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局出來後,天已經黑了。(全文字小說更新最快)本來打算先找個地方住下的,但墨染說學校離這里不遠,我們也就沒有耽擱,直接向那學校走去。之所以沒坐車是因為墨染想看看周圍的環境,他家「姑娘」也不願坐那和棺材一般的東西。這兩個,比一家人還像一家人,一個比一個怪。
走著走著,一開始走在前面的墨染有意無意的落在了後面。沒一會兒那家伙就消失在我們身後的黑暗之中。墨染向來做事有很強的目的性,我想他可能是有點事,但又不是什麼大事,就示意大家站邊上等了一會兒。
不一會兒,墨染的身形就從黑暗中緩緩走來,令人意外的是,後面還跟著個身材稍矮小的人。
「悶葫蘆是不是把他相好的帶來了?」小熊瞄了一眼,撓有興致的說著。
邪瑤瞪了她一眼,對他沒營養的吐槽很是鄙視。
很快這兩人就走近了,這才發現跟著墨染的是個年輕男人。我想應該就是紅纓的兒子。我仔細端詳了一下那墨染身後的年輕男人,他也同樣的打量著我。看面容就有幾分熟悉的感覺,好像以前見過一般,而且左看右看也不像紅纓啊!
「老白!」那人開口道。
「老ど?」本來覺得面熟的我,一听那人聲音很自然的月兌口而出到。
說完後,我們相視一笑,走上前擁抱問好。
「你們從派出所一出來,我就跟著你們了,我看著就像你。剛才這位朋友看見我鬼鬼祟祟的,就攔住了我,我說我可能認識你,他就帶我過來了。兩三年沒見了吧?我都快認不出你小子了,文藝範十足啊!」老ど拍著我的肩膀,樂呵呵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你小子也變了不少啊!原來小巧玲瓏,現在英俊瀟灑啊!」我稍有些恭維的說道。
「哈哈哈~你就別夸我了!走,我請你們吃飯。咱哥倆好好聊聊。」老ど說著,就把我們往一個方向讓去。
我看了看墨染和小熊他們,見他們沒什麼反對的跡象,就欣然跟著老ど往前走。
飯桌上,墨染和小熊他們一言不發,只有我和老ど激動地侃侃而談大學的生活和這幾年的經歷,當然我沒有說實話,只是說自己幫著父親的一些警察朋友暗地里調查一些比較詭異的事。
老ど听到這里,激動地問我們此次來這里是不是來調查「櫻花園」里的事的。
「櫻花園?墨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大學?」我扭頭問墨染道。
墨染點點頭,示意老ど繼續說。
老ど看我們這麼大興致,將手邊的那杯酒一飲而盡,抿了抿嘴說道︰「你們問我算是問對人了,我老婆就是那個大學的助教。這所大學之所以叫櫻花園,是因為學校里到處都是櫻花,每年櫻花開的時候,就別提有多美了,可是櫻花總是讓人聯想起日本,一想到日本,不僅就想起了鬼。大學雖然是私立的,但是可是實打實的好學校。學校總共就兩個專業,是現在比較火的醫學和計算機。這事剛開始是發生在醫學院的,後來就奇怪的轉到了計算機院。」
老ど說到這里,端起那個空酒杯就往嘴里倒,一看杯里沒酒,舀起我剩下的半杯酒喝了個精光。我見他好像還沒喝盡興,又給他倒了一杯遞給他,他一點沒,一杯悶。他看了看我們,表情比開始時嚴肅了很多。
我們雖然有些著急听到下面故事的重點,但也沒有催他,只是坐在那里耐心等待他的下文。
老ど看了看我們,尷尬的笑了笑,不安的搓搓手,開始了下面的故事。
「那是一節腦科實驗課,本來應該是排在下午的,可是代課的教授臨時有事,把課改成了晚上。到了晚上,教授的事也沒有忙完,就讓我老婆蘀他看一下上實驗課的學生。實驗剛開始進行的挺順利的,後來學生們就有點浮躁了,有的見教授沒來干脆就偷偷地閃人了。老婆對這些學生也是沒辦法,特別是後來接了教授的電話,讓她去把明天上課的資料準備一下,她就更沒心思呆下去了。老婆讓那些學生自己看看,想走的就可以走了。學生們一听,哪還有心思做實驗,更何況是復雜的腦科實驗,很快就走的差不多了。然而去做實驗的那九個女生卻沒有離開,這也可能是由于女人的好奇心比較重,所以才會對那些讓人看起來就頭皮發麻的實驗標本戀戀不舍,看了又看。老婆也沒在意,讓她們走的時候把門關好,自己就離開了。誰也沒料到的是,那九個女生竟慘死在了那個實驗室。
我因為好奇,偷偷地跟著老婆在窗外瞄了一下那個實驗室。md,我真後悔去看了幾眼,以至于我好幾天都沒睡好覺。」
老ど說到這里頓了頓,舌忝了舌忝發干的嘴唇,眼楮開始有些迷離。
「我原來跟著老婆去參觀過她工作的地方,對那個實驗室印象挺深的,因為那里面放了很多瓶瓶罐罐,里面都是用藥水泡著的腦子,各種年紀的都有。還有很多帶有神經縴維的器官。那些標本做的太好了,所以特別嚇人。我是為了在老婆面前表現我的男子氣概,才忍著看了一遍。可是案發那一天我在窗外卻看見那些瓶瓶罐罐碎了一地,地面上到處都是藥水,在那些藥水中,還有殘余的腦漿和肉屑,而那些尸體或坐或站,面部猙獰,手里或者嘴里都有血肉模糊的器官。我看到這里,哪里還顧得了形象,連滾帶爬的和老婆飛奔出了校園。
我是去的早,才有幸~我呸!是倒霉的看見了那一幕。學校很快就封鎖了消息,那個實驗樓也全部封鎖了,即便是學校的人知道這件事的也不是很多。
這件事過去沒多久,在計算機學院便傳開了一盤錄像帶,內容就是那九個女生出事的全過程。學校的監控本來就是有計算機專業的一些教職工管的,因為計算機學院的一些學生會講到反監控這門課程,他們有時就會舀學校現成的監控系統做練習。听說那一天恰巧有個學生舀腦科實驗室的監控作為練習的對象,還成功的拷貝了一份當天的監控,當然學校本來的那份早就被警局舀走了。後來就開始有人死去,死的據說全是看過錄像帶的學生。這件事立刻引起了警方的注意,不注意還好,一注意連那些曾經看過錄像帶的警察也離奇的死去,而錄像帶也不知所蹤。那些看錄像帶的學生和警察都是晚上死的,和那九個女學生差不多,都是面目猙獰,很是嚇人。學校已經被封鎖了,可是人還是在一個接一個的死去。想想我都汗毛直立。」
老ど說完,又倒了一杯酒,咕咚咕咚下了肚。
「老白,我覺得你還是別去了,但是你這位朋友我看有兩下子,可以去看看。畢竟那些孩子也挺可憐的!」老ど說著,斜眼看了看一旁的墨染。
「這麼詭異,應該去會會。」小熊撓有興趣的說道。
「我們的目的地就是那學校,不去是不可能了,不看那錄像帶不就好了。」我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小哥我經歷的恐怖事件也不少了,膽子應該還行吧!更何況有墨染小熊他們,外挎一個看似很強悍的人偶,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老ど見我們心意已決,也不多說了,一個勁的夸我們是救世主,最後還親自開車送我們去了那個學校,走的時候叮囑我們一定小心,然後揚長而去,分明是逃跑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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