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侯嫁之表妹王婉 第90章

作者 ︰ 兩條魚

老夫人此話一出,廳堂之內的氣氛就變了,全本和諧喜氣愉悅的氛圍全部一消而散,空氣頓時凝固了起來。(豆豆小說閱讀網.doudouxs./)

老太爺的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

老爺看了他的母親一眼,接著卻看向了楚鳳歌,眼神犀利了起來,看來是不希望楚鳳歌在這種場合下違了他母親所願。

那方樸雨則似笑非笑了起來,只看向了王婉。

只有楚鳳陽和楚巧巧這兩個小的,一臉的莫名,不知他們的祖母為何在這個時候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也不知他們的大哥為何臉色難看了起來。

廳堂內出現了片刻的寂靜,終于,那楚鳳歌開口了︰「是,祖母。」他簡短地應下了。接著,再一次有禮地告辭,在長輩們的許可之下,牽著王婉的手出了門去。

王婉只覺得他的手握得比來時用力多了,微微的抖著,顯然在抑制著怒氣。于是,王婉無奈地嘆了口氣。

出了安榮院,王婉也不把話藏在心里,她覺得這種事情就該坦誠相對。王婉向楚鳳歌問道︰「鈴蘭就是八年前我來這府里時,你身邊帶的那個丫鬟吧。她的年歲與你差不多,想來今年也該十九二十歲了,她怎麼了?」

王婉這般直接問起,楚鳳歌臉上的陰霾居然就一下散去了很多,他看向王婉笑道︰「我還怕你因為這個心里不舒服,把事悶在心里呢!」

「都是夫妻了,不是該坦誠相待麼?」王婉笑道。

楚鳳歌這才說起這鈴蘭。

原來鈴蘭是他多年的貼身丫鬟,是老夫人在他八歲的時候賜下來的,一直服侍他直到了他從軍之前。在他從軍前幾天,他就將鈴蘭交給了老夫人,並請老夫人為她找個好人家,畢竟那一年她也十五歲了,卻不料待他回來,這鈴蘭居然還沒嫁人,並且一心想要回來繼續服侍他。那麼都這樣了,他怎會還不懂那鈴蘭的心思,嫌麻煩便一直沒同意讓她回來。誰知,老夫人竟選在今日將這要求提出來了。

楚鳳歌說完,劍眉擰起,對那老夫人顯然很是不滿。

王婉輕笑︰「老夫人一心想讓鈴蘭回來,你又一直不願意,以前不好逼你,但今日就不同了,我同你一起拜見長輩,長輩當著我這個新婦的面賜下,你總不能在這種時候打她的臉吧!」

楚鳳歌氣憤道︰「時機倒把握挺好,可是新婦才進門,她就把鈴蘭塞了過來,難道就不是打你的臉了?」

王婉故作輕松一笑︰「那有什麼辦法,她是你的祖母,是長輩啊!」

卻是楚鳳歌停下了腳步。

王婉也隨即停了下來,奇怪地看向他。

只見楚鳳歌非常認真地發誓道︰「小婉,相信我,我既然娶了你,便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將你欺負去的!」

「嗯,」怎會不感動呢?王婉將頭低下,不好意思再看他,「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

楚鳳歌牽著王婉的手,一路回走。只是回去的心情便全然沒有來時那麼好了。默默地在石子鋪成的小道上穿行,許久,王婉還是輕聲地問道︰「鈴蘭回來的事,你既然應下了,那麼你打算怎麼辦?」

王婉相信楚鳳歌,鈴蘭既存了這樣的心思,他便是不會讓她繼續服侍他了。

卻是楚鳳歌沉思半晌,頗為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才道︰「勸她嫁出去吧!」說著,便不再言語了。

王婉也沒再說什麼。

而快到了他們所住的院子,楚鳳歌說他要去一趟書房,說是雖在婚期,但還有些事務要處理,他讓王婉先回去,等他回來一起吃午膳。

王婉便一個人回去了梨花院。這梨花院一直是楚鳳歌所住的院子,便就是楚鳳歌去邊關的四年間,也一直有人打掃清理,因此這院里草木雖多卻不雜亂,且在楚鳳歌回來後還修葺了一新,並于婚前搬入了大量的鮮花盆景,一眼望去,這院子,竟如一個小花園一般好看。

王婉一腳才踏進院子,那忘憂就迎了上來,一路把王婉迎進了屋里。在屋里畢恭畢敬地為王婉倒了杯茶,然後雙手搭著垂下,站在邊上等著王婉示下了。

王婉喝了口茶,將茶盞置放與桌上,然後對忘憂笑道︰「說吧,昨晚你跟那兩個小丫鬟處了一夜,打探到了什麼?」

忘憂笑道︰「瞧小姐說的,好像我就是去做那什麼……嗯,叫‘間諜’吧?其實我很認真地在跟她們交好呢!」

「貧嘴!」王婉笑道。

忘憂接著便把她說知曉的一五一十地告知了王婉。原來這兩個分別叫做小水、小草的小丫鬟是楚鳳歌從邊關回來之後新添的,院里的人早在他離去之前,就被他發散了。年紀大的,想要自行離去的給一筆錢財還了賣身契讓她們離去,不想離去的,願意配人的便配人,不願意的,就換個地方去做事,總之,除了那鈴蘭,其他人楚鳳歌全做主解決了。可是鈴蘭是老夫人給的,又與他有自小的情誼,他也不好隨意處置,便將她還與了老夫人,卻沒料到那鈴蘭居然一直等他回來,直等到了自己都二十歲了也不願意嫁人。

「小水和小草都是從去年從外頭買進來的,在這府里都沒有什麼根基,剛來不久訓練了一個月就開始服侍姑爺了,她們說道自己其實笨手笨腳的,畢竟之前都沒干過這種貼身服侍人的活,不過姑爺其實也很少讓她們貼身服侍,穿衣什麼的都是姑爺自己動手,奴婢想來應該是姑爺長期在軍營里的習慣。」

王婉听著點了點頭。也就是說,其實楚鳳歌屋里頭根本就沒有什麼貼身丫鬟了。本來作為一個國公府的嫡長孫,一個屋里才兩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鬟就夠說不過去了,卻是那楚鳳歌連個貼身服侍的都不要。也難怪那老夫人能以「身邊沒個妥當的人伺候怎麼行」為由,要將那鈴蘭硬塞回來了。不過這般看來,自從邊關回來後,楚鳳歌在這安國公府里很是硬氣啊,老夫人和夫人怎會不塞人給他?他卻能一個都不要。王婉頓時幸福感膨脹,覺得能嫁給這樣的男人真的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而忘憂還在繼續說著︰「小水和小草說,這院里的人都是姑爺從邊關回來後新添的,一個舊人都沒有。但是,卻不盡是在外頭買來的了,大多是府中的家生子。所以,」忘憂撇了撇嘴,「小水和小草她們雖是姑爺屋里的丫鬟,卻常常被欺負,因為姑爺根本就沒空管她們,她們其實在姑爺面前也說不上話。」

「……」王婉沉默了。好半晌,她才問道︰「我見這院中沒有個管事嬤嬤,按理說也該有個嬤嬤才對。」其實,王婉想知道的是,楚鳳歌的女乃嬤嬤去哪兒了?像他們這樣的人家,女乃嬤嬤一般都跟著自己女乃過的公子哥兒和小姐一輩子的。

卻是忘憂搖了搖頭,道︰「這我問過了,她們也是不知道的。」

而正是王婉和忘憂說話間,小水求見了。她恭恭敬敬地向王婉請了安,然後奉上了院子里的人員花名冊,道︰「大少夫人,這是大少爺吩咐下的,說是今後這院子就全權交予少夫人您掌管了。」

王婉點了點頭。

忘憂走上前將那名冊接了過來,雙手奉予了王婉。

王婉接過來,翻了翻。不把她帶過來的人算在內,這屋里原本伺候的也不過兩人,再加上零零散散做粗使的一些人,整個院里統共才十個人而已。王婉只掃了一眼,就全部記住了。現在再加上她帶過來的,算起來有十六個下人了。

王婉吩咐忘憂去把萬嬤嬤叫進來。

忘憂應下,走到門口,將王婉的命令轉告了站在門外的夏荷,夏荷應了一聲,便去通知那萬嬤嬤了。

萬嬤嬤不到一會兒就過來了。

王婉將那花名冊交給了她,對她道︰「萬嬤嬤,您還依舊做我的管事嬤嬤,今後可還勞您多多費心了。」

萬嬤嬤不苟言笑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她說道︰「大少夫人這可折殺老奴了,大少夫人不嫌棄老奴一把老骨頭,還肯將老奴擺在這樣的重位之上,老奴才是感激不盡!」

王婉笑道︰「萬嬤嬤說哪兒的話呢,您才不老呢!這些年來,要不是您的精心照顧,我哪還能有今日。」王婉這說的是真話,要不是萬嬤嬤,當初她就慢性中毒死在李姨娘的陰謀下了。

萬嬤嬤倒也不再多言,收下了花名冊便問王婉還有什麼吩咐。

王婉就請她一起仔細擬了一份名單,把自己帶過來的人添進了這花名冊里,並將她們所服侍的位置標注清楚。然後,王婉請那萬嬤嬤陪同她一起前往夫人方樸雨之處。

王婉的到來讓方樸雨頗為驚訝,但還是即刻就遣人把她給迎了進去。

其實王婉也並沒有什麼大事,只不過將那份新擬的名單交給了方樸雨,說因為夫君去了書房,她閑著也是閑著,便將自個兒院里的人員名單重新擬了一份,有空便送了過來。王婉道︰「我想著這院里的人員還是無需變動了,原來是怎樣便還就怎樣,就是我帶過來的人,還請母親記下。」

方樸雨示意丫鬟接過這份單子,笑道︰「婉兒你倒是個有心的孩子,這種事本來過兩日我派個人過去登錄一下便是了,何必累得自己親自跑過來一趟?」

王婉笑道︰「瞧母親說的,不是夫君不在嗎?我想著得空找母親說說話也好。」

方樸雨便拍手笑了,道︰「是了,新嫁娘一個人待在屋子里也無趣得很,還不如過來我這兒听听鳳歌兒時的趣事不是?」

這話打趣得王婉倒不好意思起來了。

接著,方樸雨還真就講起了楚鳳歌小時候的事情。令王婉意外的是,方樸雨幾乎對楚鳳歌兒時之事了如指掌,而且從她所講的可知,這楚鳳歌兒時竟與這方樸雨頗為親近。

「那孩子啊,有一回和他祖父去了普陀寺,居然蓬頭垢面的回來,竟是爬樹去給我摘桃子了,听說摔了好幾回,可愣是不要別人幫忙,直說著要親手摘個最大的帶回來給我。」方樸雨臉上浮著微笑,回憶著這樣的往事。

王婉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見方樸雨從回憶中走出,她才笑起,感慨道︰「夫君對您真是孝順啊!」

「是啊!」方樸雨眼楮眯起,看起來因為這樣的回憶心中愉悅無比,她說道,「鳳歌啊,自小就是個好孩子。」

這般聊著,時間倒也過得很快。王婉眼見著晌午快到了,就向方樸雨告辭了。

卻是回到了梨花院,發現楚鳳歌已經回來了。

楚鳳歌看起來挺焦急的樣子,王婉見著他的時候,他人就在門外踱來踱去,待一看到王婉,他便迫不及待地小跑著過來,上下細看了她一番,才松了口氣,道︰「你怎麼去她那兒了?」

王婉「噗嗤」一聲就笑了,她看著楚鳳歌,眉眼彎彎,道︰「瞧你急成什麼樣,難不成夫人還吃了我不成?」

楚鳳歌這才覺得自己的表現好像太過了,卻是一笑,沒再說什麼,只牽著王婉朝著屋里走去。

而那忘憂,待兩人進了屋去後,才對跟著王婉回來的萬嬤嬤笑道︰「嬤嬤,你沒瞧見先前姑爺那樣子,他可是真心把我們小姐放在心尖上呢!」

卻是被萬嬤嬤狠狠瞪了一眼︰「還不快改過來!什麼姑爺小姐的!該叫大少爺,大少女乃女乃了!」

「哦!」忘憂知道錯了,沒敢瞧那萬嬤嬤,吐了吐舌頭。

萬嬤嬤搖了搖頭,一指點上她的額頭,道︰「你呀!這些年來確也懂事了不少,人也機靈了,就是太容易得意忘形!別以為進了這國公府,就可以輕松了,凡事該小心的還該小心!」

忘憂連連稱是表示受教。

而外頭萬嬤嬤正在低聲訓斥忘憂的時候,王婉和楚鳳歌已叫丫鬟們就在內室的門外伺候,他們則在里頭講起了這方樸雨。

王婉道︰「她同我講了好些你小時候的事。還說,有一回你去那普陀寺,還特地摘了桃子回來給她吃。」說著,巴眨著雙眼笑眯眯地看著楚鳳歌。

楚鳳歌一臉吃屎樣,他將頭撇向了一邊,半天憋出了幾個字︰「年幼無知……」

王婉好奇道︰「她到底做了什麼讓你覺得她就這麼十惡不赦能把我吃了?」

楚鳳歌眉頭蹙了起來,看來王婉問了一個讓他不想回憶的問題。好半天,才听他道︰「我兩歲沒了娘,等我記事起,方樸雨就是我娘了,我真的把她當成我娘,」他頓了頓,添了一句,「在我七歲之前。」

「七歲?」

「七歲那年冬天,我記得很清楚,我先是著了涼,然後發燒,卻一直不退,到後來高燒到了幾乎死去……」

「……」

「本來都不省人事的,可是有天晚上,竟然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女乃嬤嬤在說,」楚鳳歌的眉頭越蹙越緊,「‘少爺啊,不要怪我啊,要怪就怪你自己擋了夫人的道’。」

果然!在楚鳳歌說他一連幾天高燒的時候,王婉就料到他的高燒是人為的,要不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對她說起,卻想不到,他竟然親耳听到了這種讓他世界幾乎坍塌的話。從先前方樸雨的描述里可以看出,小時候的楚鳳歌是真心把她當作母親的,而被自己的母親背叛……

王婉心疼地看著楚鳳歌。

只見楚鳳歌臉上露出一抹慘淡的諷笑︰「擋道?那時的我還真不能理解這究竟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說我‘擋道’?」他嘆了口氣,繼續道,「後來,我命大,也虧得爺爺請遍名醫為我看病,我才撐著口氣活了過來。」

「你那女乃嬤嬤下毒?」無怪王婉會這麼想,就是在忠勇侯府里她就踫見兩次下毒事件了。只是她想偏了。

「想要一個七歲孩子高燒致死,哪里一定就需要下毒了?」楚鳳歌搖頭道,「想必我那女乃嬤嬤無非就是半夜窗戶打開,讓冷風不斷,熬藥時少入那麼幾味藥,或者直接把藥倒掉,把水在藥渣里過了一遍給我喝罷了。真要下毒,方樸雨就能保證她不被供出來?」

王婉點了點頭,確實如此,這反而是不留痕跡弄死一個孩子的最好方法。

「女乃嬤嬤多年來一直照顧我,誰會知道她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便就是最後,也沒人猜到她其實是故意想弄死我,她做的那些事又沒人看見,我爺爺也不過以一個看護不利的罪狀把她給趕出府去,不過,她半路就遇匪被劫殺了。」

「啊!」

楚鳳歌道︰「所以啊,方家那邊的女人都是一丘之貉!」

「……」王婉想到自己的姨媽也算是「方家那邊的女人」,本想為姨媽聲辯兩句的,後想想,還是作罷,她的姨媽,說實話,也不是什麼良善之人,所謂「良善之人」在那種地方根本撐不了那麼多年,不過,比起方家的那些女瘋子來,真不知是好了多少倍。

「對了,」王婉看向楚鳳歌問道,「然後呢?你就跟她形同陌路了?」

「啊,」楚鳳歌在回憶著,「等我病好後,看見她對那一歲的鳳陽笑得很開心,我就明白了,其實鳳陽才是她的兒子,而我,對她而言,只是個‘擋道的’,」楚鳳歌一臉的自嘲,「听見有人說‘未來襲爵的還不是那個嫡長孫’,我才明白,所謂的‘擋道’指的是什麼。」楚鳳歌幽幽嘆了口氣︰「七歲那年,簡直就是從閻王殿里走了一遭才回來,而這回來後,就像腦子里亮堂了許多,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理。」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後來去了書樓,無意中發現了地道,通過地道去了忠勇侯府,見著了侯爺爺,此後,從他那里學來了很多東西。」

而因為講到了地道,楚鳳歌便順口提及了第一次與王婉在書樓里相見之事。這時他才告知王婉他是為何受傷的。

「父親要我為那方老夫人選購壽禮,我便帶著小廝出了門去。以前我哪次出門不是京中公子哥兒們前呼後擁的?偏就這一回獨我一個上了街去。然後就在那店中出事了,一個也在選購玉器的客人忽地就撞了我一下,玉器落地破碎,接著他便以此為由,同我爭吵起來,我才被他推攘出門,一伙地痞流氓一樣的家伙就抄著東西過來了,直接便要我的命。而後你應是猜的出了,那些家伙其實個個是高手,我那時才多大,以一敵多,逃入小巷,翻了牆就從藏在民宅里的暗道,躲到了侯府的書樓里,後便遇見了你。」

「你認為是她?」

「沒有證據說明就是她。連我爺爺都查不出來。那是一群偽裝成地痞流氓的江湖人。那個組織,」楚鳳歌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爺爺懷疑是他們所為,就找上了門去,可人家自是不會承認的,就算真承認了,人家有著職業操守又怎會將雇佣之人說出來。我堅信是她,畢竟我爹那麼疼她,連方毅都給她用了,方毅不是我家的家奴,但其祖孫三代都在為我家做事,要去找那個江湖組織雇佣人的話,對方毅而言是件輕而易舉的事,只是,有誰會相信方毅會去為她去做這個?」說到這里,楚鳳歌冷哼了一聲,接著道,「因為苦于沒有證據,我就算說了出去也是給爺爺添堵,便干脆誰也沒有告知。但想到她必會利用此事往我身上潑髒水,所以我就叫你哥哥提前給你提個醒,希望你別把那當真,真把我看成是那種小人。」

王婉佯怒瞪他一眼︰「我是那麼蠢的人嗎?還偏就找上我哥哥。我那哥哥也真是的,居然和你勾結一氣,把我給賣了!」

楚鳳歌「哈哈」大笑,因著無人,大膽地一手捏起王婉的下巴,裝了一副流里流氣的樣子,痞笑道︰「美人,難道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

王婉雙眼一瞪,一掌拍掉他的手,嗔道︰「胡鬧!」卻是接著問起︰「然後呢?」

「然後?」楚鳳歌笑道,「然後我會武功的事情就暴露了。爺爺也加派了人手暗地保護我,這樣的事情便再也沒有發生了。」

卻是王婉面色倒凝重了起來,要讓楚鳳歌為楚鳳陽讓位,最好的時機便是在楚鳳歌年紀尚小的時候解決掉他,楚鳳歌說得倒輕巧,但是可以想象,這麼些年來他過得有多麼辛苦!而今他長大了,也有了能耐,那方樸雨想要弄掉「擋道」的他可就難了。

「……」王婉的眉頭擰了起來。

卻是楚鳳歌笑了︰「你這是什麼表情!好了,別想了,我告訴你這麼多,只是讓你小心著那個女人!放心,」楚鳳歌的神色很堅毅,「我絕對不會讓她動你一根毫毛的!」

王婉也笑起︰「我也不會給你添麻煩,若她真要做什麼,我也不會讓她傷害到我的。你也放心。」

兩人對視而笑。

接著兩人一起用了午膳,卻就在用過午膳沒多久,鈴蘭來了。

听到夏荷的通報,王婉和楚鳳歌皆是頗為吃驚看了對方一眼,他們誰都沒想到這鈴蘭居然來得這麼快。

王婉迅速調整好情緒,和楚鳳歌一起來到廳堂之中,齊齊坐在了主位之上。

鈴蘭進來了。身材婀娜多姿,走起路來風擺楊柳,鳥娜輕盈。

王婉僅于八年之前與她有過一面之緣,如今再見,卻看她容顏俏麗,眉梢眼角含著一縷媚態,舉手投足間皆是嫵媚。

王婉不由地看了楚鳳歌一眼。卻見他眉頭微蹙,抿唇盯著那鈴蘭不知在想著什麼。

而那鈴蘭才一站定,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以頭嗑地,「咚咚咚」就是三下,然後看向王婉,眼中含淚,我見猶憐,只听她帶著哭腔,道︰「求大少夫人容奴婢繼續伺候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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