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學府的孩子是沒有姓名的,他們以各自的特征命名,到了隊長級別隊伍的名稱便是他們的名。
翔今年十七歲,自從十三歲殺死前任翔隊長後,翔這個名字就屬于他直到二十歲成年離開學府。任職的四年他帶領翔隊的隊員沒有一天是餓著肚子的狀態、出任務的死傷率低的無須計較,幾個隊中無一隊能夠達到翔隊的整體實力,這樣的成就導致翔驕傲了很多年也孤獨的很多年。
「你的意思他有點獨孤求敗?」蔚瀾嘟嘟嘴,意興闌珊的趴在長劍上俯瞰著沼澤中的風動雲涌。
小困穩若泰山的蹲在劍尾,迷惑的歪頭問這個長發披背姿態慵懶的少女,「獨孤求敗是什麼?」
「吃的!」
小困……
沼澤群上空彌漫著淡淡的薄霧,憑借蔚瀾的眼神穿透霧氣看到地面是小意思。自翔鑽入後沼澤一直平靜無聲,等了幾分鐘,忽然土綠色的澤面開始冒起小泡泡,咕嚕咕嚕仿若燒開的熱水蒸騰不斷。
「這是什麼?」蔚瀾凝眉,只見一條長尾猛地甩出沼澤池面,綠色的鱗片在光線下閃爍著陰冷的亮芒。
小困探出身,微眯眼盯著那條瞬間又鑽入池面的尾巴,猶豫了片刻,「應該是蟾蜍
蟾蜍不是蛤蟆嗎?那玩意有尾巴?
‘進化變異蟾蜍,大約長2米,舌頭和毒液是最大的殺器。’桃源里傳來‘星耀’的聲音,‘弱點是無法窺探到靜止的生物。’
「那小子是送死嗎?」蔚瀾反問,她可是親眼見到翔以身犯險。「難道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沒錯!深入沼澤,以靜止之姿在蟾蜍攻擊的那一刻一擊必中。’星耀分析了翔的戰斗策略。
蔚瀾靜靜的看著翔的戰斗,果然在察覺到有東西誤入沼澤,巨大的蟾蜍四下翻找,滿是紅點的丑陋長舌探出。在尋找空氣中的波動。
趁著蟾蜍張開嘴之際,一把潛伏許久的長刀果斷的插入了蟾蜍最柔軟的喉嚨,從而穿透了腦殼。
「快準!」小困評價著,指尖點點蔚瀾的肩頭,「他第一任務已完成,殺沼澤獸
「他同伴呢?」蔚瀾至今尚未看見那叫阿拓的跟上。
「應該是去探測鬼屋了小困思索著尋常翔隊領到艱難任務時的戰斗計策,「用最弱的分散最強的獲得最有效的信息向來是翔的特色所以他們傷亡相對較小,往往留下的都是精英。
「這算是太有團隊精神還是太缺乏團隊精神了?」蔚瀾乍舌,什麼時候犧牲小我成就大我成了主流趨勢,不得不佩服翔的管理水準。
「團隊精神?」小困瞥了眼蔚瀾。「最弱的拖全隊的後腿,到時候受了重傷也會被拋棄,索性不如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替隊伍爭取有利的信息。活了,是全隊不能舍棄的同伴。死了,隊里有親人的話。親人也會得到相應的權利和保證
蔚瀾好奇的望向小困。嘴角揚起微弱的弧度,「喲!小困哪!有問必答真是好孩子!」
小困輕咳一聲,尷尬的再次轉移話題,「咱們好像該趕緊做任務去了翔已經開始采集沼澤獸的心血,馬上就要奔赴第二任務了。
「借我弓一用蔚瀾沒有再閑聊,伸手迅速的取下小困肩後的弓,小困一驚尚未反應過來就覺得一道綠影沖向了自己懷中。本該敏銳的躲避開的他,竟然破天荒的反手接住了那個未知物。
察覺到小困想要躲避的意圖卻最終沒有躲,蔚瀾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我……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小困窘然的一手撓撓頭,一手將未知物舉到面前。橫眉挑起,「這是什麼?」堅韌的綠藤編制成長長的繩索,繩索頂端系著一只活蹦亂跳的小兔子。
「釣魚懂吧!往下丟蔚瀾起身,虛空拉滿弓弦,縴瘦的身姿在輕風拂模下分外的妖嬈美麗,烏黑的長發飛舞,深邃的桃花眸一絲不苟的盯著另外一片沼澤池。
盡管小困對蔚瀾拉空弓的舉動很疑惑,仍是配合的把兔子丟了下去。小兔子驚慌失措,在沼澤上空拼命的掙扎,不一會兒,感到動靜的蟾蜍猛地躍起,長舌如銳器般飛射而出。
蔚瀾猛地松開弓弦,三道泛著金芒的無形羽箭破空射向了那張臭氣燻天的蟾蜍大嘴,躍至半空的蟾蜍嗚咽一聲跌落了下去。
「你去收取心血
「好……啊!」小困剛開口,上一痛,就被人踹下了飛劍。
幸好蔚瀾已經御劍往下飛行,高度不成問題,小困在空中翻轉幾下正好掉到了蟾蜍柔軟的肚皮上。他狼狽的爬起,幽怨的仰望著半坐在飛劍垂搭著雙腿的蔚瀾。
「箭法好、暗器好,身體的綜合素質不過關,如果一旦手上沒有合適的武器,跑也跑不快,打也打不過,你該怎麼辦?」蔚瀾不客氣的指出小困體能上的弱點,這家伙白長了一副好身材,成天睡覺把身體都睡虛了。
小困氣的直翻白眼,拜托有話不能直說,非要讓他自己親身體會一把才成嗎?
「干活吧!」蔚瀾翹翹唇,權當沒看見小困的怒氣,一側已收拾好戰利品的翔看了看兩人,扭頭飛奔離開。
小困出手迅速,沒兩下從蟾蜍厚厚的皮殼里取到了心頭血,瞪了眼蔚瀾氣鼓鼓的向翔消失的方向跑去。
蔚瀾笑笑,不在意的御劍跟隨。
這小子還真有點小脾氣,被蔚瀾批評了幾句便不再貪戀飛劍的便利和刺激,奮力的追趕著翔,那認真的模樣倒有點像是他和翔的對決。
風呼嘯而來,地面上的大塊砂礫都被卷了起來。
小困半眯著眼。把頭上的方巾帽摘下後,先看了下半空中的蔚瀾,見飛劍周圍有一股無形結界遮擋住了越發狂躁的風沙,才用方巾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速度不減的往路線圖中顯示的鬼屋處繼續奔跑。
終于目的地到了。蔚瀾剛好看到翔一閃而入。
她一把拉住想要跟隨進去的小困,將他拽進飛劍的結界里。
小困一怔,被飛劍的神奇驚住了。明明兩人寬的飛劍居然能把所有氣息強悍的風旋阻擋在外,里面空氣流通還溫度適宜,簡直比三大勢力的珍貴飛行器還要先進。
「這鬼屋什麼時候存在的?」
素冷的聲音在小困耳側響起,本來軟糯的嗓音突然有些冷硬。小困側頭看向貼著他很近的小臉,通透玉瓷般的肌膚白的叫人驚贊。鼻息間紛飛著獨屬于蔚瀾的清香,讓小困耳根隱隱燒熱,他別過頭,強壓下心頭的悸動。「在學府成立前就該是存在的。鬼屋是三大勢力始終想要探索卻沒有辦法深入的地球神秘地之一
所謂的鬼屋居然是座奢華又復古的西方城堡,外形酷似于埃爾維斯的晝之深古堡酒吧,在風暴環繞中獨顯神秘和詭異。
在地球有關于惡魔之子種族的遺跡是很正常的,可是蔚瀾心里就是不爽。
「走!」蔚瀾的小臉再無一絲溫和,淡若的眼眸里夾雜了些許的寒意。和星耀通過話。蔚瀾知道在末日來臨。地球進入地殼運動,很多原本接觸不到的大陸拼湊在一起。陸地的面積驟減,海洋為主,新岩人就是某種生活于海岸邊界的神奇物種,最後不知為什麼放棄海中生活選擇艱難的陸地生存,而按照變遷走向來說,這里十之**是西歐大陸板塊,和惡魔種族月兌離不了關系。
蔚瀾熱血沸騰,準備不鬧個天翻地覆不算完,找不到正主把他老宅拆了也能先解解氣。
小困不解的看向瞬間戰火燃燒的某人。無語的任由她猶如殺神般直接撞爛大門,飛入其內。
鬼屋不愧是鬼屋,兩人進入後原本破了個大洞的高大雙扇門竟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再一回首,後面一片漆黑,前面亦是伸手不見五指。
這時,安靜到詭異的氣氛里有一聲微弱的動靜,懸空的飛劍咻的縮回了原形大小從空中降落。蔚瀾動作敏捷的躍身跳下,在小困差點又狼狽摔地前攬住了他精壯的腰身。
雙雙安全落地,小困窘到不能再窘,心跳的快要破喉而出,連忙後退半步拉開了彼此的距離,呼吸方才順暢。
「別!」蔚瀾說晚了一步,再一眨眼,四周寂靜的只剩下她一人。按說以她身體里融入的惡魔皇族的血脈來說,黑暗對她已然沒有任何屏蔽作用,可惜在此地她竟然也看不清分毫。
蔚瀾可以肯定,這里有套索結界,大大小小數之不清。
突然,陰冷的黑暗被一絲光明所替代,蔚瀾眯眯眼的功夫整個空間豁然開朗,周遭變得嘈雜起來,身著各類華麗禮服的人們穿梭其中,悠然自得的抱著厚重的書籍交談歡笑。他們像是看不到蔚瀾的存在,對身著‘奇裝異服’的她沒有多一分的關注,仿若無意中交錯時光的錯誤點。
蔚瀾靜立不動,任由他們擦身而過,感覺著行走間衣裙帶起的氣流。
她有種不妙的預感,若是稍稍動一下,這些人絕對會發現她的存在,從而引發更大的麻煩。
蔚瀾料想的不錯,她不動不代表沒有人撞到她。
急切的奔跑,恰巧撞擊她肩膀的位置,蔚瀾旋身一閃,躲避開不必要的撞擊。然而事情豈有如此簡單,那人居然絆了下正好撲向了她。
蔚瀾眸光一暗,並未躲閃,也並沒有讓那突來的男人撲倒她,輕輕的一觸,如同從觀影者變為了參影人,所有人的目光注視在她的身上,包括那倒在她身旁正值青年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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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親戚長輩家小區信號屏蔽,啊啊啊,登陸就花了半個小時,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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