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爺啊,要不,您就留在這里修行吧,徒孫給您建一座大陸最大最好的道觀,好讓大娘和寶兒盡點孝心
衛大衙內搓著手,笑眯眯的猛獻殷勤,他心中的如意算盤打得 叭作響,如果嘉月有祖師爺這種妖孽級的高手坐鎮,神馬高手都不在話下,自然不用擔心那個什麼失意堂了。
顧道人笑了,這個徒孫鬼精鬼精的,如果用在正道上,必能成就一番事業,恐怕是他所有的徒子徒孫里成就最高的一個,至于有多高,他現在也看不出,東方這顆惑星橫空出世,天象渾沌,最高明的星象大師也只能頭痛而已。
既然天意不可測,那就順其自然吧,逆天而行,必遭天遣。
顧道人看得很開,也很開心,至少,小徒弟蘇月皎的成就已達到可以開宗立派的宗師水準,已足以讓他欣慰了。
「對啊,師父,要不您就留下吧,讓徒兒母子倆好好侍奉您蘇月皎也勸道,她沒衛大衙內這般深的心機,只是覺著這是好事。
顧道人笑道︰「你們有此孝心,為師甚感欣慰,不過為師塵緣未了,還得游歷修行,呵呵
他面容倏然一肅,昏花老眼暴現懾人心魄的精芒,盯著衛大衙內沉聲說道︰「上蒼有好生之德,切不可濫殺無辜,切記,切記!」
「徒孫謹記祖師爺教誨衛大衙內恭敬道,哥雖不是好人,但不至于壞到頭頂生瘡,腳底流膿,沒事亂殺人干嘛?最多只是搶劫而已。
「如此,為師去了,不必相送顧道人微笑道,大袖一甩,飄然離去。
蘇月皎、衛大衙內等仍然送至府門之外,直至師尊的背影消失,方才回府。
「大娘,這養生功怎麼修練啊?」衛大衙內邊問邊把《養生功訣》秘笈遞給大娘蘇月皎,修練的方法應該都寫在上邊,祖師爺沒親自指導,他只能求助大娘了。
「大娘先看看蘇月皎接過秘笈,翻閱了一下,說道︰「這個容易,待會大娘幫你拓寬氣海大穴,吸氣吐納之法,讓晴兒教你便成,九陽神功呢?大娘看看
「大娘……」衛大衙內忸怩半晌,才慢吞吞的把《九陽神功》秘笈交出。
蘇月皎翻看了一下,光潔玉頰立時飛紅起來,這哪是什麼神功,根本就是房中之術嘛,跟她學過的內媚之術大體一樣,哎,師父干嘛讓寶兒學這個?
她突然想起師父剛才說的話,寶兒命犯桃花,也就是說,寶兒命里有不少女人了,這對于人丁單薄的衛家來說,可是大好事呀,什麼興家三代,她恨不得衛家就在這一代興旺起來,否則,她就不會容忍相公納了一十二位小妾了,可惜,除了十娘,別的一個都不爭氣。
既然這代是不行了,那就只能指望下一代了,想要下一代馬上人丁興旺,那就得多討幾房媳婦,多生子女,衛氏人丁不就馬上興旺起來了嘛?
師父他老人家可是為家家著想吶。
想明白之後,她重新翻閱圖文並茂的《九陽神功》,里邊記載的全是房中術的修練方法,與那些采陰補陽的邪魔外道的歹毒邪功有點類似,不過提倡的是雙修之法,若能抱元守一,雙方皆有益處,以此功法配合養生功修練,事半功倍。
「寶兒你有事且先去忙,大娘再研究一下蘇月皎看明白了修練方法,指著孔蓉和晴兒說道︰「你們兩個留下
掌管後院的婆婆發號施令,孔蓉和晴兒哪敢不遵命,兩人送衛大衙內出門後,雙雙返回,侍立一旁,听候婆婆的吩咐。
「你們倆先看看,一起研究一下,蓉兒若有不懂之處,可問晴兒
「是
孔蓉恭恭敬敬應喏,自從家中發生巨變,娘家不僅沒能依仗,還給夫家帶來各種麻煩,甚至傷害,她一直擔心公公婆婆和相會給她臉色看,幸好公公婆婆都開明,相公也一如既往的寵她,疼她,即便如此,她仍然小心翼翼,生怕做錯什麼事,惹得公公婆婆和相公不開心。
「寶兒近來沒什麼問題吧?」
「沒……相公挺好的……」
看到婆婆的目光在自已的月復部掃過,孔蓉不禁緊張起來,公公婆婆那種急切的心情,她心里很明白,可是……可是沒辦法,這種事急也急不來,相公經常折騰,可肚子依然偏平如初。
晴兒也低著頭,心頭砰砰直跳,她也想早點生個兒子,鞏固第一妾的地位,可是肚子就是不爭氣,看來,還得繼續努力啊,就是苦了相公了。
「待會我讓送些雪參過去,不能讓寶兒太勞累了,不過,你們也要加緊點
「是……」
孔蓉和晴兒異口同,不過,聲音低若蚊吶,婆婆當面提到這種羞人的私房事,讓她倆情以何堪啊?
兩女行禮告退,回到房中,晴兒把《九陽神功》翻開,放到圓桌上。
孔蓉湊近一看,嚇得慌忙退後幾步,整張俏面騰的飛紅起來,幸好房里除了貼身服侍的丫環,就只有晴兒妹妹。
剛才听婆婆和相公說什麼九陽神功的,心中還好奇這神功是什麼,原來只是妖精打架圖,真真是羞死人了。
「姐姐可要看仔細了,若學不好,婆婆可要怪罪的晴兒輕聲提醒道,專門取悅的男人的內媚之術她都練過,對這些圖什麼自然免疫。
「妹妹說的是……」孔蓉無奈,只好硬著頭皮湊到桌前,她感覺臉頰滾燙如火燒,心頭更是突突的亂跳,幾乎要跳出胸膛。
其實,大家都是過來人了,而且都是一起服侍相公的姐妹,也沒啥好害羞,只是看到那些圖時的本能反應罷,出嫁那天,娘親不也跟她說了不少有關這方面的事,還給了她有一套繡工精美的錦帕呢。
她輕咳一聲,收懾心神,開始仔細的看著畫像旁邊的那些字。
晉帝國,北方重鎮燕雲關。
城南的一幢大宅里,一姿容姣美的中年貴婦端坐高堂之下,臉色陰沉嚇人,鳳眸更是閃爍懾人心魄的冷厲寒芒,甚至透著一抹陰森殺機。
堂下站立十數名男女,有老有少,服裝各異,但一個個都低著頭,表情顯得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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