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明月共潮生之枯與榮 第一五一回文華勸說葉惠容婉轉提醒

作者 ︰ 剪燈夜話

吃晚飯時,冷文華看見老太太只是喝了幾口湯就離開了。很明顯,老太太心里還有氣,吃不下飯。

玉兒和瑜兒兩個人也是沒有好好吃飯,緊跟著就站起來一人一邊地攙著老太太離開了。

老太太剛離開後客堂,葉惠容就站起來,朝著後客堂和池玉屏的前客廳之間的隔扇門里走了進去。

冷文華這時候就把信兒叫到身邊,輕聲說道︰「信兒,你去房里舀東西,再到後天井套車,把車趕到前面大門口等我。我們回鄉下去。」

信兒點了點頭,「嗯」地答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冷文華就對坐在身邊的冷文英輕聲說道︰「姐姐,你慢吃。」說著,就站起來,也是朝著旁邊通往池玉屏前客廳的格柵門里走了進去。

穿過大客廳,走進起居室,看見容兒一個人在吃飯,冷文華就笑嘻嘻說道︰「容兒,辛苦你了。」

容兒馬上放下碗,笑嘻嘻看著冷文華,輕聲說道︰「三太太,不辛苦。老爺親自過來關照的,要我一步也不能夠離開,要看好了門,不讓閑雜人等進來。」

冷文華笑嘻嘻把容兒按到椅子上,讓他繼續吃飯,走到張家麟養育房門口,看見葉惠容坐在床邊跟葉靜宜在說話,就走進來,笑嘻嘻說道︰「嫂子,叔叔和嬸嬸年紀大了。我想還是早些回鄉下去好。」

葉惠容就站起來,看著冷文華,輕聲說道︰「這也是你對叔叔嬸嬸的一片孝心,那我就不留你了。」

葉靜宜看著冷文華,笑嘻嘻輕聲說道︰「嬸嬸,你要常回來呀!你們來了,家里就熱鬧了。」

冷文華朝笑嘻嘻葉靜宜點了點頭,走到床邊,俯身下去,笑嘻嘻疼愛地在張家麟紅彤彤的小臉蛋上親了親,又笑嘻嘻跟葉靜宜告辭了,挽住了葉惠容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葉惠容輕悠悠問道︰「妹妹,信兒呢?」

冷文華說道︰「信兒舀了東西,到後天井套車去了。他會在大門口等我的。」

葉惠容就看著冷文華,問道︰「信兒這孩子怎麼樣?還順手嗎?我看他跟你形影不離,蠻貼心的。」

冷文華笑嘻嘻說道︰「嫂子,信兒念情,有良心,總是說那時候是我把他領回家的,要不是我把他領回家,恐怕早就沒有他了,就對我總是有著一顆感恩戴德的心。」

葉惠容輕悠悠說道︰「妹妹,信兒不忘本,有良心。這是好事情。你就把他帶在身邊,好好待他,將來總會派上用場的。你只是生養了芷若一個孩子,多一個總要比只有一個好。」

看見葉惠容這麼提醒她,冷文華就笑嘻嘻說道︰「嫂子,不瞞你說,我的身體想要好起來恐怕已經不可能了,再要生養孩子也就不可能了。我的想法也跟你差不多,帶在身邊,多個照應總是好的。」

葉惠容看了看冷文華,輕聲說道︰「妹妹,人參要常吃,不要等到發病了再吃。三七也要經常吃一點兒。它有活血化瘀的功能的。有了毛病關鍵是要平時養護,身體才會安康。你的身體,娘是一直掛記在心里的。老三現在管著工程,不能經常回去。你和信兒兩個人應該要互相關心。嫂子也就可以放心了。」

听到葉惠容說要她和信兒兩個人應該要互相關心,冷文華心里不免一愣,心里想道︰「難道嫂子看出什麼來了。」就試探著說道︰「嫂子,信兒欠缺的就因為是個男孩子。」

葉惠容卻說道︰「男孩子又怎麼樣呢?娘給你的是貼身侍童。你要怎麼使用就怎麼使用。誰也管不了。更何況你在那邊一個人,身體又不怎麼好,要是分了男女,互相有了隔閡了,你又發了病,他可就沒有辦法陪伴照顧你了。叔叔嬸嬸也都挺關心你的。他們對信兒的評價也是很好的。要不然的話,叔叔怎麼會願意帶教信兒農田稼穡之事的呢?妹妹,嫂子是有著切身體會的,究竟是自小培養起來的感情最好。你可要珍惜,愛惜。你可不要看他最近這一年多時間里面長得很快,看上去好像是一個大人的樣子了,可畢竟還是正在長身體的年齡,又要農田里面做的。你可要注意他的營養,不能影響他的健康發育。」

葉惠容的話雖然說得含含糊糊,卻無疑是在告訴冷文華,她已經知道她跟信兒的事情了,還要她愛惜信兒的身體,冷文華禁不住後背脊一陣發涼,只得輕聲說道︰「謝謝嫂子關心!我會給他補充營養的。」

這麼說著話就走到了老太太客廳門口,看見老太太正好在客廳里,冷文華就笑嘻嘻說道︰「娘,我想現在就趕回去。回去太晚了又要影響叔叔嬸嬸休息。」

老太太就笑嘻嘻說道︰「好吧!你要回去就回去。信兒呢?一路上叫他當心點兒。」

冷文華笑嘻嘻說道︰「娘,信兒套車去了。娘,我走了。」說著,就挽住了葉惠容的手。

看見冷文華好像有話要跟葉惠容說,老太太就說道︰「惠容送你,我就不送你了。」

冷文華就笑嘻嘻朝老太太揮著手告別了。

走出前客堂,冷文華看了看葉惠容的臉,輕聲說道︰「嫂子,我覺得你跟大哥兩個人應該要多交流交流,互相交換想法。你們兩個人要是想法不一致,這個家可怎麼辦?」

葉惠容朝前走著,輕悠悠說道︰「你們都看見了。娘的話他有時候也不听的,還會听得進我的話嗎?」

冷文華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嫂子,你以為老四這幾天到底是去干什麼的嗎?」

葉惠容確實不知道張肇基這幾天派張肇泰出去是干什麼事情的,只是猜測懷疑,就輕聲說道︰「妹妹,他們四兄弟當中,他跟老四最好。你們都是知道的。大哥喜歡小弟弟是情理中事。可是你看,他接連兩天這麼不明不白地差遣老四出去辦事情。老四至今還沒有回來。娘急得不得了。家里有著這麼大的事情。他自己五十大笀生日,靜宜又臨產生孩子。難道他派老四去做的事情比家里的事情還重要嗎?」

覺得葉惠容好像話中有話,冷文華就輕聲說道︰「嫂子,那你以為大哥到底是派老四去做什麼事情了呢?老四前天出去了那麼長時間,昨天出去以後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那事情難道真的這麼重要嗎?」

葉惠容看了看冷文華,輕聲說道︰「妹妹,重要不重要,只要看他們的行跡就可以知道了。好事情還是壞事情,我現在不能下結論。為了預防萬一,我前天晚上已經跟文英說過了,要她多關心一點兒廚房里的事情。娘昨天又關照瑞誠要多關心一點兒大院里方方面面的事情。」

听了葉惠容的這些話,聯系剛才在張肇礎和冷文英的客廳里冷文英說的那些話,冷文華立刻感覺到張肇泰正面臨著一個困境,一方是老太太和葉惠容,一方是張肇基,就輕聲說道︰「嫂子,這麼大的一個家,他是總管,怎麼可以如此亂跑呢?嫂子當年推薦他做總管多麼不容易?他為什麼不愛惜!嫂子,我覺得他小時候跟你蠻好的。你就多找他談談,提醒提醒他,免得他像沒頭蒼蠅一樣。」

葉惠容「嗨……」地嘆了口氣,輕悠悠說道︰「文華,人是在變的。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他現在反正是有著他大哥的。我的話他早就不听了。」

冷文華說道︰「什麼?嫂子帶大了他,就像是他的娘。他怎麼可以對嫂子這麼沒有良心呢?」

葉惠容苦笑了笑,輕聲說道︰「人各有志,不能強勉。路在他自己腳下。我把娘跟我說的那些話都已經跟文英說了,想必她也已經告訴你們了。近未必可信,遠未必不忠。親未必近,遠未必疏。排沙見金,披沙剖璞。長江後浪推前浪,江山代有後人出。我們都有老的時候,將來要依靠年輕人。從現在開始,要砥礪磨練年輕人。凡是家里的後輩,無論是誰,包括信兒,今後都有機會的。你們要好好理解,要用來教育孩子們努力讀書,好學上進。阿富和寶妹、阿貴和曉娣忠誠勤勉,謹守職守,就是榜樣。」

冷文華听了,看著葉惠容,禁不住問道︰「嫂子,這麼看來好像今後用人不講血統了是嗎?」

葉惠容輕聲說道︰「老四不是滴血至親嗎?可是他的責任性呢?家業為大,血統其次。不分親疏,授職惟賢。妹妹,事實教訓告訴我們,寵未必就是愛,愛未必只有寵。寵愛未必能夠磨練砥礪出賢才。」

葉惠容的話似乎又在提醒冷文華什麼。冷文華看著葉惠容,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嫂子,我明白。」

走到大門口,看見張富和張貴兩個人在門房里喝茶,冷文華就跟他們打了招呼,從邊上小門走了出去。葉惠容想要跟著送到下面。冷文華卻是攔住了她,沒有讓她送下去。

冷文華走到下面轎車邊上,跨上轎車的時候,雖然門房里的燈光照不到轎車的位子,轎車周圍有些黑暗,葉惠容卻是清楚地看見信兒在冷文華的上面輕輕推了一把。

葉惠容全然明白了,笑嘻嘻默默點了點頭。

信兒坐上駕車的位子朝葉惠容大聲說道︰「太太,你進去吧!我會一路照顧好太太的。」

冷文華也是從轎車的門幔里探出身來,大聲說道︰「嫂子,你進去吧!」

葉惠容笑嘻嘻站在門口,朝他們揮了揮手,看著轎車駛過了護塘橋才回了進去。

冷文華靠在轎廂的椅子上,閉著眼楮回想起了葉惠容剛才跟她說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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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冷文華看了看在外面趕車的信兒,禁不住就臉上發燙了起來。

近未必可信,遠未必不忠。親未必近,遠未必疏。排沙見金,披沙剖璞。長江後浪推前浪,江山代有後人出。將來要依靠年輕人。從現在開始,要砥礪磨練年輕人。凡是家里的後輩,無論是誰,包括信兒,今後都有機會的。要教育孩子們努力讀書,好學上進。家業為大,血統其次。不分親疏,授職惟賢。寵未必就是愛,愛未必只有寵。寵愛未必能夠磨練砥礪出賢才——冷文華在心里默念著葉惠容剛才說的這些話,心里想道︰「這可是家里在用人方面的一次重大變化呀!嫂子就這麼告訴我了。嗨!嫂子,你是這麼地關心我們,可是你自己的事情也不少呀!唉!大哥,老四,你們到底是在搞什麼名堂呀?」

這麼想著,冷文華就朝前探出身體,喊道︰「信兒,進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信兒就約住了奔跑著的馬兒,讓馬兒慢跑著,走進了轎廂里,坐在了冷文華身邊。

冷文華滿面焦慮地看著信兒,說道︰「信兒,你對這幾天你們四爺跑出去的事情是怎麼想的?」

信兒看了看前面的路,把冷文華摟在懷里,說道︰「太太,這事情還用多想嗎?老爺接連兩天讓四爺丟下了家里的大事情,為他出去辦事情。你說這事情還會小嗎?」

冷文華看了看信兒,說道︰「我也估計不會是小事情,可是什麼樣的事情呢?」

信兒看了看馬兒,說道︰「太太,老爺讓四爺去的是醫院。你說會是什麼事情呀?」

冷文華看著信兒,說道︰「老爺說是他的一個朋友生了病住在醫院里,讓你們四爺去疏通關節的。」

信兒看了看冷文華,直言不諱地說道︰「太太,老爺說的話你們相信嗎?我可不相信。」

冷文華看著信兒,說道︰「你憑什麼不相信老爺說的話?」

信兒看了看馬兒,又看著冷文華,笑著說道︰「太太,你可知道四爺可能去的是什麼醫院嗎?要是四爺去的是一般的普通醫院,老爺為什麼不敢告訴大家四爺去的是什麼醫院?老爺為什麼不敢讓大家去醫院找四爺?這是最大的疑問,也是事情的關鍵。」

冷文華看著信兒,說道︰「你是說你們老爺讓四爺去的不是一般的普通醫院?那會是什麼醫院?」

信兒看著冷文華,笑嘻嘻說道︰「太太,你是個女人,應該一想就知道了。」

冷文華立刻「啊……」了一聲,看著信兒,說道︰「你是說婦產科醫院?」

信兒點了點頭,說道︰「我估計老爺是派四爺去的婦產科醫院。老爺所以不敢告訴你們,就怕你們會派人去找四爺,拆穿他們西洋鏡。這也就是老爺和四爺兩個人這幾天躲躲閃閃、違莫如深的關鍵。」

「西洋鏡?難道你是說……」冷文華看著信兒,有些不敢說下去。

信兒卻是看著冷文華,直接了當地說道︰「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生孩子。太太,老太太給老爺起的綽號叫混世魔王是何其準確呀!我們老爺他在女人方面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呀!只要長得漂亮,對他胃口,他什麼樣的女人不敢弄到手啊!生孩子的事情也就自然而必然了。」

「那你估計他這一次找的是什麼樣的女人?是不是我們親戚朋友當中的?」冷文華這麼問信兒。

信兒看著冷文華,說道︰「太太,我已經仔細查過了。這一次參加老爺五十大笀慶典的親戚中,老爺喜歡的幾個女人都來的。老爺派四爺去醫院里照顧著生孩子的那個女人應該是另外的。我還敢肯定,這個女人非同一般,所以老爺不敢輕易告訴老太太。要是這個在醫院里生孩子的女人是老爺可以告訴老太太的,他為什麼不敢對老太太說清楚?母子之間什麼事情不能說?老太太不是要家里人丁興旺嗎?」

冷文華說道︰「噢……!天呢!大哥難道在外面找了一個不三不四的漂亮女人了?還生了孩子了?怪不得這樣躲躲閃閃、違莫如深。信兒,照這麼說來,老爺跟親戚中的幾個女人難道也有孩子的?」

信兒笑了笑,說道︰「太太,她們不都是女人嗎?不過她們都有男人的,生的孩子分不清是誰的。」

冷文華血紅著臉,看著信兒,輕聲說道︰「看來我們也要小心些了。」

信兒心領神會地看了看冷文華,親著她,輕聲說道︰「太太,不會的。你經常服用三七的。」

冷文華瞪大了眼楮看著信兒,輕聲說道︰「你是說三七有那個作用的是嗎?」

信兒笑嘻嘻看著冷文華,說道︰「太太,你經常服用的人參、三七、燕窩、阿膠和珍珠粉之類的東西,我都已經在醫書上查過了。三七除了散瘀止血、消腫止痛的功效以外,還有一條是孕婦慎服。」

冷文華听了驚呆了。她因為有著心絞痛的病,是根據葉杏園的醫囑,開始在發病的時候服用人參和三七的。服用以後,效果果然蠻好,卻不知道三七還有著孕婦慎服的功效。孕婦慎服三七,不就是為了防止墜胎嗎?葉惠容剛才卻提醒她要經常服用三七。冷文華禁不住心里想道︰「嫂子,你可真是玲瓏心機,因為我有心絞痛的病,借題發揮,勸我要經常服用三七,一舉兩得,既讓我能夠治病,又可以防止懷孕。」冷文華也就肯定葉惠容已經知道她和信兒的事情了,而信兒又是這麼機靈聰明,早就查醫書知道了三七的這個功效的。冷文華就親了親信兒,笑嘻嘻看著他,說道︰「寶貝,三七的這個功效,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可是一直在擔心會不會懷有孩子呢!」

信兒紅著臉,抱起冷文華,讓她坐在他腿上,笑嘻嘻說道︰「太太,我原來以為你知道的。」

冷文華看著信兒,又問道︰「信兒,你以為老太太是否已經知道四爺去醫院是干什麼的?」

信兒看了看外面馬兒的情況,看著冷文華,說道︰「太太,我估計老太太心里恐怕要比我們還要清楚。要不然的話,她為什麼會這麼著急呢?就是因為老太太這麼著急了,我們大家才都知道了。」

冷文華看著信兒,又問道︰「那你以為親戚中的還有幾個女人跟老爺的事情,老太太都知道嗎?」

信兒笑嘻嘻說道︰「太太,我以為老太太心里恐怕也是明白的。你還記得三少女乃女乃進門的那天晚上,老爺跟魏家少女乃女乃在蘭苑里的事情嗎?後來當魏家少女乃女乃和老爺都洗了澡回到後客堂時。老太太跟那個日本女人大談特談中國的禮儀文化。老太太說禮是用來定親疏,決嫌疑,別同異,明是非的。不學禮,無以立。禮之大本,以防亂也。禮是做人的根本,做人的規矩。非禮視,非禮听,非禮言,非禮動。人的行為要是超越了這一個禮字,那就很難為人了。太太,我以為老太太當時是故意這麼說的。」

冷文華笑嘻嘻說道︰「寶貝,你的記性可真好。我當時也听見的。」說完,就把腿擱到了椅子上,輕聲說道︰「你這幾天為什麼這麼老實?晚上就自顧自睡覺了。」

這麼一來,冷文華的旗袍滑落了下去,信兒就一只手摟緊了她,一只手撫模著她渾圓雪白的大腿,說道︰「太太,我是考慮你這幾天比較辛苦,想要讓你晚上好好睡覺,不能太累,免得發病。」

冷文華看著信兒,輕聲說道︰「寶貝,我們不能有孩子,你後悔嗎?」

信兒也是看著冷文華,輕聲說道︰「太太,你不後悔,我也不後悔,只要你高興就好。」

冷文華撫模著信兒的臉,輕聲說道︰「寶貝,你曬得黑多了。你覺得農事稼穡辛苦嗎?」

信兒親了親冷文華,說道︰「不辛苦。只要能夠陪著太太,我就心滿意足了。」

和熙的晚風從轎車門里吹進來,冷文華和信兒兩個人就這麼自由自在地親昵著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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