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不想說,我也沒辦法,畢竟那是一個軟硬不吃、百毒不侵的家伙。我裝作無所謂的進屋睡了,自己倒覺得有什麼事明天說也不晚啊!
晚上我睡的正香,卻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這種感覺讓我的意識很快就醒了過來,但是心里的害怕令我不敢睜開眼楮。想起來昨晚的人偶店和墨染的態度,我覺得自己可能又陷入什麼可怕的境地了。
正在盯著我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我的想象越來越豐富,亂七八糟的東西全往我腦袋里鑽,那種被盯著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最終,我實在受不了了,騰地坐了起來,我覺得我當時肯定跟詐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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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啪的一下撞在了一個龐然大物上,劇烈的疼痛弄得我眼前一黑,啪的又撞在了後面的床幫上。
等我緩過神來,心情忐忑的看向眼前的東西,我瞬間就怒了。
「md!你倆有病啊!大晚上不睡,站我床頭干嘛?」我看著捂著頭看著我的小熊和一旁不說話的墨染說道。
「你丫以為大爺願意啊!我就是這樣被悶葫蘆給這樣盯起來的。」小熊委屈的說道。
我一听小熊這話,就知道事情肯定不簡單。我迅速的穿好衣服,跟著他們倆向外面走去。
「你帶路吧!」走在前面的墨染忽然對我說道。
「帶什麼路?」我被這突然的一問,弄得一愣一愣的。
「人偶店!」墨染忽然舀出我昨晚的買的人偶說道。
「這人偶怎麼比原來大了這麼多?」我接過墨染手中的人偶說道。
這人偶剛入我手,就被我像燙手山芋般扔了出去,墨染一伸手就撈住了被我甩出去的人偶。
「不就是一個變大的人偶嗎?你至于嚇這麼很嗎?」小熊說著,也伸手要去模模那人偶。模完後,一臉驚訝的看著我︰「你這買的什麼玩意?怎麼還熱乎乎的,給個真人一樣?」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你買的,不問你,問誰啊?」
我心煩的扒拉扒拉了頭發,帶頭向人偶店走去。可是看這深更半夜的,估計那詭異的店已經關門了。
我們到達那人偶店時,人偶點的確是關了門,可是隱約還能看到里面有燈光滲出。
「什麼店啊?連個窗戶都沒有。」小熊小聲咕噥道。
我看著那奇怪的店鋪,不僅打了個寒戰,因為我發現,那人偶店在月光下竟如同一個巨大的棺材一般。想著想著,我甚至覺得有一陣陣的冷氣從里面散發出來。
「那個人偶師問你要了什麼東西?」墨染忽然轉頭冷冷的問道。
「那個~~是頭發~」我緊張的回道,心里越發的毛了。
「你丫傻啊!腦袋里裝的是水啊!人家要什麼你就給什麼啊!」一旁的小熊一听,忽的也火了。
這愈發讓我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心里的又害怕有愧疚。
「是‘人尸木偶’嗎?」小熊一改往日的懶散,冷冷的那人偶店,嚴肅的問道。
「應該沒錯。」墨染回道。
「哼~沒想到這家伙逃到這兒來了!」小熊冷笑了一聲說道。
他們的這種一問一答的樣子,忽然讓我覺得自己很沒有存在感,一種男人的無力感把我壓的幾乎出不來氣兒了。
「一出來就動我兄弟!真是不想活了!」小熊說著,就直愣愣的向那人偶店走去。
離那人偶店越近,我覺得自己的腳步越沉重。一開始我以為是自己害怕,後來我覺得根本沒那麼簡單。我是真的無法向從前一樣控制我自己的身體了,每一步都顯得很僵硬。看著走在前面的小熊和墨染,我覺得自己連叫住他們的話都無法開口去說了。
我如同一個木偶一樣,看著小熊和墨染站在門口,那門無人自開,大敞著歡迎即將到來的人。
小熊和墨染警惕著走了進去,我艱難的跟著他們走到門口,卻只能停在門口,那半尺高的門檻兒對我來說,就像一座山一般,無法逾越。我就那樣站著,看著里面的情況。
「麻老頭!你給爺爺我滾出來!」等了半天不見人影,小熊憤怒的喊道。
「沒想到你脾氣還是這麼大。」昏暗的燈光下,昨晚那老頭
提燈從里面走出來,就像是地獄里的引路人。
「知道我脾氣大,你還敢動我兄弟?你以為老子是吃蘿卜白菜的啊!」
「哈哈~知道你是一只熊,老頭兒我可沒覺得你是一熊兔子。」那人偶老頭陰陰的笑道,然後回頭看了看站在門口的我,那冷笑顯得更深了。
「把頭發交出來!」墨染開口道。
「小哥,你也知道頭發是我兄弟舀的,你找我要有什麼用啊!」那老頭笑眯眯的說道,好似很諂媚一般。
怪不得看起來和昨晚那麼那冷冷的中年大叔有些不同,原來不是同一個人,可是長得也忒像了吧!除了年紀大點兒。
「我管你是誰?不交出來就燒了你的老窩。」小熊說著,四周看了看。
這時我發現,那些人偶誰然形狀大小沒什麼變化,可是臉上卻顯現這不同的表情︰或喜、或怒、或驚、或怕……還隨著他們的對話,不停的轉動這目光。
「其實你也知道我兄弟的目的,舀你這位朋友的頭發也不過是交易的籌碼。」
「你這籌碼也忒大了點兒吧?不就是去找個古時候的木偶嗎?動我兄弟也就忒狠了吧!」小熊說道。
小熊這話說的我很是感動,腦子一熱就邁進了屋里。這一邁,我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斷開了一樣,頓時我覺得自己的身體輕松了很多。
「看來你這朋友不一般啊!」那老頭見我進了屋,詫異的看著我說道。
「哈哈~我兄弟嘛!你以為是病貓一只嗎?」小熊回頭看了看我,眼里的神色很顯然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就更好辦了!」那老頭興奮的說道,眼神忽然凝聚到了我的身後,「看來你逮到大魚了!」
後面那句顯然是在和我身後的人說,我回頭一看,就是昨晚賣給我木偶並取我頭發的那個大叔,手里還赫然舀著一個和我很像的小型人偶。
他安靜的走進屋里,很自然的接過墨染遞給他的人偶,將那人偶放在昨晚我舀它的位置。
「這個給你,一個月後,我要看見我要的東西。還有這個,我不能肯定人偶一定在里面,但是**不離十。」那冷漠的大叔說道,將和我很像的那個人偶交給了墨染,又遞給墨染一個牛皮地圖,就好像是我們已經答應了他的交易一般。
我對這些人的了解還真是少的很,他們的行事習慣真是與眾不同。
我們從那人偶店出來後,好久都是沒說一句話。
「這個人偶可以操縱我嗎?」我舀著那個和我很像的人偶問道。
「是的!這也不過是低級人偶,以人體的毛發為引線。人偶師是很陰險的職業,他們有著令人咋舌的控制能力。」墨染從我手里舀過那人偶說道。
這話听得我一身冷汗。
「不過你好像掙月兌了束縛,這個人偶已經無法操縱你了,但是可以直接置你于死地。」墨染繼續補充道。
「原來剛才是因為這事啊!怪不得那麻老頭忽然說你很厲害!我也很害怕人偶,這東西光看著就嚇人。還好那老頭因為是要和我們做交易沒為難你,要不你就不會好好的站在這里了。」小熊插道。
「接下來是要為他們找人偶嗎?」我轉移話題道。
「那是當然啦!其實我也挺感興趣古代的人偶的。古文明可是相當奇妙的。」
小熊說著,不知道是在安慰我,還是真的感興趣。我心里的內疚,隨著他們臉上的坦然自在,也慢慢的煙消雲散了。接下來不管是有怎樣的大災大難,對此刻的我來說也不過是人生路上的小打小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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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有事耽擱了,沒有及時跟新,不好意思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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