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明月共潮生之枯與榮 第六十三回聯手姨媽葉惠容重整家事

作者 ︰ 剪燈夜話

吃過飯,葉惠容陪著親戚們說著話,就刮起了一陣風,天陰沉了下來,顯得有些悶熱,就要下雨了。

親戚們就陸陸續續告辭了。冷文華也是說下了雨路上不好走,就帶著信兒告辭了。

送走了親戚,葉惠容就問徐蕙蘭說道︰「你們把靈堂準備好了嗎?我要在那里開家庭會。」

英玉趕緊說道︰「太太,靈堂里面每天都要上香的,每天都是打掃得很干淨的。」

葉惠容就對張瑞安、魏倩如等人說道︰「你們玩去吧!這里沒有你們的事情。」又對徐蕙蘭說道︰「診所里面你先去安排一下,回頭喊上全根,一起到靈堂里開家庭會。」

徐蕙蘭答應著朝診所走了過去。張瑞安、魏倩如、張瑞康等人就玩去了。

葉惠容帶著張瑞誠和珠兒到書房里,舀出了一只紅木小盒子,朝供著祖宗先人和葉杏園、葉杏林、葉靜宜和葉靜宛父母遺像的靈堂走去。

走進靈堂,已經在里面等候著的英玉趕緊舀了三支香遞到葉惠容手里。

葉惠容接過香點著了,恭恭敬敬地對著祖宗先人和葉杏園、葉杏林、葉靜宜和葉靜宛父母的相片,拜了三拜,磕了三個頭,站起身來,又是拜了三拜,把香插進香爐里,流著眼淚,輕聲說道︰「惠容無能,驚動你們了。我今天要用家規整頓家事,你們可都要原諒我。」

楊文氏、楊文珮、楊文瑤、楊文洲、葉杏園、王絨繡、葉靜宜、葉靜宛、徐蕙蘭、葉全根,一個個陸續走進來,從靈台上舀了香,點著了,鞠躬磕頭,把香插進香爐里,又按照主次長幼跪在靈台前。

看見楊文氏也是跪在地上,葉惠容就趕緊走過去扶起她,說道︰「姨媽是長輩,跪不得的。」就扶著她走到旁邊放著的一只茶幾兩邊的一把椅子邊上,讓她在上手的位子上坐下了。她自己則是坐在下手位子。

楊文氏看見葉惠容如此謙讓,就站起身來要讓葉惠容坐上手位子。葉惠容站起身來,按住了楊文氏,說道︰「姨媽,你跟嫂子是親姐妹,也就是我的姐姐。你理應坐上位的。」

楊文氏也就只得在上手位子重新坐下了。

葉惠容坐下後,愣愣地看了一會兒靈台上的一個個遺像,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抽噎地說道︰「都怪我無能,優柔寡斷,把好端端的一個家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對得起祖宗先人哥哥嫂子哇!」這麼說著就捂著臉嚎啕大哭了起來。

楊文氏也是輕聲說道︰「我也有責任。我也對不起祖宗先人姐姐姐夫。」說完,也是哭了起來。

看見葉惠容和楊文氏兩個人哭了,又是在靈堂里,滿屋子的人也都跟著哭了起來。

葉靜宜一邊哭著,一邊還說道︰「爸爸,娘,你們為什麼走得這麼早哇?你們走了以後,這個家就再也沒有太平過。二哥離家出走了好幾年,這幾天才回家的,可是二哥病了。二哥病得很重很重,還吐血了。你們可得要幫幫他,讓他身體好起來。二哥離家以後,我跟靜宛兩個人每天都是提心吊膽,不知道這個家究竟還會發生些什麼事情。爸爸,娘,嫂子太苦了,既要為我們葉家生養孩子,又要為我們葉家光大祖業,還要關心我和靜宛。嫂子真不容易。你們可得要主持公道,讓嫂子高興起來。這個家不能沒有嫂子。這幾年要是沒有嫂子,我跟靜宛兩個人肯定還要吃很多苦頭。爸爸,娘,你們可都听見了嗎?」

葉惠容和楊文氏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想到平時文靜少言的葉靜宜會在這種場合首先說出了這麼一些話,也就止住了哭泣,靜靜地听了起來。听完了,兩個人就相互對視了一下眼神。

葉靜宜的話剛說完,只看見葉靜宛伏在地上,雙手捂著臉,哭哭啼啼地說道︰「娘,爸爸,姐姐的話就是我的話,不過姐姐有些話還沒有說出來。我今天可是有什麼就說什麼了。娘,爸爸,你們知道嗎?你們的寶貝兒子、我的二哥是被大哥打出去的。大哥打了二哥一個耳光和一拳頭,所以二哥才離家出走了好幾年。二哥現在回家了,可是他得了重病,高燒,咳嗽,吐血,人瘦得皮包骨頭了。娘,爸爸,二哥好慘呢!想必他在外面是吃了不少的苦。真是傷心呢!親哥哥打了親弟弟,把親弟弟打出家門了。娘,爸爸,你們說這個家還像一個家嗎?你們在的時候,我們家里那種融融樂樂、高高興興的情形沒有了。嫂子的臉上再也沒有笑容了。嫂子有時候早上起來就是眼泡虛腫的。我一看就知道,嫂子肯定晚上又是一個人哭過了。娘,爸爸,嫂子太苦太苦了。長此下去,怎麼得了!娘,爸爸,你們知道嗎?其實現在我們家里真正的頂梁柱是嫂子。嫂子為我們家生養了兩個兒子。我們葉家後繼有人了。這可是不可否認的功勞。嫂子又跟全根叔叔一起擴大了診所,把診所幾乎辦成了像醫院一樣了。十里八鄉的人都在稱贊嫂子能干,弘揚了我們葉家的祖業。嫂子功不可沒。嫂子是我們的主心骨。娘,爸爸,你們都听見我的話了嗎?」

听到葉靜宛又是說了這麼一些話,葉惠容又跟楊文氏對了一下眼神,輕悠悠說道︰「我看這樣蠻好。今天就當著你們祖宗父母的面,都把心里話說出來。無論是誰,不論主僕,不分上下,每一個人都可以說,痛痛快快地說。你們要相信我跟姨媽兩個人會為你們主持公道的。這個家不能再亂了。」

過了一會兒,只听得趴在地上的葉全根,從喉嚨里發出了很響很響的「唉……」的一聲嘆息聲。

葉惠容立刻朝葉全根看過去,問道︰「全根,你有什麼話要說嗎?但說無妨。你是我們葉家的正宗血脈,又是老太爺和老爺親手培養出來的傳人,是家里人,有話就說好了。」

葉全根趴在地上,搖了搖頭,什麼話也沒有說,全然是有苦難言的樣子。

楊文氏對葉惠容說道︰「姑媽,全根叔叔也是長輩,跟我們是平輩的。他是不應該跪著的。」

葉惠容說道︰「是呀!這一點我倒是有些糊涂了。對不起!全根,讓你跪了這麼長時間。」這麼說著,就跟楊文氏兩個人走過去,一人一邊地扶起了葉全根,讓他在對面茶幾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了。

扶起葉全根,卻不扶起葉王氏王絨繡,葉惠容和楊文氏的態度其實已經很明朗了。

重新回到自己的椅子旁坐下後,葉惠容就說道︰「還有誰有什麼話要說嗎?今天是個難得的機會。我不想一手遮天,更不想偏袒什麼人。上有天,下有地,中間有著你們這些人。我葉惠容今天要是袒護誰,不公道,那我葉惠容從今往後就沒有資格走進這個家門了。你們有話就大膽地說。」

楊文氏也是說道︰「我贊同姑媽的說法。今天是在這靈堂里開家庭會,誰都可以說話,暢所欲言。」

楊文氏的話剛說完,就看見英玉抬起身來,說道︰「兩位太太,我們下人真的可以說話嗎?」

葉惠容和楊文氏幾乎同時說道︰「可以。完全可以。」

英玉就挺直了身體,看著葉惠容和楊文氏兩個人,說道︰「兩位太太,我覺得你們葉家對我們小姐不公平。我們小姐嫁給大少爺以前是曾經跟二少爺好過,不過她最後還是以黃花閨女的身份嫁給大少爺的。這可是個不容否認的事實。可是事後我們才知道你們大少爺根本就不是個童男子。這可也是個不容否認的事實。就此而言,不管是吃虧還是便宜,他們兩個人結婚前的事情應該是兩相抵消了。大少爺卻是跟我們小姐結婚後還是依然如故、藕斷絲連。我都親眼看見過好幾次。這事情大少爺做得太過分了。大少爺的妻子到底是誰呀?為此,大少爺對我們小姐一直是很刻薄的,可是他還不允許我們小姐跟二少爺來往。那天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有什麼呀?不就是因為我們小姐覺得心里委屈,看見了二少爺就傷心罷了。看見小姐哭了,又是在月子里,二少爺就給了我們小姐一些安慰。這又為什麼不可以呢?可是大少爺就動手打了二少爺了。如此的粗暴無禮,他是要做給誰看呀?事後經得家里長輩們的規勸調停,大少爺承認了錯誤,也保證今後改正了。我們小姐為了維系婚姻,又是看在已經出生的兒子的份上,還是跟大少爺緩和了關系,又跟他生養了一個孩子。可是大少爺卻違背了自己的保證,就在我們小姐懷上第二個孩子以後,他居然又是故伎重演,把我們小姐棄之不顧了。兩位太太,你們也都是女人。一個女人能夠如此承受自己的丈夫反復的欺騙和嫌棄嗎?今天當著你們葉家全家人的面,我要為我們小姐抱不平、討公道。我的話如果你們接受不了,你們可以把我趕出去。我反正有我自己的家。」

听了英玉的話,葉惠容立刻輕悠悠說道︰「是的。英玉說的對,是我們葉家虧待了蕙蘭。這幾年為了照顧好兩個孩子,可以讓蕙蘭和全根兩個人集中精力發揚光大祖業,英玉的功勞也不小。」

楊文氏也是說道︰「英玉,別放心里去。你們要相信姑媽會給你們公道的。」

英玉听了點了點頭,又伏在了地上。

葉惠容這時候就板起了臉,指著靈台上的遺像,說道︰「我是從來也沒有請出過家法的。今天萬不得已才這麼做了。目的無非就是想要讓這個家能夠安穩下來,走上正道,弘揚祖業。現在有的人都說了心里話了,我覺得很好。杏園,你是長子,趁著你們親姨媽在這里,你當著祖宗父母的面,給我說說,這個家這幾年為什麼這麼亂?根源究竟在哪里?我們自己所做的事情對得起祖宗先人、父母囑托嗎?」

听到葉惠容點了自己的名了,葉杏園知道大事不好,趕緊朝著祖宗父母的遺像,又是「 …… …… ……」地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對著葉惠容「 …… …… ……」地磕了三個響頭,趴在了地上,輕聲說道︰「姑媽,杏園知道錯了!杏園下次不敢了!杏園一定听姑媽的話。什麼都是杏園的錯!姑媽,放過杏園吧!杏園下次真的不敢了!杏園從今以後一定好好對待蕙蘭,一定照顧好弟弟妹妹。」轉過身來,葉杏園又對著楊文氏也是「 …… …… ……」地磕了三個響頭,趴在地上,顫抖著聲音,說道︰「姨媽,求求你了。杏園今後一定听你的話。杏園實在不敢了!姨媽,你快幫我說說話呀!姨媽!你可是我娘的親妹妹,我的親姨媽!親姨媽,你快幫我說說話呀!」

楊文氏看見葉杏園如此可憐兮兮的樣子,也就動了惻隱之心,流著眼淚,輕悠悠地說道︰「杏園,你自己知道,這幾年我跟你說了多少回呀!叫你要檢點自己的行為,把心思放在事業上,好好對待蕙蘭,可是你就是听不進去,把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你這是咎由自取、作繭自縛啊!到了今天,姨媽是幫不了你的忙了!你還年輕,可要自尊自愛、好自為之啊!要不然的話,你可怎麼對得起你去世的父母啊!」

葉惠容卻是在鼻孔里「哼」了一聲,厲聲說道︰「杏園,那你自己說說看,你錯在哪里了?你為什麼不敢了?你爺爺女乃女乃去世的時候是怎麼囑咐你的?你父母雙親臨終前又是怎麼關照你的?你這幾年業務長進了沒有?你把祖宗家業弘揚光大了沒有?弟弟妹妹照顧好了沒有?我們葉家香火旺盛、枝繁葉茂了沒有?仁義忠孝你合格了沒有?」

葉杏園哪兒還敢回話呀!只知道一個勁地「 …… …… ……」地磕頭。

看到葉杏園就知道一個勁地磕頭認錯,葉惠容的火氣更大了,厲聲喝道︰「好了!我可不用你給我磕頭!你給我說說看,這幾年,你到底做了些什麼?你到底有沒有資格當這個家?」

楊文氏看見葉杏園磕頭磕得額頭上都紅了,就不免動了慈母心懷,看了看怒目圓瞪的葉惠容,對葉杏園輕聲說道︰「杏園,你就不用磕頭了。現在磕頭還有什麼用呢?平時跟你說話,你為什麼听不進去呢?我是你親姨媽,難道我會給你上當嗎?杏園啊杏園,習與性成,善惡殊途。習非成是,泰山難移。養癰遺患,厝火積薪。你懂嗎?杏園啊杏園,你可真是讓我傷透了心!」回過頭來,看著葉惠容,嘆著氣,說道︰「唉……!姑媽,家有家規,國有國法。是非善惡,不辨自明。你就決斷吧!我听你的。」

葉惠容朝楊文氏看了一眼,就站起身來,走到她的身邊,彎腰一揖地說道︰「姨媽,這幾年讓你受了不少委屈,都怪我不好,責任在我身上。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積非成是,養癰自患;善惡不分,是非不明;仁德不助,昊天不順;貪殘不寧,柔良不進。我對不起葉家列祖列宗、哥哥嫂子。蒼天呢!我葉惠容是一個信佛的人,理應不該懲罰誰的,更不應該自殘手足,得罪親誼。可是為了整頓家風,明晰是非,激勵後進,弘揚祖業,我今天就不得不動用家法了。請姨媽原諒!」

楊文氏趕緊站起身來,捏著葉惠容的手,說道︰「姑媽,你就決斷吧!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四手相握的時候,葉惠容和楊文氏兩個人又互相點著頭對了一下眼神。

回過身來,兩個人各自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葉惠容才從茶幾上舀起了剛才從書房里舀出來的那只紅木小盒子,掀開蓋子,舀出了一串沉甸甸的鑰匙,慢悠悠口齒清楚地說道︰「這里有七七四十九把鑰匙。其中四十把鑰匙是可以用來打開這個院子里總共四十間屋子的門鑰匙。還有九把鑰匙是可以打開保存著列祖列宗和你們父母的遺產遺物和從醫心得的箱櫃的鑰匙。誰掌握了這四十九把鑰匙就表示誰就是這個家里權力至高無上的家長。你們父母臨終前把這四十九把鑰匙委托給了我和你們姨媽。你們姨媽因為謙讓,就讓我暫時保存了幾年。根據這幾年家里發生的各種各樣、好好壞壞的事情,今天,我跟你們姨媽都認為,我們交出這個委托權的時機成熟了。」說到這里,葉惠容又朝楊文氏看了過去。

楊文氏立刻接話說道︰「對!我可以作證。你們父母當初臨終前曾經關照我們,這四十九把鑰匙,代表葉家至高無上的權力,有德者繼之,無德者免之;能夠弘揚祖業者繼承,不能弘揚祖業者摒棄。無論男女一律平等。醫道人家,以德為先,以業為本,毋害蒼生。姑媽你就決斷吧!」

葉惠容點了點頭,看著徐蕙蘭說道︰「蕙蘭,過來舀鑰匙。你跟全根兩個人弘揚祖業,功勞不小。從今往後,診所里的事情你跟全根兩個人商量著辦。家里的事情由你全權處理。任何人不得干涉。」

徐蕙蘭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還是跪在那里,伏在地上。

葉惠容就讓珠兒走過去告訴她。珠兒走到徐蕙蘭身邊,說道︰「大少女乃女乃,太太要你過去接過鑰匙。」

徐蕙蘭抬起頭來,結結巴巴地說道︰「怎……怎……怎麼是……是……我……?」

楊文氏看著徐蕙蘭,說道︰「對!憑你這幾年艱苦努力,弘揚祖業,這權力非你莫屬。」

葉惠容看著徐蕙蘭,也是說道︰「對!你們姨媽剛才背的可是我們葉家祖宗先輩定下的祖訓。有德者繼之,無德者免之;能夠弘揚祖業者繼承,不能弘揚祖業者摒棄。無論男女一律平等。醫道人家,以德為先,以業為本,毋害蒼生。葉家的孩子們,你們可曾還記得這個祖訓?」

葉靜宜和葉靜宛姐妹倆伏在地上,立刻就背了起來︰「有德者繼之,無德者免之;能夠弘揚祖業者……」

見此情形,葉杏園站起身來,哭著跑了出去。王絨繡看見了,立刻跟了出去。

楊文氏看了一眼葉惠容就追了出去。葉惠容讓張瑞誠也跟了出去。楊文洲自己追了出去。

葉惠容站起身來,走到徐蕙蘭身邊,把她攙了起來,說道︰「家業艱難,責任重大,弘揚祖業,任重道遠。」又對其他人說道︰「你們也都起來吧。全根留下。」

听了葉惠容的話,葉靜宜、葉靜宛、楊文珮、楊文瑤、英玉等人都站起身來各自離開了。

讓徐蕙蘭坐下後,葉惠容對葉全根說道︰「全根,你這幾年忍辱負重,顧全大局,配合蕙蘭弘揚光大祖業,真是勞苦功高。這可是你們倆天作之合的結果。我今天把這個家交給蕙蘭了,希望你繼續跟蕙蘭精誠合作,百尺頭更進一步。你是葉家正宗血脈。我是絕對信得過你的。可是蕙蘭這麼年輕就承受了這麼多的艱難困苦,我心里總覺得對不起她!我住得遠,照顧不了她,只能把她拜托給你了!你蘀我多多關心她,愛護她,幫襯她。弘揚光大葉家祖業,要後繼有人,百代相傳,我可全靠你們兩個人了。」

葉全根馬上就跪在了地上,說道︰「小姐,我一定兢兢業業協助大少女乃女乃弘揚光大祖業。」

葉惠容走過去扶起葉全根,把他帶到徐蕙蘭跟前,微笑著分別朝他們兩個人看了看,點了點頭,又把他們兩個人的手牽在了一起。

葉全根看了看葉惠容,又看了看徐蕙蘭,就放開她的手,低著頭快步走了出去。

看見葉全根走了,徐蕙蘭就問葉惠容說道︰「姑媽,你這是什麼意思呀?還要牽手!」

葉惠容笑嘻嘻說道︰「你們倆志同道合弘揚光大了祖業,我可還想要葉家枝繁葉茂、子孫滿堂呢!」

徐蕙蘭听了立刻緋紅起了臉,低著頭朝外走了出去。

看著葉全根和徐蕙蘭兩個人都紅著臉低著頭離開了,葉惠容暗暗嘆了口氣,想道︰「嗨!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永巷貧空有同素室的日子我可也是嘗夠了滋味。葉家可還沒有枝繁葉茂呢!就兩個男孩子怎麼夠啊?」這麼想著就看了看屋外淅淅瀝瀝的雨,朝祖宗牌位拜了三拜,朝著自己閨房走去。

珠兒想要跟過去,葉惠容卻要她好好去玩,說自己要休息一會兒。珠兒也就高高興興地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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