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面突然響起淒厲慘嚎聲令潛藏草叢和樹後夏侯衡等人心中既喜又緊張,喜是有敵人踏中他們現學現做陷井,緊張是這個陷井是設東面百來米開外,也就是說,敵人已經潛至百米左右,雙方距離越拉越近了。♀
僅存四名部下手中緊握斬馬刀,藏一棵大樹後夏侯衡則手握騎弓,他箭袋里只剩下六支箭矢了,這還是把五人箭矢集中起來。
他算不能算是百發百中神箭手,但也不差多少,而且是五人中射術好,主要還是所剩箭矢沒幾支了,由他持弓狙射再好不過。
「啊——」
西面突然響起淒厲慘呼聲,很顯然,又有敵人遭殃了。
夏侯衡先是一喜,隨即一怔,他們是東面布下了好幾個陷井,但敵人追得太緊,繞行西面時根本沒有時間來得及布陷井,這到底怎麼回事?
「啊——」
又一聲淒厲慘呼響自西面,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意外。♀
僅數息時間,南面也跟著響起幾聲淒厲慘嚎聲,隨後,四面八方都響起了叱喝聲,鐵器猛烈撞擊金鳴聲,傷者痛苦shenyin聲。
混亂當兒,正前方響起一陣沙沙聲,很顯然,有好幾個人向他們這邊奔行而來。
貼著樹身夏侯衡探頭掃了一眼,發現有三名晉兵朝他們這邊奔來,他們顯然受到了驚嚇,邊跑邊扭頭張望。
夏侯衡猛自樹後閃出,迅速張弓搭箭,把一個跑得晉兵射倒,另外兩個晉兵嚇得連忙轉向,往另一面奔逃。
不過,他們沒能逃月兌夏侯衡箭,一人被射穿頸脖,當場斃命,另一個被射中肩窩,倒草叢中慘嚎。
夏侯衡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正想提醒四名部下小心防範,突然感覺背脊冒起絲絲寒意,他本能向前一撲,翻滾中抽箭上弦。
不過,他根本沒有來得及張弦,因為,至少有十幾具手弩指著他,他再,也不過弩箭近距離攢射。
這十幾個人能夠悄然無聲潛近他們身後十來米才被他發覺,身手必然很厲害,絕不是他們五個疲憊不堪人能夠抵抗得了。
他發出一聲絕望嘆息,扔掉了手中騎弓,他四名部下也極不甘心扔掉手中斬馬刀。
「可是夏侯衡都尉?」一個披著草綠色披風,長相普通大漢越眾而出,盯著夏侯衡等人看了一陣,出聲詢問。
「你們是……」夏侯衡怔道,其實,他看清面前這十幾都披著草綠色披風大漢手中所持手弩時,心中已有了答案,只是不敢確定而已。
手弩早有人制出,只不過因射程不遠,威力不大,大陸諸各帝國都沒有裝備,偶爾有一些行走江湖游俠兒使用。
這些大漢所持手弩跟一般游俠兒所使用手弩有所不同,糟是雙糟,一次可同時發射兩支弩箭,也可以單發,是經過科研署精心改制,射程比一般手弩要遠近半,威力也頗為驚人,帝國特種夜不收、軍情處諜報人員、黑衣衛密諜專門配備制式武器之一。
當然了,象丞相衛煌、衛大衙內近侍也配備有這種攜帶方便,又便宜藏匿手弩,這玩意突然掏出來,近距離攢射,威力還是極恐怖。
夏侯衡是認出了這種特制手弩,但不敢確定是否已經外傳,各帝國跟著仿制,直至那大漢出聲,他才松了一口氣。
「我是夏侯衡……大恩不言謝。」夏侯衡心神一松懈下來,立時感覺全身酸軟疼痛,一絲力氣也沒有了。
領頭大漢只是輕輕點了一下頭,他們都是軍人,恩情不會掛嘴邊,而是銘記心中,日後回報。
沒過多久,三面皆有數十名身披草綠色披風,手持手弩和各式武器大漢過來,領隊幾個分別向那個叫莫青峰大漢稟報戰況,根據殺敵數字統計,晉軍五組搜索隊一共五十人,外加十名領路獵戶,全部擊殺干淨。
莫青峰官拜特種夜不收中郎將,此次率五百部下潛入晉帝國,協助孤軍深入虎豹鐵騎襲擾統領,商行雲撤離前囑托,他沒有不當一回事。
商行雲官拜虎豹鐵騎鷹揚將,衙內倚重少壯派軍官之一,前途無量,沖著這份人情,還有夏侯氏將門世家背景,這個忙無論如何也要幫。
當時是協助虎豹鐵騎主力撤離為主,加之夏侯衡劫糧行動是臨時起意,特種夜不收根本沒有時間來配合,莫青峰只能派出十幾人,嚴密注視晉軍調動,同時留意夏侯衡所部動向,直至確認虎豹鐵騎安全撤回國後才有時間和力量來配合夏侯衡所部。
不過那會,因為虎豹鐵騎超級機動xing,加之夏侯衡等人藏匿山林里,莫青峰也失去了他消息,直至發現晉軍異常調動,把軍都山通往外界所有道路都起來,方才確定夏侯衡等人逃進了軍都山里。
特種夜不收就類似于後世特種部隊,接過各種地獄式強化特訓,輕松穿越晉軍線,進入了連綿起伏軍都山,沿著地上明顯痕跡追蹤下去,比晉軍派出五組搜索隊晚了好幾天時間。
等他們追上晉軍搜索隊時,雙方已展開驚險殘酷獵殺行動,夏侯衡等人一共擊殺了兩組搜索隊,自身也付出了慘重代價。
莫青峰等人倒不急著出山,他們攜帶有帳蓬毛毯等東東,還有大量干糧,山中有溪流,不怕沒水,也可以獵殺動物,所以眾人就山里住了一小段時間,直至把守道路晉軍撤走後才下山,那時候,所有人傷勢差不多全好了。
建康城慘烈攻防戰仍持續,各邊關仍駐有重兵,盤查嚴格,特種夜不收再大膽也不敢輕易去試著闖關,所有人分散躲藏當地田莊里。
躲藏這段時間里,夏侯衡可是享艷福,慕容貞也田莊里,兩人從相識到相知,再到私定終身,只差一個迎娶儀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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