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小進入內院,早有丫頭稟報,孔蓉親自出門迎接,令肖小小受寵若驚,連忙屈身福禮。
「妹妹來了。」
孔蓉客氣還禮,親熱牽著牽著她手入房,這讓肖小小越發感到緊張與不安。
「哎,姐姐又不會吃了你,妹妹緊張個啥。」孔蓉嬌笑打趣,把她按坐胡床上。
侍婢端上茶水和水果點心後,識趣退出,把房門掩上。
孔蓉以大姐身份,象拉家常般問了些日常女兒家瑣事兒,提醒她哪些該注意等等,肖小小小心翼翼回答。
「妹妹辛苦了。」
「這都是份內事……」
肖小小玉頰微紅,聲音低若蚊吶,她明白蓉姐姐意思,那個人外這些日子,都是她一個人伴身旁服侍,她以未來妾室身份服侍,本就是份內之事,只不過,還沒有正式進門,多少都有點害羞。
哧——
孔蓉忍不住失笑出聲,拉著她小手兒,打趣道︰「都是一家人,有啥好害羞。♀」
「嗯……」肖小小低應一聲,光潔玉頰紅,眉宇間不禁浮現一絲幽怨,如果被收了房,那還好一些,至少是名正言順,偏某人仿佛看不到她存,她一個女兒家家,總不好意主動吧?
「相公還沒有……你們還沒有那個吧?」孔蓉端詳肖小小,從她眉宇間仍可看出,肖小小仍是處子之身,不過,她需要確認。
「什麼那個……啊……姐姐……」肖小小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俏面騰飛紅起來,這麼羞人話也問得出來?把她給羞得無地自容。
孔蓉吃吃低笑,面容隨即一肅,「女人嘛,遲早都要過這一關,就咱姐妹兩個,有啥害羞,姐姐跟你說正經事呢。」
「唉,要說相公也真是,身邊伴著如花似玉妹妹愣是沒吃,偏去招惹那個阿九,不知道當時兩國正交戰麼?真不讓人省心哎。」
肖小小耳听孔蓉姐姐落著某人不是,不過,話又說得讓人大羞,卻偏戳著她心中痛處,俏面不由得一黯,發出一聲幽幽低嘆。
「好端端一個喜事兒,竟然拖到現,可苦了妹妹了。」
「全憑姐姐作主……」肖小小螓首低垂,玉頰羞紅,心頭突突狂跳不已,看蓉姐姐口氣架勢,似乎想今夜就幫她給安了名份,一時間不禁涌起千般心緒,有歡喜期待,亦有緊張羞赧。♀
她師從章鳳華,潛心修練武道,亦學了一些難登大雅之堂旁門左道功夫,其中就包括專門取悅男人媚功,加之藏身青樓,耳聞目睹,早知男女之事,即便好奇,卻不敢償試,一直守身如玉至今。
如今好事臨頭,卻不免有些緊張起來。
「好妹妹,放松。」感覺到了她緊張,孔蓉柔聲安慰,「女人遲早都要過一關,初時是有些……」
她慢慢給肖小小解說,光潔玉頰竟慢慢浮現一抹紅暈,她是過來人,又領教過相公各種荒唐胡鬧,現又是說教,自然不會害羞,而是春心蕩漾起來了。
肖小小听得面紅耳赤,心頭突突狂跳,氣息有點急促,身子莫明燥熱起來。
帝國林立蒼雲大陸,紛爭不斷,戰火連天,從未消停過,天下大勢,分分合合,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這一次世紀之戰才剛結束,除了戰火重災區周帝國建康城受損嚴重,其它帝國退兵之後,很就重開放邊關,擅長捕捉商機商人早就憋足了勁兒,立馬帶上資金與龐大商隊撈錢,各帝國間商貿往來迅速恢復正常。
晉帝國,李家渡。
一艘艘大商船停泊港口,碼頭上擠滿干苦力活兒工人,還堆滿了大量貨物,眾多商隊里,四海商會商隊是為龐大一支,光是馱載貨物車輛就有百多車,護商保鏢過百,滿載貨物馬隊大搖大擺通過關卡,進入賓州城。
十幾天後,四海商隊銷售完帶來所有貨物,重購進一些貨物返程,帶回國內銷售。
如此規模龐大商隊,隊伍里多出十幾二十人都也不會讓人懷疑,大商隊人多安全,一些小商小販搭伴隨行也是很正常事,何況負責把守關卡軍官都參有少量股資,他們不用出一枚銅板資金,到分紅時間只管拿錢,根本就沒檢查,直接放行。
夏侯衡和慕容貞,還有一些之前負傷無法隨隊行隊,而不得不離隊,藏匿當地養傷虎豹鐵騎將士就混商隊里,大搖大擺通過關卡回國。
馬車上裝滿了各種貨物,里邊卻有乾坤。
邊關開放後,一組組特種夜不收就以各種身份為掩護,混進晉帝國,根據商行雲之前地圖上標記藏寶地點,逐一取出埋掩地下金銀珠寶等值錢東東,等四海商會商隊到來後,再藏貨物里,載運回國。
每次運回好東東不會很多,這是出于安全上考慮,如果出了意外,損失也不會太大,衛大衙內寧可麻煩一點,讓商隊多跑個幾十趟,一點一點把那些值錢好東東慢慢運回國內。
夏侯衡和慕容貞等人剛抵達紹關時,衛大衙內早收到消息,他派人跑了一趟夏侯府,把夏侯衡安全返回消息通知夏侯氏人。
夏侯氏自老家主夏侯尚陣亡後,便由大郎君夏侯義接掌家主之位,夏侯義官職是鷹揚將,掌北門城衛軍。
听聞兒子平安歸心,夏侯義不禁松了一口大氣,雖說身為武將,征戰沙場,馬革裹尸是終宿,但能夠活著,沒有願意死,只有活著人,才能夠享受榮譽。
夏侯府上下一片歡騰,夫人李氏是激動得吩咐下人張燈結彩,以歡慶兒子平安歸來。
「胡鬧,都給我撤了!」
身為家主夏侯義卻發 了,夫人李氏見丈夫須發賁張,怒目圓睜,敢情是真動怒,一時感覺委屈,不禁傷心哭泣。
夏侯義把下人趕走後,才輕聲跟夫人解釋,兒子戰場上是立了功,能夠平安歸來是喜事,但擅自主張,違反軍規,同樣是死罪一條,身為虎豹鐵騎統領商行雲沒有當場砍人,已經算是手下留情,給足夏侯氏面子。
功過可以抵消,但也難免有人不服,這會影響夏侯衡日後前途,所以,不僅不能張揚,還得擺出大義滅親姿態,把兒子給綁了,押往驃騎將軍府,听憑驃騎將軍處置。
光是這樣還不行,還得走門路,托一些衛氏集團元老重臣和軍方大佬出面求情,才可替兒子免除不良影響,也順便給丞相大人和驃騎將軍有台階下。
听完丈夫一番解釋,李氏給嚇得面無人色,哪還敢再鬧,乘乘回內院準備厚禮,好讓丈夫打點關節,以保兒子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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