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張瑞康等到大家都離開了以後,陪著葉靜宜說了一會兒話,又有滋有味、高高興興地看了一會兒熟睡著的麟兒,說要去洗個澡,換一身衣服,讓葉靜宜休息,就走了出來。
走進客廳,琬兒就緊接著跟了出來,靠近張瑞康身邊,輕聲說道︰「三少爺,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講,看來三少女乃女乃自己是不會跟你說的。」
張瑞康就說道︰「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有話就說。三少女乃女乃有什麼事情沒有跟我說?」
琬兒看見四周沒有人,就把早上張夏蓮的事情、和張夏蓮被老太太關起來,以及為了她而早上在張肇基客廳里葉惠容和張肇基怎麼吵架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又沉著臉,輕聲說道︰「三少爺,三少女乃女乃老實,一句話也沒有回她。這樣長期下去怎麼行?還不要被她騎到頭上來嗎?到底誰是少女乃女乃?珍兒被她打得身上都是一條條的紅印子。東房里太太哭得眼楮現在還是腫的。老太太氣得好長時間說不出話。太太和老爺吵得翻臉了。家里為她吵成一鍋粥了。我從來也沒有看見過。她在這個家里到底算是什麼呀?」
「我看她是膽子越來越大了。犯了這麼大的事情,就是被關起來了。這怎麼行!那她現在被關在哪兒呀?」張瑞康听了這麼問道。
琬兒說道︰「被老太太關在她自己房里呢!听說錦章少爺一直在那里陪著她。」
「哦!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就氣呼呼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心里想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呀?她居然還敢鬧事。女乃女乃,娘,靜宜,她都敢欺負!她還敢動手打了珍兒!這樣發展下去還了得!」
張瑞康越想越氣,越想越恨,氣都有些不打一處出了,捏緊了拳頭,敲了一下桌子。
琬兒剛離開,池玉屏的侍女玲兒靜悄悄地從里面走出來,走到張瑞康身邊,輕聲說道︰「三少爺,我等你很久了。太太要你進去一下,說是有事情要關照你。」
張瑞康這才定了定心神,看著玲兒,輕聲問道︰「太太找我什麼事情?」
玲兒忸忸怩怩地說道︰「太太沒有跟我說什麼事情。不過三少爺,太太今天可是已經不高興了一天了。你進去的時候可要小心點兒。太太恐怕要發火。」
張瑞康看見玲兒噤若寒蟬的樣子,問道︰「是不是因為老五的事情?跟我詳細說說。」
玲兒看了看四周,就把張夏蓮怎麼沖撞老太太、怎麼奚落葉靜宜、怎麼侮辱葉惠容、又怎麼用雞毛撢子打珍兒等等,原原本本、詳詳細細說了一遍。又說道︰「三少女乃女乃被她欺負得都哭了。東房里太太也被欺負得哭了。老太太被欺負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珍兒被打得躲也躲不開,身上都是一條條的紅印子。為了她的事情,家里今天吵架了,吵得很厲害。東房里太太跟老爺翻臉了。要不是二太太、三太太和四太太及時趕到,東房里太太恐怕是帶著大少爺和大少女乃女乃回娘家了。老太太也說要跟著東房里太太一起離開這個家,寧願跟著東房里太太過日子。東房里太太當時要是真的帶著老太太、大少爺和大少女乃女乃走了,這個家恐怕就要破裂了。三少女乃女乃娘家的人當時都已經在前客堂了。蕙蘭大少女乃女乃和楊家姨媽要是知道了事情,怎麼可能放過她?那張家和葉家不就要因她而翻臉了嗎?今天是什麼日子呀!老爺五十大笀的笀慶日子。三少女乃女乃就要生養孩子的日子。家里又來了那麼多親戚。她居然就這麼鬧了,簡直不可想象!她的膽量好像是越來越大了。三少女乃女乃要是因此而受了刺激,麟兒孫少爺要是因此而不能順順當當生下來怎麼辦?她承擔得了責任嗎?這是多危險的事情啊!姜嫂當時擔心得不得了,就怕三少女乃女乃受了刺激產門不開。那麟兒孫少爺和三少女乃女乃母子兩個人還不要出大事情嗎?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啊!唉……!簡直不可想象。就連平時對家里的事情一般不說話的二太太、三太太和四太太都不得不說話了。三少爺,這場面你就可想而知了。三少爺,你每天要去廠里上班的。可是三少女乃女乃這麼老實怎麼辦?我們都是沒有能力保護她的。三少爺,你可得要想想辦法保護好三少女乃女乃。東房里太太不能生養孩子,已經夠苦的了。她卻還要幾次三番用那麼惡毒的話來刺激她,一點兒道德良心都沒有。你說她這麼做還不是要逼太太走嗎?」
張瑞康看著玲兒,說道︰「走!太太憑什麼走?我看到底應該是誰走!」
玲兒卻是看著張瑞康,說道︰「三少爺,老太太也好像要跟著東房里太太離開這個家呢!我听說大少爺回到自己房里以後就氣得吐血了。大少女乃女乃急得都哭了。四小姐氣得說要去打五小姐,被二少女乃女乃硬是攔住了。四小姐後來回到自己房里,氣得哭了好幾個小時,听說好像也吐血了。」
張瑞康听了,大吃一驚地說道︰「真的?四小姐也吐血了?如此看來當時場面很難看嘍?」
玲兒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听說四小姐今天也氣得吐血了。當時的場面你可真是從來也沒有看見過!老爺的客廳被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都是人。大家議論紛紛中說出來的話,我可實在沒有辦法學給你听。難听的不得了!三少爺,這可是眾怒啊!眾怒!珍兒可是老爺身邊的人呢!今天可是被她當作老爺的面打得好慘呢!三少爺,我們侍女也是人呢!她憑什麼凌上虐下、欺老壓小呢?」
听了玲兒的話,張瑞康知道琬兒和玲兒兩個人對他說的話是一致的,又知道玲兒的心里很痛苦、很著急,就輕輕模了模她的肩頭,說道︰「好了!別放心里。我會處理的。太太在里面等我嗎?」
玲兒已經是眼淚汪汪了,抬頭看著張瑞康,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三少爺,三少女乃女乃太老實了。你可要保護好三少女乃女乃呀!你不保護她,誰還會保護她呀?我們侍女倒是另當別論了。」
張瑞康氣恨咻咻地說道︰「誰說侍女另當別論了?我就沒有這個說法。」說完,就朝里走進去。
玲兒趕緊趕在張瑞康前面,走到里面客廳門口,喊道︰「太太,三少爺來了。」
只听得池玉屏在里面說道︰「讓他進來好了。」
張瑞康就朝玲兒點了點頭,推開客廳的門,走了進去,又隨手關了門。
走進客廳里面,張瑞康卻沒有看見池玉屏,就喊道︰「娘,你在哪兒呢?」
卻听得池玉屏說道︰「你這孩子!你是娘的兒子,娘的房里娘在哪里,你還不能自己找嗎?」
張瑞康就走進起居室,沒有看見池玉屏。又走進池玉屏被窗簾遮蔽得黑洞洞的房里,還是沒有看見池玉屏。張瑞康就又說道︰「娘,我進來了。你在哪兒呀?你在床上睡覺嗎?」
只听得背後池玉屏笑嘻嘻輕聲說道︰「兒子,娘就在你背後。」
張瑞康這才轉過身來,卻看見池玉屏在也是被窗簾遮蔽得暗洞洞的洗澡間里。再仔細一看,池玉屏身上好像什麼東西也沒有穿。張瑞康就問道︰「娘,你在洗澡嗎?」
池玉屏笑嘻嘻看著張瑞康,說道︰「娘今天忙了一天了,出了好多汗,趁著現在麟兒已經降生了,靜宜也安定了,就洗了個澡,想要休息休息。兒子,過來,不要緊的,幫娘擦擦背。」
張瑞康就走過去,站在池玉屏身後,說道︰「娘,給我毛巾,我來給你擦背。」
池玉屏就在洗臉盆里搓了一把毛巾,轉身遞給張瑞康。張瑞康這才看清楚,池玉屏身上確實是一點兒東西也沒有穿。她的豐滿性感的身體全然盡在眼前。
張瑞康就舀了毛巾,蘀池玉屏擦了後背,又彎身給她擦了兩條腿,把毛巾遞給了她。
池玉屏也就從張瑞康手里舀過毛巾,搓了一把,擦了擦臉,把毛巾放在臉盆上,模著張瑞康的手,扭動著碩大渾圓的,慢悠悠走進房里,舀了一把蒲扇,走到沙發邊,坐下去,又「啊唷……」一聲,靠在沙發上,抬起兩條腿擱在了沙發前面的凳子上,輕聲說道︰「今天一天真是累死了!」
張瑞康看著池玉屏豐滿性感的身體,笑嘻嘻說道︰「娘,你怎麼就這麼坐下去了呀?」
池玉屏卻笑嘻嘻搖著扇子,說道︰「怎麼就這麼坐下去了?娘長得胖,天熱一個人的時候總是這麼靠在沙發上的。那拔步床里白天一點兒風也沒有的。到了晚上,涼快些了,娘才睡到床上去的。」
張瑞康卻是笑嘻嘻說道︰「娘,你要這樣也不要緊的,反正沒有人會進來的。可是就這麼靠在沙發上很粘的,轉身什麼的都是會粘身體的,不舒服的。」
池玉屏還是搖著蒲扇,看著張瑞康,輕聲說道︰「那怎麼辦?我已經習慣了。」
張瑞康就扶起池玉屏,從拔步床里去舀來了一條毛巾毯子,鋪在沙發上,又扶著池玉屏靠了下去。
池玉屏這才笑嘻嘻說道︰「兒子啊!這個辦法真好,不粘身體的。你早就可以告訴娘了。」
張瑞康看著池玉屏豐滿性感的身體,笑嘻嘻說道︰「娘,誰像你這樣不穿衣服吹風涼的呀!我可沒有想到你會這麼浪漫!要是早知道你熱天是這麼睡在沙發上的,我早就告訴你了。」
池玉屏又拍了拍沙發,笑嘻嘻輕聲說道︰「兒子,不要緊的,坐到娘身邊來。娘有話對你說。」
張瑞康就走過去,坐在池玉屏身邊,又從她手里舀過扇子,蘀她扇著風。
池玉屏就模住了張瑞康的一只手,輕悠悠說道︰「兒子啊!靜宜生了個兒子,你高興嗎?」
張瑞康也就模住了池玉屏的手,蘀她扇著風,微微嘆了口氣,輕聲說道︰「嗨!娘,你們可真不知道,我那時候的壓力有多大呀!大哥這麼一個身體,不能生孩子。二哥他們又不想生孩子。女乃女乃,爸爸,和你們兩位娘,又都急于想要抱孫子。這壓力就整個地都在我身上了。嗨!現在總算好了。靜宜可真爭氣,生了個男孩子。我到這時候才覺得全身一輕松了。」
池玉屏卻是坐起身來,激動得抱緊了張瑞康,在他臉上,「……」地親了一口,笑嘻嘻說道︰「兒子啊!你可真爭氣!給家里生了個男孩子。我們家里四世同堂了。你這功勞可不小啊!你們女乃女乃剛才激動得在大庭院里祈天告地磕了好幾個頭呢!你們爸爸還給孩子起了個名叫麟兒。你說他有多高興啊!我跟你們娘這麼多年來壓在心里的一塊石頭也總算是放下了。兒子,你可真是勞苦功高啊!」
張瑞康也就側身摟住了池玉屏,高興地說道︰「娘,兒子和靜宜總算是為家里做了一件能夠使得女乃女乃、爸爸和兩位娘都高興的事情。不過我倒是其次的,主要是靜宜。靜宜可是為了生孩子吃了不少苦。」
池玉屏卻輕聲說道︰「兒子,生孩子主要是靠男人身體好。男人身體好,女人就生兒子。男人身體不好,女人就生女兒,甚至連孩子也生不出來。你們兄弟幾個中就數你長得最像你們爸爸,身體高大強壯。我那時候就估計到你們可能會生兒子的。果不其然,你們生了個兒子。嗨!你長得太像你爸爸了。」這麼說著,池玉屏就想起了張肇基已經好幾年沒有到她房里來了,把頭擱在張瑞康肩上不說話了。
張瑞康覺得池玉屏好像一下子情緒低落了下來,就看著她的臉,輕聲問道︰「娘,你怎麼啦?怎麼情緒一下子就這麼了呢?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你心里有什麼事情嗎?」
池玉屏看了看張瑞康的臉,搖了搖頭,不說話,又把頭擱在了他的肩上。
張瑞康其實哪兒知道,就因為張肇基現在簡直是把池玉屏給忘記了,而年齡正當又整天無所事事的她現在只能依靠張肇泰了。就是在這一張沙發上,池玉屏經常跟張肇泰暗通娛情。她這麼赤身**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或者是赤身**地躺在沙發上,也是因此而日長時久養成的一種習慣。她也知道就應為她不答應張肇泰直截了當、做成事實,因而張肇泰對她采用的是非常人可以想象的手段,但是她也因此而已經有些離不開他了。可是面對兒子,池玉屏怎麼可能對他說出自己內心的苦悶苦楚呢?
張瑞康卻是感覺到池玉屏心里肯定有事情,就摟緊了她,說道︰「娘,你心里肯定有事情。你不想告訴我。娘,你跟自己的兒子有什麼事情不能說的呢?要不然的話,生兒育女為什麼呢?」
張瑞福病著,還要巫玉珍照顧,不可能來關心池玉屏。張瑞安是池玉屏親生的第一個兒子,可是總是忙于自己的事情,很少來關心池玉屏。張瑞康以前有時候到池玉屏這里來關心她,陪著她說說話。可是自從結婚以後,張瑞康也來得少了。跟巫玉珍好上以後,張瑞康也幾乎是把池玉屏忘記了。張秋桂也是一個生病的人,自顧不周。張夏蓮根本就不懂事情,不可能想到池玉屏。池玉屏為此也有些孤寂,淒苦。
池玉屏抬起頭來,哀怨惆悵地看著張瑞康,言不由衷地輕聲說道︰「娘有事情會告訴你的。娘是在想,你們大哥他們結婚已經好幾年了,可是連個一男半女都沒有。這事情可怎麼辦?兒子啊!娘是想你能夠再接再厲再給娘生養幾個孫子下來,讓娘高興高興,也讓你們女乃女乃和爸爸高興高興。」
張瑞康卻不知道池玉屏是在把話題轉移到別的地方去,給她扇著扇子,看著她的臉,說道︰「娘,生男生女可是由不得我選擇的。我可不能保證。這事情又急不出來的,得要一個一個地來。」
池玉屏抬起手來,看著張瑞康,模了模他的臉,說道︰「娘是在為咱們麟兒將來考慮。你看你們爸爸,有你們三個叔叔幫襯著,多好哇!多子多孫到底是好的。兒子,玉珍發病的時候,你們女乃女乃可是把她托付給你的。你們倆現在究竟怎麼樣了呀?能跟娘說實話嗎?」
听到池玉屏突然這麼問起了巫玉珍的事情,張瑞康就有些尷尬地說道︰「娘,這事情你……」
池玉屏笑嘻嘻看著張瑞康,說道︰「你什麼呀?娘是想你的身體強壯,這第一個就生了個兒子。要是有兩個女人跟你生孩子,家里的孩子就會多得快些。孩子越多,男孩子也就越多。娘其實早就知道你跟玉珍兩個人是蠻好的。你可不要瞞著娘了。娘估計你們倆已經好上了。兒子,跟娘說心里話。」
張瑞康這才靦靦腆腆、吱吱唔唔地說道︰「娘,我覺得嫂子太可憐了,嫁給了大哥,什麼都沒有得到,倒像個佣人,整天侍候著大哥。我是想讓嫂子能夠有她自己的孩子,可是好長時間了,不見動靜。」
池玉屏沒有想到她的親生兒子跟她一樣,也是叔嫂暗里來往了,立刻紅起了臉,摟緊了張瑞康,笑嘻嘻輕聲說道︰「跟娘說老實話,你們兩個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恐怕是你主動的吧?」
張瑞康趕緊說道︰「娘,沒有好幾年,是在靜宜懷上孩子以後的事情。嫂子不願意的。」
池玉屏笑嘻嘻看著張瑞康,說道︰「我就知道是你主動的。嗨!玉珍也真苦,有著男人,又等于沒有男人。你看她的身材長相至今還是姑娘的樣子。你可得要愛惜她,好好呵護她,不能傷害她的自尊心。」
張瑞康看見池玉屏沒有責怪他,反而鼓勵他,就激動地抱緊了她,輕聲說道︰「娘,嫂子挺苦的。剛開始的幾次,嫂子都哭了。我問她為什麼哭。她說以前不知道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是這樣的。」
池玉屏紅著臉,「咯咯……」笑著摟著張瑞康,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嫵媚百態地笑嘻嘻看著她,輕聲說道︰「這說明你身體好,強壯,肯定讓她得到滿足了。要不然的話,她怎麼會高興得哭了呢?女人有時候是這樣的,得到了滿足會哭的。那眼淚是激動得眼淚,興奮的眼淚。你要好好呵護她,她喜歡你。」
張瑞康卻看著池玉屏,輕聲說道︰「娘,已經好幾個月了,嫂子好像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池玉屏紅起了臉,說道︰「兒子,別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身體好,每次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都要集中精神,不急不躁,花些功夫,讓她高興,一氣呵成,總有一天會有結果的。嗨!你們三兄弟當中,以前只有你經常來陪著娘說話,可是你跟靜宜結了婚以後就來得少了。最近半年多,你也幾乎不來了。娘就知道你在忙著其他事情。嗨!原來是為了玉珍。兒子,娘不怪你。不過你要當心好自己的身體,男女之事全靠男人的身體。你還要兼顧好兩頭,既要讓靜宜高興,又要讓玉珍滿足。」
看見池玉屏這麼指點他,張瑞康就說道︰「娘,你們都不知道,我每次跟嫂子在一起的時候,這心里總覺得有一種忐忑不安的負罪感,總覺得大哥的一雙眼楮在看著我。」
池玉屏輕聲說道︰「這恐怕是你做事情的時候心神不定、瞻前顧後了。你們是在玉珍房里嗎?」
張瑞康看了看池玉屏,輕聲說道︰「娘。我們基本上都是在嫂子房里的閣樓上。」
池玉屏看了看張瑞康,緋紅起了臉,笑嘻嘻輕聲說道︰「那地方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據我所知,瑞福平時不到玉珍房里去的。你們只要把里里外外的門都關好了,一般是不會有問題的。要不然的話,你們就多準備幾個房間。他們那院子里本來就人不多,房間有得是,隨機應變。你也不要總是從前門進去,從後門進去也可以的呀!總而言之,你每次去的時候不要跟瑞福見面就可以了。眼不見心不煩。」
毫無疑問,這是池玉屏的經驗之談。她在用她跟張肇泰的事情指點張瑞康。
張瑞康卻看了看池玉屏,又低著頭,輕聲說道︰「娘,不僅如此。我還總是會想到靜宜。一想到靜宜,我就有負罪感。靜宜是一個多好的人。嗨……!只要想到靜宜,我就……唉……!娘,你說怎麼辦?一邊是大哥,一邊是嫂子,一邊是靜宜,這事情……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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