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的右手抓住了鋒利的劍刃,太玄心中微驚,手腕疾翻,小六子不敢大意,他的手可不是真正的鐵手,只得松手換招,兩人乒乒乓乓的打成一團。
小六子雖略佔上風,但太玄招招拼命,短時間內還真奈何不了她,不過,他就站在門口,把太玄三人堵在房里,外邊全是蓄勢待發的特種夜不收,這局勢大體上算控制住了。
屋內沒有點燈,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但二人乒乒乓乓的打得不亦樂乎,太玄越打越心驚,她沒想到小六子如此年青,修為卻深不可測,只怕掌教玄月親自出馬,也未必能夠討到半點便宜。
她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前幾天,毛家附近出現不少陌生的面孔,讓唐素娥深感不安,大半夜就帶著安玲兒悄然撤離了,她有點托大,留下來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如此膽大妄為,敢與玄素居作對,結果陷入絕境了。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與玄素居作對?」
太玄瞅了個空,跳後數步,月兌出戰圈,此時的她氣喘吁吁,披頭散發,臉色蒼白,身上的玄色袍服都被汗水浸濕了,顯得非常的狼狽不堪,對手太強,她不得不拉下臉面,搬出玄素居的招牌。
這當兒,衛大衙內和巫悠等人在一眾侍衛的簇擁下走進院落,便有黑衣衛密諜匆匆來報,除了小六子等人堵住的那間廂房,整個毛宅都仔細的搜索過一遍,沒有什麼發現。
「讓小六子趕緊把人拿下!」衛大衙內擔心風小娘子的安全,不耐煩的催促小六子趕緊結束打斗,把人生擒活捉,好bi問口供。
「扁的就是玄素居!」小六子冷哼一聲,疾步沖前,五爪如勾,抓向太玄的門面。
近赤者朱,近墨者黑,這廝明顯也是也受了衛大衙內的影響。
「原來是失意堂的狗賊
太玄恍然大悟,運劍如飛,拼命的擋格招架,小六子在衛大衙內的命令下不得不發 ,令她壓力驟增,現在的她已是守多攻少,完全居于下風,落敗只是時間問題。
嗤嗤的怪響聲中,窗紙被守在外邊的特種夜不收用明晃晃的鋼刀砍破,一名特種夜不收舉著火把往屋里探,一道冷芒冷不丁的從窗欞下刺出,刺入他的月復部,鮮血 現。
那名特種夜不收發出一聲痛哼,強壯的身軀猛的往前一撲,長劍透月復穿出,不過,他也把藏在窗欞下邊的中年健婦撲倒在地上。
如此不要命的凶悍打法,把另一個躲藏在窗欞下,蓄勢待發的健婦給嚇傻了,等她反應過來,挺劍欲刺時,已被兩名破窗殺入的特種夜不收聯手夾攻,節節敗退。
月復部中劍的那名特種夜不收強忍錐心劇痛,把壓在身下的那名健婦死死的按在地上,大腦袋猛的用力一磕,砰的一聲,那名健婦給活活磕暈過去。
太玄被小六子陰柔詭異的武功殺得手忙腳亂,眼見一名長隨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生死未知,另一個被兩名牛高馬大的壯漢殺得節節敗退,正朝她這邊退來,心中不禁大急。
她心神一亂,立刻被小六子瞅了個空檔,一爪撕下左袖,露出一整手臂,還別說,她人雖老,但清心寡欲,保養得極好,膚色很白,不過,上邊赫然留著五道鮮紅的指痕。
小六子這一爪雖沒抓實,但陰柔詭異的無匹陰勁仍給太玄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那健婦被兩名牛高馬大的特種夜不收聯手夾攻,節節敗退,她退到太玄身邊,心中本來寄望太玄能夠替她緩解一下壓力,誰想太玄突然曲肘後撞。
——
那健婦的後心結結實實的吃了一記霸王肘,當場吐血,倒地斃命,圓睜的眼楮里充滿了不滿與痛苦,她至死都未明白服侍多年的主子為什麼會突下毒手?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所有人都呆住了,這鬼女人麼不是瘋了?
「攔住她,保護另一個!」
湊在窗前往里瞅的巫悠也被太玄突然的瘋狂舉動給震得愣了一下,眼看著太玄甩開小六子,撲向還躺在地上的另一個健婦,他打了個機靈,本能的吼叫起來。
夾攻健婦的兩名特種夜不收同樣被太玄的瘋狂舉動給震住了,耳听到巫悠的大聲呼吼,兩人打了個激靈。
眼見太玄如瘋子一般沖來,兩人大吼一聲,雙劍攻出,若是單打獨斗,兩人在太玄的劍下根本撐不過一二招,但兩人皆是以命搏命的同歸于盡打法,逼得太玄不得不收步,揮劍擋格。
太玄好不容易才創造月兌身機會,方擺月兌小六子的糾纏,若再被攔住,只怕難以月兌身,是以攻出的每一劍皆運足十成功力,兩名特種夜不收被凶狠霸道的力量震得虎口疼痛欲裂,連退數步方才穩住身形。
她乘過撲向剛蘇醒過來,正從地上掙扎坐起,腦袋還在嗡嗡作響的健婦,小六子疾步沖來,食指一彈,一枚鋼針月兌手射出。
太玄突覺右腿一麻,全身的力量隨著痛感的清晰而逐漸消失,她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哼,整個人撲倒在地上,不過,在她倒下的剎那,掌中的三尺青鋒電射仍在捧頭發蒙的健婦。
那健婦眼睜睜的看著長劍飛射而來,腦子里僅來得及閃過一個念頭︰主人為什麼要殺她?
那名月復部被長劍穿透,原本躺在地上喘氣的特種夜不收突然暴起,把那個嚇傻的健婦撲倒,長劍貫入他的後心,當場氣絕身亡。
太玄蒼白無血的臉上泛起一抹古怪的笑意,不等小六子撲來,右掌運輕,在自已的額頭重重擊了一下,倒地身亡。
兩名特種夜不收把同伴的尸體抬走,又有人把那名臉色慘白無血的健婦扶起,極不禮貌的在她身上搜索了一遍,掏出了碎銀銅錢的等物。
「為什麼?為什麼……」那健婦好象患了失心瘋一般,傻呆呆的坐在骯髒的地上,嘴巴仍在喃喃自語,「為什麼……」
「為什麼?當然是滅口了走進來的巫悠冷聲說道,太玄眼見逃月兌無望,突下毒手,殺死自已的兩名手下,當然是為了滅口。
當然,如果非得往好處想的話,也可以這麼理解,太玄是擔心這兩名手下被生擒活捉,受盡非人的凌辱,所以,干脆給她們一個痛快,一了百了。
那名健婦傻呆呆的望著巫悠,原本呆滯的眼楮眨動了一下,涌現出令人不寒而顫的森冷恨意與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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