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衙內來啦
也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原來熱鬧非凡的大街立時變得雞飛狗跳,有如小鬼子進村,行人倉惶奔逃,擺地攤的連忙卷攤跑路,開店鋪的也慌忙關緊店門,大姑娘小媳婦更是嚇得花容失色,掩面而逃。
整條大街亂成一團,一些人跑得太急,撞翻貨攤,摔成滾地葫蘆,有的一腳踩在青菜上,一跤滑倒,摔得頭破血流,但都迅速跳起,嗖的鑽進胡同小巷,速度之快,奧運短跑冠軍都自嘆不如。
看著倉惶奔逃的百姓,滿地狼藉的街道,衛寶玉人畜無害的笑容僵在臉上。
不會吧,哥的名聲如此顯赫?
「啊哈,小娘子,別跑啊
隨行的七八個家奴怪笑著張開雙臂,把一個跑得稍慢的村姑圍住。
村姑十六七歲,面容姣好,只是臉色慘白,眼眸里盡是恐懼神色,如同被群狼包圍的小糕羊,抱著發育良好的胸部瑟瑟而顫。
「小娘子,有沒有看到我家衙內的小**?」
「衙內的小**一定是躲進小娘子的裙子里了
「對對對,肯定是,我們都看到了
六七個家奴怪笑著,臉上充滿邪惡猥瑣的笑容,一人一句,把個村姑嚇得花容失色,她一手抱胸,一手捂裙,拼命的搖頭否認裙內沒有藏有衙內的小**。
「衙內,這小娘挺水靈的一名手提鳥籠的家奴躬著腰,滿臉諂媚笑容,只要衙役一呶嘴,他們就動手抓人。
這種事兒,他們經常干,早就習已為常,只要能討衙內歡心,把老媽獻上都木問題,如果衙內口味重的話。
衛寶玉呆愣了好半晌,突然咬牙切齒的飛起一腳,把獻媚的家奴一腳踹飛,接著把圍住村姑的一眾家奴一個個踹飛,「滾,滾,滾,都tmd滾!」
嚇得花容失色的村姑乘機提裙,倉惶奔逃,她跑得太急,腳下被東西絆著,一跤摔倒在地上。
「哎,小心……」
衛寶玉好心的上前想扶人,村姑卻如白日撞鬼一般,嚇得尖叫起來,「你不要過來……不要……」
衛寶玉苦笑站住,呆呆的望著村姑從地上爬起來,倉惶奔逃,消失在大街轉角。
「衙內……」第一個挨踹的家奴涎著臉,小心翼翼的湊過來,他看得出來,衙內今兒的心情似乎有點不好。
「回府!」
衛寶玉確實心情很不好,第一次逛街,竟然引發如此效果,讓他所料未及,這可是名聲遠揚啊,他承認自已不是好人,但不至于壞到這種程度吧?
他只是一個三流大學理工科的學生,跟幾個哥們在路邊一家燒烤店里喝酒,一哥們喝多了,跟鄰桌幾個年青人吵了起來,最後演變成全武行,他兩肋插刀,抄起一空酒瓶就沖了上去,混戰中,腦袋被空啤酒瓶砸了一下,再然後,莫明奇妙的穿越到了這鬼地方。
那倒霉的家伙跟他名字一模一樣,也叫衛寶玉,他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才接受穿越的現實,也慢慢的去適應現在的生活,幸運的是他的便宜老爹是地方上的最高長官,他想要啥有啥,想要天上的太陽,便宜老爹也會叫人摘下來。
佔據了倒霉蛋的皮囊,就得承擔起人家的所有東東,衛寶玉旁敲側擊,知道倒霉蛋有許多綽號,而且非常響亮,響亮度有多大,剛才已經印證過了,的確是惡名顯赫至極。
現在,衛寶玉知道了倒霉蛋,不,是他衛寶玉是個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大惡少。
好吧,從今天起,哥努力改變形象,恢復名聲。
回到家里,衛寶玉把自已關在逍遙閣內,他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那幾個為虎作倀的家奴戰戰兢兢的守在門外,衙內不爽,發起 來,誰都得倒霉。
衛寶玉揉著脹痛的太陽穴,打量屬于「自已」的奢華閣樓,說實話,穿越到這里一個月了,他還真沒有好好參觀一下「自已」的房間。
逍遙閣之奢華,那是不必說了,每一樣東東都值錢,沒辦法,誰讓他有個有錢又有勢的便宜老爹?
接受了穿越的事實之後,他就旁敲側擊的了解到了一些事兒,既然回不去了,那就融入這個社會吧。
這是一個叫蒼雲的大陸,分有n多個大小帝國,其中以秦、晉、楚、周、漢、衛、唐、金八大帝國的國力最強,頗有點象古華夏的春秋戰國時代。
便宜老爹姓衛名煌,官居大秦帝國正三品太守,鎮守帝國三大行省之一的嘉月省,標準的擁兵自重的大軍閥,地方上的土皇帝。
他大大小小的老媽小媽有一十三個,有兩個已經出嫁的姐姐,本來還有一個哥哥和妹妹,不過都夭折了,他是衛家唯一的未來繼承人,今年剛滿十七歲。
看便宜老爹那把年紀,就算再給他娶一百個小媽,似乎也不可能再給他搗鼓出一個弟弟或者妹妹來。
至于年歷時間,蒼雲大陸根本就沒一個統一的,大陸諸帝國均各有各的年歷時間,依照大秦帝國年歷,現在是大秦帝國273年三月,大秦帝國的第五任皇帝叫秦世正,至于別的,他還不怎麼了解,反正都是文明落後的古國。
不是他所熟悉的華夏古帝國,沒有了未卜先知的大絕招,不過,這也不打緊,便宜老爹有權有勢,嘉月省的土皇帝,他就是土太子,想怎麼紈褲都行。
衛寶玉把玩擺設在案架上的古玩,這些可都值不少錢,如果拿到後世,那更是價值連城,可惜,他回不去了。
其實,就現在的狀況,他也挺滿意的,
提個鳥籠子東游西蕩,身後簇擁一群耀武揚威的家奴,看誰不順眼就欺負一下,調戲一下小娘子,整天山珍海味,有漂亮的侍女服侍,這日子,比神仙還要逍遙快活吶。
衛寶玉正逐一打開抽屜察看,突听外邊傳來喧囂聲,似乎是守在外邊的家奴在斥喝什麼人,還伴有女人的哭泣哀求聲。
好象有啥事?
衛寶玉打開房門,看到那幾名家奴正要把一個跪在地上的中年僕婦拖走,那僕奴哭喊哀求,「衙內,救命啊……」
「怎麼回事?」
衛寶玉皺著眉頭,目光落到之前提鳥籠的家奴身上,這廝叫張東陽,府內小管事,最擅長的本事就是拍馬屁,極討前任的歡心,所以留在身邊服侍。
「這惡婦在這里撒潑,攪了衙內的清靜張東陽湊上前,躬著腰,滿臉的諂媚笑容。
「衙內,救命啊,衙內……」
僕婦拼命呼救,也不知她哪來的力氣,竟掙月兌兩名大塊頭家奴,撲上前來,跪在地上,邊哭喊救命邊叩頭,前額都叩破,流出血來了。
「你,起來說話……」衛寶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雖然來到這里只有一個月,但了解了自已的身份,已經開始揣起衙內的架式。
「謝衙內僕婦砰砰砰的叩了三個響頭,但她沒有起身,仍然跪在地上,臉上沾滿了淚水和鮮血,樣子有點嚇人。
「先給她止血!」
衛寶玉的目光落在了張東陽的臉上,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用腳趾頭去猜都知道,「他」肯定又干啥傷天害理的大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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