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侯嫁之表妹王婉 第98章

作者 ︰ 兩條魚

果然,身穿藍袍腰系玉帶,笑容依舊如同燦爛陽光的三皇子一進到屋里,就驚呼了起來︰「你們在用膳哪!我來得真巧!」

王婉嘴角抽了一下,卻立即站了起來給他請安。

楚鳳歌就不客氣了,雖站起身來請他入座,但冷冰冰地說道︰「這是我家小婉特地煮給我的,沒你的份!肚子餓的話,我另叫人去做端上來。」

三皇子把他後半截的話全部忽略去,驚訝說道︰「這是表嫂親手做的?我可要好好嘗一嘗!」

王婉︰「……」

楚鳳歌的臉黑了。

王婉吩咐露葵道︰「去叫人添副碗筷。還有,叫廚房做幾樣好菜上來,好酒也來一壺。」

三皇子點頭稱贊王婉道︰「還是表嫂了解我,知曉我是要吃酒的。」

楚鳳歌瞪了他一眼︰「特地跑我這兒來吃酒?」

三皇子又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道︰「休沐之日,無處可去嘛!」說著,可憐兮兮地添了一句,「我孤家寡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楚鳳歌道︰「听說馬上就不是了。」

「誒?」王婉訝異地看向楚鳳歌。

楚鳳歌對王婉解釋道︰「听說皇上問起了三皇子的婚事。」

三皇子嗤笑一聲︰「听說、問起,罷了。」

「總好過之前不管不問吧!」楚鳳歌嘆了一口氣,口氣也軟了很多,「至少近來皇上對你親近了不少。」

「嗯,」三皇子點了點頭,卻是嗤笑依舊,他說了一句,「如果那也叫親近的話。」就不再言語了。

一時間便沉默了下來。

冷場了片刻,還是王婉站了起來道︰「我去看看飯菜來了沒有。」楚鳳歌點了點頭。王婉就朝門外走去,把空間讓給這兩個男人。

王婉親自朝廚房走去,卻是才在半路上,就見到送菜的小丫鬟迎面匆匆走來,王婉便就回去。到了屋外,她听見楚鳳歌和三皇子正在討論那朝中之事。王婉只听到了兩句「皇上打擊士族大家,朝中幾乎沒有士族子弟為官了。」「貴妃受寵多年,不就是因為她出自寒族嗎?她祖父還只是個賣豆腐的!」後一句自然是三皇子所說的,口氣惡劣無比。

王婉頓了頓,才輕輕叩了叩門。

里邊的聲音沒有了。王婉這才進了門去。

王婉進去之後,令丫鬟擺上飯菜和碗筷。而她先前炒的那兩盤自然是冷了。卻是那三皇子,拿起筷子就往王婉所做菜上夾了過去。王婉忙制止他︰「菜涼了!」

三皇子笑道︰「管它菜涼了還是冷了,難得有表嫂親自做菜,不吃上一口怎麼對得起表嫂的辛苦勞作呢?」

楚鳳歌瞥了他一眼,然後拿起筷子,也夾了一筷,道︰「你想多了,你吃或不吃,我的小婉眼楮都不會眨一下,這是她做給我的。」

見著兩人都把那涼掉菜往嘴里塞,王婉趕忙把那兩盤菜移到了一邊,笑道︰「行了,若真要吃,我下回再做就是了,現在冷冰冰的,小心吃了鬧肚子!」

楚鳳歌還沒說什麼,三皇子就高興了︰「真的嗎?這可好了,我下回可要特地過來品嘗表嫂的手藝!」

楚鳳歌瞪了他一眼。

三皇子搭著楚鳳歌的肩膀,笑道︰「表哥,表嫂手藝好,你就不用藏著掩著了,要不下回多叫幾個人過來,讓他們吃過之後好去艷羨你?」

「去!」楚鳳歌一掌拍掉他的魔爪,「你表嫂做菜是給我吃的,還多叫幾個人過來,叫誰來?誰來我踢誰!」

「那下回就我自己一個人來吧,」三皇子笑眯眯的樣子,「我是你表弟,你不會踢我的。」

「滾!」楚鳳歌輕推了他一把。

三皇子「哈哈」笑起。

楚鳳歌又氣又笑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還不快吃!菜真就全涼了!」

王婉隨意地吃了幾口,便就說飽了,先行告退了。留下楚鳳歌和三皇子邊吃酒邊聊天。畢竟男人有男人的事情,她杵在這里,倒令他們不好多言。

回去路上,見著露葵一臉興奮的樣子,王婉笑了,她問道︰「第一次見著皇子就高興成這樣?」對露葵這樣的丫鬟而言,見到一個皇子就跟見到一個天人一樣難得。

露葵點了點頭,笑道︰「回去我可得跟她們好好炫耀。」說著,又添了一句︰「大少爺和三皇子殿下的感情真好!」

王婉笑道︰「是真的很好。」看他們兩人的相處方式,或許對楚鳳歌而言,三皇子才是他真正的弟弟呢!而三皇子,兄亡母逝,父親又冷落他,他把楚鳳歌當成了唯一的親人也不定。王婉輕輕地嘆了口氣。可是,三皇子畢竟是個皇子,也不知為何,當今皇帝無論朝中大臣如何勸諫,就是不肯新立太子,那麼隨著皇帝的老去,皇子們的長大,那個很殘酷的問題必將出現。三皇子就是再不受寵,他也是堂堂正正的嫡子,本朝看中嫡庶之別,論理三皇子才該是將來榮登大寶的那一位,就沖著這個,三皇子就算被皇帝冷落到了極點,他也會去爭那個至高無上的位子。楚鳳歌與三皇子走得這麼近,不就是向世人宣告了他的立場嗎?

這般想著,王婉不由地皺起了眉頭。從龍之功,一旦成功,滔天的榮華富貴享受不盡,但若失敗,萬劫不復!王婉糾結起要不要去問一下楚鳳歌的真實想法了。朝堂的事,楚鳳歌是極少與她說起的,或許楚鳳歌同這個時代所有的男人一樣,認為女子只要管好後宅就行了,至于朝政,女人沒必要知曉,就算知曉了沒有意義。既然楚鳳歌從不主動說起,王婉也從未主動問過。畢竟,就之前而言,這朝政,確實與她無關。但是現今這麼一想……

王婉回去了梨花院,直到將近兩個時辰之後,楚鳳歌才從書房回來了。

王婉正斜靠在床邊看書,見楚鳳歌進來,忙起身來,走過去為他月兌下披風,問道︰「三皇子回去了?」

楚鳳歌喝了點酒,呵著酒氣笑道︰「嗯。」然後,一雙深眸凝盯著王婉,好似要把她化在里面似的。

又來了!王婉的臉驟紅。每次喝了酒都是這樣!

眼見著楚鳳歌的臉快要湊過來了,王婉一把捂住他的嘴,輕聲道︰「大白天的!屋里還有人看著哪!」

結果那楚鳳歌眼神冷冷地朝四周一掃,邊上伺候的露葵與采隻忙把頭低下,福了個身就退下了,還貼心地把門給他們關上。王婉頓時一陣無語。

楚鳳歌一把抱住王婉︰「沒人看了。」他笑得神采飛揚,眉眼都快飛起來了。

王婉氣得捶了他一下,嗔怒道︰「你想讓我有個白日宣婬之罪嗎?」

楚鳳歌大笑,捏了捏王婉氣鼓鼓的臉道︰「原來你腦袋里想的都是這個啊!看來為夫沒有把你喂飽,」他把嘴貼向王婉的耳邊,濕漉漉的氣息弄得王婉一陣心跳,「為夫今晚一定好好努力,」說著突然直起身子,變得再正經不過,攬著王婉道︰「大白天的,當然就跟你聊聊天下下棋什麼的,不然你以為我會干什麼?」

「你!」沒想到楚鳳歌會突然變得正經起來,王婉先是一愣,接著怒了,明明就是他自己腦子想著不該想的東西,反倒說到她頭上來了!王婉柳眉豎起瞪向了他,結果才那麼一瞪,楚鳳歌的臉就壓了下來,一個深得讓她連靈魂都被抽離的吻狠狠地砸下,炙熱地令她幾乎喘不氣來。

半晌,楚鳳歌才離開她的櫻唇,只見他極其情*色地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唇角一臉邪魅︰「嗯……很甜。」接著看了看窗外,有點沮喪地道︰「怎麼天還沒黑?」

「……」

天沒黑,就是楚鳳歌喝了酒膽子再怎麼大,他也不能弄出個白日宣婬的事來讓人詬病。他懶懶地斜躺在床上,一手撐著腦袋,臉上帶笑目不轉楮地看著王婉。

王婉本是佯怒地坐在桌邊抽本書看,不想理他的,但被他盯得心煩意亂,哪能真的看下書去。想了想,她便決定還是就之前自己所想的和楚鳳歌談談。于是,她開口了︰「大白天的,你說要跟我聊聊天是吧?」

楚鳳歌的眉頭挑了挑。

王婉遲疑著有些吞吞吐吐地道︰「那……就說說你和三皇子……」

「嗯?」

「皇子們都長大了。」王婉飛快地說道,然後目不轉楮地看著楚鳳歌。

楚鳳歌明白王婉要說什麼了,他坐了起來,表情認真了起來。王婉還以為他不樂意她說起這種事,想要斥責她呢,卻見那楚鳳歌又是一笑,道︰「我就說嘛,以小婉的聰明,怎麼可能對這種事一點想法都沒有呢?」

「……」他這是什麼意思嘛!

楚鳳歌竟還一臉等待的樣子,顯然是在希望王婉把想法全部說出去。

王婉見他這樣,就想了想,把自己所知道的直接都倒了出來︰「二皇子是貴妃之子,他娶了左相之女,那麼身後站的就是左相,左相又統領朝堂近十年,是皇上極為信任的權臣;四皇子是淑妃之子,淑妃是老侯爺之女,四皇子又納了方文頌,那麼背後就站了整個忠勇侯府;而三皇子,皇後娘娘逝世後,她的母族短短兩三年就幾乎從朝堂上被驅逐一空,可以說,三皇子除了他那‘正統’的嫡子之位,根本就什麼都沒有。」

「所以?」

「沒有所以,我只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不管你的想法是什麼,只要不叛國不害民不為非作歹,我都支持你!」

楚鳳歌愣了,接著「噗嗤」一聲就笑了。他很開心。「小婉,謝謝你,」他說道,「如你所想,我站在三皇子這一邊,因為,他是我的親人。」最後一句,楚鳳歌說得極為認真。

王婉看了他半晌,後道︰「我明白了。」

楚鳳歌低下頭來,想了想,從床上下來,走到了王婉面前,雙手捧著她的臉,讓她直視著自己,他說道︰「小婉,放心,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再讓你陷入危險之地的,相信我!」

「再?」王婉驚訝了,繼而明白過來,「你是指上次在望江樓……」接著她腦中有種東西一閃而過,緊張地抓住楚鳳歌的手,「你知道是誰了?」想到楚鳳歌在談及皇位之爭的時候講到這個,她頓時明白了,「是二皇子還是四皇子?」

「是四皇子的人。」楚鳳歌告訴她。

「可是……為什麼?」王婉不解道,「現今你不過是個京衛指揮使司指揮僉事,又不是什麼大權在握的將軍,就算你支持三皇子,也對四皇子造成不了什麼威脅啊!二皇子勢力如日中天,四皇子應該把精力放在如何對付二皇子上吧!」「啊!」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捂住了嘴。

「你想到了啊!」楚鳳歌笑道,「沒錯,除了是那方樸雨找淑妃和四皇子幫忙,我還真想不到四皇子那有什麼理由要現在除掉我。想來應該是方樸雨說把我除了,安國公府就沒有什麼立場不去支持四皇子了,畢竟,沒有了我,她的兒子就是安國公府唯一的男孫了,她的兒子,可是四皇子的表弟呢!現今的我確實不算什麼,但是,我身後可是一個安國公府呢!爺爺雖然退下,但是他的名望無論在朝堂還是在民間,都是很高呢!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這次刺殺失敗後,想來四皇子那邊應該不會再輕舉妄動。」

王婉听他這樣一說,想了想覺得也是,便就放心地點了點頭。而既听他說到了安國公老太爺,王婉接著就問了︰「那麼爺爺他的立場?」

楚鳳歌搖了搖頭,笑道︰「這種事,他老人家就不去參和了,沒見他都退下了嗎?」

王婉道︰「你都說了你身後是一個安國公府。你的立場既是那樣,人們怎麼會不聯系到爺爺呢?」

楚鳳歌「呵呵」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王婉皺起了眉頭︰「爺爺和老侯爺是結拜兄弟呢!老侯爺站在四皇子那邊,爺爺雖說什麼都不管,但是因為你人們難免聯想到他,這不是讓他們兄弟反目嗎?」突然想起來了當年給方文頌指婚的那道焦急的聖旨,王婉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還有,現今老侯爺官至一品,兵權在握,而安國公老太爺卻解甲歸田。這個皇帝他……

見著王婉眉頭擰在一塊的樣子,楚鳳歌猜到了王婉心里在想些什麼。他模了模王婉的發鬢,道︰「聖意難測,你還是別想了,不過話說回來,你說的這個‘老侯爺站在四皇子那邊’可不對。」

「誒?」

楚鳳歌笑了︰「在邊關的時候,老侯爺听到方文頌被抬進了四皇子府,氣得幾案都砸掉了,就是到了現在,何曾見他去過那四皇子府?老侯爺僅是四皇子的‘外祖父’,而不是‘站在他那邊’。」

「啊……」王婉听得訝異地看向楚鳳歌。

卻是楚鳳歌不想再就這個問題深談下去了,他說道︰「好了,別想了。說實話,現在談這個還為時過早,今上年未過四十,還正壯年呢!」

「說的也是,」王婉道,「可是皇子們卻開始明爭暗斗了起來,也不知他們急個什麼。」王婉的臉上帶著明顯的厭惡。

「是啊,也不知道他們急個什麼!」楚鳳歌一臉無奈。卻是突然看向了窗外︰「嗯,天終于快黑了!」

王婉一愣,見著他那變得曖昧的眼光,才陡然明白他指的是什麼,臉「唰」地一下就緋紅了。

當晚,一夜溫存。白日的話題全部拋之腦後。

時光荏苒,日子一天天地過去,秋去冬來,寒潮涌入,大雪紛飛,銀裝素裹。眨眼之間,年底到了,快要過年了。

在這些日子里,要說這安國公府里最大的事,就是楚巧巧的病了,楚巧巧病了一個多月,確切來說,不是生理上的疾病,而是心理上的。應是那日的驚恐將她幼時的回憶全部喚醒過來,她終日膽戰心驚,夜夜噩夢,甚至出現幻覺,有幾日里見誰都喊「鬼來了」。到最後,沒有辦法的方樸雨請來了法師,搭台作法,在碧波湖畔,在楚巧巧的院子,許是因為法師保證說「鬼抓到了」讓楚巧巧有了一定的心理安慰,她漸漸地轉好了。終于,在快過年的時候,她又出現在大家的視線里,只是,她整個人顯得很沒精神,頗為萎靡,且膽子更小了。

方樸雨也在這段日子里雷厲風行,在後院里抓了好些個「裝神弄鬼」的婆子和丫鬟,而碧波湖畔的那個小樹林,也被她雇人砍去了。

不過,這些好似都與王婉沒有什麼關系。楚巧巧生病期間,她是不能過去看望的,恐她病情加重。方樸雨忙忙碌碌焦頭爛額,王婉除了每日晨昏定省見著她之外,跟她基本沒有再打過交道。王婉的小日子過得不要太舒適。

而這種舒適的日子到年底時候好像要暫時終結了,王婉渾身上下處于備戰狀態,因為,年關將至,各個莊子和鋪子的莊頭和掌櫃們要拿著賬本來交錢了。

這一日天氣極寒。王婉頭戴貂毛昭君套,身穿粉紅的灑花棉襖,大紅的刺繡妝花裙,手中拿著個暖手爐,坐在廳堂的正位上等待著各個莊頭和掌櫃們的到來。

她自個兒的嫁妝鋪子和莊子的年錢早在三日前就收納完畢,當然沒有什麼問題。今日她要等待是屬于楚鳳歌娘親的那幾家莊子和鋪子的莊頭和掌櫃們。以往他們都是去老夫人那里交納年錢的。

王婉深吸了口氣,斂起了一副不怒而威的樣子,目光投向了門外。

率先進來的反而是距離京城最遠,接連趕了近一個月路的陳莊頭。這個滿臉溝壑縱橫,有一定年歲的老人恭恭敬敬地將賬本交上,笑道︰「听聞先夫人的嫁妝現由大少女乃女乃管理,老奴特地趕早來到京城,還送上禽鳥等供大少女乃女乃賞玩,還請大少女乃女乃笑納。」

王婉看著他帶來的單子,果見一長串的豬羊雞鴨等家畜後面標注了一對白鶴和兩只梅花鹿這樣的觀賞動物。王婉笑著將單子交給了邊上的采隻,便就今年的年景,同這陳莊頭聊了起來。這陳莊頭的態度始終恭敬,一直以「老奴」自稱。王婉心道︰「果是如楚鳳歌調查的那樣,這個陳莊頭是他母親的陪嫁家奴,幾代侍奉鄭家,忠心可見。」

而等到其余幾個莊頭和幾個掌櫃們陸續進來後,事情便就沒這麼順利了。

王婉將一本本的賬本細細地翻了過去,然後,目光在下方在座的幾位莊頭和掌櫃的臉上慢慢掃了過去,冷冷地「哼」了一聲。她將手中最後一本賬本重重地甩在地上,準備拿那米鋪的掌櫃的開刀了,殺雞儆猴!

「劉掌櫃的!」這個劉掌櫃是老夫人的大佷子,長得與老夫人有點相似,都是高顴骨尖下巴,不過老夫人眉眼上挑,人顯得有點嚴厲,而這個劉掌櫃,則眉眼耷下,看起來整個人有點沒精神的樣子。但他的眼珠子卻很黑很亮,只听得王婉那麼一喝,他那黑亮的眼珠子就一轉,一下子便賊眉鼠眼了起來。

他站了起來︰「大少女乃女乃。」聲音干脆,卻是瞥了王婉一眼,嘴角勾起,估計是想王婉這個不足十六歲的小丫頭能拿他怎麼樣吧!

王婉冷聲道︰「先夫人的這個米鋪啊,規模比我的那家大了三分有一,對了,你不知道吧,你隔壁街有家米鋪就是我的,論地段還不及你所管的這家呢!可是呢,那家米鋪今年賺的錢卻比你這家多了不止三分之一!」王婉冷眉怒瞪向他。

其余人等皆看向了劉掌櫃。望江樓的錢掌櫃冷笑地看著他,那陳莊頭皺著眉頭盯著他。而其他人,都一副看戲的態度,顯然沒把王婉的怒火放在心上。

只見那劉掌櫃輕聲一笑,漫不經心地喊冤道︰「這鋪子和鋪子之間怎能相比呢?大少女乃女乃,您的那鋪子其掌櫃的更能做生意罷了。」

「哦?」王婉接過采隻敬上的茶水,小小抿了兩口,然後眯起眼楮細看著他,道,「劉掌櫃這麼說,就是認為自己不如別人了?」

劉掌櫃笑道︰「人各有所能嘛!我賺不了那麼多的錢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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