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靈修揉著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腰極不情願地進了停尸房。(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他就納悶了,同樣都是女孩子,這饅頭妹和胭脂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一個嫵媚可人,另一個就……
哎,他嘆了口氣,一把扯過楚風,把他推到自己前面,「這種事情就不用大師兄我出馬了,楚風你去就是了。」
「可是大師兄,我……我還沒,沒見過死人。」楚風有些害怕,扯著琉靈修的衣袖不肯過去。
「師父讓我陪你來就是來鍛煉你的,畏畏縮縮的像什麼話!」琉靈修一邊把楚風往前推,自己卻拼命往後躲。
薛靈嫵在背後猛推兩個人一把,「你們兩個還是不是男人?這也害怕!」
楚風猝不及防猛被人推了一把,一下子沒站穩,踉蹌了兩步竟撲在了張妙兒身上。一雙手還放在了極不恰當的地方。
「對不起!對不起!」楚風嚇了個半死,忙站起身來,連連鞠躬道歉。
「別羅嗦了,你要是能幫她把符咒解除了,她謝你還來不及吶。」薛靈嫵著急道。楚風听了這話更是嚇得要死,生怕張妙兒突然坐起似的。
今天白天的時候張妙兒的爹娘按照官府貼著的畫像來認領女兒的尸首,薛靈嫵以前從來沒有看到有人能傷心到那種地步。張妙兒的娘大哭著撲向女兒的尸身,拼命想把她女兒抱起來,但卻失敗了。她同她的女兒一樣,是個弱不禁風的美人,她細弱的雙臂還不足以承擔這沉重的死亡。
「下個月,下個月她就要成親了!前一天我剛陪她去買了鳳釵,她高興的緊,怎麼就這麼去了!」張妙兒的娘親抓著薛靈嫵的袖子不住地哭,薛靈嫵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能在她哭得幾乎暈厥的時候上前扶一把,並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幫張妙兒還有之前死的幾個女子找到殺她們的凶手。
「薛姑娘,你看。」楚風招呼薛靈嫵過去,他手心里捧著一個小小的羅盤,那羅盤上的指針嗡嗡旋了幾圈之後,定定地指向了張妙兒的尸首。
「她身上確實是有符咒,羅盤有反應。而且是很厲害的實物法器,這一類的比符水符紙都有用。」
「可是我們驗尸的時候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啊?她身上除了穿著的衣裙之外什麼也沒有。」
「那就奇怪了,應該有的啊。」楚風又往張妙兒的尸身上靠了靠,羅盤的指針還是筆直地指向張妙兒。
「我覺得這兩個牛鼻子道士忽悠你吶。也許根本沒有什麼符咒。」印雪卿盯著楚風的羅盤,懷疑道︰「你看,他們連我在你身邊都察覺不出來,還能看到符咒?」
薛靈嫵頓時也有些懷疑,本來琉靈修看起來就不是什麼特別靠譜的人,那個楚風雖然還算老實,但卻又是什麼都不會的樣子。
「這姑娘這身兒衣服倒是不錯,顏色也正,料子模起來也好。」琉靈修突然對張妙兒身上的衣服發生了濃厚的興趣,竟伸手擺弄起來。
「喂!你別亂模!放尊重一點!」薛靈嫵連忙出手阻攔。
「饅頭妹你不用那麼緊張,我只是看看。這枚芙蓉宮絛倒是編的精致。也不知道是哪家店買的。」琉靈修扯了兩下張妙兒腰帶上系著的宮絛,也不知道是挑到了哪根線,那宮絛上的芙蓉結子竟松月兌開來。
琉靈修心虛的立刻收了手,手忙腳亂地還想掩蓋自己方才闖的禍,卻不料竟把那宮絛踫到了地上。
薛靈嫵正準備發飆,卻發現一個圓滾滾的東西骨碌碌滾到了自己腳邊。撿起來,竟然是一枚小小的桃核!
這芙蓉宮絛里怎麼會藏有一枚桃核?
「饅頭妹,什麼東西?」琉靈修看自己歪打正著似乎發現了什麼線索,忙湊過來問。
薛靈嫵細細看著手里的桃核,這桃核看起來就是一枚普通的桃核,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它粗糙的硬殼上似乎有些紅紅的東西。
「是朱砂!」楚風先認了出來。「這是……這是……」他興奮的有些語無倫次,從薛靈嫵手里拿過那桃核,說道︰「這是師尊的符!」
薛靈嫵吃了一驚,「天機道人的?符?這個桃核?」
「是,師父說師尊常說道家符咒的效用重點在寫符的人,而不是承載物。金石玉器都沒有什麼意義,只要道行足夠,隨便什麼信手拈來的東西都能成闢邪制惡的厲害法器!這天底下估計也就只有我們師尊才會把定魂符寫在桃核上了。」
「我見過最夸張的一次,師尊把符寫在一塊茅廁的磚頭上。三師叔接過那符的時候臉都綠了。」琉靈修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竟轉身往門外走。
「你干什麼去?」薛靈嫵問。
「符找到了,我當然是回去睡覺了,對了,還是再去找胭脂喝兩杯好了。」琉靈修舌忝舌忝嘴唇,意猶未盡道。
「我是來找你們兩個解符的,你怎麼能現在就走?」
「饅頭妹,你方才也听到楚風說的話了,這符是我們師尊寫的,他都是成仙的人了,我們這種小道行的人哪能解得開?」
「是啊,薛姑娘,大師兄說得對,師尊的符除非他本人,不然誰也別想化解。」楚風見薛靈嫵又要冒火,忙解釋道。
「那就叫你們師尊來!我一定要把這符解開!這可關系到能不能抓到殺張妙兒的那個凶手!」
「饅頭妹,你是不是饅頭吃太多,頂到腦子了?我連我師尊的面兒都很少見到,你還讓他來這里?真是瘋了。」琉靈修撇了撇嘴,不知道從哪里模出一個酒壺來,咂模著喝了幾口。
薛靈嫵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你還沒試過怎麼就知道自己解不開?這關系到幾條人命的事,你就不能試一試?」
「不是我不肯,是實在不可能。」琉靈修有些不耐煩,舉起酒壺又喝了一口酒,「我勸你也不要太執著,她死都死了,你給她洗刷了冤屈她也不知道,我看就……」
琉靈修的話還沒有說完,薛靈嫵劈手便去奪他手里的酒壺。
「你干什麼?」
「你一個道士整日喝酒像什麼話!別喝了,清醒清醒!」薛靈嫵吼道,拼命去搶琉靈修手里的酒壺。
兩個人你爭我搶,誰都不肯松手,楚風上來想勸架,誰知琉靈修的手一抬,一壺酒全潑了出去,把楚風澆了個透濕。
「對不起!對不起!」薛靈嫵連忙松了手,從身上模出手帕幫楚風擦臉,一邊還不忘埋怨琉靈修道︰「你突然抬什麼胳膊啊!」
琉靈修也是一臉無辜樣,「要不是你來搶,也不會潑到楚風啊!別推卸責任!」
「要不是你一直喝酒,不認真幫我想辦法,我會搶你的酒壺嗎?」
「我喝酒關你什麼事?我憑什麼幫你想辦法?」
「別吵了!」一直沒說話的印雪卿突然吼道。
薛靈嫵被他吼得一愣,閉了嘴,琉靈修听不到他的聲音,仍舊吵吵個不休。
「我想那個符已經解了,你看那里。」印雪卿沖房間的角落抬了抬下巴,薛靈嫵看過去,張妙兒的魂魄怯生生地站在那里,正一臉迷惑地看著房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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