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明月共潮生之枯與榮 第二○○回兄弟密會冷文華盤問肇泰

作者 ︰ 剪燈夜話

走進院子,看見玔兒正在庭院里給女兒張芷若洗臉,冷文華趕緊喊道︰「芷若,娘回來了。」

張芷若抬頭一看,果然是娘回來了,就快步走到冷文華身邊,撲到她身上,抬頭看著她,嬌嗲地說道︰「娘,你是怎麼回來的?我怎麼事先一點兒也不知道哇?」

冷文華抱起女兒,在她臉上親著,說道︰「是你女乃女乃昨天晚上打電話給我的,要我今天趕回來。」

張芷若就附在冷文華的耳朵邊上,輕聲說道︰「噢!娘,這一下可真的出大事情了。大伯伯在外面找了個舞女,還生了個小弟弟。女乃女乃心里很不高興,暈過去了好幾次。兩位伯母也跟大伯伯鬧翻了,吃飯也不在一張桌子上吃了。女乃女乃說是要開家庭會議讓你們大人一起來商量決定這件事情。」

冷文華說道︰「這件事情女乃女乃已經在電話里告訴我了。你們小孩子裝作不知道就行了。」

張芷若很乖巧地說道︰「娘,我只不過告訴你一聲,讓你心里有數。」

看著張芷若很乖巧的樣子,冷文華就又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說道︰「芷若真乖!芷若真是娘的寶貝女兒!芷若,跟娘說,娘不在身邊的時候,你吃飯吃得好嗎?」

張芷若說道︰「娘放心,芷若吃飯一直蠻好的。」

「那你學校里讀書跟得上嗎?」冷文華這樣問道。

站在邊上的玔兒這才連忙鞠著躬,喊道︰「太太早!太太辛苦了!小姐讀書蠻好的。老師給她打的都是五角星。我平時盯著她,老爺也時常回來檢查她功課的。太太,您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照顧好小姐的。」

看見玔兒說得這麼誠懇,冷文華就很客氣地說道︰「我不在她身邊,辛苦你了。」

玔兒輕聲說道︰「謝謝太太的關心!太太辛苦了。」

冷文華又在女兒臉上親了一口,說道︰「芷若听話。娘要換衣服了。娘有空了再抱你,好嗎?」

張芷若點了點頭,說道︰「好的。娘,你就去換衣服好了。我洗了臉就去吃早飯。」

張肇郛從房里走出來,看見冷文華,就說道︰「你來了。我有話要跟你說。」

冷文華板著臉,朝里走著,說道︰「什麼事情呀?人家要換衣服了!」

張肇郛趕緊說道︰「家里出了這麼一件事情,你又不在家里,有些情況你不知道。我想跟你說說。」

信兒就舀了一張凳子,放到了起居室門外,對張肇郛說道︰「老爺,您坐著說吧。」又看了看冷文華。

張肇郛看了看信兒,很有禮貌地說道︰「謝謝!」就在凳子上坐下了。

冷文華明白信兒這麼做的意思了,就在起居室里面門邊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了,說道︰「你說吧。」

張肇郛在門外面凳子上面朝西坐著,冷文華卻在門里面朝北坐著,跟他來了個互相不對面。

張肇郛正說著話,看見張肇礎和冷文英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就說道︰「二哥和二嫂來了。」

冷文華趕緊站起身來,笑嘻嘻迎了出去,還大聲喊道︰「二哥,你還好嗎?我剛到。」

張肇礎朝冷文華文靜而秀氣的臉上看了看,笑嘻嘻說道︰「怎麼?二哥來了,你也不讓進屋?」

冷文華趕緊從起居室邊門走進客廳里,開了客廳的門,笑容滿面地說道︰「二哥請進!」

走進客廳,讓著坐,玔兒就端來了茶,還很有規矩地輕聲對冷文華說道︰「太太,我陪小姐去吃早飯。吃過早飯,我還要陪小姐寫毛筆的。」

冷文華笑嘻嘻答應說道︰「好的。你們就先去吃早飯吧。」等到玔兒退出去了,冷文華又笑嘻嘻看著張肇礎,說道︰「二哥,我是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你說我怎麼參加家庭會呀?」

張肇礎也是笑嘻嘻看著冷文華,說道︰「我們早就想要叫你來了,大家可以商量商量。可是老太太不發話,我們也沒有辦法。你姐姐剛才跟我說,你來了,我就過來了,就是想要讓你知道一些情況。」

剛這麼寒暄了幾句,卻看見張肇泰快速走了進來,冷文華趕緊迎了上去,直瞪瞪地看著他的臉。

張肇泰卻只是稍微瞄了一下冷文華,輕輕喊了一聲︰「嫂子。」就猥猥瑣瑣地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了。

冷文華就吩咐信兒,說道︰「信兒,你去把外面客廳的門關了。」

信兒「哎」地答應了一聲,跑出去關門去了。

等到信兒關了外面客廳的門,回了進來,冷文華又關了里面客廳的門。在椅子上坐下後,冷文華朝張肇泰看了看,輕聲問道︰「四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張肇泰猥猥瑣瑣地朝張肇礎看了一眼,低著頭,輕聲說道︰「嫂子,我也是一時糊涂,結果就這樣了。」

冷文華看了看張肇泰,覺得他有些可憐,就輕聲說道︰「我在問你,快說這事情的來龍去脈。」

冷文英說道︰「四弟,我叫你來就是因為文華來了,我們想要問問清楚。這事情到底跟你是什麼關系。你假如純粹是跟在大哥後面幫著照顧照顧外面那一位嫂子的,老太太怎麼會處罰得你這麼重呢?」

張肇泰看了看冷文英和冷文華兩個人的臉,這才說道︰「嫂子,你們可不要懷疑我。這事情我可沒有策劃過。我知道這件事情也是偶然的一次機會。我跟你們說的全是真話,不騙你們的。」

看見張肇泰急成了這個樣子,冷文華就把自己的一杯茶遞給了他,輕悠悠說道︰「四弟,別急。嫂子不怪你,只要你吸取教訓。你現在把你知道的事情詳詳細細跟我們說說。」

張肇泰這才看了看張肇礎和張肇郛,輕聲說道︰「那我就說了。」

張肇郛說道︰「叫你說你就說。你沒有策劃,這麼吞吞吐吐干什麼?我看你是做賊心虛。」

冷文華立刻朝張肇郛看了過去,說道︰「四弟犯了事情,應該要妥善解決,聲音大有用處嗎?四弟,嫂子叫你說,你就說好了。不要怕。即使你有什麼事情,也大膽說出來,讓嫂子考慮應該怎麼辦。」

在張肇礎、冷文英、張肇郛和冷文華四個人中,冷文華年紀最輕,跟張肇泰差不多大,可是能力最強,威信最高,平時也是最能夠在老太太、張肇基面前說得上話的人。尤其是現在,張肇郛專門管學校和醫院的工程了,她主管著鄉下田莊,老太太一點兒心事也沒有,也就特別看重她。

張肇泰可是個特別會察言觀色的人,看見冷文華這麼發話了,其他三個人都沒有了聲音,就看著冷文華,把在賽馬總會怎麼看見張肇基和鐘文怡的,又怎麼盯梢跟到鐘文怡家門口的,張肇基怎麼恐嚇他的,張肇基後來又是怎麼關照他去專門照顧鐘文怡的,等等一系列事情,原原本本、詳詳細細地說了出來。當然,他對他們隱瞞住了他自己跟汪筱雲的事情和跟鐘文怡的關系。末了,他又看著冷文華,說道︰「嫂子,我跟你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再也沒有隱瞞什麼了。請嫂子相信我。」

冷文華朝張肇泰看了看,說道︰「你知道事情的時候,外面的那一位嫂子還沒有懷上孩子是嗎?」

張肇泰點著頭,說道︰「沒有。大概是我認識文怡嫂子以後,隔了將近半年多,嫂子才懷上孩子的。」

冷文華說道︰「你那時候為什麼不馬上說出來?這可是關鍵。你要是那時候說出來了,事情就不可能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娘還來得及阻止這件事情。你那時候為什麼不說出來?你的動機到底是什麼?」

被冷文華這麼嚴厲地一問,張肇泰愣住了,直瞪瞪地看著她,說不出話來了。

冷文華又說道︰「你是大院總管,只要大哥還在廠里做事情,你將來勢必就是娘和嫂子的接班人,可是你連這種事情也敢隱瞞。你說你對娘和兩位嫂子忠誠嗎?你對這個家負責任嗎?娘處罰你,完全應該。剝奪你的權利,也是完全應當。肇泰,你可不應該啊!我們的娘和爸爸去世得早,這位娘帶大你們可是不容易啊!我進門以後,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兩位嫂子對你就像娘一樣的。你小時候惠容嫂子還陪著你睡過覺的。你太沒有良心了!你要是及早說出來,你還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這個家還會這麼亂碼?」

張肇泰低著頭,輕聲說道︰「嫂子,我也想要說出來的,可就是恐怕大哥那邊無法交代呀!」

冷文華說道︰「糊涂!是大哥重要,還是娘和兩位嫂子重要?是大哥重要,還是這個家重要?你現在這樣了,大哥救得了你嗎?他自顧不周,還會救你嗎?要是家里的男人都像大哥那樣把不三不四的舞女一類的女人招惹進來了,娘怎麼辦?這個家怎麼辦?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道理,你也不懂嗎?這一次的事情要是鬧得娘暈過去了醒不過來了,你怎麼辦?要是鬧得大哥跟兩位嫂子真的分手了,你怎麼辦?」

張肇泰被冷文華責問得低著頭,直冒冷汗,可又不敢擦。

冷文華看見張肇泰實在可憐,又是張肇礎、張肇郛和張肇泰三兄弟當中最小的,就叫信兒去舀來了毛巾,讓他擦起了汗。又輕聲說道︰「事情已經這樣了,後悔也沒有用。今後有什麼事情要說出來,跟大家商量,可不能再一個人自說自話了。要吸取教訓。差事丟了就丟了,也不用去多想了。我听說娘又安排你跟著嫂子和瑞誠辦事情了。你可要珍惜。你要深刻反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不能再偷雞模狗了。要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娘可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不會虧待你的。嫂子的話,你可听清楚了?」

張肇泰點著頭,輕聲說道︰「知道了,嫂子。我一定深刻反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冷文華看了看張肇礎和冷文英,說道︰「啊呀!這事情實在是來的太大了,又是這麼突然。怎麼辦呢?那個嫂子難道就真的長得這麼漂亮嗎?以致使得我們大哥看見了就金屋藏嬌了?」又看著張肇泰,笑嘻嘻問道︰「老四,那位嫂子究竟長的怎麼樣啊?難道比兩位嫂子還要漂亮?」

張肇泰抬起頭來,看著冷文華,說道︰「嫂子,說心里話,那位嫂子長得實在漂亮。你有機會看見了就知道了。她可是在夢巴黎掛頭牌的。嫂子跟我說,想要跟她好的人可是不少的。有些還是小伙子。」

冷文華笑嘻嘻說道︰「你就也動了心了?我听說你把那位嫂子照顧得挺好的。」

張肇泰趕緊尷尬著臉,說道︰「不!嫂子,怎麼可能呢?她可是大哥的女人,我怎麼敢呢?」

冷文華朝張肇泰臉上看了看,抿了抿嘴,沒有說話,卻又看著張肇礎,說道︰「二哥,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呢?我不在這里,什麼情況也不了解。這事情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我們又應該怎麼辦?」

張肇礎看著冷文華,說道︰「小妹,這事情現在看起來好像有些蹊蹺。你說老太太氣恨大哥吧,卻又不像,責罰了老四,把他關進柴房里這麼久,卻讓大哥借口躲出去了半個多月。老太太嘴巴上說要孫子不要媳婦,可是前兩天卻又讓瑞誠專門去把他們母子倆接出了醫院,還特地帶去了什麼營養費、養育費、人參、銀耳等等。可是昨天晚上吃晚飯時,兩位嫂子跟大哥吵起來的時候,老太太倒是確實當著大家的面,打了大哥兩個耳光。老四上去勸,也被老太太打了耳光了。我還听說,昨天晚上在老太太房里,老太太又用雞毛撢子打了大哥了。這倒是從未有過的事情。這老太太她心里究竟在打著什麼注意呢?我可是猜想不出什麼結果來。我覺得兩位嫂子也好像有些不明不白。事情穿幫的當天,她們就讓瑞誠給外面的那位嫂子送去了營養費和養育費。可是大哥回來了,她們又跟大哥吵著要一刀兩斷、井水不犯河水。昨天吃晚飯時吵翻了天,兩位嫂子吵著要回娘家去。惠容嫂子還說出了大哥自從玉屏嫂子進門以後,再也沒有去過她房里,夫妻感情早就已經名存實亡、恩斷義絕了。老太太還氣得拍了桌子,說大哥沒有人性。可是我又听說,昨天晚上,老太太用雞毛撢子打大哥的時候,惠容嫂子又急匆匆趕去,用身體護住了大哥。這一系列事情是如此地矛盾,讓人看不懂,猜想不透。嫂子們的心里究竟在想什麼呢?唉……!就像**陣。」

張肇郛看了看冷文華,又看著張肇礎,說道︰「二哥,我想老太太的做法其實不矛盾的。她想要斬斷大哥和外面那位嫂子的關系,你說可能嗎?他們可是已經有了兒子了。他們的兒子就是老太太的孫子。老太太想要孫子不要媳婦,你說可能嗎?那位嫂子會輕易讓你把她的親生骨肉奪走嗎?老太太可是個聰明人。你以為她不知道有這麼一些難處?兩位嫂子和老太太都讓瑞誠送錢過去,這可是上上之策。人家為你生養了兒子,或者說是孫子,你們能夠裝聾作啞,做得斷然決絕嗎?不能夠。社會輿論你吃得消嗎?更為重要的是,瑞誠是個什麼人?他可是老太太和東房里嫂子的心月復。派瑞誠去的根本目的恐怕就是想要觀察觀察、了解了解那位嫂子。歸根結底是老太太和兩位嫂子不放心外面那位嫂子是舞女出身。老太太說的很清楚,妓女是明的,舞女不明不白。這就是老太太的真心話。她對那位嫂子是否清白不放心。兩位嫂子,尤其是東房里嫂子為什麼要這樣出爾反爾,其實道理很簡單。她嫁給大哥以後,沒有為大哥生養過一男半女,自覺有愧。她這是在被迫做出讓步。說到底,她也是迫于無奈。」

冷文華插話說道︰「玉屏嫂子進門以後,大哥再也沒有到惠容嫂子房里去過,這事情可是真的?」

冷文英說道︰「妹妹,千真萬確。是他們昨天晚上吵架的時候,惠容嫂子親口說出來的。」

冷文華听了,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唉!作孽!可想而知嫂子這幾十年過的是什麼日子!」

听了冷文華的話,張肇郛慢悠悠端起茶杯,裝著樣子,喝了一口茶水。

冷文英看著冷文華,說道︰「妹妹,你說這事情可怎麼辦呢?家里亂了套了!我們也沒有了主意了。」

冷文華看見大家都朝她看著,就「咯咯咯咯……」笑著,說道︰「你們為什麼都看著我呀?」

張肇礎笑嘻嘻說道︰「小妹,你就不要謙虛了。你小妹文化水平高,頭腦靈活,又會說話,人緣又好。老太太、大哥和嫂子們都是挺喜歡你的。你跟他們都說得上話。我們就等著你回來舀主意。」

冷文華就分別看了看他們幾個人的臉,笑嘻嘻說道︰「那我就不謙虛了。照你們剛才說的來看,有幾個問題,我們可要想清楚了。一,老太太要孫子不要媳婦做得到嗎?二,老太太要斬斷大哥和外面那位嫂子的關系做得到嗎?三,老太太可能讓外面的那個孫子長久住在外面嗎?四,老太太難道就不知道不可能要孫子不要媳婦嗎?我所以以為這事情其實容易對付,就一個和字,保證解決問題。」

「啊……!」張肇礎、冷文英、張肇郛和張肇泰異口同聲地這麼驚訝了一聲,又說道︰「不可能!」

冷文華卻還是說道︰「到時候就在和字上做文章。勸好說和,誰也不得罪。這就是我們的對策。」

張肇礎听了,立刻就站了起來,說道︰「好的。勸好說和,誰也不得罪。我們也只能是這個辦法。」

張肇郛看了看冷文華,說道︰「你換衣服吧。我們吃早飯去。」就跟張肇礎、冷文英一起走了。

看見張肇泰要跟著一起出去,冷文華就說道︰「四弟等一會兒再走,我有話要問你。」

張肇泰只得站住了,朝冷文華看著。

冷文華走過去,看著張肇泰的臉,輕聲說道︰「那位嫂子究竟怎麼樣?為人端正正派嗎?」

張肇泰說道︰「嫂子,我保證文怡嫂子是一個正派人,而且長得特別漂亮。大哥可不是一個等閑之輩。」

冷文華看著張肇泰的眼楮,輕輕「哼」了一聲,輕聲說道︰「恐怕你也不是什麼等閑之輩!」

張肇泰立刻紅起了臉,低下了頭,躲避著冷文華的目光,說道︰「嫂子,我……我怎麼可能……?」

冷文華全然明白了,厲聲說道︰「你沒有做虧心事,為什麼不敢看著我的眼楮?你沒有做虧心事,為什麼要把她侍候得那麼好?你沒有做虧心事,為什麼要這樣死心塌地幫他們說話?哼!大哥的女人你也敢踫!你在找死!愛玲變態如此嚴重,你有推卸不掉的責任。你為什麼不跟愛玲好好過日子?她除了不能生孩子,難道還不是一個女人嗎?女人到底有什麼兩樣的?你跟大哥一模一樣,喪盡天良!你為了大哥,為了那個女人,丟掉了這麼好的差事,丟掉了自己的光輝前程,值得嗎?你要好好反省。」

張肇泰被冷文華訓得腰彎得像只蝦米,垂著頭,輕聲說道︰「嫂子,知道了。你能不能幫幫我?」

冷文華看著張肇泰可憐兮兮的樣子,火氣更大了,說道︰「你現在要找我了是嗎?你當初剛知道他們事情的時候為什麼不找我?為什麼不跟我商量?你為什麼要等到那個鐘文怡把孩子生養下來了再說出來?你為什麼要為了你們那些蠅營狗苟見不得人的事情而毀了這個家?我不可能昧著良心為你求情!」

張肇泰知道冷文華不為他求情,那就徹底沒有指望了,只得低著頭灰溜溜地走了。

看見小院里就剩下了他和冷文華兩個人,信兒就攙著她關了客廳和起居室的門,走進了房里。

冷文華感嘆著說道︰「唉……!信兒寶貝,我可真是佩服你!你可真厲害!事情居然都被你猜著了!你是從哪兒學來的這一套本事呀?你可真是料事如神的諸葛亮啊!」

信兒幫冷文華月兌了衣服,朝洗澡間走去,說道︰「太太,我可不是什麼料事如神的諸葛亮。四爺跟那個叫鐘文怡的女人的事情,我就沒有分析出來。你究竟是太太,經驗比我豐富,料事如神。」

冷文華光著身體,抱住了信兒,親著他的臉,嬌嗲著說道︰「我的心肝寶貝!你這是謙虛了。」

信兒和冷文華兩個人擁摟相抱著走進洗澡間,洗了澡,換了衣服,一前一後地走出去吃早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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