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香尸,引蝶驅蜂,听之極品,卻道凶物。
有一天,老ど跟我打電話,說是有一個博物館的工作,是照看古尸的,問我要不要干。我一听要和尸體打交道,還真是有些排斥,可是一听工資挺高的,又包吃包住,覺得還是甚好的。雖然還是個要成天對著尸體的活,可是明顯的和法醫不同啊!至少是不用開膛破肚了,仔細想想,也算是和自己專業掛點鉤,算是自己擅長的領域,應該不會因為干的不好被辭了。
第二天,我就去那個博物館報了到。博物館並不大,主要放些古尸,算是一個小型的古尸中轉站。我平時也就是照看一下運來的古尸,保證在運走之前毫發無傷。因為很多尸體的質變,是非專業人事很難覺察到的,所以我這樣的專業人士,還挺受歡迎。
因為古尸的價值,要比我這個活蹦亂跳的人值錢的多,所以無論白天黑夜,都需要有人照管。我和一個經驗豐富的中年大叔,相互調班。大叔看起來大概五十歲左右,在這里已經干了有二十年了,因為長期呆在較暗的環境里,皮膚有些不自然的白,為人也是不冷不熱,不怎麼說話,對此我倒也無所謂,因為我本身就是踫對了人話很多,踫不上對的人,不說也無所謂。
博物館的古尸大都放在負一層,話說是為了接地氣,可是我對這種做法倒不是很贊同,因為地下的濕度和溫度都不怎麼適合存放古尸,雖然我們有專業的設備和處理措施,可是依然會存在著一些問題。相比之下,要比地上勞財傷力。
我們保存的古尸,打都是唐朝和宋朝的,年代並不是很久遠。保存的也不算特別好,好多都已經成為骨架。
在這里干了一個多月,基本上對什麼都比較適應了,也學到了不少有關古尸的知識。每運來一個古尸,都覺得很好奇,都會找很多關于它們的資料和故事,也是因為這樣,每當一些古尸從這里運走的時候,我都覺得很是惋惜。
也就是前幾天,從湘西那一塊,運來了一具先秦的古尸,還沒經過專家處理。因為在運送過程中,遇上了幾年難見的暴雨,所以古尸被迫存放在我們這兒。這讓大家很是興奮,同時也很緊張。
古尸是一名男子,長得很是妖孽,被裝在特制的水晶棺里,保存的已經算是相當完好,如果不仔細看,就如同是一活人一般。但看裝束,又不像是將相,更不是王族,這讓大家對這個裝束普通的古尸,能保存的如此完整,產生了巨大的興趣。
瞬間,博物館里刮起了討論風,大家競相搜集相關資料,相互探討,希望能弄個所以然出來。可是考古文明,那里是我們這些人一時半會兒能夠弄明白的。
自從那古尸運過來以後,大家的精神頭一直很足,好像個個打了雞血一般。而且博物館里開始飄出清淡的香氣,特別好聞。大家都說,這肯定是用什麼特制藥水泡制的尸體,不但好聞,還能常年不腐,如果能研制出來,肯定會響徹世界各地。我們也給它起了個好听的名字,叫千年香尸。
大家爭相去照看古尸,特別是一些女生,整個把那古尸當成了隨身攜帶的香包,或者是每天必噴的香水。這樣倒好,我也落得清閑。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我會時不時在博物館中看到一些奇怪的蝴蝶,它們深藍色的翅膀,沒有一絲的雜色,而且在夜里閃爍著淡藍的光暈。有好幾次,我都想捉住它們,可是總是無法成功。博物館是不允許任何昆蟲的存在的,任何昆蟲都可能對古尸造成危害,因為昆蟲不但繁殖能力強悍,而且生命力也很牛。
這天晚上,我從五樓準備去負一層看看,雖然這幾天不用再守在那,可是不時的去看一眼還是必須的,省的那群瘋狂的女人拆了那具千年香尸。
電梯下到三層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我以為會有人進來,可是電梯門半天都沒打開。我想自己不至于那麼悲催吧!連忙去按了按打開的按鈕慶幸的是門開了,看來我的運氣還沒差到踫上電梯壞掉。
走進來的是平時很安靜的小靜,真是人如其名。小靜沖我微微笑了笑,看了看電梯按鈕後,就站到了我的身後。看來她也是去負一層,這些女人,真是打算和古尸為伴啊!
電梯里雖然站著兩個互相熟悉的人,可是卻互相不說話,寂靜的很。
我很是不能忍受這種情況,就盯著電梯里我們兩人的影像。也正是這時,我通過電梯的反光,我看見後面的小靜,正慢慢地向我靠近。
我的心里立刻緊張了起來。自出生以來,我只在大學談過一場戀愛,可是僅半個月便被對方甩了。從那以後,我的心里便有了戀愛的陰影,至今也沒在交過女朋友,可謂是情場上的低能兒。難道這個平時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女孩對我有意思?以至于要出動出擊。我越想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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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發現影像里的小靜竟然是看不清臉的,可是影像明明很清晰啊!我連我額頭上慢慢滲出的汗珠都能看見。當然,稍微有點兒夸張,我只是為了說明,看不清小靜的臉是不可能的。
還沒待我想出來為什麼會這樣,一串那種鬼片中常有的女鬼笑聲便傳入了我的耳朵,分外的陰沉詭異,驚得我微微一震,更加不敢回頭看小靜。
我以為這種聲音除了是從身後的小靜嘴里發出來的,應該不會有第二個人了,可是當我仔細辨認的時候,才發現哪里是來自小靜,明明就是來自我自己。我緊緊的盯著電梯里我自己的影像,發現那張臉根本就不是我的,而是那具千年香尸的臉。雖然我一直夢想自己能有一張如此帥氣的臉,可是現在這張臉,卻是我的神經都快炸了。
我再次去看「小靜」的影像,哪里還有她的影子,空蕩蕩的電梯里,僅「我」一人而已。我的神經越繃越緊,好像要被扯斷了一般。這時,一滴粘稠的液體滴在了我的鼻尖,我下意識的抬頭向上看,看到「小靜」正如一直壁虎般懸掛在電梯的頂部,頭呈一百八十度的旋轉角度,狠狠的盯著我,嘴里留著墨鸀色的粘稠液體。
她的臉依然那麼安靜,只是比平時略顯呆滯。這樣的勢,陪著那樣一張臉,要比一張猙獰的鬼臉更加的可怕。然後,那張令人作嘔的嘴里,伸出來一條細長的舌頭,一點一點向我逼近。我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迅速向電梯門的方向移去,可是那電梯里我的影像。立刻阻止了我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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