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明月共潮生之枯與榮 第八十一回言說人生巫玉珍有苦難言

作者 ︰ 剪燈夜話

玉兒帶著容兒急匆匆回到張瑞康和葉靜宜住的院子里,走到里面,對老太太說道︰「老太太,老爺又派了容兒到三少爺和三少女乃女乃身邊來了。老爺的意思是要容兒今後長期照顧三少女乃女乃和三少爺。」

老太太看了看玉兒身後,沒有容兒,就問道︰「容兒人呢?怎麼沒有看見人呢?」

玉兒知道容兒沒有敢跟進來,就走出去把容兒叫了進來。

老太太笑嘻嘻看著站在房門口的容兒,說道︰「容兒,你們老爺是怎麼關照你的?」

容兒老老實實說道︰「老太太,老爺要我從今天起到三少爺這邊做事情,侍候三少女乃女乃。還說此事責任重大。老爺還說從現在起,這個家里三少女乃女乃是重中之重,馬虎不得,都得要多留心一點。要我一步不離地守在客廳里。我里面是不能進的。里面的事情,有玨兒和婉兒侍候。到了客廳里,我就要特別注意,一刻也不能離開三少女乃女乃身邊。到了晚上,三少女乃女乃睡了,我才能睡。要我們互相配合好,不能有什麼差錯。老爺說他的這個想法,自從三少女乃女乃進門那一天起,就已經有了,不是臨時決定,是考慮成熟的。我現在侍候三少爺和三少女乃女乃,今後還要侍候他們的孩子,都是我的責任。要是踫到什麼難處,老爺在家就找老爺,老爺不在家就找老太太和兩位太太。老太太,老爺是這麼說的。」

老太太听了,笑嘻嘻說道︰「那你就安心在這里做事情吧!跟玨兒、琬兒搭檔,專門侍候三少女乃女乃。」

容兒答應著,就回到了外面客廳里。

徐慧蘭听了,看了看葉惠容,笑嘻嘻說道︰「姑夫真有意思,還說靜宜現在是重中之重了!」

老太太看了看葉靜宜,又看著徐慧蘭,笑嘻嘻說道︰「他這話說的沒有錯。靜宜現在是我們家的重中之重。我過一會兒吃晚飯時還要告訴全家人的。」

听了老太太的話,大家都笑了起來。

說了一會兒話,老太太握著葉靜宜的手,說道︰「寶貝啊!女乃女乃還有事情,要去接待親戚們。你就這麼躺著,不要起來。玨兒和容兒現在都歸你了,有什麼事情就使喚他們好了。」

葉靜宜听說老太太要離開了,就想要下床送她。老太太卻是按住她,不讓她下床,還說道︰「你現在一定要多休息。」又對玨兒說道︰「節氣已經二九了,你們少女乃女乃出門一定要穿大衣,可不能著涼。」

玨兒說道︰「老太太,我們記住了。」

老太太離開了。葉惠容、池玉屏、冷文英、冷文華、蔡淑英、魏玉如、徐蕙馨等人也跟著離開了。

徐慧蘭、巫玉珍和魏倩如把她們送了出去,又回到房里。

坐下後,巫玉珍說道︰「蕙蘭姐,靜宜現在是重中之重了。你看這腳爐,老太太就特意關照,靜宜妹妹的房里一定要放兩只,其他人的房里都是只能用一只的,就是老太太自己房里也是一只。」

徐蕙蘭這才看見,在葉靜宜床前踏板的邊上並排放著兩只嶄新 亮的銅腳爐,從腳爐蓋子的圓孔里還能夠看見腳爐里面炭火的紅光,就說道︰「怪不得我一走進這屋子就覺得有些熱烘烘的,原來是放著兩只腳爐。靜宜的福氣可真是好。老太太和老爺都是這麼喜歡你。全家人又都這麼關心你。我看你胖了一些,臉色也紅潤了許多,看來老太太給你增加了不少營養。現在開始更要注意了,懷了孩子要特別當心。尤其是最近幾個月,要特別當心,不能吃力,要多休息。稍不小心,孩子會掉下來的。你可要記住了。」

葉靜宜笑了笑,說道︰「嫂子,看來只能這樣了。你們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魏倩如笑嘻嘻看著葉靜宜,說道︰「蕙蘭姐,你可是親眼看見了。我們女乃女乃現在把靜宜可實在是喜歡得不得了的,就連我們看了心里也是妒忌得不得了的。」

巫玉珍知道魏倩如是在跟葉靜宜開玩笑,就笑嘻嘻說道︰「倩如,我看你就別妒忌了。依我看來,女乃女乃其實也是很喜歡你的,人前背後地總是夸贊你,說你不僅人長得漂亮,俊俏,而且又聰明,還是個大學生,文化水平高,說是我們張家娶了你,是人才兩得。」

魏倩如經巫玉珍這麼一說,就臉紅了起來,說道︰「嫂子,你這可是在取笑我,不作興這樣的。」

徐蕙蘭看見她們妯娌之間感情這麼融洽,就笑嘻嘻說道︰「我可沒有你們這樣的好福氣,家大業大,人丁興旺,你來我往的。我們家里自從靜宜出嫁以後,可是冷清了不少。我剛才出門的時候,靜宛還說了,說是去年她放寒假的時候,靜宜還陪著她一起捂被子睡懶覺的,今年就剩下她一個人了,禮拜天睡懶覺也沒勁了。可是我在想,要是過幾年,靜宛也有了人家,出嫁了,那我就不是更要冷清了嗎?」

看見徐蕙蘭有些傷感的樣子,魏倩如就說道︰「不會的,蕙蘭姐。你是一個有事業心的人。你和杏園哥現在開著一家診所,過幾年新的醫院造好了,可是更有用武之地了。我看你是不會寂寞的。」

看見巫玉珍低著頭不說話,徐蕙蘭就說道︰「玉珍嫂子,你悶著頭在想些什麼呀?」

巫玉珍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沒什麼。你們都是不會冷清的,唯一會覺得冷清的是我。蕙蘭姐有醫院的事情,倩如還在讀書,靜宜又懷上了孩子,可是我呢?什麼都沒有。只是自從靜宜來了以後,我才有了一個閑常里可以說話的人,少了不少寂寞。靜宜懷上孩子了,我也就安心了。」

公開場合如此袒露自己的心思,巫玉珍還是第一次。听的人也都有些心情沉重了起來。葉靜宜比較能夠體會巫玉珍的苦楚,說道︰「大嫂可是個好人。我進門以後,就像個大姐姐一樣天天過來照顧我。」

徐蕙蘭說道︰「妹妹的話倒是一點兒也不假的。我每回來都看見玉珍嫂子在陪著靜宜,而且你們倆的性格脾氣也是蠻像的。我看你們倆倒是蠻合得來的,說話也是很投緣的。」

巫玉珍輕輕嘆了口氣,說道︰「靜宜妹妹懷上了孩子,女乃女乃高興了。我就覺得好像輕松了不少。」

看到巫玉珍似乎是越發地傷感了,大家的心情也就跟著沉重了起來,又是不知如何是好。

沉默了一會兒,徐蕙蘭安慰巫玉珍說道︰「嫂子,把心放寬些,瑞福大哥的病總有一天會好的。」

巫玉珍「唉……」的一聲嘆了口氣,說道︰「這病要好,我看難呢!最近又不太願意吃藥了,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勸也勸不听的,就像個小孩子似的。真是不會體諒別人的心。」

看著巫玉珍十分傷感的樣子,張瑞康的心里更是要比其他人酸楚幾分。與在座的其他人相比,他對巫玉珍的了解要更加深入。此時此刻當作這麼多人的面,他又無法安慰她,也就只得暗暗地嘆氣。

魏倩如說道︰「嫂子,我們不說這些,高高興興。」

看見他們這麼安慰自己,巫玉珍只得笑了笑說道︰「沒什麼,我就這麼隨口說說而已,沒想到惹得你們都不高興了。真不好意思!」這麼說著就朝張瑞康看了一眼,看見他也正在注視著她。

徐蕙蘭像是故意轉移話題似地,對葉靜宜說道︰「妹妹,這麼冷的天,作為孕婦是要時刻注意保暖的。屋里熱,外面冷,進進出出地,衣服要隨時穿隨時月兌,不要怕麻煩。不能著涼是最要緊的。感冒了就不好了。萬一要是感冒了,對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不利的。這一點你可要當心。」

葉靜宜笑嘻嘻說道︰「嫂子,你盡管放心。大嫂早就盯緊我了。你看她自己到現在還只是穿著夾襖,可是對于我穿衣服看顧得特別仔細。跟我在家里的時候,嫂子照顧我一樣的。大嫂全管著的。」

徐蕙蘭朝巫玉珍看了一眼,說道︰「嫂子,你為什麼穿得這麼少呀?難道進進出出不冷嗎?再說了這房里這麼熱,外面這麼冷,一冷一熱最容易感冒了,還是出去時穿進屋再月兌的好。」

巫玉珍笑了笑說道︰「我自己也覺得這樣不好,可就是有些懶,不想舀衣服。今年大伏天曬過的那些衣服,至今還被我放進閣樓箱子里面,一時之間舀不到,也搬不動那些箱子。沒事,熬一熬也就過去了。反正到外面走動的畢竟是少,在屋里的時間多,就不想麻煩了。到過年的時候再舀吧。」

听了巫玉珍的話,葉靜宜馬上就說道︰「嫂子,原來是這個原因啊!那你怎麼不早說呢?你只要說一聲就可以了,讓瑞康去給你搬箱子,那還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嗎?瑞康的力氣大。」

魏倩如也是說道︰「嫂子,瑞安和瑞康他們兩個人你都可以叫的呀,為什麼不叫呀?」

張瑞康立刻說道︰「嫂子,我馬上就陪你去舀衣服。靜宜懷了孩子了,可是一刻也離不開你的。」

張瑞康這麼說了,魏倩如就對巫玉珍說道︰「嫂子,你現在就帶著三弟一起去舀衣服吧。」

巫玉珍這才站起身來說道︰「那好吧!你們陪著靜宜說話,我去去就來,跟瑞康一起去搬箱子舀衣服去。」這麼說著,就跟張瑞康一起走了出去。

走到屋外,巫玉珍的臉上就感覺到了一陣冷意。走出小院,被凜冽的寒風一吹,巫玉珍就更是感覺到了屋內屋外溫度的差異,就扯緊了衣服,緊縮著身體,對張瑞康說道︰「瑞康,這天可真是有點兒冷了。」

張瑞康看見巫玉珍身上實在穿得太少,就趕緊月兌下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到她身上。

看見張瑞康這麼關心自己,巫玉珍就說道︰「你自己不穿大衣難道就不冷嗎?還是你自己穿吧。」

張瑞康心疼地說道︰「你別管我,還是當心你自己的身體要緊。你要是著了涼,那可怎麼辦?」

听見張瑞康如此說話,巫玉珍就朝他看了一眼,說道︰「那好吧!我們走快一點。你也不能著涼。」

加快腳步,一直朝東就走進了張瑞福和巫玉珍住的東院第一個小院門口,只看見琴兒手里舀著一只碗,從張瑞福的書房里走出來,巫玉珍就問道︰「大少爺吃過藥了嗎?」

琴兒皺著眉頭,說道︰「大少女乃女乃,吃是吃了,可就是吃得有些不爽氣,勸了好幾次才吃下去的。還說這藥吃和不吃其實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大作用,病情還是不見好轉,還是不如不吃好。」

巫玉珍淒苦地朝張瑞康看了一眼,嘆了口氣,說道︰「瑞康,你看,這一天兩頓藥,要他吃起來可實在是難!不知道要說多少話,就像個小孩子,連騙帶哄還是不肯吃。就是不知道體諒別人的心!」

張瑞康是深知巫玉珍苦楚的,就安慰著說道︰「嫂子,別難過,大哥的病是拖累你了。」

琴兒知道巫玉珍跟張瑞康兩個人的感情特別好,就說道︰「大少女乃女乃,三少爺,你們進去說話吧,我把藥碗送到後面廚房去。」說著就急匆匆走開了。

看著琴兒離去的身影,巫玉珍和張瑞康兩個人面面相覷了一眼,就先後走進了張瑞福的書房里。

看見巫玉珍和張瑞康兩個人走了進來,靠在床上,捂在被子里正在看書的張瑞福,立刻就放下手中的書,笑容滿面地說道︰「哦!三弟來啦。來!靠近一點,到大哥身邊來坐。」

張瑞康就走過去,在張瑞福床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了,問道︰「大哥,最近身體還好嗎?」

張瑞福看了巫玉珍一眼,不無情緒地說道︰「三弟,大哥的病看來是好不了了。這麼多年了,藥也吃了不少,可是還是老樣子!一年到頭倒是有好幾個月睡在床上的。這過的是什麼日子啊!」

看見張瑞福有些灰心喪氣,張瑞康就說道︰「大哥,別著急。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的道理,你是應該知道的。照我的看法,吃了這些藥,毛病沒有發展就說明這些藥是有些作用的。你還是得要堅持吃,一直吃到毛病好轉為止。我前幾天听杏林哥說起過的,這世界上患有你這種病的人很多的。全世界的醫生都在千方百計開動腦筋想要研究出一種特效藥出來,根治這種病。你可千萬不能著急。你這一著急,嫂子的心里就會著急。還有女乃女乃、爸爸和娘,他們也會跟著不高興。」

看見張瑞康這麼寬慰自己,又看見巫玉珍愁容滿面的樣子,張瑞福就有些尷尬地轉著彎子說道︰「三弟說的對。大哥有時候是有些著急了。大哥听你的,還是安心養病吧。不過就是太苦了你嫂子了,年輕輕地整天守著我這麼一個病人,耽誤了她的前程,浪費了她的青春。」

巫玉珍看見張瑞福內心對她是如此愧疚,就蘀他掖著被子,說道︰「這種話我可不想听。好端端的你卻又提起了這件事情。我又沒有嫌你什麼不好。你著急什麼呀!凡是做夫妻的,誰又能保證一輩子都是健健康康不生病的?就你想得多!三弟來看你,你理應跟他好好說說話才是,卻又說這種話。」這麼說著,就走到桌子邊,泡了一杯茶,端給張瑞康,說道︰「三弟,喝茶,陪你大哥說說話。」

張瑞康就說了一聲︰「謝謝嫂子!」接過茶杯,放在了旁邊的書桌上。

被巫玉珍這麼嬌嗔般地責怪了幾句,張瑞福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些臉紅地說道︰「瑞康,你看你嫂子多好啊,總是這麼安慰我。我這一輩子最大的福氣就是娶了你嫂子。」

巫玉珍看見張瑞福的情緒有些好轉了,就說道︰「真是不怕難為情,當著弟弟的面就這麼夸贊自己的女人,真是少見!難道人家靜宜不好嗎?不僅人長得漂亮,又是很懂事理的,女乃女乃可喜歡著呢!」

說到了葉靜宜,張瑞福就笑嘻嘻說道︰「玉珍,我听說靜宜懷上孩子了。你們怎麼都過來了,難道她就不會覺得冷清嗎?去吧!去吧!你們都去陪著靜宜吧,我這里沒事的,現在靜宜是最要緊的了。」

巫玉珍看見張瑞福說起葉靜宜懷孕的事情就這麼高興起來了,就笑嘻嘻看著他,說道︰「你高興嗎?靜宜懷上孩子了。你就要做大伯了。我們要有下一代了。」

張瑞福還是笑嘻嘻說道︰「我當然高興。我要做大伯了。你們都去陪靜宜吧!她那里不能月兌人。」

巫玉珍這才把葉靜宜懷上孩子後家里人怎麼高興和回來搬箱子找衣服的事情說了說。

張瑞福听了,看著張瑞康,說道︰「三弟,我真為你高興。我們張家就要有第四代了。我是沒有能力照顧你們嫂子的了。有些事情大哥就只能拜托你了。你就蘀大哥多多照顧照顧你們嫂子吧。」

听得張瑞福這麼關照自己,張瑞康就說道︰「大哥,兄弟之間應該的。我盡力而為就是了。」

看見琴兒走了進來,張瑞福就說道︰「你們倆就快去搬箱子找衣服吧,我這兒還有琴兒的。」又看著巫玉珍,笑嘻嘻說道︰「你多穿一些衣服,去陪靜宜。靜宜要緊。我這里你放心好了。」

看見張瑞福這麼說了,巫玉珍就站起身來,對張瑞康說道︰「三弟,我們去搬箱子找衣服吧。」

張瑞康就站起身來,對張瑞福說道︰「大哥,你就安心養病,按時吃藥,不要想那麼多。過幾天就要過年了,我們廠里就要放假了,我會過來陪你說話的。」說完,就和巫玉珍兩個人離開了。

走出張瑞福的書房,巫玉珍和張瑞康就沿著走廊,朝著斜對面巫玉珍住的屋子走去。

推開客廳的門,就覺得有一股暖融融的氣息。關上門,走過起居室,推開臥室的門,只覺得一股暖氣撲面而來,隨手關了臥室的門,巫玉珍就笑嘻嘻看著張瑞康,說道︰「三弟,這屋里真暖和。到底是關著門的,腳爐里的炭火暖氣沒有散發掉,就像是春天。」這麼說著就月兌下了張瑞康披在她身上的大衣,掛到衣架上,又笑嘻嘻說道︰「啊唷!那邊那杯茶沒有舀過來。三弟,嫂子再給你泡茶。」

張瑞康看著巫玉珍的臉,說道︰「嫂子,我看還是先到閣樓上去給你舀衣服的好。給你舀了衣服,我也就放心了。要不然的話,看見你穿得這麼少,我可真是有些心疼。你為什麼不早說呢?」

巫玉珍說道︰「你廠里也是蠻忙的,早出晚歸的,也就想要讓你多休息休息,盡量多陪陪靜宜。你自己進進出出的要多穿一些衣服,不能著涼。嫂子畢竟是在家里的。」

「你就知道想著我,卻不關心自己!虧你想得出來的!」張瑞康摟著巫玉珍,不高興地這麼說道。

巫玉珍抬起暈紅的臉,看著張瑞康,輕悠悠說道︰「好了!別不高興了好嗎?我們到閣樓上去搬箱子舀衣服,順便把我過年穿的衣服也找出來。靜宜懷孕了,女乃女乃、爸爸和娘他們特別高興。今年過年家里肯定特別熱鬧。」這麼說著就月兌了鞋,扶著扶梯朝閣樓上爬上去。

張瑞康緊跟著爬了上去。巫玉珍就指著兩疊箱子,說道︰「三弟,衣服就放在這幾只箱子里。」

張瑞康就月兌下西裝,一口氣把疊在上面的幾只箱子都搬了下來,並排放在一起。

看見張瑞康力氣很大,又搬得臉有些紅了,巫玉珍就心疼地說道︰「三弟,坐一會兒,不急的。」

張瑞康就在箱子上面坐下了,又把巫玉珍拉進懷里,擁抱住她,跟她接起了吻,還說著︰「嫂子,你答應過的,靜宜懷上了孩子,就給我的。嫂子,我要讓你生孩子,生我們倆的孩子。」

巫玉珍看見張瑞康果真如此了起來,推拒著說道︰「三弟,不能這樣……」可是張瑞康卻未等巫玉珍把話說完,把她放平到箱子上,俯身下去,一邊跟她接著吻,一邊就給她寬衣解帶了。

巫玉珍還想要推舉阻擋,不讓張瑞康那麼做。張瑞康卻是捏住了她的兩只手,不依不饒了。

巫玉珍終于「噢……」地喊了一聲,眼角兩邊卻滾落下來了兩顆晶瑩的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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