尨紋 第六章鄰家女孩

作者 ︰ 封雲

「啊啊啊——切!」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他伸出手來摳了摳癢癢的鼻子,隨即,睜開了朦朧的睡眼。此時,欄桿上,一只小鳥叼著一根細長的毛草,正得意的看著他。

「你個小調皮,這麼快就回來了!」公孫玉衡揉了揉眼楮笑道。隨後,又伸了個懶腰,這才跳下床鋪︰「知道你餓了,走吧,吃飯去!」

聞聲,小白輕快的跳到他的肩上。

隨後,一人一鳥就這樣,離開了宿舍。

山下,東星飯館。

剛一進樓,他就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我去了,怎麼這麼人多!」但沒辦法,也不能餓著肚子,于是,上了二樓。

二樓,此時卻沒什麼人,「這尼瑪什麼情況!」公孫玉衡撓了撓頭,很是納悶。(其實,是他不了解,此時是晚飯的時間,下面的人大部分都是來這點餐打包回寢吃的,所以看似人多,但在這吃的卻很少!),

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了下來,等了會兒。

一個身體微胖面相和藹的伙計終于走了上來,「不好意思,這個點人多,讓小老弟久等了,這是菜單,吃點什麼?」「嗯——,來份這個和這個,再來一大盤切片熟牛肉,三大碗米飯,恩就這些了!」公孫玉衡打開菜單,指了兩樣普通的炒菜,跟著又點了必不可少的主食和牛肉。

「好 ,小老弟先喝點茶水稍等一會兒,飯菜這就做!」伙計說完轉身下去了。

無聊的慢飲起桌上的茶水,他的眼楮望著窗外,一時間,不禁有些失神。

「這是您的飯菜。」不多時,伙計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來到公孫玉衡桌前,隨即一一放好。

公孫玉衡聞聲回過神來,瞧了眼桌上撲鼻的飯菜,下意識的狠狠的聞了聞,食欲大開。于是,他舀起方便筷,掰開後來回蹭兩下,跟著,不顧形象的大口的吃了起來。

而此刻,小白也跳到桌上,下一秒,嘴前幻影疊起,而眼前的牛肉,同時以恐怖的速度消失著。

「慢點吃,也沒人和你搶!」公孫玉衡滿嘴都被飯菜堵死,聲音含糊的勸道。但嘴上這麼說,他的手下筷子卻不客氣,趁其不備,筷子一扎一帶,隨即半打牛肉扎到碗中。

小白早知他的作風,嘴下動作更快,轉眼間,盤內所剩牛肉已然消滅干淨。

蹭了蹭嘴,小白突然抬起頭,望向他身後方向輕鳴一聲。

公孫玉衡見狀,不禁好奇的扭頭望去。

不遠處,不知何時坐著一個女孩,長的秀目蔥鼻,櫻口心臉,青澀的面貌後梳著一個俏皮的蘑菇頭,在白藍兩色的普通衣衫襯托下,顯得很干淨,很清純。

這時女孩水汪汪的大眼楮也正在望著這邊,應該是剛才的熱鬧吃飯情景應該是被全部看在眼里了,所以此時正輕捂著小嘴笑著。但見其突然轉身,她不禁下意識的善意點了下頭。

公孫玉衡見狀,幼小的小心髒不禁猛跳了下,跟著莫名其妙的臉上一紅,又轉回了身。

「額,你這吃貨!」迅速用筷子準確的擋住正在攻擊自己碗里牛肉的幻影嘴,看著碗里僅剩的半片牛肉,他的雙眼瞬間冒出熾熱的火花。下一刻,另一只沒舀筷子的手,氣憤的猛地抓向小白。

小白見狀,小身子一矮,接著靈巧的從其手下面竄了出去。

公孫玉衡見狀,立即轉身去追。

而小白倉促間,已然落在了身後不遠處那個女孩的桌子上。

女孩一直瞧著這邊的熱鬧,所以並沒有被突然飛過來的小白嚇到,見一身雪羽的鳥兒落在自己跟前,不禁喜道︰「好可愛的鳥兒!」女孩話落,跟著竟單手撫向小白的小腦袋。

而小白見狀卻沒躲閃,竟享受般的輕晃腦袋,如同故意氣公孫玉衡一般。

公孫玉衡見狀,無奈的來到女孩跟前,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不好意思,沒嚇到你吧!」同時用眼楮瞪了小白一眼。

小白見狀,這才乖乖的從少女手中跳了出來,落在他的肩上。

女孩聞聲,額頭輕抬,緊接著秀目與他的雙眼對在了一起。

不是他經常看到的鄙夷的眼神,而是清澈干淨的目光,此刻在他的腦中無限的放大著!

一時間,公孫玉衡不禁痴了!

但此刻的女孩,卻感到到有些異樣,小臉不禁一紅將目光移到小白身上,櫻口輕輕翹起「沒關系,這只小鳥好可愛,它叫什麼名字啊!」

女孩清脆的詢問,一下將沉浸其中的公孫玉衡驚醒,「哦!你說它啊,它叫小白,額…」頓了下,他還想說點閑話,卻一時間不知再說些什麼。

這時樓梯下伙計招呼著一位客人走了上來。公孫玉衡見狀,也不知自己心里怕被別人發現什麼,向女孩輕點了下頭,隨即慌忙轉身又回到自己座位。

女孩沖著小白輕輕揮了揮小手,跟著,也低頭繼續吃起了桌上的飯菜。

上來的客人見公孫玉衡這邊已然吃完,不禁給了伙計一個眼色。伙計見狀,于是跑到公孫玉衡跟前,歉意的道︰「不好意思了,小老弟,您看剛上來的這位客人想要坐這個靠窗的桌子,正好您這邊也吃完了,不知能否行個方便!」

公孫玉衡聞聲,也不好意思再賴在凳子上了,點了下頭,起身下樓結賬。

走到樓梯口時,他不禁下意識的又偷望了一眼正在進餐的女孩,但見其並沒有注意自己,而是在慢慢的咀嚼著眼前的飯菜。

無名的失落,自嘲的輕笑了下,他終于走下了樓梯。

出了飯館,再次回到校園。

漫步在林蔭下的小路上,看著男男女女三三兩兩說說笑笑的從身旁走過,一時間他竟感到有著一絲孤寂,轉而看向肩上的小白。

小白這時不解的也瞧了眼他。

公孫玉衡見狀,輕笑的撫了撫它的羽毛︰「幸好有你這個吃貨陪著我,嘿嘿!」

小白再次不滿的瞪了他一眼,表示強烈的抗議!

……

轉眼間,衡明高中完成了為期一個月的招生考核。

古修宿舍401寢室,如今已然住下四人(滿員)——年紀最長的邱楓,身材最壯的張亮,屁嗑最多的黃博,再加上組合最怪,也是寢室中年齡最小的公孫玉衡。(他十四歲,其他人都是十五歲!)

……

清晨。

住在張亮上鋪的黃博抻了個懶腰,隨即抽起枕巾邊搖邊喊道︰「吼吼,兄弟們起床啦,班里的美女們正翹首以盼的等著咱們呢!」

「大清早瞎喊就什麼!」下鋪的張亮不滿的用腳丫子踹了下黃博的床板子不滿道。

對面下鋪的邱楓聞聲,從被窩里起來,邊疊被子邊道︰「讓小博這麼一喊你們也睡不好了,都起來吧,正好早點去也能佔個好位置!」

公孫玉衡這時也已然醒來,看著活寶般的黃博張亮同這一個月來一直很是照顧自己的邱楓大哥,內心不禁感到十分的溫馨。

因為他們認可了自己,因為他們沒有瞧不起自己,因為他們舀自己當兄弟,因為他們與自己一樣都是來自城外,因為他們是……所以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大家就成為了十分要好的哥們兒了。

「誒,玉衡愣在那干什麼呢,不會是在想著班中的美女吧!」對面黃博打趣的問道。

「呵呵,沒!」公孫玉衡傻傻笑道。

龐博見狀便感無趣,轉而又問道︰「對了,你的那個吃貨小白呢!」

扭頭找了下。這時隱約間,枕頭一邊的枕巾下露出一個黝黑小嘴。

聞聲從里面懶懶的鑽了出來小白,鄙視的斜了一眼盤坐在床上的黃博,隨即不滿的鳴叫了一聲。

「嘿嘿,咱們小白不光是個吃貨還是個貪睡蟲啊!」龐博又來了興致笑道。

突然,一道白光射出,跟著就听到「啊!」的一聲非人類的慘叫。

「好你個小白,不就說了幾句笑話,用的著下這麼狠的手嗎!」此刻,黃博單手快速的揉著腦袋,裝作氣憤道。

「該!大清早得嗖兒地,小白干地漂亮!」下鋪的張亮見狀拍手高興的道。

「傻大個兒,欠兒欠兒地,怎麼你哪有事哪到!」黃博聞聲,不甘示弱的還擊道……

公孫玉衡在一邊看著熱鬧,也不知怎麼去攙和,就是一直傻笑著,開心的傻笑著。

……

洗漱完畢,四人出了宿舍,邊走邊聊。

偶爾,走過幾個女生,四人避免不料都會去討論一番。或鄙視,或驚嘆,或贊美,或批判,真可謂是天花爛墜,口若懸河!

不多時,四人終于晃悠到了古修大樓天修殿前。

剛一走入天修殿,瞬間的溫差,不禁讓大家都打了個激靈。但下一刻,四人就被眼前寬敞古樸的別致內觀深深的吸引過去。

「誒我去了!咱們古修系大樓這麼敞亮!」黃博張著大嘴嘆道,……

見樓內無人,四人撒歡的跑了進來,東瞧瞧,西看看,猶如逛市場一般。

最終,走在前頭的邱楓,最先發現了一行標語,上寫「古修入學新生在此處教室集合」的字樣。

「哥幾個別晃悠了,這應該就是咱們教室了!」說完向前走去,「是嘛!」三人隨即跟上……

緩緩推開木門,四人一一走了進來。

「咱們是不是來的太早了!」張亮撓了撓頭,看著眼前全是空座的教室嘟囔道。

「正好,咱們幾個坐靠窗戶的一排,說話方便不說看美女地形有利,點子正的話還能配個美女做同桌,嘿嘿,我可听說這回咱們古修班,可是招到六個女生呢!」黃博在一旁眉飛色舞著。

「就你鬼點子多!」邱楓在一旁笑道。

跟著四人按大小個兒坐了一排。隨後,幾人開始說說笑笑起來。

一會兒的功夫,又來了四個男生,很顯然,也是一個寢室的。

見公孫玉衡這邊四人一字坐開,遂,其四人商量了下後,跟著也是在靠牆另一排一字坐開。(教室的座位共四行十六位,兩邊各八位。)

黃博見狀,回身對張亮道︰「這回女生們想同桌也不行了,嘿嘿!」

「一會兒老師來調了座位不就傻了嗎!」張亮道。

「不會的,听上屆學長說這是學校的風俗,座位自由,老師也不干涉!」龐博自信滿滿的笑道。

「原來如此,你小子小道消息挺靈通啊!」張亮贊道。

「必須地!」龐博自豪的裂開嘴…

此時,公孫玉衡並沒有像他們那般,有那所謂的期待。小白早晨出去覓食去了也不在身邊,也參合不進去(不知怎麼參合),無聊的他只能趴在桌子上,听著別人閑聊。

不知不覺間,迷迷糊糊的,他竟睡了過去……期間,隱隱听到有開門的聲音,還有女生小聲議論的聲音。再後來,就模模糊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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