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可以確定的講,夏浩宇腦抽了。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從昨晚我們在新家吵架之後到現在,已經過去整整13個小時了,他居然一個電話都沒有給我打,關于這一點,我有些不安了,但是……小說上都說了,如果男女之間吵架了,需要男方先開口道歉,于是,我已經趴在電話面前坐了整整六個小時了。
手機被搶了,電話卻一直保持著沉默,請問,還有比這更為淒慘的事情嗎?韓豪昨晚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都是那個誘餌嗎?可是是誰要放長線呢?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微涼一早就被阿姨帶去醫院體檢了,空蕩蕩的房子里只剩下我一個人了,頗有一副寂寞空虛冷的感覺,我開始懷念夏浩宇在我身邊的時光了,哪怕是凶我,都比現在這個樣子要好很多。
呸呸呸,我怎麼期待著夏浩宇凶我了呢?他凶我,一定也是因為我的腦子不爭氣,讓他覺得無語了吧?也對,我這種漿糊腦子,真的……
雖然我還是想他。難道這就是傳說的失戀嗎?
忽然,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我一個翻身便拿起了電話,笑著說︰「宇哥……」
「多多?」不是夏浩宇的聲音,「你怎麼在這里?」
「張優澤?」我驚訝的看著電話,瞥了一眼顯示器上的數字,果然是張優澤打來的電話。頓時語氣就低落了下來。「張局,請問找微涼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我听見張優澤說︰「良名下有些私人證券,需要轉移到葉微涼的賬戶上
對于這些听上去比較高級的事情,我是一丁點都不懂的,于是回答他︰「微涼去醫院了,可能下午才能回來
「哦,」張優澤輕輕地嘆了口氣,說︰「我現在在產權交易所這里,如果方便的話,多多能夠幫她過來一趟嗎?因為我最近事情比較多,所以……」張優澤聲音里帶著歉意。
「蘇良良心發現了?準備賠償給微涼?」我的語氣不太好,不過想著微涼以後還要養兒子,有了金錢總比沒有強,作為干媽的我,當然要給我的干兒子爭一口氣了,于是我又放緩聲音說道︰「為那個交易所在哪里?不需要本人過去嗎?還有,蘇良大概給微涼多少錢啊?」
「打的過來的話大概需要半小時,如果你不方便,我過去接你?」
「不用不用,你告訴我地址就好了,還有,需要帶什麼證件你也跟我說一聲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那件事」使得張優澤在我的印象的信任分數急劇減少,不過我還是感謝他能夠出面幫助微涼爭取基本權益的這件事情的。
「我知道了,半個小時後見張優澤確定我這邊的時間之後便掛掉了電話。
我打了個電話給微涼,可是她的電話一直沒能接通,想著平時她放證件的包包,拿著他們便奔向了交易所。
出租車停下的時候我便愣住了,眼前的大廈著實嚇了我一跳,在此之前我還不知道費城居然還有這種地方,「證券交易所」幾個金黃的大字赫然的出現在我的目光之,這棟樓大概有二十多層高,而而樓層的最外層,居然都是由閃亮的玻璃窗組成的,我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按照張優澤告訴我的方式進了大樓里。
剛走到第一層時,就被眼前的場景驚住了,整個一樓人來人往,交頭接耳的聲音絡繹不絕,他們有的手里面正拿著件,有的和同事訴說著手的資料,還有大多數人都看著牆上那塊不斷閃爍變化的大屏幕上的數字,拿著筆記本正在做著記錄。
我輕輕地咽了口口水,瞥了人群一眼,不知道該找誰問路。
「這位女士,請問你是……」身旁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我轉過臉,便看到了穿著西裝面帶微小的男人跟我說話。
「哦,你好,我來找張先生,他……」
「哦,我知道了,請跟我來那人還沒有等我把話說完,便伸出胳膊,對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跟著身旁的男人上了電梯之後我便不敢說話了,看了一眼這棟大廈里的電梯,忽然之間發現原來也沒什麼,人家辦公樓的電梯不都是能容納二十來人的嗎?這個電梯才多大,最多能容納四人吧?
「林小姐,這邊請……」電梯的門開了,身旁的男人看著我,禮貌的說。
我驚訝于他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的,但是我沒有開口問,這棟樓里每個人都像打了雞血似的,我不得不懷疑某些人存在著特異功能。咳咳,我是說,他們肯定比一般人更懂得看眼色行事、
站在我前面的一扇門開了,我伸著腦袋朝室內看了一眼,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氣。張優澤挺直著背部坐在椅子上,手里端著咖啡杯抿了一口,表情那叫一個優哉游哉、
他臉上的平靜和樓下的場景形成了喧鬧與安靜的強烈對比,頓時也讓我安下來來。
穿著制服的美女給我端來了一杯果汁,微笑的轉身離開,室內只剩下我和張優澤兩人,我瞥了一眼他手腕處放著的資料和印章,平靜的說︰「這些,是給微涼的?」
張優澤看著我,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淡淡的說︰「是的,讓你帶來的證件都帶了嗎?」
我打開包包,將微涼的證件放在了桌上,說︰「都在這里了……張局,怎麼蘇良不要親自過來嗎?」
這句話問的有些見外,不過今天的事情倒真是奇怪,明明是微涼和蘇良之間的事情,倒是我和張優澤過來插手了。
「如果不是這樣,你會出來再見我嗎?」張優澤指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翻動著桌子上的件,按了一眼桌上的印章,「啪」的一聲便蓋在了件上,抬起眼楮看著我,說︰「這筆錢應該足夠葉小姐養大孩子了,下午就回過戶到她的賬號上
我驚訝的看著張優澤,頓時恍然大悟,蘇良能夠對微涼說出那麼殘忍言語,就已經說明他愛自己勝過微涼,房子的事情剛剛過去,又怎麼會忽然想到要給孩子撫養費?所以……這是張優澤個人的行為?
「還愣著做什麼?簽字啊!」張優澤指了指我面前的件,平靜的說。
「張局,其實,你沒有必要這麼做的,」我輕輕地將鋼筆放了下來,說︰「蘇良已經給微涼一套房子,他們算是已經斷了,你這麼做,又何必呢?」
張優澤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詫異,半晌才露出了笑容,說︰「我終于明白夏少怎麼會深得多多的心了,原來,我想到的,他都在我之前想到了,房子,是良應該給的,證券,也是應該的,物質生活水平決定孩子的教育水平,我覺得多多也是跟我想的一樣,所以,簽字吧
我直呆呆的看著張優澤,試圖從他的眼神獲取一點信息,但是他的表情是如此的淡然,好似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于是,我輕輕地點點頭,拿起鋼筆,在件上簽了字,抬起頭看著張優澤,笑著說︰「真的謝謝你
「多多,」張優澤看著我,說︰「你……和他沒有發生什麼吧?」
我的臉上頓時閃過了一陣驚訝,難道我和宇哥吵架的事情這麼明顯嗎?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是不是因為那天早上的事……」
「不是的,你不要誤會!」我急忙爭辯,但是又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我承認我曾經對張優澤的外表心動過,但是……也只是,心動過。現在的我們,已經不再有任何的可能,哪怕,是說出關于我的任何事情,我都沒有任何的興趣。
男人和女人之間不可能純在著純潔的關系,除非,那個男的不喜歡女人。意識到這個問題之時,我和張優澤的關系已經很明確了。
「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我的,盡管開口,我……」張優澤見我反應那麼強烈,臉上頓時露出了尷尬的神色,半晌才說出一句話。
「我很好,真的,非常感謝之前你跟我說的關于宇哥的所有,但是……你也知道的,宇哥不喜歡的事情,我是不會去做的,所以……張局,真的很抱歉……」天哪!我到底要說什麼?難道我要告訴張優澤,你丫的這個閑著沒事的局長麻煩滾遠點,別再招惹我這個有夫之婦了?咳咳,這未免有點激動。
「我明白了……」張優澤輕輕地嘆了口氣,我抱歉的看著他的面孔,也有些不知所措。
「那我就先回去了……」我看著桌上的件,笑著說︰「這些,我是不是要拿回去一份?」
張優澤看著我,剛準備說話,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他抱歉的看了我一眼,指了指手機,便接听了電話。
我看著他的側臉,不知道是不是光縴的原因,我居然看到了張優澤眼神閃過的狠厲……
「好的,我知道了,你們先不要輕舉妄動,我馬上過去張優澤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冷漠,果斷的掛掉了電話。
我驚訝的看著張優澤,還沒有開口,便听到他說︰「多多,我可能不能送你回去了,傾城那邊出了一點問題
「傾城?那宇哥在嗎?」
「多多,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參與,明白嗎?」
張優澤這麼說,那意思不就是宇哥在嗎?我剛準備開口,便听到張優澤對著電話說︰「跟公安部的孫局說一聲,傾城在擺‘三鼎局’,叫人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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