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老天爺突然變臉,原本是烈日當空,一陣狂風驟然刮來,一時間塵土飛揚,天空黑壓壓的,遮天蔽日。
一道刺眼銀芒閃過, 的一聲霹靂炸響,接著焦雷隆隆,數息的時間,傾盆大雨嘩嘩灑落。
正出城前往軍營的衛大衙內一行被淋成了落湯雞,只能自嘆倒霉。
正猶豫是要繼續前往軍營還是回家換一身干爽的衣裳,衛大衙內突然豎起耳朵,他好象听到了什麼,不過,耳朵里听到的全是嘩嘩的雨水灑落聲。
「你們……听到了什麼?」
「回少主話,前方不遠處傳來女子的呼救聲衛二躬身回答,不止是他,衛三及一些武技高強的侍衛都听到了。
衛大衙內愣了一下,忙叫道︰」還不趕緊去救人?」
他的話就是命令,數名親衛手握鐵劍沖了出去,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視力不能及遠,衛大衙內僅是隱隱听到鐵器猛烈撞擊的金鳴聲,還有幾聲慘叫。
很快,一名親衛回來稟報,三名強盜攔路搶劫,因反抗已被格殺。
說話的當兒,幾名親衛帶著兩個同樣被淋成落湯雞的女子回來。
「謝謝軍爺……」兩名女子連聲道謝,不過,俏面上的表情顯得極尷尬。
夏天的衣料本就輕薄幾近透明,被雨水淋濕,緊貼在肌膚上,誘人曲線畢露無疑,她們就算用兩只手拼命的遮捂住要害部位,但顧前又不能顧後,實在尷尬至極。
不論是現代還是古代,這種隱隱約約,朦朦朧朧的濕身,最極具勾魂攝魄的誘惑力,也可以很好的解釋了那幾個強盜會臨時起意劫色了。
「小娘子不必多禮……噫……」衛大衙內輕咳一聲,他突然感覺身材最為豐滿也最為勾魂的小娘子好象有點面熟,似乎在哪里見到過,「你是……是……」
「啊,衛先生……」那小娘子抬起頭,透過迷蒙雨霧看清了衛大衙內的面容,不禁嬌呼一聲,兩只手掌把要害部份捂得更緊,蒼白的臉頰浮起一抹羞澀動人的紅暈,「奴是……是倚雲閣的肖小小……」
「肖姑娘,你們這是要去哪?」衛大衙內輕聲詢問,他記起來了,肖小小是倚雲閣的當家行首,花魁大會奪魁呼聲最高的人選之一,不過,自魁首林若穎突然消聲匿跡,安素雲遠走他鄉,嘉月城內的青樓就數肖小小最紅了。
說話的當兒,他扯下蒙在頭上**的披風,蓋到了肖小小的頭上,同時讓身邊一名親衛扯上同樣**的披風,給肖小小的侍女小華蓋上。
雖然都淋成了落湯雞,但兩女體質稍弱,冷得俏面蒼白,春光更是畢露無疑,有披風遮蓋,至少好多了。
他的舉動讓肖小小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異彩,蒼白的俏面上浮現一抹紅暈,她低聲道︰「謝謝衙內……」
之前稱呼先生,現在改口衙內,改得很自然,她感覺衙內這稱呼比先生親切多了。
她和侍女小華本是去華隱寺上香回來,突蓬大雨,路上行人紛紛找地方避雨,主僕倆縮在一棵大樹後面避雨,不想附近幾個避雨的漢子突生歹念,幸好衛大衙內剛好路過,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感人故事。
反正全都淋成了落湯雞,眾人冒雨回城,衛大衙內把肖小小主僕送回倚雲閣,還派人請來大夫開藥,以防兩女受寒生病,之後才率眾回府。
肖小小站立在閣樓的窗台前,望著衛大衙內的身影消失在白茫茫的雨幕中,心中浮起絲絲異樣的感覺。
第二天一早,衛大衙內剛出府,迎面就踫到了早等候多時的小華,小妮子道明來意,她是奉肖小小之命來邀請衛大衙內晚上赴宴。
衛大衙內也不客氣,當即應承下來,小華得到答復,喜滋滋的離去。
雨後的空氣極清新,氣溫了下降不少,讓人感覺涼爽舒服,不過,道路泥濘。
軍營內依然是吼殺聲震天,所有士兵不因為場地泥濘就停止訓練,一個個士氣高昂,大多人都滾成了泥人。
傍晚時分,衛大衙內回府淋浴更衣後,帶上衛二衛三和幾十名親衛來到倚雲閣,肖小小親自下樓迎接。
宴席設在閣樓上,但卻擺在會客的大廳之中,並不代表衛大衙內就能夠登堂入室,成為肖小小的入幕之賓。
「奴敬衙內一杯,以謝衙內救命之恩肖小小殷勤敬酒,她本就天生媚骨,今夜又披著一襲紅色薄紗,玉脂般的肌膚若隱若現,平添幾分蕩人心魄的韻味。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肖姑娘客氣了
衛大衙內飲盡杯中水酒,雖然在雨中欣賞到了肖小小絕美的身姿,但此時仍不免心頭突突亂跳,當時只顧著替林若穎竟然天香樓的當家行首,沒到別的青樓逛蕩,沒想到肖小小的姿容竟然不在林若穎之下,而肖小小那種媚在骨子里的動人風情更適合他的口味,這類型的,可是天生的尤物吶。
沒想到,嘉月城內竟然有如此勾魂的尤物,自已以前是不是白混了?
有美人陪酒,本就讓人賞心悅目,衛大衙內是特意沒吃晚飯過來的,菜肴不僅豐富,也極合他的口味,自然吃得挺開心的。
肖小小殷勤的給他挾菜,盡展女性特有的溫柔與魅力,讓衛大衙內幾乎都產生錯覺,肖小小原本就是自已的小妾,這會正盡小妾的義務,極力討好他。
酒足飯飽,侍婢小華撤去殘席,端上水果點水和茶水,肖小小端坐矮幾前,縴手輕撫琴弦,為衛大衙內彈奏曲兒。
她的琴技並不在安素雲和林若穎之下,彈奏出來的曲樂若天簌仙音讓衛大衙內頗為陶醉。
今次再沒什麼冒失鬼來砸場子,閣樓下面站著一群親衛,除非真有不長眼的家伙嫌自個活得不耐煩了。
這只是一場普通的感謝宴席,衛大衙內並沒有成為肖小小的入幕之賓,欣賞了幾曲之後,衛大衙內便起身告辭,肖小小親自送到樓下。
回到閣樓上時,房內已多了一個黑紗遮面,身材高桃的女子,懷中抱著一柄連鞘長劍。
「婁左使肖小小的眸子里閃過一抹驚訝,容色卻沉靜如水,讓人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麼。
「你費了這麼大勁的安排這一切,還犧牲了三個手,就這麼放他走了?」婁左使一副問責的語氣。
「我的事不要你管肖小小俏面一沉,露出幾分不悅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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