家也知道葉杏林是在跟張肇基開玩笑,也就跟著笑了起來。
魏錦文跟著笑了一會兒,看了看大家,說道︰「照此看來,籌辦醫院的專家人才是有了,就是杏林兄弟了。你們大家看怎麼樣?我的意見是就有杏林兄弟出面籌辦規劃怎麼辦醫院。」
楊翰祥立刻說道︰「我也以為杏林兄弟最合適。大家要是同意的話請鼓掌。」
一時之間,大家就「 啪啪……」地鼓起了掌。
葉杏林卻是謙虛地站了起來,對大家頻頻鞠躬,表示感謝。
坐下後,葉杏林又看了看大家,說道︰「我一個人還是勢單力薄的。一個人辦事情閉目塞听,不現實,會出大紕漏的。大哥和嫂子,還有全根叔叔都要齊心協力、群策群力。我還想請我在西洋留學回來的幾個同學,幫我一起出出主意,籌劃籌劃,盡可能把事情做得圓滿。」
張肇基笑嘻嘻看著葉杏林,說道︰「啊唷!啊唷!博士生還謙虛起來了。就憑你這幾句話,等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就還是像以前一樣,獎勵你讀書讀得好,跟你兩個人一人喝一瓶茅台酒。」
老太太「啪……」的一聲拍了一下張肇基,笑嘻嘻說道︰「阿含,你又要瞎搞了。杏林現在這身體怎麼還喝得下一瓶茅台酒哪?我看大概是你自己想要趁機貪酒吧!你有高血壓,根本就不能喝白酒。」
看見老太太拆穿了張肇基的西洋鏡,大家又高興得笑了起來。
等到大家笑停以後,張肇基才一本正經地說道︰「玩笑歸玩笑。我是想要讓大家討論事情輕松一些。怎麼籌備醫院的事情就這麼定下了了。我以為做事情,尤其是要辦大事情,那就非得要專家不可。我所以建議怎麼籌辦學校的事情,有錦文和翰祥兩個大學教授具體負責規劃設計。碧卿就作為我們這一次辦學校和辦醫院的法律總顧問。你們以為這樣好嗎?同意的請鼓掌通過。」說完,自己先鼓起了掌。
等到大家都鼓了掌,魏錦文說道︰「同意老太太做總牽頭人的請鼓掌。」
隨著大家「 啪啪」熱烈的掌聲,老太太當之無愧地就成了召集人了。
考慮了好幾年的籌辦一所學校或者醫院的事情,總算是開始進入了緊鑼密鼓的實質性籌備階段。
這次議事會議一直開到將近正午。張瑞誠進來說道︰「老太太,中午飯準備好了,就听您吩咐了。」
老太太看見大家都有些累了,就說道︰「現在吃飯,等吃過飯休息到兩點鐘繼續商議。」
大家也就站起身來,一邊議論著,一邊朝著後客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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