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隨想記 第五章紅魔之行,音與紅魔館

作者 ︰ 如QB般的會長

清晨,陽光靜謐地灑滿大地,萬物都開始蘇醒。雖然已經是秋天的季節了,但紅魔館的周圍還是保持著一片不尋常的鸀色……

紅魔館前的空地上,依稀能夠听到氣勁劃破空氣的聲音。

崩勁

少女頭微抬,,雙手平伸,攤開,拉動如弓,伸展如炮。全身力量瞬間集中在足下,猛點,身如暴風,拳似炮彈,拳形取一個崩字意,勢若奔雷。沖向前面剛剛站穩腳跟的少年。

面對傾瀉過來的恐怖拳意,少年並沒有露出慌張的神色,看似緩慢地抬起雙臂,雙手舒張化掌。

雙撞掌,沒有阻擋轟來的拳頭,反而將雙掌印向了沖過來的少女的月復部,想借少女的沖勁和她以傷換傷。

不過少女並沒有那種打算,雖然被這一擊擊中也不會受傷。以違反慣性的動作瞬間停下腳步,將直線轟出的雙拳沒有絲毫滯澀地直接以直角往下和對方的雙掌對上。

少年還是那副一成不變的微笑表情,只是在少女改變攻勢時笑得更深了。

砰!

拳掌相接,勁氣散開吹飛了地面上的沙石,少年突然變招雙手將少女的雙手抓住,同時灌注在右腳積蓄已久的力量飛速劈出。

面對我這一腳少女匆忙地踢出右腳,不過匆忙之下這一腳的力量並不是多強。

將對方踢得後退,少年緊咬追上,以肩部為發力點,結合了腰胯部的扭轉力,合全身之力向對方撞去,鐵山靠。

止住後退的沖力,在站穩的瞬間,少女給人的感覺一下子變了,從剛才的極動變為極靜。伸出左手,雙手圓潤如意,如行雲流水,雙臂的動作隱隱然在空中畫圓。

太極勁麼?

少年眼中光芒乍現。仍然維持著肩部撞過去的勢,在要撞上少女的身體時,凝聚的力量被另一股力量以引導的方式給分散了。

崩拳

人體內通常會維持在一個穩定的狀態,在睡眠時身體大部分機能會停止,這時體內會維持在一個相較靜的狀態,在高強度運動時則處于動態,兩者之間可以轉換,但卻是緩慢進行的,要是在瞬間進行兩個相反極端的轉換,不管你有多強,肯定會受到內傷。不過對面的少女卻在短短的一段時間內進行了兩次。

由極靜轉為極動,帶著剛猛氣息的拳頭往少年身上招呼去。

側過身讓拳頭貼著衣服穿過,夾帶著的拳勁刮得臉有點生疼,一個扣步,兩人間的距離只剩上那層薄薄的衣物,要是這時有人進入這個場地,肯定會想歪的。

不過即使貼得這麼近,兩人之間也完全沒有一絲旖旎的氣息,一掌按在月復部,少年將少女推到了半空。

降華蹴,疾風迅雷一般的踢擊從天而降。

對少女踢過來的一腳,少年立刻交叉雙手去抵擋。

空中無法使力,想用力也無處可借。這麼想著,少年使出了威力最強的崩拳。

不過對面的少女在武道上已經沉.婬了無數歲月了。只見少女面色不變,雙手一剎那拍擊空氣十數下,速度快到空氣被壓榨出了一個似有似無的著力點,借著這個點身體向上一翻,就這麼到了空中……

……

事後的場地已經一片狼藉,一個少年沒有形象的躺在地上,也不在意地面的塵土。而經過一場戰斗的少女沒有露出疲憊的神色,反而面色紅潤,露著心滿意足的笑容,像被滋養過一樣,也不在意已經凌亂的衣服展現出的一些春光。

「早上的訓練結束了,音。」少女,紅美鈴對躺在地上的少年說道。

「不過你這一星期以來進步得真快啊。」紅美鈴露出贊賞的目光看著音。眼前的少年現在在武道上的造詣已經不輸于那些沉.婬在武道上七十多年的老前輩了,但是有誰能知道,這個少年在一星期前是個完全沒有武術基礎的人。最初紅美鈴還有些擔心自己教不好什麼的,結果卻……最開始的前兩天,由自己演練了一次八極拳與八卦掌的招式,兩天內音就完全學會了,從第三天開始,就是直接進行只使用武術的武術指導,也就是對戰,短短的七天就擁有現在的實力,真是恐怖的天賦啊……不,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天賦。紅美鈴看向音的神色已經變得凝重。

這更像是重新找回自己的力量。

感覺力量回復了一點,音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看來得換身衣服了,那麼美鈴,我回館里了。」

听到這句話紅美鈴頓時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音~~」

「好了,我知道了,我會帶吃的給你的。」每天在這個時候紅美鈴都會露出這個表情,原因是作為門番必須守在大門,但是又沒有人給她送早飯,所以悲劇的她早上只能餓著肚子站崗,而音和美鈴都從中國來的,算是同鄉了,為了自己的肚子,美鈴可恥地丟掉了節操。

要是可以的話,音寧可沒有認識紅美鈴,倒不是說討厭她,只是身為中國的妖怪在幻想鄉混得這麼慘,實在是給中國丟臉啊,而且真要是打起來,紅美鈴的實力絕對比一般的大妖怪要強上一些。

……

跟美鈴打完招呼後我先回到房間的浴室中洗了個澡。從房間出來後,在走廊上遇到了夜。

「早上好,夜小姐。」我對迎面走來的夜說道。

夜行了個禮,對我說道︰「早上好,音先生。和美鈴那孩子的訓練辛苦了。」

「這也是我自己選擇的嘛。」在紅魔館的這段時間里,音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夜在美鈴面前的時候總是叫她中國,但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反而是叫她的名字,這難道是夜對美鈴表達情感的方式?

「怎麼了?夜小姐。」我看著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卻沒有開口的夜問道。

「失禮了,音先生。」秉著女僕不能過問客人的事情這一原則的夜先道了歉,然後才問道︰「為什麼音先生要這麼拼命呢?」

拼命?我奇怪地看著夜,想要听她的說法。

「早上五點開始一小時的負重訓練,接下來就是和美鈴進行一個半小時的對戰,休息半小時後就進入圖書館學習魔法理論,在下午五點的時候再次和美鈴進行兩小時的訓練,晚飯後就是關于魔法的實踐,在一點的時候才去休息。每天只有四小時的睡眠時間,為什麼要這麼拼命呢?」

「唉。被知道了啊。難道是晚上練習魔法發出的聲音吵到你們了,嘛,還真是抱歉啊。」音還是滿不在意地樣子,畢竟真覺得吵得話夜也不會露出那種欲言又止的表情了。

「我想除了小惡魔,就是美鈴也能感受到魔力散發出的波動吧。」看著我的表現夜無奈地說道。

「要是問我為什麼這麼做的話,大概只是想要變強吧。幻想鄉是個美麗的地方,我非常喜歡這里,但幻想鄉也是弱肉強食的地方,我不想再遇到我在乎的人在我面前受傷,而我卻只能無力地看著這種事,而且啊……」

音的氣息突然變了,變得非常陰暗,滿頭黑線,兩眼無神,如同死了一般,用一種如油盡燈枯的老人那沒有一絲生機的語氣說道︰「這種訓練量和之前那種訓練量相比完全不算什麼。呵呵…呵呵呵……」

「看來音先生的過去也是很辛苦呢。呵呵…呵呵呵…」夜看著完全陷入了陰影中的音尷尬地笑著。

————餐廳————

「早上好,蕾咪。」剛進餐廳音就看到了蕾米莉亞坐在主位上喝著紅茶。

「早上好,音。」起身,行禮,施了一個貴族禮大概是想要展現自己的優雅吧,不過配上那個身高就完全是賣萌了,只是蕾米莉亞還以為自己完美地表現出貴族優雅的氣質,坐在椅子上愜意的喝著茶。

「話說,在飯前喝紅茶沒問題麼?」

蕾米的動作停了下來,小臉變得通紅,嬌喝道︰「…嗦。」

……

————飯後————

「我的婚約者啊。」擦干淨油膩的小嘴,蕾米又說出這個讓我頭疼的詞。

「知道了。」我起身向蕾米走去。自上次說過後,蕾米平時都是叫我音,不過在某個時候例外,她開飯的時候。

我將蕾米莉亞小孩般的身體抱起,不過對我的動作蕾米立刻慌張道。

「你……你要干什麼。」

「這樣不是比較容易嗎?」我疑惑地看著臉色通紅的少女。

「是嘛。」知道自己想多了的吸血鬼蘿莉立馬將臉朝向音的胸膛,不讓音看到自己的臉。

「那麼……」微微張開小嘴,可以看到兩顆小小的虎牙,「……我開動了。」說完,張開的嘴輕輕地咬在了音的脖頸上。

並沒有露出享受的表情,蕾米莉亞皺著眉頭吸了兩口,然後松開了嘴。

「既然不喜歡的話,那就別勉強自己啊。」雖然並不害怕這種行為,被吸掉的血就當做住在紅魔館的住宿費好了,不過音知道面前的吸血鬼可是很挑食的,從她的樣子就可以知道自己的血液的味道完全不合她的口味,不過因為內心的某些堅持吧,每次飯後蕾米都會吸食自己的一點血液。

「嗦。你可是我的婚約者啊。」緊皺的眉頭緩緩松開,蕾米傲嬌道。

「那麼,我去圖書館了,蕾米。」我搖了搖頭說道。

「嗯。」蕾米抬頭看向天花板,好像看穿了天花板,看到了天上的太陽般眯起眼說道︰「那我也要去睡覺了。」

「剛吃完飯就睡覺對身體可不好喲。」

「…嗦。」蕾米再度傲嬌。

……

在蕾米離開後,夜端著一盤早餐開口道︰「那麼帕秋莉大人還有小惡魔的份就拜托音先生送去了。」

在我將早點收進隙間後夜猶豫地看著我,然後舀出一包熱騰騰的包子遞到我手上,說道︰「這是中國的份。」

「呵呵……」看著夜匆忙離開的背影,音不禁發出了笑聲。中國麼,夜的害羞方式嗎?

……

————送完包子,來到圖書館————

「早啊,小惡魔。」我走向正在用撢子清掃書架的灰塵的小惡魔,手一劃,將夜交給我的早餐交給小惡魔。

「啊!謝謝,音。」放下撢子,小惡魔接過早餐。然後我們兩人邊聊邊往帕秋莉的所在地走去。

「說起來……」經過一個書架,音停下來問道,「這個書架上之前放的是什麼書?」我指了指旁邊空空如也的書架。先不說在圖書館中,每個書架上或多或少都放著一些書籍,而這個沒有一本書的書架完全就是個異類,其次是書架上邊散發著的魔力波動,其實圖書館中存放著魔導書一類的書架都會沾上一點魔力,但這個書架卻不同,上面的魔力並不是因為書籍而出現的,而是有人對這個書架施了某種魔法才沾上的。從魔力波動上來看,應該是去塵一類的魔法,所以音很好奇。眾所周知,小惡魔完全不會魔法,所以絕對不是她做的,而大小姐是攻擊型的,她的話只會將書架破壞掉。找來找去,最後也只有帕秋莉這個人選了。

而能讓不動的圖書館親自整理,也難怪音會好奇了。

「嗯…那個…」小惡魔支支吾吾的,不知該怎麼說,最後,似乎是找到了什麼方案似的立刻回答道︰「那個,因為帕秋莉大人禁止別人動上面的書籍,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那麼上面的書呢。」書架上的灰塵較少,也就是說,在我來到紅魔館的前幾天,那些書都安安靜靜地躺在書架上。

「這個不能說。」小惡魔流著看不見的汗說道。

「那那邊那個門是通往哪里的?」我指著除大門外圖書館內部唯一的一個門。

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小惡魔露出了一個凝重的表情,對說道︰「抱歉,音閣下。大小姐發過命令,禁止任何人告訴你關于這扇門的事。」

看到小惡魔連敬稱都說出來了,我也不好繼續逼迫她了。

「那麼走吧,音。」一改之前的嚴肅,小惡魔笑著說道。

「嗯。」

「來陪我玩吧……」

「!!!」我驚訝地看向那個黑色的門。

「怎麼了?音。」前面的少女問道。

「沒事。」是錯覺吧。我搖了搖頭,跟上前面的少女。

……

沉重的門,隔絕了世界,在門的里面,只有無盡的黑暗和那暗淡的七色黯光。

「芙蘭……好寂寞啊……」

比圖書館更深更黑暗的地下,黑暗中無助的少女,閃爍著妖異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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