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業 第一章裹球之尸(上)

作者 ︰ 葵魚

——月復中藏球,破皮而出,無冤無道,自行消散。老爹是一名出色的法醫,經常和一些威武的警察打交道。這麼說來,我當初為什麼不發誓,希望自己成為一個光榮的人民警察呢?反而一次次的向上帝許願,成為像老爹一樣與尸體打交道的怪人。在法醫界和警衛界,老爹都是響當當的人物,素有「神眼」之稱,是相當受人受人尊敬的,當然我也就自認為「法醫」是相當牛的一項職業。

我上大學時,在老爹的極力反對下選擇了法醫這個專業,而且成績相當令人驕傲。俗話說,子承父業,我當時很是納悶,我老爹為什麼就不願意我繼承他的衣缽呢?就現在這就業壓力,我要是選擇了其他專業,一準兒成為啃老族,現在多好,完全繼承老爹的高貴血統,有相當可觀的法醫天賦,又有老爹在,就業完全不成問題,以我這水平,以後一定是法醫界的奇葩,保準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上大學期間,偶絕對是校園里的風雲人物,是一朵搖籃里的奇葩。我的專業課,那是相當的牛b,不是一般的強悍,連院里的教授都對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可是至于其他的科目,絕對是我的硬傷啊!差的那個狠啊!連鬼神都要退避三舍。

大學的時光是美好的,因為我一直生活在即將成為自己夢想的職業的霸主,活在這樣的夢想中,那種興奮,不用我解釋,有興趣的人,自可以一試,絕對會上癮的。可是也正因為大學里的一件詭異的事,徹底的改變了我做法醫的打算,甚至讓我為之產生了恐怖。

那是大三期間,一個非常悶熱的夏季晚上,舍友們像狗一樣,趴在床上謾罵學校的寢室設施。老ど更是熱瘋了一般,指著那搖搖欲墜的電扇,說是要騎上去,還好老大撲上去攔住了那廝,不然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來呢!

「如果我不說話的話,你們一定要叫醒我。」安靜的躺在床上的老二說道。

「好不容易睡著,居然還讓我們叫醒你,你腦袋被太空驢給踢了嗎?要不我給你補一腳,保準藥到病除。」我立刻挖苦道。

「你懂什麼,你們真以為這樣的鬼天氣,我能睡著啊!我是怕我自己熱暈過去。」老二無辜的說道。

大家連忙點頭,表示同意。

「不然我們出去涼快涼快吧!」老大提議道。

沒人反對,自然全票通過。所以四個青年才俊就翻窗戶逃出來寢室,然後又翻過學校的院牆,到學校附近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了一沓冰鎮啤酒,再翻牆回道學校的操場歡樂的暢飲。事實證明,這四位純屬一群傻帽,半夜不睡覺,在操場上與一群「吸血鬼」共舞,只听寂靜的操場上,一會兒一聲︰

「啪」

再一聲

「啪」

…….

再添上節奏,整個tm的一曲交響樂。

「別拍了哥們兒們,再拍就把教導主任拍過來了。不就幾只蚊子嗎?咱大老爺們兒的,放人家一條生路吧!」我說道。

「誰還拍啊!那是前期階段,沒發現,現在都改為撓了嗎?」老ど說道,老大和老二也點了點頭。

大家會意以後,臉上的表情立刻僵了下來。

如果大家都沒拍,那這聲音

啪~

啪~

…….

一聲一聲的相當有節奏。這聲音在我們意識到是第三方發出的同時,好像收到了訊號一般,顯得非常的響亮,簡直和我們的心髒發生了共振,震得我們心神劇烈。

「難道也有人像我們一樣,大半夜不睡覺,在操場上殘害生靈。」老大說著,聲音明顯的有些不對頭。

「報告老大,目視範圍之內,暫無活人。」老ど回答道。

剛說完就被大家的眼神殺的片甲不留了。沒有活人?簡直是……

啪~

啪~

我覺得聲音變得越來越響,就好像有人在我的耳邊拍什麼東西一樣。現在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蚊子,隨時面臨著被拍死的可能。

大家開始不約而同的站起來,準備打道回府。

天好像在醞釀著一場傾盆大雨,變得越來越黑,空氣也慢慢的濃重起來,每吸一口,都像是想要了我的老命。

「你們看。」習慣一驚一乍的老ど指著操場旁邊的籃球場說道。

由于天比較黑,我只看到一個人的身影正熟練的控著手里的球,雖然不知道投沒投進,可是那身形簡直是酷斃了。

「tmd!嚇死大爺了,原來是有人在打球。白天出來怕嚇人,不知道晚上也會嚇死人啊!」老二拍了拍他那「豐滿」的胸道。這老二看著是我們四個中最壯的,可是膽子確是最小的。

「看這技藝,應該是體育學院的;大半夜的還出來打球,應該是情傷很深啊!」老大吐槽道。老大是班里出了名的「推理哥」,無論什麼歪理,他都能把你說的心服口服,暈頭轉向。

「我說老哥,這麼晚了,你不歇歇,球也得歇歇啊!」老ど說道。這孩子年紀小,典型的「莽撞王」。

那人頭也沒回,好像沒听見一樣,繼續打著自己的球,可是以老ど這高八度的聲音,我懷疑一會兒教導主任都能被叫出來,這家伙真是夠裝逼的啊!

「我說……」老ど正要再叫,可是被老二攔著了。老二渾身顫抖的看著大家。

「籃球場的球框不是在維修嗎?怎麼可能有學生那麼不要命呢?」老二繼續說道,連聲音都在顫抖。

我也覺得氣氛越來越詭異,那打籃球的哥們的身形,頓時暗了很多,我們身邊也開始刮起冷風,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爆棚了。正在那時,那哥們停了下來,好像正正對著我們。

「來,跟我一起玩吧!」那聲音一傳進我們的耳朵,我們的腎上腺素立刻就沖到了腦門。

我的大腦完全的沒了主意,只知道跟著大家,撒丫子就往宿舍跑去,那速度,估計劉翔都望塵莫及。

啪~

啪~!

後面的聲音,還是一聲接一聲的如在耳邊轟鳴。

我們跑到宿舍樓下,拼命的搖著寢室樓下的鐵門,把被逮著會被記過的事,忘得一干二淨。話說,就算是沒忘,我們也會選擇叫門,因為那籃球好像一直在後面跟著我們。

看門的老大爺很是生氣,舀著手電筒,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那手電筒的光打在他皺皺巴巴的臉上,顯得十分的恐怖,嚇得我們幾個還以為是剛月兌了虎口又進了狼窩。

我們留下了名字後,就六神無主的回了寢室。一個個像挺尸一樣,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也許是被嚇得了,我很快就睡著了,夢里我夢見一個人正舀著自己的人頭,拍啊拍的,另一只手還不停的像我和舍友們示意,想我們和他一塊打,那被當做藍球的人頭,也陰邪的向我媚笑著。最恐怖的是,舍友們居然就過去加入了他,我怎麼攔也攔不住。他們走過去後,很自然的將自己的頭舀下,拍了起來,然後扭過身,向我招手。這時我發現,第一個打球的居然就是我自己。我猛的一下被驚醒了。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我狠狠的甩了甩頭,想要甩掉那些可怕的夢境。其實要不是早飯時,老大提起昨晚的事,我都以為那也是夢。

本以為,會因為昨晚的事,被老班狠狠的批一頓,誰知道,老班根本就沒提那件事,而是滿臉愁容的通知我們今天的課取消。大家歡呼雀躍的時候,我和舍友被苦逼的帶到了警察局。

到警局後,我們被帶到了不同的房間。我老老實實的坐在桌子旁,一臉迷惑的看著對面的王警官。王警官也算是業界的老手,因為一些原因,也經常到我家做客,所以我們也算是比較熟的。

「說吧!白曉飛同學。」王警官一臉嚴肅的說道。

「說什麼?」我迷惑的問道。

「看來你還不知道啊!你們學校的籃球場死了一位同學,你爸爸現在正在那里調查,你要做的就是配合我們的調查。」

我終于知道什麼叫做點背了,老子在學校呆了三年,向來安分守己,就這麼一次,居然還攤上這檔子事兒。

我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的給王警官說了一遍,王警官看了看我,並沒有表示懷疑,讓我很是欣慰。想來這些警察警察審問犯人,不,是經常審問嫌犯,誰說的真話,誰說的是謊話,還是有一些經驗的。不過我的話,就是我自己听了都難以相信,這家伙居然毫不質疑。

說話間,一名警察走了進來,在王警官耳邊說了些什麼。王警官就讓我回去了。看著也同樣剛從警局里出來的三位,我露出了很苦逼的笑容。

「他大爺的,我這是招誰惹誰了。」老大憤憤的說道,明顯的是說到了大家的心窩上。

「老大,最好不要說髒話,影響不好。」老ど說道,想來是想調節一下氣氛,可是很明顯是自撅了墳墓。

「你丫的皮癢了吧?讓大爺我給你撓撓。」老大說著就一掌拍在了老ど頭上,拍完以後,發現不對,立刻收回了手,一臉的凝重。應該是想到了昨晚。

我們沒有回學校,找了個飯館喝了兩杯,就各自回家了。

因為家里離學校並不遠,我也經常回家,所以老媽對我垂頭喪氣的走回自己房間,並未發表任何看法。只當是我在學校過的不稱心,回來泄泄氣罷了。

將近中午時,因為老爸要回來舀東西,見我在家就問我要不要去看看今天我們學校的那具死尸。從我上大學,老爸就接受了我要成為法醫的現實,會時不時的叫我跟他一起去解剖尸體什麼的,我也很樂意去看,也因此學到了不少實用性的知識。可是這一次,我卻顯得很是抗拒,吞吞吐吐的想要拒絕,可是最終還是答應了,也許這就是人類的好奇心,他可以戰勝抗拒,讓人陷入其中,而最終得來更大的恐懼。

(ps︰所以看此書的你,可要小心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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