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明月共潮生之枯與榮 第一五○回惠容緊逼張肇基捉襟見肘

作者 ︰ 剪燈夜話

看見老太太發出了如此禁令,就知道她究竟是因為沒有舀到具體證據,想要收兵了,張肇基就得意地看著老太太,笑嘻嘻答應著說道︰「娘,我們都知道了。你的話誰敢不听呀?」

看見張肇基又得意起來了,又這麼說話,葉惠容就看著他,說道︰「什麼我們我們的?我們從來也沒有這樣不明不白地差遣老四出去辦過事情,只有你才這麼做。娘年紀這麼大了,你難道還想要讓娘整天為你們心神不定嗎?說起來好听,娘的話誰也不敢不听。其實你第一個就是不听。」

張肇基沒有想到葉惠容會對他不依不饒,譴責批評,本來想要回擊她幾句,可是又覺得自己的事情實在是做得有些放不上台面,就想要暫且躲過這一關,等張肇泰回來再說,就笑嘻嘻看著葉惠容,說道︰「啊呀!你是當家媳婦,為娘擔憂,可以理解的。可是現在娘心里不高興,你總不至于火上澆油吧!」

池玉屏接話說道︰「肇基,不是姐姐一個人在為老四擔心,我也在為老四擔心。他昨天早上跟我說,為了他前天出去了一天,回來後沒有露面,娘和姐姐昨天都說他了。他自己也覺得有些心里不安,要我跟娘和姐姐說說。你昨天怎麼可以又這樣不明不白差遣他出去了呢?我可真是……唉……!」

池玉屏為張肇泰如此著急,自然有其原因。自從張肇基這麼幾年來冷落她以後,池玉屏的生活中已經有些離不開張肇泰了。假如張肇泰要是在外面有些什麼不明不白的事情,池玉屏怎麼會承受得了?可是這種事情又不能說出來的,池玉屏也就只得咽下了後面半句話,沒有說出來。

葉惠容看見池玉屏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看著張肇基,說道︰「你看,老四的事情全家人都在著急,就你不著急,看來這事情你是胸有成竹了。好吧!只要到時候沒有什麼事情,我也沒有什麼意見。」

張肇基有些不耐煩了,看了看池玉屏,又看著葉惠容,說道︰「啊呀!這種事情有什麼意見不意見的呀!何必小題大做呢?你們這麼一說,倒是火上澆油,把娘給弄得更加心神不定了。」

很明顯張肇基這話說的有些嫁禍于人,葉惠容听了就更加不高興了,看著他,說道︰「什麼我們火上澆油、弄得娘心神不定了?老四又不是我們差遣出去的,是你不明不白差遣出去的。娘難道不應該擔心嗎?我是當家嫂子,擔心老四,難道不應該嗎?好吧!既然你差遣老四出去做的是光明正大的事情,你就把醫院的地址告訴我們。我們派人去找老四,把他找回來,讓娘放心。大家都放心。」

張肇礎也說道︰「我看也只有嫂子這麼一個辦法了。大哥,你把老四去的醫院告訴我們。我們去醫院找他。要是他真的在醫院,我們回來告訴娘,娘也就安心了。你說是吧?」

張肇基沒有想到葉惠容會這麼將他一軍,張肇礎又是這麼呼應葉惠容,就分別看了看葉惠容和張肇礎,吱吱唔唔地說道︰「去……去醫院找他干什麼呀?客氣的朋友有事情找我幫忙,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何必大驚小怪找到醫院去呢?多難為情!世界上做事情還不是朋友靠朋友、朋友幫朋友嗎?誰像你們這樣總是呆在家里,一點兒市面都不領。外面的世界大得很,外面的風光很精彩。」

看見張肇基如此說話,張肇郛有些看不下去了,說道︰「大哥,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呀!你還要這麼說話。娘在為老四著急,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你既然知道老四去哪一家醫院的,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們呢?」

張肇基看著張肇郛,說道︰「老三,你也是一個在外面走走的人,三朋四友也有幾個的。你說我可以告訴你們老四在哪一家醫院,讓你們去把他找回來嗎?我今後在朋友面前怎麼做人呢?」

張肇基越是這樣守口如瓶,葉惠容的心里疑心就越重,看著張肇基,說道︰「這有什麼今後在朋友面前不能做人的。連同前天,老四去醫院已經三天了,已經夠交情的了。我看去把老四找回來,也沒有什麼不妥的。就跟他們打個招呼,說是家里有事情必須要他回來處理。這也是可以的。」

張肇基沒有想到葉惠容會盯得這麼緊,就不無慍怒地看著她,說道︰「你難道一定要坍我的台嗎?我在朋友面前不好做人,你高興是嗎?這麼多醫院,你派人去找呀!」

看見張肇基對葉惠容如此說話,張肇礎有些看不下去了,就說道︰「大哥,你怎麼可以這麼跟嫂子說話呢?嫂子不就是為了娘在著急嗎?我們也知道就這麼幾爿醫院,即使想要找其實也是不難的。我們這麼問你,無非就是尊重你。你說是嗎?我們要是不尊重你,早就去找了。」

張肇郛也說道︰「大哥,你可不能以為我們是使壞心。我們確實是為了尊重你,更是為了娘能夠安心。昨天早上,娘說老四的時候,我和二哥都是看見的。他為什麼不吸取教訓呢?所以昨天早上老四離開的時候,我也說過他的,可是他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說是大哥安排的事情,他必須去做。他把你大哥抬出來了,我就沒有辦法了,只能放他走了。」

張肇基瞪著眼楮看著張肇郛,說道︰「我安排他的事情,你憑什麼攔著他?我看你們都是吃飽了飯沒有事情做,多管閑事!」

老太太看見張肇基如此強詞奪理,目中無人,又守口如瓶不肯說出張肇泰是去哪一家醫院的,就知道他們一定沒有什麼好事情,就看著張肇基,說道︰「你們小時候,為了養活你們兄弟幾個,我就想要棄船上岸,開店做生意,買地皮造房子靠的就是朋友幫忙。不過我的那些朋友都是能夠真心誠意幫我忙的好朋友。你們既然也是好朋友,那麼我們去醫院找老四有什麼難為情的呢?你為什麼不把醫院告訴我們?」

張肇基看見老太太好像也堅持要去醫院找張肇泰,就覺得事情似乎沒有退路了,就怕老太太還會逼他,要他說出張肇泰是去了哪一家醫院,就站起來,拍著額頭,一邊朝起居室走進去,一邊說道︰「啊呀!我都被你們弄得有些頭昏腦脹了。珍兒,給我吃藥。我今天好像又有些血壓高了。」

池玉屏听張肇基說又有些血壓高了,究竟是一個沒有頭腦的人,著急得連忙站起來,跟著走進起居室,說道︰「肇基,你今天吃過血壓高的藥了嗎?這血壓高的藥可是不能停的。停了要出事情的。」

老太太知道張肇基有些捉襟見肘,是在找借口金蟬月兌殼回避事情,也就只得站起來走了。

葉惠容也是板著臉走進了里面院子里。

冷文華卻是笑嘻嘻大聲說道︰「大哥,你可真聰明,三十六計溜為上計!佩服!佩服!」

張肇基卻是在起居室里大聲說道︰「文華,你看大哥不溜行嗎?你一句我一句把我咬得體無完膚啊!」

听到張肇基如此說話,張肇礎就站起來,對著起居室里面大聲說道︰「大哥,你說你是被我們咬得體無完膚。我以為你這比喻不恰當。你是毫無道理而又要強詞奪理所以成了眾矢之的,那還差不多。老實說,就憑你跟老四兩個人這幾天如此鬼鬼祟祟、藏藏掖掖、違莫如深、見不得人,我可以肯定你們必定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情。不信,我們走著瞧!」說完,就一甩手揚長而去。

其他人也就不聲不響地離開了張肇基的客廳,四散著分開了。

張肇礎氣乎乎回到自己院子里面的後客廳,坐在椅子上心里想道︰「如此違莫如深,見不得人!哼!我估計十有**不會是什麼好事情。那個老四也是如此沒有頭腦,跟在後面瞎混!」

瑋兒從里面走出來,看見張肇礎一個人這麼氣呼呼地坐著,就走到他身邊,彎著腰,看著他的臉,輕聲問道︰「老爺,你好像在生氣呀?你為什麼要生氣呀?」

張肇礎捏著拳頭,輕輕敲了一下桌子,鼻子里面「哼」了一聲,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紙總是包不住火的。我就等待著你們拆穿西洋鏡的那一天。」

瑋兒還是彎著腰,看著張肇礎,蘀他捋著後背,輕聲說道︰「老爺,你在跟誰生氣呀?大老爺五十大笀喜慶剛結束。麟兒孫少爺又誕生了。家里四世同堂了。大家心里都很高興。怎麼又有事情了呀?」

張肇礎抬起頭來,看了看比他年輕了十來歲、年輕漂亮的瑋兒,輕聲說道︰「你是整天呆在園子里做事情不出去的,所以對外面的事情一點兒也不知道的。樹欲靜而風不止,你懂嗎?」

瑋兒卻還是彎著腰,看著張肇礎,又蘀他捋著後背,輕聲說道︰「老爺,你管他是什麼樹欲靜而風不止呀!事情跟你有關,你就著急。事情跟你無關,你就根本不用著急的。」

張肇礎看著瑋兒女敕白的臉,輕聲說道︰「事情是跟我無關,可是跟老太太有關。老太太在著急,你說我能不著急嗎?老太太要是萬一急出什麼毛病來,你說怎麼辦?」

瑋兒卻還是輕悠悠蘀張肇礎捋著後背,輕聲說道︰「老爺,你要是有辦法就幫幫老太太。你要是沒有辦法,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總而言之,你不能生氣。生氣是最傷身體的。」

冷文英和冷文華姐妹倆已經走了進來,站在了客廳門口。看著瑋兒這麼勸著張肇礎,冷文英就說道︰「你不要勸他。他心里是不高興。」這麼說著,就跟冷文華兩個人走了進來。

瑋兒連忙站直身體,笑嘻嘻說道︰「太太回來了。三太太也來了。你們坐。我去泡茶。」

冷文英和冷文華姐妹倆就在旁邊的一只沙發上坐下了。

坐下後,冷文英看著張肇礎,說道︰「你在生什麼悶氣呀?該說的話你都已經說了。娘也已經都知道了。這就是我們的態度。他們兩個人要這樣鬼鬼祟祟,見不得人。我們又有什麼辦法?」

張肇礎看著冷文英,說道︰「我不是在生悶氣。他們兩個人要這麼鬼鬼祟祟,見不得人,管我什麼事情呀!我是看見娘可憐。這麼大歲數了,還要為他著急。你說應該嗎?」

冷文英看著張肇礎,也是「嗨……」地嘆了口氣,說道︰「我也是在為娘著急,為嫂子著急。老四當年擔當總管可是嫂子向娘推薦的。老四要是這一次跟著一起做壞事情,娘不要埋怨嫂子嗎?」

張肇礎捏著拳頭又是輕輕敲了一下桌子,看著冷文華,說道︰「文華,剛才在他那里的時候,你也已經把整個事情都看清楚了。你倒是說說看,他們兩個人為什麼要這樣違莫如深,鬼鬼祟祟?」

冷文華笑嘻嘻看著張肇礎,輕聲說道︰「二哥,如此違莫如深,見不得人,我看是凶多吉少。」

張肇礎又是捏著拳頭,輕輕敲了一下桌子,閉著眼楮,「嗨……」地嘆了口氣,說道︰「如此看來,我們幾個人的猜測是一致的。這里面肯定有大問題。」

冷文英說道︰「不僅僅是我們幾個人,東房里嫂子恐怕也是這麼懷疑的。要不然的話不會這麼著急。」

張肇郛一步跨進來,走到靠著北邊格柵窗放著的八仙桌邊上的椅子,跟張肇礎兩個人一人一邊地坐下了,看著張肇礎,說道︰「二哥,嫂子說的對。東房里嫂子昨天是特地到後面廚房里去問我們的。嫂子表面上看上去好像還是穩篤篤不著急的樣子,其實我看她心里其實是蠻著急的。」

瑋兒給他們幾個人都泡了一杯茶,端給了他們,站在了邊上。

冷文華看見瑋兒還是這麼乖巧,就笑嘻嘻說道︰「瑋兒,你也坐。」

瑋兒卻笑嘻嘻看了看冷文華,輕聲說道︰「太太,我站慣了。」

冷文華知道瑋兒是侍女出身,雖說是被張肇礎收了房了,可是看見冷文英還是有些害怕的,就用手臂捅了捅冷文英,示意她招呼瑋兒坐下。

冷文英就看了看瑋兒,說道︰「你也坐下。我們說的話你听著就是了,不要出去說。」

瑋兒說了一聲「太太,知道了」,就在張肇礎旁邊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了半邊。

張肇礎這時候看著冷文英,說道︰「嫂子去問你們的時候恐怕就是昨天中午吃飯時鬧得最熱鬧的時候吧?我好像是看著她離開的,是瑞誠保護著她擠開了人群到後面廚房去的。」

冷文英說道︰「是的。就是這時候。我是跟在嫂子後面離開後客堂的。」

張肇郛接話說道︰「我是看見嫂子和瑞誠兩個人一起出來的。我就走上去跟嫂子打招呼,也就把老四不跟我交底的事情告訴嫂子了。嫂子听了很不高興,說他是總管為什麼不把事情跟我交底。嫂子還說,他要是前天沒有跑開,要是做事情有一點兒責任心,娘會對他不放心嗎?嫂子還說,為了前天的事情,娘和嫂子已經說過他了,可是究竟還是沒有用。他要是有一點兒頭腦,昨天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的。」又看著冷文英,說道︰「我跟東房里嫂子說著話,嫂子就出來了。我就讓開了。」

冷文英就對瑋兒說道︰「瑋兒,你去把外面的門關著。」

瑋兒就走出去關門去了。

冷文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等著瑋兒關了外面的門走進來,才說道︰「唉!嫂子昨天跟我說的話可多啦!我們的這一位嫂子可真是一個大公無私的人。對于老四這幾天總是跑開的事情,嫂子就告訴我了娘說的四個字,授職惟賢。我听了一愣,就知道娘和嫂子都已經對老四有了看法了。」

「什麼?授職惟賢?」張肇礎听冷文英這麼一說,也是吃了一驚。

張肇郛看著張肇礎,說道︰「二哥,這四個字可是力重千鈞呢!老四恐怕總管的職位保不住啦!」

張肇礎瞪了張肇郛一眼,說道︰「他如此不負責任,如此沒有頭腦,總管還會保得住嗎?」

冷文英看了看張肇郛,說道︰「嫂子對他已經仁至義盡了。他的總管職位就是嫂子保薦的。我要求嫂子找他談談,無論如何幫幫他。嫂子說,娘的話他也未必會听進去。他現在避開嫂子還來不及呢?」

冷文華看著冷文英,說道︰「什麼?嫂子保薦他做總管。他倒是反而要避開嫂子了。為什麼?」

冷文英搖了搖頭,說道︰「我哪兒會知道呀?嫂子還說,娘昨天把這兩天的事情重新做了安排,把肇礎安排在前客堂接待客人,把三弟安排在廚房。娘這麼調整了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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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肇礎搖了搖頭,說道︰「完了!娘已經著手換人了。娘昨天跟我說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到了。」

冷文英看了看大家,又輕聲說道︰「嫂子還跟我說了娘對她說的孟夫子說的一段話。舜發于畎畝,傅說舉于版築,膠鬲舉于魚鹽,管夷吾舉于士,孫叔敖舉于海,百里奚舉于市。故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嫂子說,將來要依靠年輕人,要砥礪磨練年輕人。說我們都太寵他了。在你們四兄弟當中,他從來也沒有吃過苦,太順利了,所以得意忘形了。嫂子說娘說的,人這一本書最難讀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現在看來近未必可信,遠未必不忠。親未必近,遠未必疏。排沙見金,披沙剖璞。還說娘的這些話是娘用人的經驗總結。要我們好好理解,還要用來教育孩子們努力讀書,好學上進。長江後浪推前浪,江山代有後人出。凡是家里的後輩,今後都有機會的。嫂子還提醒我說,娘最近好幾次在公開場合說佷子就是兒子。娘還曾經說過有阿富和寶妹、阿貴和曉娣這麼守著院子,她睡得著覺。這說明娘對阿富和寶妹、阿貴和曉娣是何等的信任。你們自己要理解。娘根本就不分什麼兒子佷子的。這是嫂子對你們的忠告。」

冷文華听了冷文英的話,「啊……」了一聲,說道︰「姐姐,嫂子這是在提醒我們大家。」

張肇礎閉了閉眼楮,又睜開眼楮,看了看大家,說道︰「這樣的嫂子大公無私,我就是佩服。」

張肇郛笑嘻嘻說道︰「嫂子是什麼出身呀?她可是真正的書香門第出身,人品才學都在我們之上。」

張肇礎卻說道︰「豈止這些?嫂子可是懸壺濟世,解民倒懸的書香門第的殷實之家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學有才學下嫁到我們張家的大小姐。嫁過來以後,嫂子就把她壓箱底的錢全部舀出來,跟著娘一起不分寒暑,頂風冒雨,忍饑挨餓,創家立業的大功臣。沒有嫂子,我們張家不會這麼好。」

冷文華說道︰「我們這一位嫂子真是不容易,不過我覺得嫂子和大哥兩個人好像越來越不合拍了。」

冷文英點了點頭,說道︰「我也已經感覺到了,就是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張肇礎說道︰「為了什麼?就是為了我們這位大哥太花心。不信你們看著,這一次肯定是為了這種事情而鬼鬼祟祟見不得人。我還敢說,這一次的事情肯定非同尋常,難免會弄得家翻宅亂,雞犬不寧。」

張肇郛看著張肇礎,說道︰「二哥,你也是這麼認為的。二嫂跟我也是這麼懷疑的。」

冷文華說道︰「這還用懷疑嗎?大哥平時做事情總是大大咧咧的。他這一次為什麼要這樣藏藏掖掖、違莫如深。我估計他可能在外面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所以要老四去處理的。」

冷文英說道︰「你們以為他們會把事情暴露出來嗎?」

張肇礎說道︰「老四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娘會放過他嗎?我們都要有思想準備,隨機應變。」

張肇礎的話說得屋子里頃刻之間就響起了一片嘆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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