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香啊。」薛靈嫵晃著腦袋抽了抽鼻子,煽動了兩下睫毛緩緩睜開了眼楮。一雙溫柔閃亮的眼楮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著。
「好香啊,是什麼?」薛靈嫵的嗅覺比腦子先一步醒來,也無暇顧及是誰在盯著自己,嗅著那誘人的香氣又晃晃悠悠地進了夢鄉。
「當然是好吃的早飯了,你看我多貼心,都給你端到房里來了。快起來洗把臉吃飯吧。」
薛靈嫵的听覺也漸漸醒了,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這個正在自己耳邊輕聲低語的聲音很是好听。她忍不住笑了起來,兩腮上的梨渦淺淺浮起,像揚起了兩場卷人入夢的小旋風一樣。她抬手揉了揉眼楮,還是不舍得把親密的上下眼皮分開。
「慕大哥你現在比以前可和善多了,你帶了什麼好吃的給我?」薛靈嫵嘟囔著又緊了緊被子,突然決定還是先听听看有什麼吃的,再決定要不要起床好了。
「喂,你再不起來,我可要親下去了喲。」方才那個穩重溫柔的聲音突然轉了彎,透起十足十的戲謔出來。
薛靈嫵還沒醒過味兒來,就覺得另一個人的清甜呼吸越來越近,她忽地睜開眼楮,看清楚眼前人之後她才徹底醒了。
「琉—靈—修!」薛靈嫵驚叫著忙想坐起身,可卻發現自己離琉靈修太近,匆忙起來反而會撞在一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像一只得意囂張的有些毛茸茸的嘴唇越靠越近。
「這個當做是今早的餐費好了。」薛靈嫵方才的尷尬琉靈修都看在眼里,不由的在心里欽佩自己方才先斬後奏的明智。直接把敵人逼入死角,讓她完全沒有任何反抗以及逃跑的余地。只是方才薛靈嫵嘟囔的名字有些掃興,但他是個寬宏大量的人,暫時不介意個把名字的問題。
「啊~~~!」琉靈修的粉紅桃花才剛剛一綻開,就被胸口的一陣猛烈劇痛給擊的粉碎。
「你怎麼了?哪里疼?不會是傷口又裂開了吧?」薛靈嫵眨巴著眼楮無辜地盯著琉靈修,唇角的笑更是春風一般和睦有愛。似乎那只正死死掐住他胸口那一小塊肉拼命旋轉著的魔爪不是她的一般。
「松……松手松手!」琉靈修疼得眉腳都抽搐了起來,想往後撤可已經來不及了,每動一下。薛靈嫵的手就更用力三分。就像要把他的肉生生撕下來一般。這丫頭未免太狠了些。
「你不想要早點餐費了?」薛靈嫵看著琉靈修瞬間退縮神態忍俊不禁道。
「別說這麼生分的話嘛,我們……我們這麼熟了。請你吃個早餐而已,小事情。不用太客氣。」琉靈修抽著嘴角忍痛道。
「你真的這麼大方?」薛靈嫵這時玩心頓起,像一只剛剛捕到老鼠的小貓一樣無比欣賞地看著琉靈修緊皺的眉眼。
「哎,果然誰先動心就輸了。」琉靈修皺起鼻子,盯著薛靈嫵低聲認真道。
「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說你再不松手萬一你的慕大哥現在回來了,可就要捉奸在床了。」琉靈修眼底的深情與哀愁只涌起了那麼短短的一刻便一閃而逝。便又恢復了往日的戲謔飛揚。
「滾!」薛靈嫵听了這話再也不想開玩笑了,忙猛力一腳將琉靈修從床上踹了下去,還不等他起身便跳下床,又在他背上補了一腳。
「哎。女人的心就是狠。我這次又要養傷了。」琉靈修扶著腰站起身來,連身上的灰塵也不憚便大大咧咧地躺在了薛靈嫵的床上。
「喂!誰讓你躺到我床上去的?」薛靈嫵忙去拖琉靈修。
「別那麼小氣,我都給你帶吃的來了,你床借我躺一下就怎麼了?」琉靈修死死抱著床頭不肯撒手,任憑薛靈嫵使勁了吃女乃的力氣。都不能把他從床上拖下來,只好任由他把從地上粘的灰塵全部粘在了自己的床上。
「算了,不想理你。」薛靈嫵丟下一個白眼撲向一旁的桌子,若不是看在那一屜包子和一大碗粥的份上,薛靈嫵早就把他轟出去了。
「是不想還是不舍得啊?」琉靈修微微闔起眼楮。又翹起了二郎腿。
「我巴不得你早些死了才好。」薛靈嫵的嘴巴里塞滿了包子口齒不清道。
「你先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再說話,嘰里咕嚕的說的什麼?」
「說你……」薛靈嫵還想罵回去,可發現一開口嘴里的包子便噴了出去,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忙抬起袖子遮住了嘴。
一直蹲在薛靈嫵枕頭邊的松鼠此刻也站起身來,啃著自己的前爪好奇地望著屋中兩個你來我往斗著嘴的人。琉靈修順手撓了撓它的耳朵,松果樂得哼哼起來。
「松果來,有好吃的。」薛靈嫵生怕松果叛敵,忙用手里的包子勾引它道。
那只松鼠抽了抽它黑黝黝的小鼻子,圓滾滾的大眼楮溜向薛靈嫵,嘴里的哈喇子流個不住。它本想往薛靈嫵那里去,可琉靈修卻一把抓住了它的尾巴,把它拖回了自己懷中。松果本來還掙扎了兩下,琉靈修又撓了撓它的耳朵,它便用尾巴裹住自己縮進了琉靈修懷中,再也不搭理薛靈嫵。
「嘿!你個叛徒!」薛靈嫵恨的丟了個包子過去,卻被琉靈修一把接了過去,一口咬下一大半來,把剩下的塞給了松果。
「我就知道你這個家伙是女的!每次看到琉靈修比看到我還親!」薛靈嫵鄙視自己的松鼠道。
「要我說我覺得你這寵物可比你有眼光的多。」琉靈修拍拍松果的腦袋,夸贊道。
「有眼光個屁,它腦袋上咕嚕咕嚕轉著的那倆東西就是個擺設!」薛靈嫵不服氣道。
「你一個姑娘家整天跟著個男人東奔西跑的去驗尸就算了,說話還這麼粗魯,哪里有姑娘的樣子?不要仗著自己已經嫁了人就不在乎形象了。」琉靈修撇撇嘴道。
「姑娘就不能說髒話了?姑娘就不能驗尸了?姑娘吃壞了肚子也是要拉屎放屁上茅房的。不高興的時候我也想罵一句他媽的你媽的誰媽的,我在家的時候就最煩大伯母嘰歪我,什麼裙子穿差了,發髻梳歪了,步子又邁的太大了之類的。煩死了,下輩子要是有機會我一定托生成個男人,想做什麼做什麼,再也不會有人管我!」
「好!有志向!」琉靈修大笑著給薛靈嫵鼓起掌來。
「你同意?不覺得我瘋了?是個奇怪的沒教養的姑娘?」
「當然同意。我最喜歡听你罵髒話了,透著一股子英氣和灑月兌。你知道當男人最好的地方在哪里嗎?」
「哪里?」
「就是夏天可以光膀子啊!既涼快又通風,你要不要試試?」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