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頭一次慌張起來,他緊緊攢著拳頭,慌張無措地喃喃。♀
「不可能,不可能,我們中午還在一起……她為什麼來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不相信,不相信!!!
這個女人是他的,誰也不能要他的命,就算是閻王爺也不行!!!
墨戟岩神色沉痛地看著他,把下午的事情簡單敘事了一遍。
易北寒听後,直接就怒了,死死揪住他的衣領,狂風中,他的神色猙獰無比。
「所以你只顧救你的女人,而不管她的死活……八個小時了,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墨戟岩任由他揪著,毫無反抗,微微垂下頭,一副任你處置的模樣。♀
「寒,你揍我吧!」
「揍你有什麼用?」
易北寒猛地把他的身體甩到一旁,掩了掩狂跳的心髒,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接著就听見他聲嘶力竭地怒吼。
「……就算把海水抽干,也要找到她!!!」
除非看見尸體,否則他是不會相信她死了……
死?她死了?
這個字眼讓易北寒胸口猛然襲來一陣劇痛,他神經質地搖著頭。
「我不允許,我不允許——」
……………………
半個月後——
醫院。
和煦的日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窗明幾淨的病房里彌漫著濃烈的藥水味。
一抹細長的男人身影走進來,他輕聲步到病床前,俯首凝視著躺在上面的女人,她臉色蒼白如紙,擱置在棉被外的白皙手背上,滿滿都是微帶烏青的針眼。
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轉身把手中的保溫餐盒放到一邊,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微微眯眼,細細打量起這個女人。
她年齡應該不大,二十歲左右,五官精致玲瓏,算不上絕色,卻十分耐看……
他正看的出神,病床上的人忽然一陣劇烈咳嗽。
「咳咳……」
他急忙把她的上半身扶起來,斜靠在自己身上,端起旁邊的水杯,放到她嘴邊,緩緩滴了一點水進去。
「微微……微微……」
她揮舞著手臂,夢囈般地呢喃起來。
男人蹙了蹙眉,從半個月前在雪玉海冬泳時把她救回來後,她就一直喃喃著這個名字,想必是她的朋友。
「微微……微微……」
她不停地嘟囔著。
男人把水杯放到一旁,回頭凝望著她的緊張不安,握住她的手,柔聲安慰。
「沒事,沒事
終于安靜了下來,她把頭重重地依偎在他的胸膛上,男人愣了愣,嘴角微微揚起,把下巴擱在她柔軟的發絲上,眼角淡淡的笑意讓人覺著他很享受她的親近……
這種曖昧的姿勢保持了好一會兒,男人的胳膊都有些僵硬了,只見懷中的人慢慢抬起頭,秀眉緊蹙,手指撫上昏沉的腦袋,緩緩睜開了眼楮——
「你終于醒了?」
男人望著她晶瑩的眼眸,淺淺一笑。
完全陌生的面孔,夏言怔怔地看著他,看了好半天,才有氣無力地問道。
「你是誰?」
男人淡淡一笑。
「你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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