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明月共潮生之枯與榮 第一七三回預防萬一孫兒女苦勸奶奶

作者 ︰ 剪燈夜話

張瑞福由巫玉珍攙著,慢悠悠地走進來,看見了兩位娘和冷文英、張肇郛,趕緊要跟他們行禮鞠躬。

張肇郛卻走上去,攙住了他的手,把他引進了起居室里,說道︰「大佷子,別這樣。你身體又不好,就不用這麼多禮了。」

張瑞福也客氣地說道︰「這是叔叔照顧我了!真不好意思!」回頭看了張夏蓮一眼,說道︰「我看你是越來越不懂事情了。這是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敢插科打諢、無理取鬧,唯恐天下不亂!」

看見張瑞福有些氣喘吁吁的樣子,池玉屏就有些心疼地對他說道︰「你自己身體也不大好,不在自己屋里歇著,過來干什麼呢?有什麼話讓瑞安和倩如帶過來就是了,何必自己跑一趟呢?」

張瑞福看了看葉惠容,又看了看池玉屏,說道︰「娘,是這樣的,剛才二弟瑞安和倩如他們幾個過來找我,跟我商量,說是家里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女乃女乃又生著氣,都已經累得躺下了,說是我們做孫兒孫女輩的應該出面勸勸女乃女乃。一方面是勸得女乃女乃能夠消消氣,免得她老人家氣壞了身體,一方面也可以為等一會兒爸爸回來的時候,免得女乃女乃和爸爸他們兩個人會激烈地對立起來,而做些準備。娘,我以為瑞安的這個想法是蠻好的,或許能起到一些作用的,就是不知道娘和嬸嬸叔叔們是怎麼想的。這種事情由我們做小輩的出面來勸究竟是否合適。這可還得听從你們長輩的意思的。我這麼過來,主要就是听听你們長輩的意見。要是你們允許的話,那麼我們等一會兒就照此做了。」

听了張瑞福的這麼一些話,葉惠容就輕悠悠說道︰「依我看這也談不上什麼合適不合適的。不過這也可以看得出來,你們兄弟姐妹幾個對你們女乃女乃的一片孝心。這一回家里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女乃女乃也確實是夠傷心的了。你們兄弟姐妹幾個勸勸女乃女乃,也是應該的,沒有什麼不可以的。」說到這里,又朝張肇郛看了看,說道︰「肇郛,你看瑞福他們說的法子合適不合適呀?」

張肇郛覺得張瑞福他們的想法跟他剛才同張肇礎、張富商量下來的勸、拖、磨的想法是不謀而合的,就說道︰「這樣好!這樣最好!我剛才還在犯愁,等一會兒大哥回來了,要是跟娘頂撞起來了,那我們可怎麼辦呢!現在好了,過一會兒等老太太睡醒了,先有瑞福、玉珍、瑞安、倩如、瑞康和秋桂、夏蓮,他們兄弟姐妹幾個勸著老太太,勸得老太太先是高興起來了,那事情就好辦了一多半了!他們是孫子孫女,老太太最喜歡的。我說這樣再合適不過了,沒什麼不合適的。」

看見葉惠容和張肇郛都表態了,魏倩如就問坐在她身邊的池玉屏說道︰「娘,你說這樣行嗎?」

池玉屏說道︰「我是個沒有主意的人。只要能夠勸得你們女乃女乃不傷心、不激動了,就是好事情。」

這時候,躲在池玉屏身邊的張夏蓮有些為難地說道︰「大哥,要……要我們去……去勸女乃女乃,那可怎麼行啊?我……我可是看見女乃女乃有些害怕的,恐怕……恐怕……。」

站在張夏蓮對面的張瑞康立刻板著臉說道︰「‘恐怕’什麼?難道你想溜嗎?就你鬼主意多!給我呆在這里,等一會兒我們怎麼做,你也跟著怎麼做就是了!」

張秋桂也是不高興地看著張夏蓮,說道︰「你心里的那麼一點小九九,還以為人家不知道?不就是因為女乃女乃鎖過你半天嗎?你還記在心里!這可是給你一次做人的機會。你可別不識抬舉。」

巫玉珍也勸著張夏蓮說道︰「蓮妹,听話,好好呆在這兒,不能離開。兄弟姐妹一個也不能少。」

听了哥哥、姐姐和嫂子們的話,張夏蓮只得低著頭,不作聲了。

「瑞福,那你們打算準備怎麼辦呢?」張肇郛看著張瑞福,這麼問道。

「咳咳咳……」,張瑞福輕輕地咳嗽了幾下,說道︰「叔叔,這個主意其實是二弟出的,我只不過是出個面,請求一下你們長輩們的意見,詳細的還是得有瑞安來說的。」

看見張瑞福這麼說了,大家都把眼楮轉向了張瑞安,等著他說話。

張瑞安剛想要開口說話,只看見老太太從臥房里走了出來,珍兒、玉兒和瑜兒三個人陪伴在了她身邊。

「唷!怎麼這麼多人呢?」老太太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朝大家走過來。

看見老太太來了,大伙兒一下子都站了起來,有的說著「娘,你怎麼起來了」?有的說著「女乃女乃,你起來了」?張瑞福、張瑞安和張瑞康兄弟三個人還帶著頭迎上去,攙扶住了老太太的手臂,把她扶到了紅木的橡皮榻邊上坐下了。

老太太看著孫子們,先問張瑞福說道︰「你自己都身體不怎麼好的,怎麼還趕過來看我呢?」

張瑞福看著老太太倦容滿面的臉,和有些虛腫的眼楮,說道︰「女乃女乃,我是听說您身體有些不舒服,心里一著急,就跟玉珍兩個人過來看看您。您現在可好些了?」

老太太回答說道︰「好是好些了,可心里還是煩著呢!你說你爸爸這個人,他怎麼可以就做出了這種事情來呢?又是個舞女!可真是太不爭氣呢!」

平時不太擅長辭令的張瑞福只得說道︰「對!女乃女乃,我爸爸是不爭氣,惹得女乃女乃不高興了!女乃女乃您可別生氣。生了氣就會影響您的身體健康的。女乃女乃可千萬不能生氣。孫子還得要依靠您。」

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張瑞安,老太太又說道︰「你們也趕回家來了?」

張瑞安老老實實地說道︰「女乃女乃,是大哥和大嫂把我和倩如從學校里喊回來的,說是家里出了事情了。女乃女乃正不高興著,我們一著急就趕回來了。女乃女乃,您可別太往心里去了,別不高興。跟您的身體相比,其他什麼事情都是不重要的,還是女乃女乃的身體要緊。這個家里女乃女乃可是頂梁柱。」

老太太拉過了張瑞安的手,眼楮有些紅紅地說道︰「看來還是你們這些做孫子的懂事情哪!也懂得你們女乃女乃心里的苦衷,一個一個地都是這麼地孝順。可是這一回你們的爸爸他實在是不爭氣。你們說,他這麼做了要我這張老臉往後往哪兒放呢?我可是一個要面子的人呢!」

說著說著,老太太就有些嗚咽了起來,還低下了頭。

見此情形,張秋桂趕緊走過去,撲通一聲跪在老太太跟前,焦急地說道︰「女乃女乃,您可不能再不高興了呀!早上您的那個樣子,我听說了以後,可真是急死了呀!女乃女乃,您可得想開些。」

老太太看著跪在自己跟前的孫女,輕輕地撫模著她的頭,慈愛地說道︰「乖孩子,快起來吧!女乃女乃今天可是沒有力氣扶你起來的!乖孩子,你自己的身體又不太好,快起來吧。」

見此情形,魏倩如走上去,扶起了張秋桂,讓她在邊上的椅子上坐下了。

張瑞安捏起了老太太的手,說道︰「女乃女乃,這可是一人做事一人當的事情,跟你是沒有什麼關系的,無非是讓旁人知道了背地里說我們張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也丟了些人。不過以我看來,誰家沒有一些不盡如人意的事情哇?十全十美可是很難的呀!女乃女乃,您說是嗎?」

看著靠在自己身邊的孫子,老太太用顫顫巍巍的聲音說道︰「孫子啊!你可知道什麼叫丟人嗎?你可知道你們女乃女乃為什麼這麼幾十年都是這麼守著的嗎?自打你爺爺離開以後,我的心血可都花在了這上面了,就是害怕家里會出這種事情。你說這麼多年來,你女乃女乃我容易嗎?而今……而今……你爸爸卻……」說著說著,兩行眼淚就掛了下來,無聲地飲泣了起來。

看見女乃女乃哭了,張瑞安就跪了下去,魏倩如跟著跪了下去,張瑞福和巫玉珍也跪了下去,張瑞康跪了下去,張秋桂拉著張夏蓮也跪了下去。

一時間,老太太的起居室里響起了一片唏唏噓噓的飲泣聲。

看著兒女們如此步調一致,葉惠容和池玉屏看得有些驚呆了。她們面面相覷了一下,就是看不出什麼名堂出來,只得也就跟著孩子們一起跪了下去。冷文英也跪了下去。

張肇郛好像看出了一點兒究竟,心里猜想這可能是佷子佷女們都商量好了來一起求女乃女乃放寬心的。這麼想著,他也受到了感動,鼻子一酸,眼楮紅了一紅,也跟著跪了下去。

老太太可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看著孩子們一個接著一個地對著她跪下了,心里早就明白了幾分,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嗚嗚咽咽地說道︰「孩子們,你們都起來吧!都起來吧!唔……唔……唔……!都起來吧!你們可都是好孩子,唔……唔……唔……!快起來吧……!」

看見女乃女乃又哭了,張瑞安就一邊流著淚,一邊說道︰「女乃女乃,您可別哭啊!我們這麼求你,就是為了要您別太傷心的呀!您怎麼又哭了呢!女乃女乃,什麼事情都是爸爸的錯。您就看在我們孫兒孫女的面上,別太傷心了。我們求您多多保重身體,別太傷心。等一會兒,我爸爸回來的時候,您可得要自己當心好了自己,別太激動,還是您自己的身子要緊。女乃女乃,您今天已經暈過去幾次了,我們可都在為您擔心哪!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已經是無可挽回的了。您就別再多去想它了,還是自己的身體要緊。我們可都怕您會因為想不開而傷害了自己的身體。女乃女乃,您知道嗎?我們是在擔心您。」

張瑞福也是「咳咳咳……」地咳嗽了幾聲,哀求著說道︰「女乃女乃,您可得千萬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咳咳咳……,孫兒求您了,等一會兒我爸爸回來的時候,您可千萬不能再激動了!還是您自己的身體要緊!咳咳咳……,是我爸爸不好,沒有顧全全家人的面子,做出了這種事情來了。您可得想開些。孫兒孫女們可都是理解您的。您就听從孫兒孫女們一回吧。保重自己的身體要緊。」

看著兩個大孫子如此哀求自己,如此孝順,老太太激動地摟住了他們兩個人,一邊流著淚,一邊說道︰「好孩子!你們都是我的好孩子!女乃女乃听你們的!女乃女乃听你們的就是了!都起來吧!起來吧!你們都一個一個地起來吧!看見你們這麼跪著,女乃女乃就知道你們的孝心了。」

看見女乃女乃答應了,巫玉珍就首先扶起了張瑞福,讓他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魏倩如也扶起了葉惠容和池玉屏。張瑞康扶起了冷文英和張肇郛。其他人也都一個個地先後著站了起來。

看著孩子們一個個站了起來,老太太深深嘆了口氣,說道︰「唉……!可惜啊!你們爸爸還不如你們懂事情呢!他自小就是個混世魔王。要不是他踫上了瑪利亞和菲利普這麼一家好人,他哪兒會有今天這樣的成就啊!可是他得意忘形了,把小時候吃的那麼多的苦全都丟到腦後了。他可實在是不應該啊!他根本就不懂得創業難守業更難的道理!要想讓一份家業世世代代傳下去,那可就更難了呀!可是他哪兒會去想這些道理呢!就知道他自己一個人逍遙作樂,全然不顧了家里,不顧了家里人的感受,不顧了這一份好不容易撐起來的家業。你們說他混不混呢?實在是混得厲害呀!居然連一個舞女也都想要娶回家里來了,你們說他這應該不應該呢?還瞞得這麼緊,真是密不透風呢!到了結果連孩子都生下來了,你們四叔才不得不說了出來。他們這是先斬後奏,做成事實,讓我承認也得承認,不承認也得承認呢!他們這可是在給我出難題呀!我現在接受不是,不接受也是不是了,真是進退兩難啊!要是不接受呢,人家都已經給我們生下了一個孫子了。要是接受呢,可是那個女人偏偏又是一個舞女。嗨……!難呢!難呢!實在是難呢!嗨……!我這一輩子怎麼會踫上這種事情的呀!真是難死我了呀!他是在跟我針鋒相對!」

大家看著老太太搖著頭,訴說著難處,整個起居室里安靜極了,就連張瑞福的咳嗽聲也听不見了。

玉兒輕輕地走到老太太的身邊,蘀她裝了一袋煙,遞到了她的手里。魏倩如也是趕緊舀起了火柴,輕輕劃著了,點著了煙燈,遞過去,讓她點著了煙土,吸起了鴉片煙來了。

一時間,滿屋子都飄散開了噴香噴香的鴉片煙的香味。

「嗒……嗒……」地吸了兩口,老太太將一口煙深深地吸進了肚子里面,又凝神屏住了呼吸,讓鴉片煙氣在肚子里轉了一會兒,這才閉住了嘴,微微地挺了挺胸脯,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讓兩縷淺淺的煙氣繚繞著從鼻孔里徐徐緩緩地噴出來,噴出來。

如此這般地吸了幾口煙,老太太這才抬起頭來,用似乎一下子精神了許多的眼神,掃視著在張瑞福兄弟姐妹的臉上看了一遍,說道︰「這一回女乃女乃我可真的是看清楚了。你們都是有良心的孩子。女乃女乃也就領你們的情了。不過,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要緊太要緊了。你們還得容我仔細想想。這麼說並不是女乃女乃不給你們面子,因為這件事情實在是有關我們這個家的門風的,稍一怠慢,放松了警惕,萬一滋長了這種做法,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的啊!前幾天,你們三叔在跟大伙兒一起聊天的時候,就曾經說到了《紅樓夢》里的事情。那是多麼大架勢的一個大家庭啊!老一輩的是立了大功的,光是世襲做官的就有好幾個,上面還連著皇帝親王什麼的。經商做生意的也有不少人的。下面又養著幾百口人的一個大家庭。真的可以說是有權有勢的不得了的,可是到頭來還不是因為子孫們的不長進,不學好,不知檢點,偷雞模狗,男盜女娼,為非作歹,胡作非為,殺人越貨,以至後來結果是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我說這《紅樓夢》可真的是一部好書呢!實在是一部給人教訓、啟人長進的好書!你們想想,像《紅樓夢》里賈家這麼大的人家尚且還會弄出這麼大的不可收拾的亂子,那何況我們這樣的家庭呢!我們這一代人當初還是窮的不得了的,也就是這幾年十幾年的時間里慢慢稍微好了些。房子有的住了,飯也吃得飽了,衣服也稍微穿得光鮮一點兒了,可是卻有人居然開始忘本了,把心思放到玩女人上面去了。這可怎麼得了啊!吃喝嫖賭可是傾家蕩產的無底洞啊!你把再多的錢往里面扔,它可是連個水花也不會起來的,就更不用說那種花枝招展的舞女之類的人了。你們以為我沒有看見過跳舞嗎?我是看見過的,過去瑪利亞他們家里就曾經舉辦過幾次叫住什麼派對的舞會的。瑪利亞也說要教我跳舞,我可沒有那份閑心,沒有學,也不想學。只是在邊上幫著給他們燒燒水,煮煮咖啡,泡泡茶什麼的。那種東西有必要學嗎?沒有必要。男男女女,不分是不是夫妻,都可以摟在一起跳,跳到後來難道還會不跳出感情來嗎?只不過當時我沒有對瑪利亞說出來而已,心中有數就可以了。可是現在你們看,我的那個寶貝兒子不就是跟人家跳出感情來了嗎?不但是跳出感情來了,而且還跳出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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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夏蓮插話說道︰「女乃女乃,你說你是反對跳舞的,那我們家里親戚們來了不也是常常舉行舞會的嗎?我看你是不但不反對,而且還幫著他們一起張羅的呢!」

老太太看了張夏蓮一眼,說道︰「不錯。我是幫著大家一起張羅跳舞的,不過那可是待客之道,而且都是自己家里人,起碼也是互相熟悉了解沾親帶故的親戚朋友。這麼一些人在一起,為的是玩樂,為的是高興。跳跳舞有什麼關系呢?他們還都是跳得規規矩矩的,並沒有什麼出格的做法的。」

張瑞安說道︰「女乃女乃,照您說話的意思來看,女乃女乃主要反對的是我爸爸這一回找了一個舞女回來了。女乃女乃心里有些接受不了。女乃女乃,你說是這樣的嗎?」

老太太看了一眼孫子,很干脆地說道︰「是的!不錯!我反對你爸爸找舞女。」

話題終于說到關鍵上來了,魏倩如就接話說道︰「女乃女乃,我說的話你听了可別不高興。對舞女,咱們可不能一概而論的把她們都說成是壞女人!現代社會舞女可是一種職業,是有些女性的一種謀生手段。其中還有好些人是因為生活所迫才做了舞女的。當然其中也難免會有些人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情的,但是規規矩矩做舞女的也是大有人在的。據我所知,有些規矩的舞女是賣藝不賣身的,有些不規矩的舞女那就另當別論了。其中相貌好,品行好,文化水平也高的舞女,也確實是有的。女乃女乃,我們千萬不能對舞女存有什麼偏見。有好些舞女的命運其實是很苦的。就是妓女中,有理想,有抱負,能夠為國家出力的,也是有的。比如你也知道的,辛亥革命時期的那個後來跟了蔡鍔將軍的小鳳仙。她可就是當時北平城里有名的妓女。我們能說小鳳仙是一個壞人嗎?不能的。還有就是你也曾經對我們說起過的,宋朝抗金名將韓世忠的妻子梁紅玉,就是妓女出身,結果她還不是跟韓世忠一起抗金的嗎?女乃女乃,我們可不能對人家一概而論。歸根結底還是要看人的本質。女乃女乃,那個鐘文怡我們對她還不了解,不要這麼早下結論。」

听了魏倩如的這麼一番話,老太太有些不理解地愣愣朝她看了一會兒,說道︰「倩如,你說的小鳳仙和梁紅玉,我都是知道的。她們倒都是明明白白的妓女,是明顯的。可是舞女,我可就不大敢相信了。不明不白的,誰知道她是黑是白呀?為了掙錢,恐怕有些人會把握不住自己。」

魏倩如說道︰「女乃女乃,你這話說對了。我們應該要了解了解那個人的情況,再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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