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隨想記 第十三章六日

作者 ︰ 如QB般的會長

音悄悄退出了圍著萃香的圈子,一些人沒察覺,一些人察覺到了,但察覺到得少女們沒有說什麼。

這次宴會是萃香的歡迎會,按照慣例,必須灌倒宴會的主角,而這次的主角又是酒量非常好的鬼族,必須所有人都上去把萃香灌倒。

「嗝。」臉上帶著醉人的紅暈打著酒嗝的靈夢也看到離開人群的音。雖然喝了不少酒,但靈夢的意識還是清醒的。看著離開的音的背影,靈夢心里莫名感到不舒服,想開口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在第一眼看到音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和音很相似。’

曾經的自己,以冷漠將他人拒絕,在只有自己的世界中生活。但是自己其實很向往那個和自己的世界相鄰的充滿熱鬧與歡樂的世界,所以每次魔理沙闖進神社,自己都沒有全力將她退治,害怕魔理沙因為自己那股強大的力量而害怕自己。

身為工具,拒絕他人的情感,身為人,渴望朋友的幫助,這就是歷代身為博麗巫女的存在的矛盾情感。

音則是以微笑讓他人在世界邊緣徘徊,無法再深入一絲一毫。

總是伴隨著自然地笑臉自然地出現,讓人覺得討厭呢。我拒絕著他人,卻渴望溫暖,而他笑著與人交談,卻拒絕他人的溫度……

‘今天可是萃香的歡迎會啊,可不能想其他無關的事。’

振作精神,靈夢再次加入拼酒的人群中。

……

若是那時我跟上去,就算沒有任何語言只是跟在他身邊。那麼現在的我是否已經找到當初的幸福呢?

……

……

深夜的幻想鄉,遠離神社的其他地方沒有一絲蟲聲,有的只是無邊的深邃與寂靜,天上的星星照耀下來的點點微光,如同在這片單調的黑暗中添加了色彩,顯得更加神秘。

音站在樹上眺望著這片已經沉睡下去的土地。

與外面城市喧鬧的夜晚不同,幻想鄉的夜隱藏著妖怪的真實與凶險。音比較喜歡安靜,因為波動的心會在安靜中靜下來。

看著幻想鄉寧靜的夜色,剛才浮躁的心已經平靜下來。隨著一陣風吹過,樹上多出了一個人影。

「不去喝酒嗎?」優雅的笑。

「是紫大人啊。我個人比較喜歡清醒的頭腦,特別是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幻想鄉。」

在接受訓練的一個月里,音已經認識了八雲紫,不過也是在那一個月里了解到八雲紫是個喜歡故意給人添麻煩的人,做事情也總是神神秘秘。所以音不認為八雲紫只是單純來邀請自己去喝酒。

「在這里做什麼呢?一個人離開宴會。」紫繼續說著無關緊要的話,看來是不打算直接說出真實目的,音也不能直接走人,畢竟在那一個月里也算是受過她的照顧,而且這也是八雲紫的行事方式。

「只是吹吹風罷了,吹掉身上的醉意。」

「很蹩腳的借口呢。」

我不置可否,畢竟一個沒喝酒的人喝醉了什麼的,就連三歲小孩都知道是假的。

「夜很安靜呢。」

「是啊。」

「但也只是表面的寧靜。」

「…………」

看著說話的紫,音總覺得現在的紫很脆弱。

「現在的幻想鄉是正確的嗎?幻想鄉的他們,幸福嗎?」

「…………」沉默良久,我開口道。

「我不知道正不正確,但我喜歡現在的幻想鄉。而人們之所以不知道幸福,那是因為幸福早已經在他們身邊,只是他們不懂得珍惜,想要得到更大的幸福,在最後失去的時候才感到後悔。」

「是嗎。」紫笑了,和那種高深莫測的笑不同,這也許是發自內心的笑吧,我想道。

「那麼紫大人找我有什麼事嗎?」

「…………」紫看著我,眼楮里閃爍著光芒,然後用我听不到的聲音喃喃細語︰「叫我紫大人,而不是紫啊。」

他不是他,我也不是我,和‘我’不同,我沒有幸福啊。在不為人知的地方,在幻想鄉真正的黑暗里,我做著讓人惡心的事,幻想鄉的表面是美好的,但它是建立在無數生靈的尸體上的。在無人的地方,自己是黑幕,將一切對幻想鄉不利的因素抹殺,然後若無其事地去調.戲靈夢,掉節操,假裝忘記那些黑暗。

這樣的我與‘我’,‘我’的身邊有願意承擔那些黑暗的‘他’的陪伴,于是‘我’選擇了八雲紫;我只是、只能是妖怪賢者,因為我是‘我’,卻不是‘我’,而他,卻不是‘他’。

「紫……大人?」看著好像走神了的八雲紫,我不知道要說什麼。

「呵呵……這樣就行了。」雖然又變成那種高深莫測的笑,但在音的眼中卻是強笑的樣子。

「我先離開了。」紫說完停頓了一下。

「紫大人……」

又說道。「不要,想起,八雲紫。」說話的同時身後出現了隙間。

「如果需要我的話,我會拼上性命……」這是紫關閉隙間時听到的最後一段話。

「…………」說起來,紫大人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啊。

……

不知過了多久,夜還是夜,只是從神社那邊傳來的喧鬧聲已經變小了,音在樹上看向依舊明亮的神社,計算了一下離開的時間。

「該回去了。」說完就消失了。

……

……

隙間張開,音踏上神社的石板。

人數已經減少了很多,看來是離開了,現在也是斷斷續續有一兩個還站著的人搖搖晃晃地離開,不過也有不少少女的‘尸.體’躺在地上,看到這幅景象我覺得會變得麻煩了。

「音先生,你回來了。」

看到我的慧音向我走來,看樣子是一直在等我,于是我問道。

「慧音老師,有事嗎?」

「只是要向你告辭,不能什麼都不說就離開,否則太失禮了。」還真是注重禮儀啊。

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覺得是個嚴肅的人,實際上只是本人對任何事都太認真了,給人嚴肅古板的印象。

看向躺在毛毯的已經喝醉了的妹紅還有不斷點著頭的阿求,雖然是繼承幻想鄉記憶的人,但本質上還是個孩子,一晚上的時間,現在已經困了吧。

只要看阿求想睡卻強撐著不能入睡的樣子就知道阿求他們等很久了。

「那麼就再見了,看阿求很辛苦的樣子。,」

「那就告辭了。」背起妹紅抱著阿求,慧音再度道別。

「路上小心。」雖然讓女孩子走夜路是很危險的,但幻想鄉最危險的就是各種各樣的少女。

……

在慧音他們的身影從視線里消失,轉頭仔細巡視了一下周圍。

沒見到紅魔館的人,看來已經離開了,不過,看著站著睡覺的穿著鸀色旗袍的少女。

這個也是紅魔館的人吧。記得她是和紅魔館的人一起來的,看現在的情況……是被拋棄了嗎?

算了,再看其他地方。

永遠亭的來人在最開始的時候就被魔理沙用借口給灌醉了,現在還沒有醒來的跡象。不過音並不認識鈴仙,只是鈴仙身上的制服還有頭上的兔耳……

「那是兔子的妖怪吧。啊,想起不好的回憶了。」

白玉樓主僕二人的‘尸體’,幽幽子雖然睡著了卻喃喃說著‘我還要吃……’這種夢話,妖夢轉著圈圈眼倒在地上,看樣子被欺負的很慘啊。

說起來幽靈算不算是尸體呢,半靈好像也算啊。

另一邊,和妖夢同樣轉著圈圈眼的犬走狗耳不時地動著,看來也是個被欺負的對象。

「不是狗,是狼啦。」

「啊 。」仔細看著小,感覺剛才她在說話啊。

至于文文,看了一圈也沒看見她的身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還有其他少女各種各樣的睡法。不過總體來說還是保持著女性矜持的。

也有一個例外,看到魔理沙的睡,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只能說「好豪邁」這麼一句話。

在一片空地上,只躺著一個女孩,周圍竟然結起一層薄冰,女孩後面張著六只藍色的翅膀。

「三對翅膀,看來也是某個強大的存在呢。(不不不,她單純只是個笨蛋罷了)」

靈夢和萃香躺在一起,萃香的睡顏上是幸福的笑容。

已經尋找到幸福了呢。

「不過啊,」地上躺著都是無力反抗的美少女。「就這麼放心我嗎?靈夢是宴會的主持人,紫大人也算是宴會的主持人,結果一個喝醉了,一個卻不管事。」

「唉。」看著地上的少女們,「既然你們這麼相信我的話。呵呵呵呵。」意味深長的笑聲,然後音開始向地上的少女們伸出魔爪。

……

迷途之家

「…………」紫坐在走廊上看著夜晚的天空不知在想什麼。

「想起來的話,我只好抹殺掉影響幻想鄉的你了,但是……」眼淚從雙眼中流了出來,紫和著酒一口氣喝掉。「我真的做得到嗎?」

……

……

「呼!!」忙活了半夜,終于將神社外面的少女們用隙間送進神社的屋子里了,至于蓋被子什麼的,以妖怪的體質應該不會著涼吧。

「咦!!!」感覺到天空的異樣,我看向遠處的天邊。

光開始蔓延,告訴音新的一天已經到來,也就是說。

「第六日,到了啊。」

在陽光的沐浴下,音看著緩緩升起的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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