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明月共潮生之枯與榮 第七十回倫理綱常魏倩如提醒瑞安不

作者 ︰ 剪燈夜話

告別了巫玉珍,葉惠容就沿著前客堂前的走廊一路朝西,朝著張瑞康和葉靜宜住的院子走去。

走到院子門口,葉惠容就看見那兩盞大紅喜字的紅燈籠還掛著,前客廳里卻顯得有些黑暗。走過前客廳,看見庭院里沒有人,後面客廳里和起居室里卻是燈火輝煌,就知道有人來看望張瑞康和葉靜宜,葉惠容就走到後面客廳門口,剛想要喊,就听得起居室里有人在說話。又听得那說話的聲音好像是張夏蓮,葉惠容就站住了腳步,想要退出去,卻又听得張夏蓮在說道︰「你們都別勸我。她眼楮里只有兒子,沒有女兒。我就不認她這個娘。反正她不是我親娘,我自己有親娘。」

葉惠容心里一驚,就知道正在說她。剛想回頭往外走,卻听得張秋桂說道︰「瞎說!娘心里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三天兩頭到我院子里來看我,問我身體怎麼樣,還教我怎麼做女紅,這能算是重男輕女嗎?」

張夏蓮說道︰「你是你,我是我。她總是看我不順眼,總要管頭管腳管我。我自己有娘,要她管什麼?」

听得魏倩如說道︰「五妹,娘管你難道錯了?我是親眼看見的。你有一次領子都沒有整理整齊就去吃早飯。娘在後客堂門口看見了,就叫住你幫你整理領子,提醒你小姑娘要穿得整齊。這難道也錯了?」

張夏蓮卻說道︰「在自己家里有什麼要緊的?又不是出去做客人。我看她就是多管閑事。她又不是我娘,她的話我就是不听。女乃女乃管我也是因為听了她的挑唆。要不然的話,女乃女乃也不會這麼不喜歡我。」

又听得魏倩如說道︰「五妹,當著靜宜的面,你就這麼說話,應該嗎?娘是不能生養孩子,可是娘是爸爸的結發妻子,就是我們的娘。凡是爸爸的女人都是我們的娘,這就是倫理規矩,你懂嗎?再說了,你學得到娘的樣子嗎?你看娘,幾十年了,每天早上出來的時候,都是梳洗打扮得整整齊齊、光光鮮鮮的。你做得到嗎?這就是大戶人家出身的樣子。你可要知道,娘是在按照大戶人家女孩子的要求要求你。這有什麼不好?你想過沒有,為什麼娘不說我,不說嫂子,不說秋桂,就要說你?我看你有時候就是有些野。穿衣服隨隨便便,到現在為止什麼事情也不會做,怎麼做姑娘都不知道!娘管你難道還錯了?」

張夏蓮卻是說道︰「什麼大戶人家小戶人家的!哪兒來的這麼多規矩!想想真是氣人!有一次,我上學去走到大門口,恰好踫見她。她就攔住了我,說我頭發亂,沒有梳好。我本來就上課時間來不及了,可是她還要攔住我,偏要給我梳頭發。還說我像個野孩子。這種事情難道到了學校以後不能夠做嗎?結果我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正好鈴聲響了。我是奔進去的。」

魏倩如說道︰「出門讀書儀表儀容都不整齊行嗎?我們從小就不是這樣的。娘還不要管你!給你梳頭,弄端正了上學去,這難道也錯了?上學讀書這麼匆忙,為什麼早上不早一點兒起來?女孩子跟男孩子不一樣,早上最起碼要早起來半個小時,臉要洗干淨,頭要梳整齊,衣服要穿端正。這都是要時間的。」

只听得葉靜宜輕聲說道︰「姑媽對我們的要求也是挺高的。晚上睡覺的時候,衣服怎麼放,她都是有規矩要求的。外衣是一定要用衣架吊起來的。第二天早上穿的時候不能有皺褶。她還說,看一個人的人品從他的穿著衣服就能夠看出來的。一個人身上穿的衣服的新舊檔次是其次的,穿得是否端正整潔是第一位的。生活細節可不是小事情。我們可都是受了她的燻陶。一個姑娘儀表儀容、說話語氣都是蠻重要的。」

張夏蓮卻是說道︰「這可都是你們葉家的規矩。我們張家沒有這麼多規矩。」

張秋桂說道︰「 什麼 !沒有道理就是沒有道理。大哥、二哥、三哥都不是這個脾氣,真不知道你像誰!明知道錯了,還要強詞奪理。我看你是膽子越來越大了,不僅沖撞了娘,簡直是要打娘了!」

只听得張瑞安說道︰「怎麼?打娘了?五妹打娘了?真有這事情?我看你是過分了!」

張秋桂說道︰「二哥,我看是跟打娘差不多。」接著就把葉靜宜進門前一天發生的事情說了說。

魏倩如听了,就說道︰「我和瑞安兩個人那天早上都不在家里呀!這還不是無法無天了嗎?把娘比做了一只老母雞了!還要說什麼生蛋不生蛋的。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來?娘是不能生養孩子,可是你不應該這麼說她呀!你這是缺德知道嗎?難道你就能夠保證你今後生孩子了?還有一位娘的手臂至今還紅腫著,這說明當時傷得不輕啊!五妹,我警告你,你下次要是再對娘說這種缺德的話,我們就都不理你了。你要是再敢跟娘她們還嘴動手,我可不饒你了!我看你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只听得張瑞安說道︰「五妹,你沖撞和侮辱了一個娘,一個娘就要教訓你,你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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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倩如立刻說道︰「瑞安,你怎麼說話呢?怪不得她這麼沒有規矩!娘就是娘。什麼犯忌不犯忌?」

卻听得張瑞安說道︰「這可是個事實。五妹只不過不應該放在嘴上說出來。」

只听得魏倩如說道︰「瑞安,你怎麼還在這麼說話呢?事實就是我們有兩個娘。誰也不能否認。」

可能是看見張瑞安和魏倩如兩個人要爭吵起來了,張秋桂就說道︰「不說了!不說了!家里出了這麼一個人,真掃興!五妹,我警告你,你要是下次再敢對娘這麼說話,我非打你不可!」

張瑞康也說道︰「我早就想要打了。我就不相信你打不服帖!那天是爸爸攔住了我。」

又听得葉靜宜說道︰「嫂子,二哥,你們再坐一會兒吧!」

葉惠容知道他們要出來了,就急急忙忙退了出來,躲進了小院外面密密層層的樹叢里。

不一會兒,張瑞安、魏倩如、張秋桂和張夏蓮走了出來。張秋桂跟張瑞安和魏倩如夫妻倆告了別,回自己院子去了。張夏蓮也是自顧自走了。

魏倩如看見她們走遠了,就站住了說道︰「瑞安,我看你說話有問題。怪不得五妹敢于跟娘這麼對立起來,又說了那麼一些難听的話。我看根子不在五妹身上。」

張瑞安卻是說道︰「小孩子,跟她計較什麼呀?我看她是不懂事情。這種事情是不應該放在嘴上說的。不過五妹跟娘的矛盾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已經听到幾次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那你怎麼不說說五妹?由她這個樣子?我看你也有責任。」魏倩如這麼說道。

張瑞安說道︰「這事情怎麼說呢?五妹不認娘,我說了有用嗎?這種事情應該是女乃女乃或者爸爸出面管的。再說了,家務事情有什麼是非不是非的!我覺得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大家都不提這件事情。反正你也已經跟五妹說明利害關系了,讓她自己考慮。四妹也說了,女乃女乃要爸爸過一段日子給娘一個交代。」

「照這麼說來,你是不想管了!你自己的態度呢?」魏倩如說道。

張瑞安說道︰「管人要看對象是誰。五妹的後台是爸爸。這是很明顯的。難道你看不出來嗎?要不娘跟爸爸說了幾次五妹的事情,爸爸為什麼不管,為什麼不教訓她?我看問題就出在這里。我看這種事情發生在我們家里,既反常,又正常。反常的是娘告訴爸爸五妹的事情以後,爸爸為什麼不管五妹。正常的是,娘告訴爸爸以後,爸爸不管五妹。五妹就更囂張了,就公開罵娘了。這說明什麼?」

魏倩如說道︰「這就是你說的所謂問題?這就是你的邏輯?這還可以說是正常的?」

張瑞安說道︰「有些事情不要被表面的假象所蒙蔽。從表面看,爸爸跟我們兩位娘都是蠻好的,那麼爸爸為什麼不管管五妹呢?要是他管了五妹了,五妹還會這麼囂張跋扈嗎?我所以從來不管她。」

魏倩如說道︰「這就是你不想管五妹的原因?我看你這話說的有問題。我以為你的想法跟五妹是一樣的。你剛才的話一出口,瑞康和四妹都好想要說你的。靜宜朝你看了看,看見我說你了,也就沒有說話。」

張瑞安听了,說道︰「這事情怎麼會這麼復雜。我的意思只不過是要五妹說話注意一點。」

魏倩如說道︰「瑞安,你可要知道,沒有娘,就沒有生養你的娘。兩位娘是分不開的。不管你們承認不承認,這是個事實。娘在家里的名份地位,誰也否認不了,代蘀不了。女乃女乃要是听到你的話,恐怕事情就沒有這麼簡單了。五妹不懂事情,我們可不能不懂事情。要不然的話,這個家可就要亂了。我看娘對我們挺好的。我們有些不舒服,娘是最著急的,端水端藥的。我們的同學來玩的時候,娘還要特地招待吃飯。他們根本就分不清楚的。他們有時候問我哪一個是親的,我就讓他們猜,從來也沒有跟他們說清楚過。」

張瑞安說道︰「知道了。今天就怪我嘴巴太快了。我的本意是要勸告五妹。」

看見張瑞安答應了,魏倩如就說道︰「總而言之,我認為五妹這麼對待娘是違反倫理綱常的。」

張瑞安說道︰「你別急,女乃女乃不是要求爸爸給娘一個說法嗎?」說著,就挽著魏倩如走了。

葉惠容卻是躲在樹林里,把他們兩個人的話听了個清清楚楚,氣得兩條腿抖得都快要站不住了。

魏倩如卻還在說道︰「瑞安,我看這事情現在不僅僅是五妹跟娘的矛盾了,還牽涉到大哥大嫂了,甚至還牽涉到了女乃女乃了。可是爸爸的態度為什麼這麼曖昧呢?前幾次娘就跟他說了五妹的事情,他沒有教訓她。這一次難道爸爸就會按照女乃女乃的要求給娘一個說法嗎?爸爸的脾氣我知道,恐怕危險。」

張瑞安笑了笑,說道︰「對的!是恐怕危險。女乃女乃說爸爸是混世魔王,這可是對爸爸脾性的高度總結。爸爸有時候可真有點兒像是泥鰍,滑得很,不正經。女乃女乃有時候也抓不住他的。」

這麼說著話,就走進了中客堂門前的走廊里,遠遠看去,只看見中客堂的門口站著一個人,正朝他們看著。魏倩如就說道︰「瑞安,那不是娘嗎?好像在等著我們走過去。」就喊道︰「娘,你怎麼站在這里呀?」

池玉屏說道︰「我剛從你們女乃女乃那里出來,看見你們了,就等你們走過來。」

魏倩如說道︰「娘,女乃女乃睡了嗎?要不我們去看看女乃女乃。」

池玉屏說道︰「女乃女乃洗了澡,剛睡下,門也關了。你們就別進去了。」

「娘,天這麼晚了,我們陪你回房去。」魏倩如這麼說著就走上前挽住了池玉屏的胳臂。

張瑞安趕緊走進中客堂,開了燈,給池玉屏照亮。等得她們走過了中客堂,才熄了燈,趕上去。

一路走著,看見池玉屏不說話,魏倩如就問道︰「娘,你怎麼不說話。有什麼不高興嗎?」

池玉屏「唉」地一聲嘆了口氣,說道︰「心里煩。為了你們五妹的事情,你們女乃女乃很生氣,說了我一通,說我沒有用,不像娘。我也沒有辦法,管不住她。你們爸爸又不管,總是說廠里忙。」

听了池玉屏的話,魏倩如就朝跟在身後的張瑞安看了一眼,說道︰「娘,五妹是得要管管了。五妹怎麼可以這麼說娘呢?太不尊敬娘了!簡直無法無天!倫理綱常她難道也不懂嗎?」

「你們是听誰說的?是瑞康還是四姑娘?」池玉屏這麼問道。

魏倩如說道︰「娘,四妹在勸五妹的時候,我們听說的。五妹還要 嘴。」

張瑞安說道︰「娘,我們听說五妹還打了你了?你的手臂上面還紅腫著是嗎?這怎麼可以呢?」

池玉屏朝張瑞安橫了一眼,說道︰「你這個兒子是這麼做的嗎?直到現在才想起要問我了?」

張瑞安只得悻悻然說道︰「娘,我也是剛才听四妹說了才知道的。」

魏倩如看見池玉屏這麼訓斥張瑞安,就趕緊轉移話題,說道︰「娘,五妹這樣怎麼得了?」

池玉屏有些賭氣地說道︰「了什麼了?你們爸爸又不管管她。我一點兒力氣也沒有。氣死我了!」

走進池玉屏的院子里,玲兒迎了出來,看見張瑞安和魏倩如來了,就喊道︰「二少爺,二少女乃女乃,你們來了。」又對池玉屏說道︰「太太,我給你洗澡水放好了。你只要放熱水就好了。」

池玉屏「嗯」了一聲,板著臉,不說話,就走進客廳,又走進了起居室里。

珠兒走在前面一路開著燈。

走進起居室,池玉屏就在一把椅子上坐下了,說道︰「你們坐。」

魏倩如走到池玉屏身邊,說道︰「娘,你到底傷得怎麼樣?怎麼現在還紅腫著呢?讓我看看。」

珠兒在邊上說道︰「二少女乃女乃,太太前兩天每天早上起來都叫手抬不起來,酸疼。今天可能好些了。這兩天晚上太太洗了澡,我都給她擦紅花油的。還有兩位少女乃女乃和四小姐一天幾次地來看太太。」

池玉屏又是朝張瑞安橫了一眼,解開了旗袍的鈕扣,月兌出了一只袖子,露出了白皙豐滿的半邊身體,說道︰「這個小東西,也真的是太無法無天了,居然敢動手了。簡直就像一條瘋狗。」

張瑞安忐忐忑忑走近過去,看見池玉屏的手臂和肩頭都有些紅腫,還稍微有些發青,就讓她上上下下地抬了幾下手,又彎動了幾下手臂,就說道︰「看來沒有傷著骨頭,只是傷了筋,挫傷了肌肉。娘,那麼前兩天杏園大哥來的時候,你怎麼不叫他看看呢?」

池玉屏板著臉,說道︰「傷在這種部位,要月兌衣服的。你是兒子,我才這樣的。杏園就不一樣了」

張瑞安就對珠兒說道︰「珠兒,給我把紅花油舀來,我來擦擦。」

珠兒舀來了紅花油,張瑞安就坐在池玉屏身邊,給她擦起了紅花油。

魏倩如說道︰「娘,你傷得這麼重,爸爸知道嗎?」

池玉屏說道︰「當時就知道的,後來也許忘記了,沒有來看過我。」

魏倩如說道︰「怎麼會這樣呢?爸爸難道真的這麼忙嗎?」

池玉屏說道︰「他有血壓高,不能激動。我也不想煩他。又是這件事情,我也不想重新提起。」

魏倩如听了心里就明白了。池玉屏是個沒有努力的人,也就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張瑞安卻說道︰「爸爸到底是不想管五妹還是怎麼啦?女乃女乃不是要他給娘一個說法的嗎?」

池玉屏說道︰「你們女乃女乃是這麼說的,剛才還在這麼說,還要我告訴你們爸爸。」

張瑞安說道︰「女乃女乃怎麼自己不直接跟爸爸說呢?還要你轉彎告訴爸爸。這就奇怪了。」

池玉屏說道︰「不是的。你們女乃女乃在你們娘送靜宜三早回門的那天就跟你們爸爸說了,可是你們爸爸哼哼哈哈地就說知道了,知道了,結果還是沒有行動。你們女乃女乃在生你們爸爸的氣。」

魏倩如說道︰「娘,爸爸他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呀?五妹這麼對待娘,難道他就不管了?」

池玉屏說道︰「他心里怎麼想的我怎麼知道,弄得我倒很是尷尬。你們娘跟我是情同手足的姐妹。我們那時候就約定好的,即使我嫁過來以後,你們娘也生孩子了,所有的孩子也就是我們倆共同的孩子,不分你我的。可是誰知道出了老五這麼一個人,她就是不認賬。她的力氣比我大,我又打不動她。」

張瑞安給池玉屏手臂上抹了一些紅花油,擦著,說道︰「娘,這事情恐怕是有些討厭了。老五幾次三番這麼說娘,爸爸又不管她,娘還不要疑神疑鬼嗎?大哥又是那個樣子。娘也真倒霉。要是大哥身體好些,能夠讓大嫂生養個把孩子,那娘的心里還好受些。我這麼簡單倒霉的事情都攤在了還有一位娘身上。」

听了張瑞安的話,魏倩如心里更加明白了,在這個家里如此區分的,並不僅僅是張夏蓮一個人。

池玉屏卻是朝魏倩如看了看,對張瑞安說道︰「瑞安,你可要給我腦子清醒些。你在家里永遠是老二。你是個大學生,要在家里帶個好頭,敬重你們娘,不能有任何其他想法。我跟你們娘兩個人當初的約定,你們可是一定要做到的。你們敬娘七分,敬我三分,我不會妒忌。你們要是敬我七分,敬娘三分,可是不允許的。你們自小到大,你們娘可要比我付出的心血還要多。我一個一個地生養你們,你們娘一個一個地帶大你們,多不容易。你們娘只是沒有在肚子里裝過你們。你們可都不能不認娘。這是我們家里最最重要的一件事情,誰也不能違背的。你們都是讀書人,倫理綱常應該是懂的。你可听清楚了?」

張瑞安趕緊說道︰「娘,我可不會像五妹那樣直接頂撞娘的。你盡管放心。」

池玉屏說道︰「你們沒有做過爺娘是不會懂得做爺娘的艱難苦楚。你們娘一個一個地把你們帶大容易嗎?我也沒有想到這小東西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真是數典忘祖!你瑞安也是這麼說話!」

看見池玉屏不高興了,魏倩如就說道︰「娘,你不要不高興。我們不會跟五妹一般見識的。」

池玉屏看著魏倩如說道︰「倩如,瑞安自小讀書可都是你們娘親自接送的。我都做不到。」

魏倩如笑嘻嘻說道︰「娘,怪不得五妹說娘重男輕女,心里不高興。」

池玉屏說道︰「我知道,她這是妒忌。她讀書不好,別人還會白費心思嗎?我就不會。自己不學上進,還想要別人心疼她,辦不到!你們看,她給我惹出了多大的事情來?你們女乃女乃可是氣憤得很。」

蘀池玉屏擦好了紅花油,又說了一會兒話,張瑞安就拉著魏倩如夫妻兩個人告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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