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會兒茶,老太太月兌了鞋,盤腿坐到了煙榻的桌幾邊上,說道︰「來!你們都坐得靠近些。(全文字小說更新最快)」
情勢居然會發生如此逆轉,葉惠容和池玉屏就端著茶杯,搬了椅子,坐了過去。
張肇基也月兌了鞋,轉過身來,盤腿坐在了鴉片煙榻上,隔著桌幾跟老太太面對面坐下了。
玉兒和瑜兒知道他們母子婆媳有重要事情商量,就關了起居室的門,守在了客廳里。
老太太說道︰「這一次的事情給了我教訓。我要革新棄舊,再布新局。惠容和玉屏此前對于這一次的事情態度不明朗。你們夫妻之間的有些事情,我以前也不知道。現在都明白了,我也就可以把我心里盤算著的事情說出來了。這一次的事情老四卷進去了,我想還讓他當總管肯定不合適了。我當家管不住,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也有責任。我也就想要改變一下管理這個家的方式。將來學校和醫院造好了,肯定也要有人過去管事的。我已經想了好幾天了,現在說出來,跟你們商量。你們也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各抒己見,不要保守,最後把它定下來。文華明天來了,開家庭會的時候,我就說出去了。今後商量家事就這樣,關鍵的人先一起商量,共同決定,再去做。還要有一個約定,商量事情,說了些什麼,尤其是關系到人的事情,是不能對任何人說的。能夠跟大家說的就是最後結果。你們認為這樣好嗎?」
張肇基听了,說道︰「娘,你這可是諸葛亮會呀!你今後就不再一個人獨斷專行了?」
老太太說道︰「對!不再獨斷專行。這也是你的這一次事情給我的教訓。我一個人實在扛不住。我看這諸葛亮會,目前就我們四個人比較合適。今後是要改變的。凡是為了家業忠心耿耿、兢兢業業的,不管是誰,我們都應該要把他們吸收進來,任以要職,參加商量事情。我們用人要授職惟賢,非賢不用。」
葉惠容點著頭輕聲說道︰「娘說的對。只要是為了家業忠誠賢能的就應該要參與進來。」
池玉屏緊跟著葉惠容,說道︰「我也同意。授職惟賢,機會均等,這叫公平。」
看見葉惠容和池玉屏都同意了,老太太就說道︰「好!我們三個人都同意了。今後用這種諸葛亮會的方式商量家庭大事的事情就算是通過了。」
張肇基卻看著老太太,說道︰「娘,我還沒有說話呢?」
老太太看著張肇基,說道︰「阿含,中華民國開國會商議事情,最後是少數服從多數的表決制你知道嗎?我們現在是四個人商議事情,三個人同意就是通過了。你不同意也沒有用。」
張肇基只得低下頭,又是搖了搖頭。
老太太看了看張肇基,又說道︰「第二件事情是,我想將來學校和醫院都造好了,也要用人的。家里的管事方式和用人方式也就要調整,我想先說說我的想法。你們听了盡量說說你們的想法,免得掛一漏萬,出現紕漏。第一,我想趁這個機會家里的管事方式要改變。我想設一個大總管。總管我們這個家日常一切事情。大總管下面設三個總管。一個是鄉下田莊總管,一個是店鋪和房屋總管,一個是大院總管。大總管統領三個總管,把家里的事情全部管起來。我是想今後學校和醫院都造好了,我要兩頭管的。可是我年紀大了,可能會有些吃不消,所以這個大總管,我想就在你們三個人中間選一個。你們看好嗎?」
葉惠容听了,就輕聲說道︰「娘,這怎麼行呢!你不擔當大總管,誰壓得住呀!我看這樣不行。」
池玉屏听了就著急地說道︰「娘,什麼我們三個人中間選一個呀?娘,我根本不行的。我放棄。」
張肇基皺著眉頭,說道︰「娘,我廠里的事情還忙不過來呢!有時候下班回到家里還要考慮廠里的事情。怎麼還能擔當家里的大總管呀?我是肯定不能擔當這個大總管的。我也放棄。」
老太太說道︰「你們兩個人都放棄了,那我就向你們推薦惠容擔當大總管,你們看怎麼樣?」
葉惠容急了,說道︰「娘,不行的!不行的!我的威信不如你,壓不住。身體也不好。不行的!」
池玉屏听了,朝葉惠容看著,說道︰「娘,對呀!姐姐是長房長媳,為了這個家是勞苦功高的,威望也高,又跟著你管了這麼幾年。姐姐是最合適的。你也可以輕松一些。」
看見池玉屏同意了,老太太就看著張肇基,問道︰「阿含,你的意見呢?說出來讓大家听听。」
張肇基知道老太太本來就是要讓葉惠容擔任大總管的,現在池玉屏已經同意了,他又是少數,只得說道︰「娘,要是惠容願意擔當這個大總管,倒是個可以考慮的人選,不過就看她自己願意不願意了。」
老太太立刻明白張肇基心里的想法了,說道︰「關于誰有資格擔當大總管的事情,惠容是當事人,沒有表決權。我跟玉屏都已經同意了。二對一,少數服從多數。那你到時候支持不支持惠容呢?」
張肇基只得說道︰「娘,我怎麼會不支持呢?自己媳婦擔當大總管,我當然支持。」
老太太就一拍桌子,說道︰「好!這事情就這麼決定了。惠容擔當大總管。」
葉惠容急得連忙說道︰「娘,不行的!首先有著這麼一個混世魔王,我就不可能擔當得起這個大總管!」
老太太看著張肇基,說道︰「阿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剛才說的話算數?」
張肇基又是只得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保證絕不干涉惠容做事情就是了。」
老太太就說道︰「大總管的事情就這麼定了。惠容擔當大總管。第二件大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接下來是第三件大事情。我想還有三個總管的人選和將來醫院和學校要用人的事情一起說說。」
葉惠容趕緊打斷老太太的話,說道︰「娘,我的威信不如你,不合適擔當大總管,還是你自己當吧。」
老太太知道葉惠容看見張肇基是有些害怕的,就看了看張肇基,又看著葉惠容,笑嘻嘻說道︰「好呀!反正我是不會當的。你推薦一個人出來,讓我們考慮考慮。」
葉惠容听了立刻愣住了。家里實在再也沒有合適的人選了。
老太太知道葉惠容引薦不出人來,就看著葉惠容,笑著說道︰「娘做你的後盾。你不用怕。接下來我想,肇郛是不可能再回鄉下去了。這半年多來,文華管得不錯。听說田莊里今年收成也不錯。田莊總管就讓文華擔當了。現在還是由滬生配合管著。再培養一個年輕人,到時候接滬生的班,配合文華管下去。大院總管就讓瑞誠擔當了。這孩子為人忠誠老實,做事兢兢業業,是一塊好材料,值得提攜培養。我考驗過他的。上次杏林舀回來的錢,我讓他跟惠容兩個人管著,結果管得很好。那麼多的錢,他跟惠容兩個人藏了一天一夜,一點兒紕漏都沒有,最後讓玉明存到銀行去了。惠容你說是嗎?」
葉惠容輕悠悠說道︰「那些錢我看見了都害怕。瑞誠卻是心定氣順地藏到了一個誰也想不到的地方。到了晚上,我越想越怕,只得跟娘商量,把他叫來在我房里地板上睡了一夜,保護我,也保護那些錢。」
張肇基听了,看著葉惠容,說道︰「為了保護那些錢,你讓他睡在你房里了?」
池玉屏听了,立刻板著臉說道︰「怎麼啦!為什麼佷子不能睡在伯母房里?又是為了那麼多錢。放了我,也會這麼做的。瑞誠這孩子可靠可信,睡在姐姐房里,保護那些錢,怎麼不可以?」
老太太笑嘻嘻說道︰「我看瑞誠就像是惠容的兒子。我看見過的,兩個人早晚巡院,瑞誠總是攙著惠容,一聲聲地喊著太太小心太太當心的。這孩子懂得疼人,我也喜歡。見錢不貪,瑞誠也做到了。要是其他人,可就難說會不會起歹心了。最近,我又把文怡的事情全權委托給他了。他也給我辦得很稱心。這樣忠誠能干的孩子,想必經過鍛煉將來更會有出息的。」說完,就朝葉惠容看了過去。
葉惠容輕聲說道︰「娘,照這麼說來,我們對瑞誠應該要重點關心了。大院總管,責任不輕。」
老太太說道︰「應該重點培養。他就像是你的兒子,對你特別關心。你就多關心他一點兒,指點著點兒。好苗子可要好好培養。還有瑞信,我們也要好好培養。這兄弟倆各有特點。瑞誠忠誠能干,瑞信耿直無私。瑞信跟老二比較說得來。兩個人經常下圍棋。我已經讓老二對瑞信培養觀察了很久了,也是一個好苗子。我想店鋪和收房租的總管目前還是老二肇礎,讓他把瑞信培養出來。學校和醫院造好了以後,老二慢慢把主要精力放到那邊去,把手里的事情交給瑞信。學校和醫院是我們和幾家親戚共同的事業,大人過去比較好些。我們自己的家業需要培養新手接班。瑞信也是其中之一。你們說這樣可以嗎?」
池玉屏說道︰「我們娘的眼光真準。我看瑞信是蠻誠懇可靠的,又會下圍棋,讀兵書,智慧得很。」
張肇基听了,扳著手指頭,說道︰「鄉下田莊文華擔當總管。滬生叔叔配合文華。大院總管是瑞誠。店鋪和房屋收房租的總管是肇礎,再帶瑞信。照這麼看來,珍兒就管錢財了。娘,是嗎?」
老太太說道︰「是的。我想珍兒畢竟年紀輕,又是剛開始管事,就讓她通過管錢財慢慢熟悉家里的情況。我還有一個想法,我要把這個家慢慢交給惠容。惠容今後領頭,和珍兒、倩如、瑞誠和靜宜組成諸葛亮會,管理這個家,包括管醫院和學校的事情。惠容再慢慢把事情交給珍兒、倩如、瑞誠和靜宜,將來讓他們管理這個家。靜宜心地善良,為人和善,又是個內秀聰慧的孩子。我要親手重點鍛煉培養她。」
張肇基卻說道︰「娘,瑞誠和瑞信可不像我們這幾個人。你就這麼考慮了?」
老太太說道︰「怎麼‘不像我們這幾個人’了?難道你以為瑞誠和瑞信兄弟倆不合適嗎?難道我們自己的幾個孩子就合適了嗎?我看老大瑞福病著,要玉珍常年照顧,首先就不合適。老二瑞安的心思又不在家里。他會願意擔當家事嗎?老三瑞康在廠里做工。他還會願意辭職回家管理家事嗎?老四雖然年輕,但是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瑞誠和瑞信兄弟倆雖說不是一根血脈的,可畢竟是同宗同源的,應該培養。」
池玉屏說道︰「我也覺得應該這樣。培養瑞誠和瑞信我沒有意見,讓他們兄弟倆跟著姐姐做事情。」
張肇基也就說道︰「我也覺得三個兒子三對夫妻,唯有倩如能干些,可就是不知道她的心思在哪里。」
老太太說道︰「倩如是個難得的大才,可是她的心思好像是不在家里,眼下就讓她一邊讀書一邊參與管理家事。就因為這樣,我所以要親自培養靜宜。惠容後面,誰來擔當家里的主要責任,到時候有惠容看情形決定。我的想法是倩如和靜宜兩個人中考慮一個。倩如外露些,靜宜內秀些,各有長處。」
池玉屏看著老太太,說道︰「娘,既然你認為家里的孩子中,倩如是個難得的大才,那就要她大學畢業以後,不要再讀什麼研究生,做什麼學問了,把心思轉到家事上來。家業也就是事業。」
老太太說道︰「玉屏,我們家下一步的目標是要建成詩禮之家的書香門第。瑞安和倩如只要能夠繼續讀上去,就讓他們讀上去,將來可以在家里形成讀書的風範。我們可不能因小失大,舍大就小。瑞字輩中還有瑞誠和瑞信兄弟兩個人。這麼好的孩子,我們要重用。內薦不避親外薦不避疏。阿富和阿貴和我們是同宗同源的。醫院和學校造好以後,我們的家業就要擴大了,需要人手。這兩個孩子的年齡都慢慢大起來了。我想再過幾年,跟阿富、阿貴、寶妹、曉娣談談。要是他們願意的話,就讓他們在玉字輩的姑娘中給他們兄弟倆找對象。我們做媒,就讓他們結婚在家里,生養後代,延續香火。人才一個也不能流出去。」
听了老太太的話,葉惠容馬上接話說道︰「我以為娘的想法很好,就讓瑞誠和瑞信兄弟倆在玉字輩的女孩子中找對象,過幾年讓他們結婚在家里,生兒育女,延續香火。到時候瑞誠和瑞信他們生了孩子,我們麟兒也就有了家字輩的兄弟姐妹了。麟兒長大以後,也可以多幾個自小一起長大的幫手。」
老太太點了點頭,笑嘻嘻說道︰「這是最要緊、最關鍵的。兄弟姐妹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好。」
張肇基這才領會了老太太的意圖,笑嘻嘻說道︰「咱們娘可真是站得高看得遠,高瞻遠矚呢!」
老太太卻又說道︰「我心里其實不僅僅是瑞誠和瑞信兄弟倆要培養,而是凡是我們家里的孩子,只要是忠誠可靠的,又能夠辦事的,今後都要培養。比如說沈顥、沈穎、賀怡、賀然,這幾個都是至親骨肉。還有兒字輩的男孩子和玉字輩的姑娘們。這些孩子即使不委以重任,也可以給以責任,培養起來,為我所用。讓他們處在外圍,核心是我們張家的子孫就可以了。」
張肇基听了,說道︰「娘,從兒和玉兒等這些孩子你真的也敢培養任用啊?他們可都是外姓的。」
老太太看了看外面客廳里的玉兒和瑜兒,輕聲說道︰「為什麼不敢培養任用?你看他們進門以後,哪一方面讓人不放心、不如我們自己孩子的?他們可都是在我身邊長大的,一個個觀察考驗過的。」
葉惠容輕聲說道︰「我也以為娘說的對。這一批孩子中,最起碼幾個主事的侍童侍女是可以培養的。」
老太太點著頭,說道︰「對!內薦不避親,外薦不避疏。關于接班人的事情,我還要強調說一下,今後無論誰當家,只要麟兒長大以後走正道有出息,這個家必須交給靜宜和麟兒母子倆。你們都要保證。」
葉惠容和池玉屏說道︰「娘,我們保證。」
張肇基卻是分別看了看葉惠容和池玉屏,又看著老太太,說道︰「娘,瑞安和倩如兩個人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家里。他們夫妻兩個人現在就已經把主要心思放在學校里面了。這一點我比你們誰都清楚。我看你的關于今後在惠容以後在倩如和靜宜兩個人中選擇一個人當家的想法恐怕要落空。嗨……!」
听了張肇基的話,老太太立刻朝他的臉上看去。張肇基卻是用眼楮斜了葉惠容和池玉屏兩個人一眼,朝老太太搖了搖頭,又低下頭「嗨……」地嘆了口氣。
老太太閉了閉眼楮,暗暗嘆了口氣,說道︰「那我們倩如和靜宜兩個人都培養。重點是培養靜宜。靜宜是咱們寶貝麟兒的親生母親。麟兒將來是要接班的。惠容、靜宜和麟兒,依次接班。」
池玉屏根本就一點兒也不了解張瑞安和魏倩如夫妻兩個人在學校里面的情況。葉惠容是有所耳聞的。可是葉靜宜是她親佷女,她對有些事情不好明確表態,只得說道︰「倩如其實是最合適的。嗨……!」
看見葉惠容唉聲嘆氣,老太太就朝張肇基看去,卻想不到張肇基也是在朝她看著。兩個人都知道葉惠容其實也是早就知道張瑞安和魏倩如夫妻倆在學校里的事情了。
張肇基也就說道︰「這事情就定下來。倩如和靜宜兩個人都培養。重點培養靜宜名正言順。」
老太太就說道︰「今天商量的事情就這麼定了。我看這麼一來,家里起碼要安穩三十年。」
張肇基卻是舉起雙手,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說道︰「娘,我有些困了。」
老太太听了,說道︰「困了?你的事情還沒有說呢!我問你,你對你這一次犯的事情究竟是怎麼想的?」
張肇基立刻低著頭說道︰「娘,兒子知道錯了。兒子給幾個兄弟做了一個不孝順娘的壞榜樣。這是違背母訓的。今後的影響可大了。這種事情要是蔓延開去,後果不可想象。兒子今後再也不敢了。」
老太太看了看葉惠容和池玉屏,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好!這件事情的害處,你總算想明白了。我問你,你對我這一次對于家事的安排究竟是怎麼想的?」
張肇基說道︰「娘,你年紀大了,理應頤養天年,含飴弄孫了。惠容為這個家含辛茹苦,功不可沒,又是你喜歡的長房長媳,擔當大總管合情合理。惠容以後,珍兒、倩如、靜宜和瑞誠幾個人共同管理這個家也是對的。讓他們先過渡一下,最後把權力交給靜宜和麟兒母子倆。我想你是考慮咱們麟兒來得晚了,靜宜又太年輕老實。你所有想要親手帶靜宜幾年,還想要月兌出手來親自培育和教導麟兒是吧?我以為娘的這個計劃無懈可擊。可是若要實現這個計劃,首要條件就是娘不能生氣,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老太太說道︰「看來你並不糊涂。我問你,娘為什麼不安排你接班?而且你今後永遠不接班?」
張肇基說道︰「這是娘害怕兒子會喝了酒酒肆糊涂,敗壞了家業。兒子就做一個安樂王算了。」
老太太看著張肇基,問道︰「那你今後對惠容他們做事情到底干涉不干涉?你要保證。」
張肇基說道︰「娘,我今後對于家事是小事不干涉,大事不糊涂。大事不糊涂就是有損于這個家的事情,我一定會干涉的。只要他們做的是有利于這個家的事情,我絕對不干涉。兒子對天發誓,說話算數。」
老太太看了看葉惠容、池玉屏,說道︰「你們都听見了。他對天發誓了。」
葉惠容卻站起身來,分別看了看老太太和張肇基,一邊朝外走去,一邊說道︰「娘,他的話現在可能做得到,今後恐怕靠不住。他膽敢撕毀婚約,就是教訓。我肯定不相信。」
池玉屏也站起身來,趕上葉惠容,說道︰「姐姐,這種言而無信的人,我也根本不相信。」
老太太看著張肇基,說道︰「兒子,你傷害惠容太深了!你要跟娘保證讓步!讓步!再讓步!」
張肇基看著老太太,不無情緒地說道︰「娘,我已經夠讓步了!你讓她代蘀你擔當大總管,我也沒有反對。那還要我怎麼讓步呀?除非我對她磕頭下跪了。我做不到!」說完,就搖著頭走了。
老太太看見兒子媳婦鬧成了這樣,憂心忡忡地搖著頭,說道︰「唉!誠信盡失,家道必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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