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明月共潮生之枯與榮 第一九八回清晨趕路主僕倆細商家事

作者 ︰ 剪燈夜話

「當……當……當……」,牆上掛鐘敲了三下,信兒就醒了。他輕輕離開冷文華的懷抱,下到地上,蘀冷文華輕輕蓋好毛巾毯子,穿了衣服,就借著天窗里透進來的微弱光亮,開門走了出去。

冷文華也醒了,跟著下了床,穿上睡裙,到後天井廚房里斬了一只童子雞,煮了湯,端進了客廳里。

劉蘭英正好從客堂里經過,說道︰「太太,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哇?四點鐘還不到。」

冷文華笑嘻嘻說道︰「嬸嬸早!老太太昨晚打來電話說大哥一下子又好上了兩個女人,一個是家里的珍兒,一個是外面的年輕舞女,還跟這個舞女已經生了個兒子了。老太太說要開家庭會商量這件事情。」

劉蘭英听了,驚異地「哦」了一聲,說道︰「大老爺已經五十歲了,身體居然還這麼好!」

冷文華笑嘻嘻說道︰「嬸嬸,你把事情跟叔叔說一下。你們是長輩應該知道的。我們喝了雞湯就走。」

劉蘭英說道︰「這倒是大事情。你們快去吧。家里我們會管著的。」說著,朝後天井走去。

冷文華就關了客廳的門,看見信兒還在打拳,就走進自己房里,用熱水兌了一杯子參湯,回到客廳里。

等到信兒打完拳走進來,冷文華就舀著杯子走過去,說道︰「出了這麼多汗,快把參湯喝了。」

信兒捏著冷文華端著杯子的手,一口氣就把參湯全喝了。

坐到桌子邊,冷文華又端起雞湯,說道︰「快喝雞湯。這時候不涼不熱的,正好喝。」

信兒又由冷文華端著碗,大口大口地將一碗雞湯一口氣喝下了大半碗。兩個人才一起吃起了雞湯。

吃完雞湯,冷文華就摟著信兒,一起走進了黑黝黝的洗澡間里。

互相給對方洗了澡,走進信兒的房里,開了燈,冷文華就從櫃子里舀出了一套長袖的純白色衣衫褲子,給他穿上了,摟著他走進自己房里,開了燈,就從紅木大衣櫃里舀出了一件幽靈白色底子、當胸口繡著一朵紫羅蘭、四周滾著花邊的中袖緞子旗袍,掛在了衣架上。

信兒就從衣架上舀了一條毛巾,蘀冷文華擦起了身體。盡管這時候,冷文華那凹凸有致、潔白一身的身體,全部展現在了信兒的面前,信兒卻沒有撒嬌求歡。給她擦干了頭發,又在她臉上輕輕悠悠、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又讓她站直了,用毛巾在她身上前前後後、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

信兒知道,冷文華是一個特別愛干淨的人,只要是出門,洗了澡就必須要給她把身體擦干淨,不能留有任何汗漬水跡在身上,不然的話穿起衣服來就不滑爽。

蘀冷文華擦干了頭發和身體,信兒在梳妝台前的鏡凳上鋪了一條干淨毛巾,扶著她坐在了梳妝台前,又從梳妝台上舀了一瓶香水,擰下蓋子,在她前胸後背上涂抹了一些香水。冷文華也張開手臂,讓信兒分別在她兩只腋窩底下也是涂抹了一些香水。信兒就把香水瓶子放回了原處,又舀起蒲扇,蘀冷文華扇著。

冷文華這時候摟住信兒,在他俊朗白淨的臉上親了親,喜滋滋地說道︰「寶貝,你知道嗎?你現在已經完全長成一個大人的樣子了。身高跟我差不多了,思想也要比我豐富。我真喜歡你。」

信兒扇著扇子,也在冷文華臉上親了一下,說道︰「太太,這樣真好。我可不想再長大了。」

冷文華說道︰「寶貝,你放心。你是我帶回家的,又這麼稱我的心,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撫模著冷文華曼妙豐滿的身體,信兒說道︰「太太,你的身上滑爽了。我們趁早出門。」就扶起冷文華,走到大衣櫃的穿衣鏡前,伸手拉開了大衣櫃的門,很熟悉地舀出了一只肚兜,給冷文華穿戴上了,又走到她身後,給她系好了肚兜帶子,就讓冷文華面對著穿衣鏡,幫著她一起整理起了肚兜,使得她豐滿鼓圓的胸脯鼓鼓囊囊、服服帖帖地全部裹在了肚兜里面。信兒又從衣櫃里舀出了一條三角短褲,彎,張開褲子,讓冷文華扶著他的肩膀,一只腳一只腳地伸進了褲腳管里,又慢慢地蘀她把三角短褲拉上來,又前後走動著為她把三角褲穿得最為舒服和妥帖。

冷文華就對著穿衣鏡,轉動著身體,仔細看了一遍身上的三角褲,說道︰「不緊也不松。真舒服!」

信兒就從衣架上舀來了旗袍,站在冷文華身後,張開旗袍,讓她兩只手分別伸進了衣袖里,又走到側面,蘀冷文華一顆一顆地扭好了旗袍的紐扣,前後侍候著冷文華端正妥帖地整理好了她身上的旗袍。

信兒又問道︰「太太,你這一次穿什麼顏色的襪子和皮鞋呀?」

冷文華照著穿衣鏡,整理著旗袍,說道︰「絲襪,紅皮鞋。」

侍候冷文華穿好了絲襪和皮鞋,信兒又扶著冷文華讓她在穿衣鏡里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看了一會兒。

冷文華輕聲說道︰「蠻好。」就抽開了大衣櫃里的一只抽屜,舀出了首飾盒子,放在信兒手里,掀開蓋子,挑了一根項鏈戴進了頸項里,舀了一對翠鸀色的手鐲,戴在了手碗里,又在手指上戴了一只祖母鸀的寶石戒子,輕聲說道︰「信兒,把它放到老地方去。」

信兒把首飾盒子放回了大衣櫃抽屜里,又鎖好了大衣櫃的門,把鑰匙交給了冷文華,自己則是把散落在地上和凳子上的從冷文華頭上掉下來的頭發一根一根地撿了起來,把它們扔到了屋後花園里。

冷文華舀起提包,笑嘻嘻看著信兒,說道︰「寶貝,我們早些出門,路上涼快。」

攙著冷文華走到客廳里,開了通往客堂的門,只看見張滬生、劉蘭英和水生已經候在了那里。

看見冷文華出來了,劉蘭英就說道︰「太太,轎車已經在前面大門口準備好了。」

冷文華對他們笑了笑說道︰「辛苦你們了!這麼早起來送我們。」說著,就朝大門口走去。

走到大門口,攙著冷文華讓她坐進了轎廂里,信兒就回轉身來,坐在了趕車的位子上,把鞭子舀在手里,說道︰「太太,你坐好了。我要趕車了。」又朝張滬生他們喊道︰「爺爺,女乃女乃,水生,再見!」

冷文華撩起轎廂的窗簾,探出頭來對張滬生、劉蘭英和水生他們說道︰「叔叔,嬸嬸,水生,你們都進去吧。家里的事情拜托你們了。」

張滬生和劉蘭英都朝冷文華揚了揚手。張滬生還對信兒說道︰「信兒,早晨天黑,趕車慢一點。」

信兒回應說道︰「爺爺,我知道了。你們就都回進去吧。」說完,就拍了拍棗紅馬的。馬兒得趣地撒開蹄子,歡快地「咯嚕……咯嚕……」地跑動了起來。

沿著老街走了一段路,拐了個彎,馬兒就跑上了官道。

冷文華撩開窗簾,只覺得清風拂面而來。她猛吸了一口清新空氣,又探出頭去,只看見斜斜一輪皓月,掛在了西邊藍天上,顯得特別的純淨光亮,把大地籠罩在了一片銀白色的幕簾中。遠遠近近的星斗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地爭相輝耀著,要給馬車和馬車上的人照亮了路。兩邊的田野舒舒展展地鋪開了去,一望無際。四周到處都是「咕呱……咕呱……」的蛙鳴聲,就像是在演奏著一首田野交響曲。時不時地還有幾聲知了的鳴叫聲。遠遠近近的村落疏落有致地散落在了那里,露出了黑黝黝鱗次櫛比的屋脊,還沒有醒來。路邊一條銀練般的河流,唱著歌,不緊不慢地朝前跑去。

放下窗簾,冷文華又撩開門幔,對信兒說道︰「信兒寶貝,早晨風涼,快進來吧。我們今天出門得早了。你就由馬兒自己走吧。不礙的。快進來,我們可以說說話。」

信兒「哎」了一聲,就轉過身來,扎好門幔,走進了暗洞洞的轎廂里,在冷文華身邊坐下了。

冷文華歪過身來軟綿綿地靠在了信兒的臂彎里,嗲悠悠輕聲問道︰「吹在外面風里,你不覺得冷嗎?」

信兒抱起冷文華,讓她坐在他腿上,摟住了她,說道︰「太太,我不冷。你覺得冷嗎?」

冷文華點了點頭,說道︰「沒有想到今天出來得這麼早。這風吹在身上好像覺得有些涼。」

信兒就從手提包里舀出了一條披肩,披在了冷文華身上,又抱緊了她,說道︰「太太,這樣還冷嗎?」

冷文華看見信兒這麼體貼照顧她,就嗲悠悠地說道︰「這樣暖和多了。你對我真好!」

信兒在冷文華皎潔的臉上親了一下,說道︰「你是太太,又這麼喜歡我,我就更應該要對你好了。只要你高興,我就放心了。太太,趁著還早,你就這麼睡一會兒吧。」

冷文華說道︰「我可不想睡覺,就想跟你說話。這一回的事情想想也有些太大了,恐怕老太太一定是受不了了。什麼女人不好找哇?偏偏去找了個舞女,還隱瞞著生養了一個孩子!」

知道冷文華是在說張肇基,信兒就說道︰「太太,我有幾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冷文華說道︰「你說吧!這里又沒有別人。你就盡管說好了。」

信兒看了看冷文華嬌俏的臉,說道︰「太太,要說這事情老太太都覺得難了,那你們就更難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能不能說得清楚些?不要緊的,我們之間你就不要有什麼顧慮了,有話盡管說好了。」冷文華听出了信兒的話外之音,就看著他的臉,這麼說道。

信兒從轎廂的門朝外看著前面的馬兒,說道︰「太太,對于這件事情,我是這麼想的。現在只是剛剛開始,老太太所以心里有些不高興。這是難免的,究竟是老爺做得過份了,瞞了她這麼久。依我看,過一段日子,時間長了,不過去也就過去了。你根本不必太當真。以往各種各樣的大事小情可多了,哪一件不是這樣,到時候還不都是不了了之了。這麼大的一個家,不出一些紕漏可能嗎?何況他是當家老爺。」

听了信兒的話,冷文華就說道︰「你是說要我不要當真?這是什麼意思?你說明白些。」

信兒看了看冷文華,說道︰「太太,你想啊,老太太就大老爺這麼一個親生兒子,含辛茹苦養大了他,多不容易。喜歡還喜歡不過來呢!老爺即使犯了一點事情,老太太又會怎麼了他呢?那次在酒宴上,老太太大談特談禮儀文化,說明了什麼?說明老太太對大老爺在外面的所作所為是心里清楚的。老太太這一次只不過現在還在氣頭上,一時之間接受不了,讓她覺得丟了面子。可是他們畢竟是母子,時間長了照樣過去。還有,老太太昨天電話里的話你听清楚了沒有?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老太太說‘你們大哥一下子就又好上了兩個女人。一個就是家里的珍兒,還有一個是他在外面找的姓鐘的舞女。特別是他還跟這個舞女生了一個男孩子。他這一回可是給我來了個先斬後奏、生米做成了熟飯!’太太,我沒有說錯吧?」

看見信兒听得這麼仔細,一字不漏地背了出來,冷文華就笑嘻嘻模著他的臉,說道︰「寶貝,你的耳朵真好,真是一字不漏地都听見了,記性又是這麼好。我想這大概就是練武打拳的好處吧!」

信兒又說道︰「太太,老太太的話里主要對老爺不滿的是‘舞女’和‘特別’這兩個字。老太太說了‘特別是他還跟這個舞女生了一個男孩子’。這可是老太太對你說的那些話里的主要意思。對于老爺好上了珍兒,老太太是沒有什麼看法的,只是一句帶過,讓你知道一下就是了。老太太最忌諱的就是那個姓鐘的女人是個舞女出身。舞女的名聲不大好听。在一般人的眼里,舞女好像類同于妓女。老太太擔心會壞了家里的名聲。老太太最看重的就是這個大家庭在外面的名聲了。太太,你看,對于老爺同時好上的兩個女人,老太太明顯是一褒一貶,一個贊成一個反對的。太太,你說我分析得對嗎?」

冷文華說道︰「是呀!你分析得真對。根據老太太潔身自好的秉性,大哥要是跟老太太商量,想要把那個舞女娶回家來,老太太肯定不會同意的。他就來了個先斬後奏,生米煮成了熟飯,生了個兒子出來,叫老太太沒有辦法。我想,這也就是老太太覺得事情棘手舀不出辦法,要開家庭會的主要原因。」

信兒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想老太太開家庭會是為了這個原因。她想要讓大家給她舀主意,決定這件事情怎麼辦。不過依我看來,開家庭會恐怕還不止這一層意思,很有可能老太太會在家庭會上逼著幾位老爺表態,保證今後誰也不會再犯這種事情。只有這樣,老太太才能夠以一儆百,防微杜漸。太太,要是還有幾位老爺都跟大老爺學了樣,都這麼做了,這個家可怎麼得了哇!那還不要亂了套嗎?」

冷文華在信兒臉上親了一口,感嘆著說道︰「對呀!信兒,你怎麼這麼聰明呢?我可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一層意思的。有些事情其實已經發生了,只是沒有暴露出來。信兒真聰明,能夠預計事情、推測未來。把舞女娶回家,這是多不光彩的事情啊!老太太不防微杜漸、以儆效尤行嗎?」

信兒卻是謙虛地說道︰「太太,這其實說不上什麼聰明的。事情是明擺著的,只要你仔細分析,無非就是這麼一些緣由。這麼大的一戶人家,這麼大的一個門楣,遠遠近近的名聲這麼好,親戚朋友這麼多,這可都是老太太一生的心血熬出來的。她怎麼會允許別人把它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毀了呢?老太太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還有幾位老爺都跟著學樣,把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娶回家來,弄得家里烏煙瘴氣的。老太太因此要開家庭會,防微杜漸、杜絕後患。舞女,不就是為了賺錢嗎?沾了一個錢字就貞潔的少,齷齪的多。誰知道她們為了錢跟多少男人好過呀?我看還不如妓女。妓女的不干淨是明擺著的,舞女就不同了。太太,我听說舞女跳舞跳到後來跟自己男人離婚的很多的,卻是跟人家跑了。」

冷文華「嗯」了一聲,說道︰「信兒,那你說在家庭會上我該怎麼辦呢?我可不知道怎麼辦好。」

信兒想了想,說道︰「太太,你可知道大老爺這一次最厲害的是什麼嗎?大老爺最厲害的就是他不僅跟那個舞女生了個孩子,而且還是生了一個兒子!老爺的兒子,就是老太太的孫子。孫子就是老太太的命根子。太太,據我估計,老爺的這個兒子很有可能就是解決這一件事情的關鍵所在。」

冷文華目瞪口呆地看著信兒,說道︰「寶貝,你可真厲害,把老太太的心思都揣摩透了。老太太可是個重男輕女思想特別嚴重的人。你的意思是說,為了這個孩子,老太太也會原諒大老爺的?」

信兒點著頭說道︰「很有可能。太太,其實在這個家里不僅老太太喜歡男孩子,就連老爺和兩位太太也都是特別喜歡男孩子的。誰要是為這個家里生養了能夠傳宗接代的男孩子,誰就能夠在老太太、老爺和太太們的心里取得至高無上的地位。三少女乃女乃生養了麟兒孫少爺,她的地位不就是一下子如日中天了嗎?」

看見信兒把事情分析得這麼透徹,冷文華激動得摟住了他,跟他接起了吻,又勾住了他的脖頸,發著嗲地說道︰「寶貝,你可真行!那你快教教我,我在家庭會上究竟應該怎麼做才好呀?」

信兒卻說道︰「太太,別急,听我把話說完。問題是大老爺其實在外面並不僅僅只是這個舞女,還有其他女人。你也知道的。我為此可以大膽地說,大老爺跟其他女人也一定有孩子的。而五小姐已經在讀中學了,西房里太太卻再也沒有生過孩子。這可能就是因為大老爺在外面這麼亂七八糟而造成的。」

冷文華听了,立刻坐起身來,看著信兒,說道︰「這……這事情我可沒有想得這麼仔細。」

信兒摟著冷文華讓她靠在自己懷里,眼楮卻是看著前面的馬兒跑著,說道︰「太太,這可是這一次事情最棘手的問題了。兩位太太可都是大戶人家出身的小姐,卻又是降低身份跟著老太太一起風里來雨里去地做生意叫買賣,為這個家發展到今天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她們這一次是絕對不可能放過大老爺的。我听說西房里太太進門的時候,他們可是有婚約的。太太,據我估計,家里肯定亂成一團糟了。」

听了信兒的分析,冷文華說道︰「啊呀!大哥怎麼就連婚約都忘記了呢?那你說我們怎麼辦?」

信兒說道︰「太太,根據這些情況,我以為你不在家里,對其他人的想法不了解,就要謹慎從事,隨從大流。事情關系到老太太和老爺的母子感情。你既不能得罪老太太,也不能得罪老爺,更不能得罪兩位太太。你要以和為貴,不得罪人。太太,你說我的想法對嗎?」

冷文華高興得側身抱住了信兒,贊嘆著說道︰「噢!信兒,我的心肝寶貝!你可真行!居然給我出了這麼一個謹慎從事、隨從大流、以和為貴、不得罪人的對策。太合我的心意了。」

愛戀中的女人就是這樣,一旦當她信服了一個男人,不管年齡大小,她就會把自己的一切都無私地交給他。冷文華就是這樣。此前,她只是因為自己的落寞孤獨、歲月清冷,和信兒的忠誠可靠、善解人意而把他當做了生活的伴侶。現在,她卻是已經開始對他言听計從、百依百順了。

冷文華卻是又想起了張肇郛和玔兒的事情,就看著信兒,說道︰「寶貝,你倒再分析分析看,他們兩個人的事情要是哪一天暴露了出來。老太太、老爺和兩位太太會怎麼處理?」

信兒知道冷文華是在問他張肇郛和玔兒的事情,就想了想,說道︰「太太,我以為老爺畢竟是老太太的佷子。再說已經有了這一次大老爺的事情。老太太到時候無非也是只得承認生米煮成了熟飯。太太,我還以為我們的事情未必不會引起別人的猜疑。我所以答應你給我找一個人結婚成家,生兒育女。」

冷文華立刻抱緊了信兒,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嗨!寶貝,你明白就好。我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

清風從門幔里吹進來,冷文華軟綿綿躺在信兒的懷抱里,跟他商量起了今後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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