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總算出來了,這一卷結束了,下一卷金隅將開始新的歷程。
靈兒顯然是個聰敏的小姑娘,听了祖爺爺的話認真點頭道︰「是,靈兒一定牢記祖爺爺的教誨
靈劍老祖顯然對自己的重孫女很了解,不再多言,轉頭看向金隅微微蹙了下眉頭,道︰「這小子的情況很怪異,就連我都不知道他身體的那股力量從何而來
靈兒顯然也被老人的疑惑引起了對金隅的興趣,道︰「哦?連祖爺爺你都弄不明白他的情況嗎?剛才祖爺爺不是說他只是一個開竅境的小修士嗎?」顯然小姑娘對于修行的境界還是很了解的,知道開竅境只是最低級的修士。
靈劍老祖點點頭道︰「是啊!祖爺爺也是第一次踫到這樣的小怪胎,之前他在散盟城里跟氣宗小子打斗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他的怪異,所以才一路暗自跟蹤過來看看他的力量究竟是從何而來
靈兒嬌笑道︰「難怪祖爺爺帶著靈兒在散盟城里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了,原來一直都是關注這位大哥哥啊!而且祖爺爺一路上踫到修士爭斗從來不插手,但是在路上卻出手將那兩個追蹤大哥哥的人引到了別的地方去了
靈劍老祖淡淡一笑,道︰「氣宗弟子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同門相殘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也不知道玄真這老家伙在搞什麼鬼,最近這幾百年來龜縮在山門里不理事不說,就連自己的山門也不管了,這是讓人想不明白
想了想,靈劍老祖直接伸手一招,將地上金隅的身體牽引到身前,開始親手查探了起來,但是越查探他眉頭皺得越緊,喃喃道︰「奇怪,這是什麼力量?太古怪了!」
靈兒顯得很平靜,靜靜地站在老人身邊看著,不再出聲打擾老人的思索。
靈劍老祖越查探顯得越不解,最後干脆開始動用法力和神識,每一寸每一寸的查探金隅的身體,最後終于有所發現,但是眉頭依然沒有完全舒展開來。
靈劍老祖臉s 有些復雜地看著身前平躺在空中的金隅的身體,最後長長嘆了口氣,道︰「也罷,相見即是有緣,那老夫就盡一盡人事,以後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說完這話,靈劍老祖手掌一翻手上多了一顆藥丸,這顆藥丸金光燦燦的顯然不是普通的丹藥。
只見靈劍老祖伸手一招一股jing純的天地靈氣白茫茫的匯聚在他身前,他將手中的金s 丹藥伸手捏碎打入那股jing純的靈氣之中,然後招來這股混合著丹藥之力的靈氣渡入到金隅的身體之內。
藥力靈氣渡入金隅身體之內了,靈劍老祖細心地c o控著這股藥力靈氣滋養著金隅的身體,一直進了將近半個時辰才罷手。
然後靈劍老祖揮手將金隅的身體送回玄ri子身旁,臉s 略帶遺憾地看了一眼金隅,轉頭慈祥地對靈兒道︰「累麼?」
靈兒乖巧地搖頭道︰「不累,祖爺爺治好了大哥哥的傷麼?」
靈劍老祖搖頭道︰「他的經脈創傷祖爺爺已經幫他用造化丹恢復了,可惜他的肉身創傷祖爺爺無能為力,以後他能不能夠復原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不過他的丹田和氣旋並沒有損毀,識海也同樣無事,以後還是能夠繼續修煉的,不過他的肉身卻會孱弱不堪,只要受到致命的打擊恐怕就會碎成肉糜慘死當場
靈兒似懂非懂地道︰「也就是說他以後不能修煉肉身了?唉,好可惜啊!」
靈劍老祖同樣惋惜點了點頭,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惋惜什麼。
靈劍老祖拉起小靈兒的手道︰「走吧!」
靈兒想了想,道︰「大哥哥顯然得罪了那兩個氣宗和散盟城的人,兩個人都要追殺他呢!」
靈劍老祖搖頭道︰「這些我們可管不了
靈兒眼珠子一轉,從懷里掏出一面令牌小步跑到金隅身邊小心地抓起他的手,將令牌塞到金隅的手中,然後跑回老人身邊笑道︰「我給他一面我們劍宗的令牌,這樣他就能夠換個身份了
靈劍老祖溺愛地模了模小靈兒的腦袋,道︰「還是靈兒聰明善良說完拉著小姑娘一步邁出,便消失在了地下洞府之中。
地下洞府再次回復了寂靜,金隅和玄ri子平靜地躺在地上,不知過去多久,金隅口中發出一聲痛苦的聲,睜開了雙眼,有些迷糊地轉頭向四周瞧了瞧。
看到躺在自己身邊的玄ri子,立即翻身想要坐起來,但是身子一動立即絲絲抽氣涼氣,感覺全身上下無處不在疼痛,就好像千萬把小刀在身體上攪動著,一股月兌力虛月兌感讓他無法翻身。
金隅立即沉靜下來,運功內視自己的身體,立即發現自己的身體糟糕的情況,他眉頭微微蹙起,顯然沒有想到身體的狀況會如此的糟糕。
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他現在全身上下幾乎使不上力氣,不過幸虧經脈無損,否則整個人就真的完了。
金隅搬運這體內的法力掐訣給自己施展了一個輕身的法術,然後慢慢坐了起來,然後扶起身旁的玄ri子查探他的狀況,結果玄ri子的狀況也十分糟糕,體內靈力紊亂,傷勢已經嚴重的不行了。
金隅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玄ri子體內的靈力梳理好,也幸虧玄ri子體內的靈力不多,否則以金隅現在的情況恐怕也是無能為力。當然也正是玄ri子體內的靈力幾近于無,否則光是他自己紊亂的靈力就能夠沖撞得他走火入魔直接殞命。
即便如此,玄ri子體內與玄寒子連番搏斗造成的內傷也讓玄ri子虛弱不堪,僅僅只有一口氣吊著。
疏導完玄ri子體內的靈力,掐動玄ri子的人中,終于讓玄ri子清醒了過來。
玄ri子睜開渾濁的眼楮,看到面前的金隅,他迷糊地道︰「師佷,我們在地下相見了麼?」
金隅不知道玄ri子暈死過去的時候查看了自己的傷勢,所以有些糊涂地道︰「師叔,我們沒死啊!你怎麼說這種喪氣話呢?」
玄ri子搖頭道︰「師佷,你不要安慰我了,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
金隅急了,道︰「師叔,我沒有騙你,我的傷勢雖然嚴重,但是有不是致命傷,怎麼會死呢?」
玄ri子依舊迷糊地道︰「你經脈寸碎,肉身碎靡,怎麼可能不死?」
金隅迷惑道︰「師叔,我肉身雖然受創嚴重,但是經脈無礙啊!」
玄ri子似乎反應有些遲鈍,好一會才念叨著,仿佛突然清醒過來,一下從金隅懷里坐起,道︰「經脈無礙?」
金隅被玄ri子這麼大的反應搞得也迷糊了,道︰「是啊!我經脈並沒有受創,可以運用法力,雖然肉身無法使力,但是有法力護身,怎麼會死呢?」
玄ri子終于徹底清醒了過來,感受自己體內傷勢的疼痛,一把抓住金隅的手,道︰「我們真的沒死!」顯然他這是高興的肯定語氣。
金隅點頭道︰「是啊!我們都沒死
玄ri子接著又迷糊起來,道︰「不對,不對啊!」
金隅道︰「師叔,什麼不對啊?」
玄ri子完全清醒了過來,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昏迷之前的情況,搖頭道︰「不對,我之前檢查過你的傷勢,你的經脈幾乎全部崩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當時我徹底束手無策,以至于絕望得昏死了過去
這下輪到金隅迷惑了,見到玄ri子如此肯定自己的傷勢,但是自己的情況又跟他說的不一樣,他有些赫顏地道︰「師叔,你是不是記錯了?」
玄ri子搖頭道︰「不可能!我清楚的記得你的傷勢情況,那種讓我束手無策的情況猶在眼前說完他抓著金隅的手開始認真檢查起來。
但是一檢查之後,發現金隅的情況和自己之前看到的完全不同,經脈完好無損,而且法力充盈,充滿了活力。
玄ri子茫然了,難道自己真的眼花了,他坐在地上喃喃自語,剛才的興奮勁兒一過去,他體內嚴重的傷勢再次爆發,體內剛剛疏導的靈氣又紊亂了起來,噗的一口血噴了出來。
金隅嚇了一跳,忙雙手去扶住玄ri子。
便在此時,當一聲細響,從金隅手中掉出來一塊黑s 的令牌。
玄ri子噴出一口鮮血之後,也回過神來,剛好掃到地上的那塊令牌,眼眸恢復了焦距,頓時眼中一亮。
金隅扶著玄ri子道︰「師叔,你沒事吧?我的傷勢不要緊,但是你的傷勢卻非常嚴重,必須及時療傷啊!」
玄ri子連番的傷勢反復,此時也就只剩下一口氣了,他搖搖頭道︰「沒事!」說完指了指地上的那塊令牌,道︰「把這東西給我看看
金隅看到地上的那塊令牌,並沒有當回事,伸手一招,便將那塊令牌招到手上遞給玄ri子道︰「師叔,這是什麼東西?」
他以為這是玄ri子的東西。
玄ri子拿著那塊令牌仔細打量了一番,點點頭道︰「原來如此仿佛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整個人徹底放松了下來,語氣有些如釋重負,但是又帶著一股濃濃的疲倦。
金隅道︰「師叔,怎麼了?」
玄ri子看著金隅擔憂的表情,搖頭道︰「師叔恐怕不行了。不過能看到你無恙,師叔也就安心了
金隅忙道︰「不會的,師叔你身上一定還有丹藥,一定能夠壓制住傷勢的
玄ri子搖頭道︰「不行了,你應該明白我的情況,油盡燈枯回天乏術
金隅其實自己也明白,但是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畢竟他剛剛送走了師尊韓立,現在又是玄ri子。
雖然玄ri子剛開始只是想要討取他得到的傳承,但是在明白傳承無用之後,卻是真心的維護著他,這麼長時間的共患難,也讓金隅對他頗有感情。
來到這個世界上,金隅本來就覺得孤零零的寂寞,也渴望親情友情,但是先後跟他有關系的人,卻一個個的離開。
姜虎和他相處了一年,但是從他被韓立師尊帶著逃亡開始,他和姜虎就注定很難再相見。
然後是韓立,雖然相處的時間也就幾ri,但是韓立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也讓他頗有依賴感,但是卻直接地永遠離他而去。
剛剛經歷了姜虎的生離和韓立的死別,現在這個亦敵亦友亦師亦朋的師叔又要離去了,讓金隅怎麼能不傷感。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來到這個世上,經歷了一年的孤寂,然後又經歷了這短短十幾天的險死還生的驚險逃亡,現在所有能和他說話的人都要死了,他沒有崩潰就算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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