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睡覺,晚上活動的日子是不太適合葉芊沫,她在篝火晚會的後半夜已經受不了了,被歐慕瑄抱著回到房間里,一覺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肚子有點餓,于是葉芊沫決定帶著歐慕瑄出來覓食。
「這里好像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吃。」歐慕瑄四處看了看,到處都是野果。
「這些青果不能吃麼?」葉芊沫走過去,用相當傲慢的姿態告訴他,「這些樹是當地人的神樹,摘果子是需要先祭拜的!」
歐慕瑄饒有趣味地看著她,「誰告訴你的?」
「當地的人啊!」葉芊沫一邊說一邊煞有其事的開始祭拜,雙手合十,默默的念叨著,「我要吃,我要吃,我要吃……」
「哈哈哈……」歐慕瑄在一旁很不厚道地笑了,人家念的是經文,這個死丫頭說的是什麼東西啊。
葉芊沫誠心的禱告,听到旁邊沒心沒肺的笑聲,瞬間黑了臉,「很好笑麼?」
「唔!」歐慕瑄立刻搖搖頭,「不好笑!」
「那你笑什麼?!」葉芊沫恨不得給這廝一巴掌,他剛剛分明就是嘲笑,「你過來摘!」
歐慕瑄忍住笑,走過去,伸手,利落地摘下了一個果子,「給你!」
葉芊沫立刻警覺地四處看了看,「你不擔心被神懲罰麼?」
歐慕瑄輕笑,「神這種東西,你相信就會有,不相信就沒有,我心中的神,是你!」
這種明顯的甜言蜜語……好吧,葉芊沫很喜歡,拿著果子在葉芊沫的身上蹭了蹭,咬了一大口,很甜!
而歐慕瑄低頭,在葉芊沫咬過的地方也咬了一口,同吃一個果子,果然比一個人吃要好吃的多。
「瑄,我們要怎麼跟寶貝聯系?」
「在這里等!」歐慕瑄一邊嚼著果子一邊說,「自從我們進入沙漠開始,無影堂的人就一直在尋找我們的下落,這里這麼明顯,凌越他們還沒這麼不濟!」
「可是要等到什麼時候?」葉芊沫實在很想念她的寶貝啊。
「應該快了,今天早上的時候,我發現這里的殺手們加緊了戒備,應該是發現了什麼。」歐慕瑄漫不經心地說著。
「今天早上?」葉芊沫驚愕地看著他,「你出去察看過?」
「嗯,」歐慕瑄一邊回答,一邊低頭在葉芊沫手里的青果上再咬一口,「三面都有防守,戒備森嚴,顯然是沒打算讓我們出去,離這里不太遠有一個木屋,里面的殺氣最重!」
「三面?那另外一面呢?」
「那里是一片沼澤!」歐慕瑄語氣輕松,「我問過當地人,他們這種晝伏夜出的行為是最近一個月才有的。」
「最近一個月?」葉芊沫很好奇,「為什麼?」
「他們說,他們原本打算出去,結果地面突然爆炸,死了很多人,後來新來了一個客人,告訴他們,白天很危險,晚上才安全,所以他們也就在白天睡覺了,只是長期不曬到陽光,他們的身體多少有點不健康。」
「客人?」葉芊沫不禁聯想起一個人,「你是說溫柯?」
「應該就是他,他在周圍埋了**,如果我推測的不錯,他應該早就布好了局等著我們跳!」歐慕瑄說得漫不經心。
「他到底是什麼來歷?」
「不太清楚,回去讓兒子查查就知道了!」歐慕瑄低頭咬青果。
「對了,那個溫柯哦,他的長相很像……」
「啪,啪,啪!」一陣鼓掌的聲音打斷了葉芊沫要說的話。
歐慕瑄直起身子,看到的,是一張與兒子那張臉幾乎一模一樣的五官,這是……如果不是對方身上的殺氣太重,歐慕瑄幾乎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不管是那張如玉般的臉,還是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都與小女乃娃如出一轍!
世界上,竟然會有這樣的巧合?
「他就是溫柯!」葉芊沫小聲的解釋。
溫柯?怪不得當歐雷霆第一件見到小女乃娃的時候,神情會那麼的驚愕,原來是因為這張臉?
「歐先生,你很聰明!」溫柯不緊不慢地走過來,身上帶著濃重的殺氣,只是臉上的表情依舊淡漠,好像此刻彌漫的殺氣完全與她無關一樣。
歐慕瑄不屑一笑,轉而走到葉芊沫的身前,下意識將葉芊沫保護起來,「你來,應該不是為了夸我吧?」
「當然,」溫柯輕笑,「我今天來,是想讓一直高高在雲端的歐家少爺嘗嘗,什麼是一敗涂地!」
「你跟我有仇?」歐慕瑄並不記得自己見過這樣的人。
「你的寶貝兒子會跟你解釋的。」說完,溫柯淡然地笑了笑,只是笑容遠不如小女乃娃那般優雅,他的笑里,帶著一絲陰狠的氣息,「歐慕瑄,我跟你的兒子在長相上如此相似,難道你就不懷疑一點什麼?」
話,很明顯指向葉芊沫。
如果小女乃娃在,怎麼看他都更像是溫柯的兒子吧?畢竟長相在那里擺著。
歐慕瑄轉臉看了看葉芊沫,輕笑,「老婆,我的兒子為什麼會像一個陌生人?」
葉芊沫聳肩,「你猜?」她才不擔心歐慕瑄會誤解她。
「我猜,他不是跟葉藍有關,就是跟慕筱雅有關。」說完,歐慕瑄轉臉看向溫柯,「溫先生何不介紹一下自己?」
「你很聰明!」
「謝謝,不過你剛才已經夸獎過了。」歐慕瑄不輕不重的淡聲回答,但臉上,卻帶著明顯的王者之氣,似乎已經將一切全部都踩在腳下!
只是他越是驕傲,溫柯越是恨,他就厭惡的,就是歐慕瑄這樣一副什麼時候都可以輕松解決的樣子,但是這次,他要將他狠狠的踩在腳下!
「敢跟我較量一下麼?」溫柯淡然地送出請帖。
「沒興趣,」歐慕瑄不屑地拒絕,「我為什麼要跟一個莫名奇妙的人較量?」
「不敢?」溫柯冷笑,「這麼說,你從來就不想見到你的母親?」
「……」歐慕瑄的身體猛然緊繃,「什麼意思?」
「她可是一直在找你,就算她的一條腿已經斷了,就算她的腦子已經不太認得人了,卻還是清楚的記得她的瑄兒,記得要找到你!」溫柯帶著惡意地說著,「不過現在看來,她的兒子似乎並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她沒死?」歐慕瑄有些不可思議,然而在對手面前,必須要保持鎮靜。
「不過現在也跟死了差不多,」溫柯冷笑,「等你狼狽倒在我腳下的時候,我自然會讓你見她,讓你看看她心心念念,引以為傲的兒子如今是怎樣的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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