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悠本身的小毛病不少,比如,,他要不,就不會連敵人的寵妾也收進房里,李宛兒確實是個勾人魂魄的尤物,令他怦然心動,要不是為了要挾審尚德,他還真動了收房的心思。
因此,說話間,那言語神態難免流露出色迷迷的餓狼樣。
審尚德看到他這副惡心的神態,不能不緊張,他當然知道兒媳婦李宛兒長得天生勾人魂魄,否則也不會老了還干出千夫所指的扒灰事兒來。
就算與李宛兒沒有發生這種曖昧事兒,單單只是兒媳婦的身份,他也必須保護,這是面子問題,更何況,李宛兒還懷上了他的骨肉,審氏的香火能不能延續,可全都寄望在李宛兒的身上了。否則,臥病在床的夫人豈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楮任由他和兒媳婦鬼混?
巫悠真要敢動李宛兒一根毫毛,他一定會拼命!
「本將軍先恭喜審大人晚年得子衛大衙內拱手,笑眯眯的臉上帶著真誠無比的祝福。
「同祝,同祝,哎呀,忘了帶賀禮了,下回補過,審大人勿怪,呵呵
巫悠在一邊陰陽怪氣的搭腔,兩人一唱一合,審尚德則如五雷轟頂,面色瞬間變得慘白無血,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這扒灰的事兒要傳揚出去,他必定身敗名裂,除了抹脖子,沒別的選擇,有另類好的同僚趙禮福不是才剛剛上吊自殺?
「你……到底想怎樣?」
傻愣了好半晌,耷拉著腦袋的審尚德才垂頭喪氣的問道,他現在明白了,趙禮福的丑事不是無意中被人撞破,而是衛氏有意安排的,包括他自已,衛氏不是束手無策,而是已經開始反擊了,不過,手段比他們更陰損惡毒而已。
若他無牽無掛,為保文人風骨,他必取義成仁,但宛兒是他的女人,而且肚子里還懷上了他的骨肉,那可是唯一延續審氏香火的希望啊。
「常言道,識時力者為俊杰,大人是當世俊杰
只看審尚德的語氣神態,就知道他已經崩潰屈服,巫悠笑眯眯的送給了他一頂高帽,你不是背叛,是棄暗投明,是識時務的當世俊杰。
審尚德有氣無力的翻著白眼,隨你們怎麼說了,我現在有得選擇嗎?
「審大人放心,宛兒姑娘平安無事衛大衙內笑眯眯道︰「只要審大人肯合作,本將軍保證一年之後一還二,說不準還一還三呢
他突然想起後世的一句玩笑話,借你妹子一年,保證一年後還倆。
「你……你要對長生上神發誓,保證她們母子平安無事
審尚德咬牙切齒的瞪著衛大衙內,表情顯得猙獰嚇人,若宛兒出了意外,他的希望也就斷絕,必定拼個魚死網破。
衛大衙內沒有半點猶豫,當即以衛氏的名譽,對長生上神發毒誓,這大陸的古人相信舉頭三尺有神明,若不信守承若,必遭天遣,他是無神論者,發這個毒誓權當是放屁,目的只是為了讓審尚德安心的為他賣命而已。
「衛將軍需要老夫做什麼?」審尚德臉上的惶恐稍減,他知道自已沒有選擇的余地,只能乖乖的屈服,不對,是臣服,臣服至少比屈服好听多了。
「審大人爽快
衛大衙內哈哈一笑,拍了拍審尚德的肩膀,轉頭對巫悠說道︰「老巫啊,從今往後,審大人就是自已人了,既是自已人,那你幫審大人想個法子,讓審大人風風光光的迎娶宛兒小娘子進府,將來子承父業,光耀門楣
先威脅,然後再給桃果吃,這是強者的一貫手法,如果再不識時務,那只有喀嚓了。
原本垂頭喪氣的審尚德猛的抬起頭,眨著昏花老眼盯著衛大衙內看了一陣,好象看得出他不象諷刺他的樣子,轉頭緊緊盯著長相猥瑣的巫悠,心頭砰砰狂跳不停。
扒灰,那是見不得光的,傳揚出去,他必定身敗名裂,但如果真象衛大衙內所說的,能夠光明正大的把李宛兒娶進家門,自然什麼麻煩事兒都沒有了,可以名正言順的擁著宛兒,想多寵愛就多寵愛。
想到宛兒那白花花水靈靈滑膩膩柔女敕女敕的**,勾魂奪魄的嬌喘聲,他全身就發熱,男人的雄風再度激昂高漲,真恨不得狠狠的疼愛一番,即便是死在她的肚皮上也認了。
「萬一生的是女兒呢?」
巫悠撓著頭,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審尚德先是一怔,隨即象一頭發 的老虎,猛的跳起,指著他咬牙切齒的咒罵,絲毫沒有半點名士清流的風度,「你才生女兒!你生的全是女兒!」
「……」衛大衙內暴汗,這位審大人不僅脾氣火爆,而且還特別的重男輕女,萬一李宛兒這一胎生的是女兒,而審大人已經老得不能提槍上馬,他會不會為了延續審家的香火,玩個借月復生子的把戲?
巫悠咧著嘴嘿嘿笑道︰「玩笑話,玩笑話,審大人龍馬精神,神槍無敵,生的肯定是兒子,嘿嘿
他搖頭晃腦的說了半天,把審尚德的胃口吊得幾乎要跪下相求,才慢吞吞的說出所謂的辦法來。
其實,他所說的辦法跟衛大衙內之前為安置林若穎所想的辦法如出一轍,玩的無非是洗白的手法,給李宛兒換個身份就行。
當然了,在長安城內,認識李宛兒的人不少,如果是在別的地方,自然就不一樣了,不過,審尚德舍不舍得放棄他現在官職?
審尚德是聰明人,一听就知道巫悠所說確實是唯一解決大麻煩的妙招,不過,要離開長安城……
他不由得抬頭望向衛大衙內,眼楮里充滿了復雜的神色,說實話,要他放棄現在的官職,還真的舍不得,要知道,他能爬到今天這個位子,不知有多艱辛。
衛大衙內哈哈一笑,拍著審尚德的肩膀道︰「這有何難?只要審大人忠于朝廷,憑審大人的才干,外放地方還是可以的
忠于朝廷,只是大義上的說法,說白了是忠于衛氏。
「謝將軍賞識
審尚德激動得猛的跪下行禮,之前只是迫于無奈妥協屈服,現在是發自內心的感激與臣服,其實,他還有得選擇嗎?既然沒得選擇,他唯有效命,賣力辦事,至少,還能保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給宛兒和未出世的兒子留一條路。
「都是自已,審大人無須客氣
衛大衙內笑得很開心,他知道,審尚德這一次是真正的臣服了,讓他潛伏在帝黨內部充當內奸,那幫帝黨還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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