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明月共潮生之枯與榮 第一三三回砥礪磨練老太太指點惠容

作者 ︰ 剪燈夜話

看著張瑞誠離開了,葉惠容就輕聲說道︰「娘,看來還是瑞誠辦事情比較可靠,也吃得起苦。」

老太太說道︰「是呀!惠容,我也早就看出來了。這孩子辦事情靠得住,人也老實本份。」

玉兒站在一邊笑嘻嘻地接話說道︰「老太太,太太,瑞誠少爺看上去就是好像膽子挺小的。」

老太太說道︰「年輕人謹小慎微是應該的。鍛煉鍛煉或許將來可堪大任。」

葉惠容也是輕悠悠說道︰「謹小慎微不會出大錯,心細膽大才能辦大事。娘,你說對嗎?」

老太太朝葉惠容看了看,沒有說話,挽著她的手臂,朝著後客堂門口走去。

玉兒和瑜兒知道老太太有話要對葉惠容說,就沒有緊跟上去。

果然,老太太輕聲對葉惠容說道︰「惠容,當家關鍵是識人。人這一本書最難讀懂。現在看來近未必可信,遠未必不忠。親未必近,遠未必疏。用人授職惟賢最為要緊。」

葉惠容知道老太太是在把張肇泰和張瑞誠作比較,就輕聲說道︰「娘,排沙見金,披沙剖璞。」

老太太朝葉惠容看了一眼,說道︰「你好像話中有話。詳細說說。」

葉惠容輕聲說道︰「娘,老二不大喜歡說話,可是為人正直。老三機敏靈活,可是有點兒逢迎問答。老四是娘和我一起看中的,可是又這樣主次不分,不顧大局。阿富和阿貴是忠誠可靠的,可是好像跟我們有些距離。瑞誠忠誠勤懇,長于謀劃,可是謹小慎微,缺少膽識。瑞信敦厚聰慧,機智靈活,卻個性耿直,不繞彎子。女孩子中目前只有倩如德才兼備,辦事老練。」

老太太听了,說道︰「說得好!你會識人了。不錯!確實如此。還有一個靜宜,顧得大局,肚量又大,外斂內秀,厚道聰慧。舜發于畎畝,傅說舉于版築,膠鬲舉于魚鹽,管夷吾舉于士,孫叔敖舉于海,百里奚舉于市。故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將來可還得要依靠年輕人啊!就看怎麼砥礪磨練他們了。」

葉惠容知道老太太是在指點她,就說道︰「娘,我知道了,砥礪磨練,指點警策,著眼長遠,培養後進。娘,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讀懂人這本書可真不容易,培養人那就更是難上加難!」

老太太說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又抬起頭來看了看湛藍一片的天空,和晨曦初照的屋頂,興趣盎然地說道︰「看來是一個好天氣!」回轉身來,說道︰「阿含應該起來了。我們去看看他。」

葉惠容卻輕悠悠說道︰「娘,我想去看看咱們麟兒醒了沒有。還有靜宜。」

老太太知道因為張夏蓮的事情葉惠容對張肇基有想法,就笑嘻嘻說道︰「我也想去的,可是不知道阿含起來了沒有。我得先去看看他。他可是今天的主角。你先去吧。我接著就來。」

葉惠容就告辭著離開了。

看著葉惠容離開的身影,老太太心里不免有些歉疚和無奈。回過身來,走到張肇基客廳的門口,推門進去,卻是發現里面寂靜一片,就連珍兒也沒有出來迎接,就說道︰「怎麼了?還沒有醒嗎?」

走過珍兒臥房外面的起居室,又走到里面珍兒睡覺的臥房門口,推門看進去,也是沒有看見珍兒,老太太心里不免一愣,想道︰「今天這是怎麼啦?珍兒不在房里,看樣子是起來了。那麼人呢?難道是有事出去了?」這麼想著,就轉身出來,朝著張肇基的起居室門口走去。推了推格柵門,門閂著,覺得有些反常,就抬起手來「篤篤篤」敲了三下門,又喊道︰「阿含,起來了嗎?」

听到里面沒有回音,老太太又是敲了幾下門,大聲喊道︰「阿含,起來了!太陽都曬了!」

昨天,對于張肇基來說,無疑是他人生的一個重大日子。有孫子了,做爺爺了,他心里很高興。晚上沙龍結束,送走了親戚們,他就想要再接再厲,讓比他小了三十多歲的珍兒,也能夠為他生養兒子。可是又覺得自己有些精力衰竭,每況越下,他就喝了整整半瓶自己浸泡的健腰添髓壯骨酒,又抽了一袋煙,提足了精神。在接下來的幾個時辰中,張肇基借著酒性催發起來的勃然生命活力,憑著他老到豐富的經驗,糾纏著年輕漂亮的珍兒,竭盡全力前赴後繼了好長時間,才累得精疲力竭地擁抱著珍兒瞌然睡去。

「阿含,起來了!太陽都曬了!」正摟著珍兒睡在溫柔鄉里的張肇基,猛然听到母親的叫喊聲,立刻驚醒了過來,放開珍兒,支起身體,抬起頭朝牆上掛著的自鳴鐘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了六點了。「哎呀?p>

≡趺錘愕模俊彼?諦睦 餉叢鴇缸拋約海?指轄敉譜懦嗌?*睡在他身邊的珍兒,輕輕喊著︰「珍兒,快起床,老太太來了!珍兒,老太太來了!快起床。」

被玩弄得筋疲力盡而又渾身酸疼的珍兒忽然被叫醒了。她渾然忘卻了昨晚發生的事情,迷迷糊糊地說道︰「什麼事情呀?老爺。老太太……啊……什麼……老太太……?老太太來了?」

珍兒這才猛然醒悟過來,剛想爬起來,可是一看自己竟然赤身**一絲不掛,而且還睡在張肇基的身邊,猛吃了一驚,很快就明白了過來,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知道自己無意中被老太太堵在張肇基房里了,恐懼、膽怯、後怕,充斥著珍兒的頭腦,無助的眼淚一下子奔涌了出來,喊道︰「老爺,這……怎麼好啊?老爺……你說啊……!怎麼辦呢……?老爺……!你這不是害了我嗎……!老爺……!」

看見珍兒哭了,張肇基也被嚇得有點兒懵了,愣愣地看著她,一時間手足無措了。

「怎麼還不開門呢?快開門呢!怎麼叫不醒啊?」老太太的喊叫聲又傳了進來。

張肇基趕緊扶起珍兒,想要蘀她穿衣服,可是無論如何找不到珍兒的衣服。

珍兒這才想起來,昨晚她是在洗澡的時候,被張肇基抱進來的,就趕緊滑下床,跑進洗澡間里。

珍兒穿了衣服,重新走出來時,張肇基拉住她的手,一邊蘀她抹去臉上的淚水,一邊輕聲說道︰「珍兒,記住,不能說!今天家里有客人千萬不能說!我過幾天就跟老太太說把你收房。」

珍兒橫了張肇基一眼,虎著臉,輕聲說道︰「哼!一年多了,總是不說。你現在害怕啦!」

張肇基看見珍兒似乎對他有意見,就生怕她馬上把事情告訴老太太,弄得生日慶宴不高興,就哀求著她說道︰「珍兒,這件事情暫時不要讓老太太知道好嗎?等過了這幾天,我的五十大笀辦好了,我自己會跟老太太說的。就過了這幾天,好嗎?珍兒!就過了這幾天!我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

看見張肇基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珍兒一邊把他的衣服遞給他,一邊嬌嗔著說︰「知道了!嚇成了這個樣子。快穿衣服吧!我暫時不說就是了!」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

走到房門口的時候,珍兒已經基本恢復了跟平時一樣的心緒,一邊用甜甜的嗓音高聲喊道︰「老太太,您起得這麼早啊!」一邊就拔開了門閂,拉開了門,穿過起居室,又開了起居室的門。

老太太看見珍兒是從張肇基臥房里出來開門的,又是喊了這麼長時間的門,疑竇頓起,想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這麼想著,就跨步走進起居室,喊道︰「阿含,怎麼啦?還沒有睡醒嗎?」

張肇基在房里裝模作樣地大聲說道︰「娘,你就先在外面坐一會兒。我正在穿衣服呢。」

「好吧!好吧!你就慢慢地穿吧,反正我是不急的。」老太太這麼回答著兒子。

珍兒回進房里侍候張肇基穿好了衣服,跟在他的身後走了出來。

「娘,你起得早啊?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呀?」張肇基跨出房門,這麼問著老太太,又打了個哈欠。

老太太卻沒有回答張肇基的話,看了看他睡眼惺忪的樣子,問道︰「怎麼啦?是昨天累了,還是酒喝得太多了,今天就起不來了?你呀就是這個毛病,貪酒成性。自己有血壓高也不知道節制。」

張肇基在老太太旁邊一把椅子上坐下去,又伸著腰打了個哈欠,說道︰「嗨!這年齡不饒人呢!」

玉兒卻在邊上問珍兒說道︰「珍兒,你怎麼頭發這麼亂呀?就像是一頭亂稻草了!辮子散掉了怎麼也不扎一扎呢!快去舀把木梳來,我來幫你梳梳頭,把辮子扎起來。」

珍兒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玉兒,待一會兒洗了臉,我自己會扎的。」

玉兒的話無意中使得老太太朝珍兒仔細看了一眼。可是就在這一眼中,老太太看出破綻來了。珍兒不僅頭發亂得出奇,而且臉上隱約還有淚痕。她就不無疑惑地想道︰「他們倆可是從未睡過什麼懶覺的,今天又是從一個房里出來的,又鎖著門。怎麼會這麼反常呢?難道……莫不是……他們倆……!」想到這里,又想到張肇基其他的男女事情,老太太的心里立刻「咯 」了一下,有點不敢想下去了。

張肇基發現了老太太注意珍兒的眼光,想要打斷她的思路,就故意說道︰「娘,你是什麼時候起來的?大概又是忙了一早晨了吧?這樣子的話,你也太辛苦了,兒子的心里可過意不去呢!不知道昨晚各位親戚們是否都睡好了呀?是不是都已經起床了?」張肇基分明是想要岔開話題,最好是老太太馬上離開。

張肇基的話可謂欲蓋彌彰,老太太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心里想道︰「你可是從來也不關心這些事情的,今天怎麼突然關心起來了,這就更是說明這里頭有問題了。你是在給我灌**湯!」就說道︰「也許親戚們都還沒有起床吧!等你洗涮完了,我們去看看他們。」這麼說著就盯著珍兒的臉仔細看了起來。

珍兒究竟年紀小,資格女敕,經不起老太太仔細看,就低下了頭,躲避著老太太的目光。

珍兒的目光從來不是這樣躲躲閃閃、飄忽不定的。老太太更加懷疑了。

老太太的舉動全然被張肇基看在眼里。他究竟心虛。老太太越是鎮靜,他就越是不安。他在心里暗暗想道︰「看來這一下可非得要被穿幫了!可今天無論如何也不是時候呀!難道老太太非得要這麼做?」

就當張肇基這麼想著的時候,老太太果斷地吩咐玉兒說道︰「玉兒,你把里里外外的門都關上。」

玉兒就走過去關上了門。老太太也就站起身來,朝著張肇基的臥房快步走了過去。

「娘,你是想要看啥呢?是不是想要什麼東西?你說一聲就是了。我待一會兒叫珍兒給你送過去。」卒不及防老太太會采取如此斷然舉動,坐在一邊驚得發呆的張肇基,隨口說了這麼幾句。

老太太卻根本就不理會張肇基,抬腿跨進他的房里,快步走到床前,彎下腰,伸過手去,一下子就掀開了床上凌亂不堪的毛巾毯子,隨即就看見在床里邊果然有著一條毛巾。

緊跟在老太太身後的珍兒早就已經嚇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打著哆嗦,流著眼淚,不停地叫著︰「老太太……老太太……老爺他……老爺他……」可是究竟想要說些什麼,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

看見珍兒嚇得跪在了地上,跟在老太太身後的玉兒和瑜兒兩個人這才一下子明白了過來,互相大吃一驚地對看了一眼,低著頭直愣愣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珍兒,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了。

「阿含,你給我進來!快滾進來!」老太太發火了,用從未有過的嚴厲的語氣這麼叫喊著兒子。

張肇基听到了老太太的叫喚聲,趕緊答應說道︰「娘,我來了。」就快步走進房里。

看見兒子走到了身邊,老太太抖落開了手里的一條毛巾,聞了聞,指著上面一溜串深一灘淺一灘的斑斑跡跡,厲聲責問著說道︰「你馬上給我說清楚,這上面一灘一灘的東西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這……」在事實證據面前,張肇基無法回答母親的問話,只得慢慢地低下了頭。

事情發生得突然,珍兒急得根本就來不及收拾床,也就被老太太捏住了把柄。

老太太轉身坐在床口上,用既氣憤又痛惜的語氣,指著珍兒說道︰「她的年紀還這麼小,又是沒爹沒娘的,難道你就這麼下得了手嗎?還有,你說你這貪不貪呀!已經有了兩個了,難道還不夠,還想要第三個第四個是嗎?我可怎麼也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來的!」

張肇基退到一邊,低著頭,垂著手,听候著母親的訓斥,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

老太太卻並沒有因為兒子的可憐相而停止訓斥,指著珍兒對張肇基說道︰「她可是個孤兒,就連兄弟姐妹也沒有的。我們理應好好照看她的。我原來想等她再長大幾歲,給她找個好人家,像自己女兒一樣嫁出去。可你倒好,偏偏自己搞上了。你這叫我良心何安呢!再說了,她還這麼小,你倒已經五十歲了,兩個人相差了三十多歲!這成什麼體統呢?這富貴不能婬的道理難道你就不懂嗎?你怎麼就不想想小時候的那種苦呢?難道你都忘了嗎?你為什麼就這麼不知足呢?傷化敗俗,**無度,家道必敗。」

就在這時候,只听得珍兒輕輕地「呃……」了一聲,就癱軟著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

老太太趕緊「孩子……孩子……」地叫著,走到珍兒身邊,雙膝著地的跪在了地上,扶起她,讓她靠在自己懷里,一邊用手指掐著珍兒的人中,一邊「珍兒……珍兒……」地叫著。

過了一會兒,珍兒才悠悠醒了過來,痛哭流涕地說著︰「老太太,你不會不要我了吧!老太太,你不會不要我了吧!老太太,往後我可怎麼辦呢?老太太,往後我可怎麼辦呢?老太太……!」

老太太也被珍兒哭得淌下了兩滴眼淚,卻安慰她說道︰「孩子,別哭,听我跟你說好嗎?」

玉兒和瑜兒看著珍兒的可憐像,也都站在一邊「唏唏噓噓」地哭泣了起來。

听說老太太要跟自己說話,珍兒趕緊止住了哭聲,抬起頭,一邊流著淚,一邊看著老太太的臉。

看見珍兒安定下來了,老太太又從自己懷里抽出了手帕,一邊蘀她擦著眼淚,一邊輕聲細語地安慰著說道︰「好孩子,不哭。好孩子,咱們不哭。一切都有我在呢!好孩子別哭!」

珍兒看見老太太跪在地上蘀自己擦著眼淚,就趕緊站起身來,抽噎著,蹲去,扶起了老太太。

在椅子上坐下後,老太太這才用慈愛而和緩的語氣,對站在一旁的珍兒說道︰「珍兒,這事情反正也已經是這樣了,要挽救也已經是根本不可能了。我知道,這一切的錯都不在你的身上。這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不過我說珍兒,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這麼忍了吧。就我來說,我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這一點我可以對你保證。至于你剛才說的我要把你趕出去之類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說的。只要你願意,這個家就是你自己的家了。誰也無權把你從這里干出去。我喝粥你也喝粥,我吃飯你也吃飯,咱們就這樣過日子。你說好嗎?」說到這里,老太太又指著玉兒和瑜兒說道︰「要不讓玉兒和瑜兒她們兩個為你作證!」

珍兒站在一邊點了點頭說道︰「好的,老太太。我不哭。我相信你的話。」

老太太又說道︰「不過這事情,我總得要跟惠容和玉屏她們兩個人說明白。你給我幾天時間,等忙過了這幾天,我跟她們商量好了以後,我們才能夠做出最後的決定。你說是吧?」

珍兒抽泣著很乖地說道︰「老太太,您就放心吧!只要我在這里,我保證會把老爺侍候得好好的。」

听了珍兒的話,老太太指著站在一旁的張肇基,問道︰「照這麼說來,你還是想要繼續侍候他?」

珍兒轉過身來,面對著老太太跪了下去,說道︰「老太太,女人應該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道理,我是知道的。我的身體已經給了老爺了,那麼我也就永遠是老爺的人了。我想就這麼一輩子侍候著老爺過日子了,旁的我是什麼也不會再去想的了。只要老太太和兩位太太能夠同意我這麼做,那麼對我來說是最好不過得了。我是一個孤兒,要不是您老太太當初把我領了回來,說不定我早就餓死在了荒郊野外了。這麼多年來,您老太太對我的大恩大德,我是銘記在心的。老爺和兩位太太對我的種種好處,我心里也是十分明白的。我雖然不識幾個字,可是這知恩圖報的道理,我還是懂的。老太太,我只求知恩圖報,不要什麼名分。你們就把我一輩子侍候老爺的事情,當作是我對你們收留我養育我的知恩圖報好了。旁的我什麼都不想,也什麼都不要,只要一輩子侍候著老爺過日子。」

听了珍兒的話,老太太就拉起了珍兒,夸贊著說道︰「好孩子!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孩子!我剛才說的話也是算數的。你既然已經成了他的人了,我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你就放心好了。我看這件事情暫時不要聲張出去。等忙過了這幾天,我會好好處理的,你要相信我,好嗎?」

珍兒點了點頭,說道︰「珍兒全憑老太太做主就是了。」

張肇基才跪了下來,面對著老太太,說道︰「娘,看來這件事情也就只能麻煩您了。」

老太太瞪了張肇基一眼,說道︰「哼!看樣子肯定是有一段日子了。我就知道你貪酒必然誤事。兩個人相差了三十多歲,你也下得了手!這麼懂事情,長得這麼漂亮的孩子,你可得要有點良心來對待她!」

張肇基跪在地上,低著頭,說道︰「娘,是兒子做的不對,給娘添麻煩了。我一定好好對她。」

老太太看也沒有看張肇基,而是對珍兒說道︰「孩子,放寬心。我不會虧待你的。快去給自己梳洗梳洗,打扮打扮。」說完這些,就帶著玉兒和瑜兒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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